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卻沒有誰挪動腳步。
三十個人就像是標槍似的扎進地面。
「弟兄們,拿錢啊!」鄭店在旁邊著急的喊道。
「幫主,咱們弟兄做事為的就是一口氣,一口正氣,這些大洋就等著咱們弟兄辦完事回來再拿吧!」
最前面的一個男人咧嘴笑道。
「說的對,幫主,留著咱們今晚回來賣酒喝!」
「老子反正光棍一條,死就死了,要這些大洋有個鳥用!」
「幫主,發武器吧!」
感受著身邊這群弟兄們的旺盛戰意和堅定決心,陳山河也不是扭捏之輩,大手一揮,果斷說道:「老鄭,發武器!」
「是!」
別說英雄會經營多年,還真的是有些好東西,一挺機槍就很具有威懾力,再加上一些手榴彈,很快就將三十幾個人武裝到牙齒。
「諸位弟兄,今晚的行動對咱們對槐明城都有著很重要的意義,該說的我都說過,接下來就看咱們的表現了。」
「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將海神殿滅掉,不能放走任何一個目標,我要畢其功於一役,徹底將這顆毒瘤剷除掉。現在,跟我行動。」
「是!」
一群人趁著夜色掩護,悄無聲息的從英雄樓中消失。
下一瞬間,他們會在會在楚牧峰放開的口子中進入小燕山,然後像是一隻只兇猛的夜梟開始狩獵。
……
黃昏時分的槐明站審訊室。
「說說吧,你到底有沒有以權謀私,貪污公款,明碼賣官?」
東方槐坐在審訊桌的後面,瞧著坐在眼前男人隨意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
坐在椅子上的是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他長的真是慘不忍睹,酒槽鼻,大黃牙,肥頭大耳。
這要不是說有著權勢當做外衣的話,這樣的人扔在大街上,當乞丐都沒誰願意多瞧一眼。
但沒轍,誰讓人家的權勢外衣甚是華麗。
他就是韓谷軍。
一個靠著強硬和歹毒手段,將槐明城警備局掌握在手心的男人,對他來說欺軟怕硬是為人的準則。
沒有道理說看到別人比你強硬你還和人家叫板吧?
所以說在知道是軍事情報調查局槐明站叫自己過來問話,他連絲毫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就乖乖跟過來了。
可誰想過來後被翻來覆去詢問的都是這種捕風捉影的事。
當然,這所謂的捕風捉影指的是韓谷軍感覺對方是沒有證據的,至於說到那些話是不是真的?當然是真的!那些事情他都做過,而且現在還在做。
可問題是這事歸槐明站管嗎?
你們槐明站要偵查的不是間諜和叛國這樣的大案嗎?
你們揪著我不放是什麼意思?這種事情就算是要調查,也應該是我們省警備廳督察處該做的吧?
「東方科長,該說的我都說了,請問我什麼時候能離開?」
在又被詢問了一遍後,韓谷軍直接問道。
「離開?沒有交代清楚問題,你想要離開去哪兒?好好想想,有什麼沒說清楚的!」
東方槐黑著臉說道。
又一輪的審問開始。
……
小燕山,雲夢山莊。
陳山河的情報是沒錯的,今天的確是海神殿的聚會日,確切的說是查賬日。
幾個管事都要帶著自己的賬本前來交賬,傅立群也會和他們聊聊天,談談心,加深下彼此的感情。
這算是一種御下之道。
書房中。
「我說老狼聽說你在良知報社那裡碰壁了?怎麼?難道說你帶著人去,都沒有辦法擺平孟醒公這個老東西嗎?」羅老狽捧著茶杯笑吟吟的問道。
「哼,我遲早得辦了那個老東西!」陳豺狼凶神惡煞般的喊道。
「跟那種老東西真沒必要生氣,他願意噴糞就噴糞,咱們只要找個機會,敲悶棍,丟到河裡餵魚就成。」笑面佛黃寺不以為然地說道。
談笑風生的是他們三個,往常還有浪裏白條李平獅的位置,可如今他死就死了。
想要讓這三個對他流眼淚,話思念那是奢望。
他們這種唯利是圖的人哪裡會交心!
