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首長的孫女在特警總隊任職,這絕對是一個驚天猛料,雖然大鵬知道,這一猛料不可能有任何一家媒體敢公開發表,但自從當偵探後,那種窺探人隱私的欲望使得他不能自拔。
大鵬像條泥鰍一樣在機場大廳快速穿梭,有好幾個人差點被他撞到。他一邊走一邊拿出平板電腦,太好了,梁冰冰車上定位裝置還沒有被發現。
大鵬走到機場車站,正好有一輛出租車開過來,他二話沒說就跳了上去。與此同時,他發現梁冰冰的車也開動了。
「警官,您好!」司機以洪亮的嗓音說道。
大鵬聽聲音耳熟,抬頭一看,居然是拉他來機場來的那個司機。
「怎麼又是你?」大鵬感覺有點詫異。
「我猜你出來肯定還得打車,我就在這塊等了你一會兒,呵呵。」司機滿臉堆笑,好像欠人錢似的。
「你還真是有心,那個女的從機場接了個男人,也是黑社會的,估計現在是要回老巢了,咱們還得跟蹤她,」大鵬故事編順嘴了,司機沒問他先給人解釋一通。
「了解,了解,我聽您的,您指哪我就開到哪。」司機說道。
這個司機確實不一般,按照大鵬定位系統的指示,很快便追上了梁冰冰那輛車,遠遠的跟在後面。梁冰冰那輛車下了機場高速之後上了五環,司機一直緊緊咬住。不知為什麼,這次司機不像來時那麼多話,只顧自己開車。
不知不覺天上又飄起了朦朦細雨,大鵬覺得有點悶,搖下車窗,看到無邊的黑夜中點點的燈光,心中突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是因為梁冰冰高貴的家世背景,還是因為在恐懼中躲躲藏藏的小綠,甚或一直飄泊在外的自己,說不清楚,反正是覺得人生在世,都在命運的洪流穿梭,沒有誰能夠真正掌握自己的人生航向。
突然一個急剎車,大鵬急忙扶住車門,差點沒有撞到頭。他抬頭一看,發現前面停了一輛車黑色紅旗,不是梁冰冰的車。他急忙對司機說:「師傅,跟丟了,不要停,繞過去!」
不料,司機往座位上一靠,慢悠悠地說:「小伙子,下車吧,你到站了。」
大鵬看了一下平板電腦上的衛星定位系統,不對呀,梁冰冰的車明明就在前面啊,怎麼會是一輛紅旗呢!什麼情況?怎麼回事?
大鵬打開車門想看看情況,卻沒有往下走,外面的雨下得大了。
整個世界一片漆黑,只有車燈散發著有限的光。前面那輛車上下來三個奇怪的人,一個侏儒,一個能夠嚇死鬼的爆醜女人,還有一個粉面和尚。這三個人大鵬在機場見過,是首長的隨從。
大鵬看了看旁邊那位似笑非笑的司機,終於明白了。其實,他在特警大隊門口的時候,就已經被梁冰冰發現了,這個一路上問東問西的司機本身就是特警隊的人,還好自己口風緊,小綠的事情沒有被套出去。
大鵬又想到,今天他的本意是想約張小凱的,但張小凱卻被拖住了,於是他才會去跟蹤梁冰冰。也許,她在發現大鵬的時候,便已經想好了怎麼對付他。沒想到自己這樣愚蠢,輕易的就中了她的計,這個女人簡直太可怕了!
當然,一開始她可能只是想弄清楚大鵬為何追著鬼王血案不放,但他一路上說了她那麼多壞話,她自然不肯干休,要藉助爺爺的勢力好好教訓他一頓。
三個怪胎在出租車前站定,大鵬知道今天必有一場惡戰,他緩緩走下車,慢慢打量著三個人,暗自琢磨先從朝哪個人下手。雖然他一向自恃功夫了得,但眼前這三個人任何一個他都沒有必勝的把握。他必須出奇招,先發制人。看那和尚年紀輕輕,還是先把他制住為妙。
大鵬剛一下車,司機調頭就開跑了,看來這三個人跟刑警隊沒什麼關係,大鵬心裡又涼了半截。如果是刑警隊的,他們顧及國家法制,還有可能手下留情,但看現在的情形,這三個人很有可能是首長的貼身打手,自己的小命很可能今天就葬送在這裡了。
出租車一開走,三個人便站成了等邊三角形,將大鵬圍在中央。這樣一來,無論大鵬想從哪邊突圍,都有兩個人向其進攻。能夠讓這三大高手如此重視,看來他們確實也知道大鵬身手不凡。
大雨點子噼噼啪啪往下掉,大鵬身上很快就濕透了,但看那三個怪人,身上卻乾乾淨淨,滴雨未沾。難道是靠真氣將身體罩住,雨水無法近身?非也,主要是因為他們三人都打著傘。
事實上,大鵬是可以做到不打傘而雨不粘衣的。這個我曾經親眼見過,瓢潑大雨澆下來,他立在院中,雨水從他頭頂一尺的地方順著身體向四周分散,形成一個雨簾,就如同頭上罩了一把無形的傘,煞是好看。後來我才知道,大鵬是自然門的高手,以練氣為主。
當然,雨不粘衣只是一個把戲,在應敵之時不僅沒有絲毫用處,還會消耗內力,被敵人攻其不備。面對三大高手,大鵬自然不敢掉以輕心。他任由雨水拍打在身上,一動不動,等待發難的最佳時機。
突然,一道人字閃電划過夜空,緊接著轟隆隆的雷聲像貼著地皮一樣滾滾而來。就在這時,大鵬飛起一腳,直奔侏儒的面門。侏儒身高還不到一米,而大鵬則有一米八五,一腳踩下去就如同踏上一隻公交站旁邊的垃圾通。
「師哥小心,」醜女人叫道,向前一步出拳攻擊大鵬的太陽穴。
不料,大鵬這一腳卻是個虛招,一個凌空翻轉,已經來到和尚面前,伸手往和尚的塵根抓去。大鵬這是一計陰招,如果被他得手,和尚立即就會變太監。
和尚好像被嚇住了,沒有反應,任由大鵬的金鋼鐵爪抓住了自己的命門。
一招得手,正當大鵬暗自得意之時,突然大叫一聲,立即將手縮回來,他感覺手上的鮮血瞬間噴涌而出。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他不知道,只是感覺如同鋼刺一般,如果不是縮手及時,他的手掌非被刺穿不可。
這時,醜女與侏儒已經攻了上來。大鵬來不及回身,心中暗叫,慘也,我命休矣!正在這時,突然聽到有人喊道:「停!」
停?什麼意思?不是應該說「且慢」嗎?
幾個人停下來,尋找聲音的來源,就看到一個十八九歲的白靜女孩打著傘從車裡走出來,手裡拿著一部手機,來到和尚面前,說道:「師父,梁小姐的電話。」
和尚點點頭,也沒說話,接過手機嗯嗯兩聲,又轉遞給大鵬。
大鵬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和尚,伸出左手在他的僧服上擦了擦,然後才接過電話,他手的血一直在流:「喂,我是高鵬飛,你哪位?」
「高先生,你好,我不知道你跟鬼王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但從今天開始,如果我再發現你和這個案子有任何瓜葛,就不會是今天這麼簡單了。另外,請管好你臭嘴,否則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電話里傳來梁冰冰好聽而又冰冷的聲音。
梁冰冰電話掛斷了,女孩從大鵬手裡拿回手機,幾個人一起坐上紅旗轎車開走了,留下大鵬一個人愣愣地站在雨中的曠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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