回到家中,李明朗已經筋疲力盡,神智也有些不清楚了,他一頭扎在床上就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隱隱約約感覺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等他看清楚眼前這個人時,一下子就清醒了,她是馬柔柔!
李明朗跳下床,一把掐住馬柔柔的脖子:「馬柔柔,你還敢來找我!你說,是不是你把文文害死的?」
「明朗,你快放手,我就是文文啊,我沒死啊!」女人掙扎著說道。
「文文,你說你是文文?」李明朗疑惑了,手漸漸鬆了。
「是啊,死掉的那是個馬柔柔,我是蘇文文。」女人掙脫了李明朗的雙手,一邊喘氣一邊說。
「文文,你快說說怎麼回事?」李明朗急切的問。
「是這樣,昨天晚上我回到別墅,發現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坐我的客廳喝咖啡,她說她叫馬柔柔,是你的老婆,要跟我談判。然後她就給我倒了一杯咖啡,我懷疑這咖啡有問題,就趁她不注意,偷偷跟她換了一下,結果她喝完就死掉了。我嚇死了,匆匆就跑掉了。」女人說。
「啊——原來是這樣,啊——」被警察審訊了一天一夜,李明朗感覺腦袋還是不清楚,只要一想事情就頭痛欲裂。
「明朗,你怎麼了,頭痛嗎?要不要喝點紅酒?」女人問。
「好吧,給我來一杯。」李明朗說。
女人給李明朗倒了一杯紅酒,看著他喝下去,然後問:「如果是蘇文文被馬柔柔殺死了,你殺死馬柔柔給她報仇對嗎?」
「啊——你說什麼——我腦子不清楚,再給我來一杯。」
女人看著李明朗又喝了一杯,問:「你是希望馬柔柔死,還是蘇文文死?」
李明朗喝完酒,感覺身體輕鬆一些,說:「都不要死,活著多好,為什麼要死?」
女人嘆了口氣,幽幽說道:「哪有那麼兩全其美的事情,命中注定,誰也逃不掉。」
李明朗感覺腹內一陣劇痛,心知不妙,驚問:「你到底是誰?你在酒里放了什麼?」
女人背對著李明朗,說:「我說我是蘇文文,你不信,也難怪,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是蘇文文,還馬柔柔了,你暫且把我當成妓女蘇文文吧,死掉的那個是明星馬柔柔。」
李明朗感覺四肢抽搐,呼吸困難:「什麼~妓女~明星~你~到底~在酒里~放了什麼~」
女人轉過身看著李明朗,已是滿臉淚痕:「明哥,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有一個女孩,在高二時愛上了一個高三的男孩,男孩學習成績非常優異,女孩發現他每天早上都到學校的小花園去背英語單詞,為了引起男孩注意,她也每天也跑去那裡練歌。她從來沒有跟那個男孩說過一句話,男孩每次見到她都對她點一下頭,這一個點頭會讓女孩快樂一整天。
「女孩的爸爸去世很早,她跟媽媽相依為命。高二那年,媽媽突然查出了肝癌,女孩的世界就垮了。為了照顧媽媽,她只好休學。不過,她並沒有放棄自己的夢想,她每天在家練歌、學習,希望能夠考上夢寐以求的中央音樂學院。
「功夫不負有心人,女孩終於實現了夢想。然而,不幸的是媽媽的病情加重了,需要大筆的錢。這時,有個男人找到女孩,他說可以負擔媽媽全部治療費用,但要女孩把上大學的機會讓給他女兒,因為他女兒學習成績不是很好。女孩很疑惑,上大學怎麼替代呢,不是有照片嗎?後來,女孩明白了,他的女兒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
「女孩同意了,她心想大不了再考一年,反正自己學習成績好,給媽媽治病最重要。從此,這個女孩的名字、生辰全都和別人調換了。後來,這個女孩又考了兩次大學,都落榜了。有人告訴她,她的命被換掉了。
「那個男人很守諾言,但是媽媽也只多活了兩年而已。媽媽死後,那個男人也消失了。女孩的境遇每況愈下,她開始還能在酒吧唱歌,後來便淪為坐檯小姐。而那個跟她換命的人則成了影視明星。不過,女孩並沒怨言,換命是她自願的。
「直到有一天,女孩又見到了當年那個在小樹林裡背單詞的男孩,他已經成為一家廣告公司的老闆,女孩是以坐檯小姐的身份被他的朋友買去送給他做生日禮物的。見到男孩後,女孩死皮賴臉的要跟他在一起,無論他怎麼罵她,怎麼羞辱她。結果,女孩卻發現,男孩愛的居然是那個跟她換命的女孩,是啊,命被換走了,愛情自然也被換走了。
「那個影視明星只是利用男孩,利用完就把他甩掉了。女孩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重新再把他追回來,於是騙男孩跟她領了結婚證。然而,當男孩得知真相之後,他的態度讓女孩徹底心碎了,女孩這才意識,一個坐檯小姐跟一個影視明星相比,是有多大的差距……
……
蘇文文喃喃地說:「明哥,你知道嗎,那個女孩是有多愛你,這個世界對她是有多殘酷啊……」
李明朗已經不能回答她了,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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