就在這樣的閒扯中,傅立群的身影出現了。
眾人紛紛起身,恭恭敬敬喊道:「老大!」
「呵呵,都坐下說話吧!」
傅立群擺擺手,三個人就都分別坐下。
「最近咱們海神殿的生意還是不錯的,這都要歸功於你們的辛苦,不是你們的話,咱們沒有可能有這樣好的成績。今晚,大家都要多喝兩杯啊。」傅立群笑著說道。
「老大,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三個人連忙說道。
「嗯,關於……」
「轟!」
傅立群剛想要繼續說話,誰想門外面突然響起一陣低沉的爆炸聲,緊隨其後的就是密集的腳步聲,幾個人都是露出一副驚愕神情。
「發生什麼事了?」
「我去瞧瞧!」
陳豺狼站起身就往外走去,剛將房門拉開的瞬間,只聽砰的一聲槍響,他身體整個向後倒去。
滿臉是血的樣子,顯然已經送命了。
「敵襲!」
一個驚恐的念頭在每個人的心底升起。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陳山河帶著一群人呼嘯著衝進來,他們進來後根本都沒說話的意思,直接就是開槍射擊。
轉眼的功夫,除了傅立群外,剩下的黃寺和羅老狽便被亂槍打死。
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突然到傅立群現在還是懵神的。
「陳山河,你這是想要做什麼?你居然敢這麼做,想要和我們海神殿不死不休嗎?」傅立群從失神中清醒過來,怒聲喝道。
「砰!」
陳山河想都沒想便是一槍射出去,子彈直接穿過傅立群的胸口,濺起一團血花。
後者瞪大雙眼,帶著滿臉驚愕步了手下的後塵。
「哼,不死不休,死了不就休了!現在你海神殿的頭頭腦腦都去見閻王了,就連你這個幫主也都死在我的槍下,你還有什麼資格說不死不休!」
傅立群死不瞑目。
他真的是沒想到自己會這樣死掉,會被陳山河以這種近乎霸道的姿態殺死。
「將這裡的所有錢財全都搬空,然後一把火燒了這裡!」陳山河揮手說道。
「是!」
小燕山山腳下的一處涼亭。
楚牧峰就帶著裴東廠和黃碩在這裡,雖然說兩人不清楚今晚出來的目的是什麼,但相信楚牧峰都是有大動作的。
「你們不好奇嗎?」楚牧峰笑著問道。
「站長,我們當然好奇,這深更半夜的咱們在這裡做什麼?」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裡應該是通往海神殿總部雲夢山莊的道路吧?」裴東廠問道。
「對,這裡的前面就是雲夢山莊。」
楚牧峰這話剛說完,山裡面便傳來一道低沉的爆炸聲。
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兩人唰的站起身來,驚聲說道:「站長,不對勁,聽著像是手榴彈的爆炸,咱們趕緊離開這裡吧,這裡不安全!」
「無妨!」
楚牧峰沒有絲毫畏懼,眼含深意的說道:「有爆炸聲就對了,沒有的話才是怪事,你們放心吧,今晚會有好戲的。」
「好戲?」
黃碩眼珠一轉,吃驚的問道:「站長,您說的好戲不會是說海神殿吧?難道有人正在動海神殿?」
「沒錯!」
楚牧峰點點頭,漫不經心的說道:「英雄會的陳山河正在攻打海神殿,以有心算計無心,我相信英雄會一定能成功。」
「今晚之後,海神殿的所有地盤都將被英雄會取代,明天槐明城將再沒有海神殿這麼一個組織!傅立群會死!所有管事會死!」
黃碩被這個消息頓時刺激得亢奮起來。
「海神殿早就應該被拔掉,只是陳山河會聽話嗎?他會將那個黑冊拿過來嗎?」
裴東廠已經猜到今晚的行動背後有楚牧峰的影子在,不然他不會無緣無故在這裡坐鎮。
但你就這麼相信陳山河嗎?
「海神殿這些年的積蓄都在雲門山莊,那本黑冊也在,陳山河今晚動手,是肯定能找到這兩樣東西的!」
「你說的對,他或許會私藏下來,不過我相信他不會那樣做。」楚牧峰淡淡說道,言語裡充滿了自信。
「是!」
一個小時後,兩輛車從山裡面開出來,在涼亭邊停穩後,從裡面跳出來兩道身影,分別是陳山河和鄭店。
鄭店留守在車旁。
陳山河則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站住!」裴東廠上前一步,厲聲喝道。
「沒事,讓他過來吧。」
楚牧峰擺擺手後,陳山河就走進涼亭,看著楚牧峰恭敬地說道:「楚站長,幸不辱命,海神殿已經被我們連根拔起,傅立群和剩下的三個管事都已經被殺死,他那些爪牙一個也沒逃得掉。」
「我的人已經從另外一條道下山,那輛車上面裝著的是海神殿這些年搜集的財物。」
陳山河指了指後面那輛汽車說道。
「嗯。」楚牧峰點了點頭。
「還有傅立群的黑冊也找到了!」
說著,陳山河直接從懷中掏出來一個冊子遞過去。
「黑冊!」
楚牧峰拿到手中後,玩味地看過來,「陳幫主,你就沒有想過留下這個冊子嗎?要知道裡面可是記載著很多達官貴族的隱私,你只要有了這個,就能夠要挾他們為你所用。」
「為我所用?」
陳山河很坦然地搖搖頭,「我從來就沒有那樣想過,我組建英雄會的目的也不是說要一統什麼地下世界,我只是想要給所有老百姓找口飯吃,給所有被這個狗娘養的社會欺負的人找個避風港。」
「楚站長,這些錢財和黑冊都是您的了,您想要怎麼處理都成。」
「你很聰明!」
楚牧峰微微一笑,淡然說道:「車裡面的錢你帶走一半,畢竟今晚的事是你做的,總要給手下那幫賣命的弟兄們個交代。」
「黑冊我留下,今晚回去後你也不要閒著,讓你的人抓緊動起來,將海神殿的地盤統統都拿下,我想明天日出之時,再也聽不到海神殿的名字!」
「是,楚站長,您放心,我這就去辦。」陳山河精神亢奮地說道。
然後陳山河就轉身離開。
兩輛車留下一輛。
「幫主,咱們今晚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做事,弟兄們不少都受了傷,最後還要將戰利品白白交出去一半,您心甘情願嗎?」鄭店忍不住問道。
「老鄭,你是我的兄弟,有些話我就不藏著掖著。你覺得今晚這些戰利品重要嗎?和咱們獲得的相比,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你要知道,海神殿被咱們幹掉了,咱們英雄會的目的達到了,這就足夠了,何況咱們還拿下了海神殿的地盤。」
「你想想,有著那麼大的地盤在手,有著海河上的交通在,還愁沒有錢賺嗎?」陳山河沉聲說道。
「對,幫主說的是。」鄭店頷首道。
「而且你剛才說動手的是咱們,這話是沒錯,可你也要清楚一件事,動手的也能是別人。咱們比別人強就強在我和楚站長相識,今晚這事要是說沒有楚站長點頭,咱們敢做嗎?」
「即便敢做,那後果呢?誰來承擔?咱們這些年不是說沒有機會幹掉傅立群,為什麼沒有動手?不就是擔心動手後會連累眾兄弟嗎?」
「現在這些都不用擔心,你說說,這些戰利品和我們的收穫,孰輕孰重,做人做事,還是要有點眼光啊。」陳山河諄諄善誘道。
「幫主,是我狹隘了!」
鄭店點點頭,這會兒已經是徹底明白了這件事,根本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走吧,先回英雄樓!」
「是!」
……
涼亭這邊。
楚牧峰瞥視向小燕山深處,吩咐道:「東廠,黃碩,你們將那輛車開到梧桐巷,將車裡面的東西都先搬到我家裡。」
「是!」
兩人轉身就上車離開。
等到這裡變的安靜下來後,一道身影恍如鬼影般從黑暗中浮現,來到楚牧峰身邊,笑著說道。
「牧峰哥,你找的這個陳山河不錯,做事夠狠,也講義氣,海神殿裡的所有財物,他真的是一件都沒有拿,全都給你拿過來了!」
「辛苦你了!小鳳!」楚牧峰點點頭道。
來的人是血鳳!
紫無雙和血鳳雖然說在楚牧峰赴任的時候是沒有過來的,但現在知道這邊缺人手,於是先來了一個。
至於說到紫無雙,則是繼續負責組建屬於楚牧峰的私人嫡系力量。
今晚的事情楚牧峰看似是沒有任何防範,其實卻不是。
血鳳就像是一個幽靈般,就那樣跟隨著英雄會的人身後,即是扮演著協助者的角色,又是隨時進行著監督。
陳山河這邊最好是沒有私心雜念,要不然是休想逃過血鳳的法眼。
幸好他心口如一,做事坦蕩。
「走吧!咱們回家!」
「好!」
海神殿的雲夢山莊畢竟是在小燕山裡面,是遠離槐明城市區的,這裡就算是發生爆炸,別說是傳不到市區,即便能傳過來,也沒誰當回事。
在所有人都被滅口的情況下,誰能通風報信?
這裡已經變成了一個遺忘之地。
……
梧桐巷。
擺放在房間中的是幾口箱子,裡面整整齊齊放著的都是法幣、美元、和金條。
金條是最多的,畢竟這是硬通貨。
熟悉傅立群的人都知道,這傢伙就是一個視財如命的人,而且最喜歡金子,只要是有錢,就都會想方設法的變成金條。
當然還有兩箱子裝著的是古玩和字畫。
「海神殿這些年是賺了多少黑心錢!」
楚牧峰眼神冷厲,對拿下海神殿沒有絲毫悔意。
「牧峰哥,這些錢你準備怎麼辦?」血鳳問道。
「咱們現在暫時性的是用不著錢的,就算是用錢,這裡也夠用,所以我準備將金子先存起來,以後什麼時候需要再拿出來。」楚牧峰說道。
「嗯!」血鳳點頭道。
「那就這樣!」
楚牧峰沉吟了下,「給我那個皮箱,你在家裡收拾下,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好!」
……
楚牧峰這麼晚出來自然是去找赫連夫人的,今天發生的事雖然說有些多,都扎堆湊到一起,但結果是不錯的。
等到他見到赫連夫人時,關心地問道:「夫人,你的腰傷應該沒事了吧?」
「沒事了!多謝你!」赫連夫人含笑道。
「客氣了,小事不值一提!」
楚牧峰不咸不淡的說了兩句話後,就直奔主題說道:「夫人在槐明城的事情要是說已經完成,我建議你明天就趕緊離開,明天是離開的最好時機。」
「最好時機?槐明城不是還戒嚴著嗎?」赫連夫人詫異的問道。
「是還戒嚴著,但明天會有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出來,所以說你要走的話,明天是最好機會,不然以後可就不好說了!」楚牧峰跟著說道。
「爆炸性新聞?什麼?」赫連夫人好奇地問道。
「海神殿被滅了!」
「什麼?」
赫連夫人蹭的就站起身來,難以置信的看著楚牧峰,滿臉驚詫。
她不是說不知道海神殿的實力,沈金泉已經給她解釋的很清楚,海神殿絕對是槐明城中的一個大組織。而現在楚牧峰說什麼?說海神殿已經被毀掉。
誰做的?
誰又能做到?
難道是……
「是你做的嗎?」赫連夫人不由得追問道。
「是誰做的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夫人最好聽我的話去做。還有這裡有一份小禮物,算是我送給夫人的!希望夫人明天能一帆風順的離開!」
楚牧峰說著就將皮箱推過去。
「小禮物?是什麼?」赫連夫人問道。
「你看看就知道了。」
赫連夫人說著就打開皮箱,而看到裡面整齊擺放著的美元時,不由得挑起眉頭。
她不是說沒有見過錢,但卻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楚牧峰這樣一個軍事情報調查局的主官,竟然會給自己這麼多資金。
確切的說是楚牧峰竟然會給紅黨資金!
「楚牧峰,你這是什麼意思?」赫連夫人問道。
「夫人,咱們都是老熟人了,有些話我就不瞞著您說,我知道貴黨的經費歷來都是很緊張的,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點忙還是沒問題的。」
「何況這筆錢也是海神殿傅立群的,是他這些年搜颳走的民脂民膏,您拿去用之於民就是了。」楚牧峰神情坦然的說道。
對,就是這樣直白。
像是這種話,你說要是換做別人,楚牧峰或許會打機鋒,或者乾脆就不說,甚至就連這皮箱錢都未必會拿出來。
但他和赫連夫人實在是太熟悉,最重要的昔日他也是我黨一員,因此他不願意遮遮掩掩。
「那我就收下你的禮物,我保證,一定會用之於民!」赫連夫人深深凝視著楚牧峰,發現他沒有絲毫猶豫和不舍,便將皮箱蓋上,這可真的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赫連夫人此刻特意前來槐明城是做什麼的?當然就是為了爭取後勤經費。
可是實話實說,這次她過來是白來的,對方根本沒有誠意,因此她原本想著就是明天離開槐明城,繼續去想辦法。
沒有經費,何來物資呢?
可誰想到今晚楚牧峰會過來,而且還帶著如此重的一份厚禮。
「楚牧峰,我明天就會離開槐明城。」赫連夫人跟著說道。
「對了,你離開的時候,還從建康碼頭走。」楚牧峰跟著叮囑道。
「好!」
話說到這裡,楚牧峰已經沒有什麼繼續想說的,站起身就告辭。
在他要走的時候,赫連夫人有些遲疑的問道:「楚牧峰,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幫我?只是因為江怡嗎?」
「江怡?」
楚牧峰雲淡風輕的一笑,「夫人你要是這麼想的話,就當我是為了江怡吧!」
說完他就離開了。
看著楚牧峰的背影從眼前消失,赫連夫人喃喃自語,「你當我會相信你的話?只是因為江怡,你就冒這麼大風險,願意付出這麼多,可能嗎?」
……
一夜無話。
軍事情報調查局槐明站。
外面的天色已經是大亮,街道上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影,新的一天又開始。
放在以往,都會在家中睡著大覺的韓谷軍,此時此刻的心情是憤怒的,是壓抑的,是憋屈的。
偏偏又是死活不能發泄出來的,這把他憋的都快瘋掉。
以前都是他審問別人,現在自己淪為階下囚,就這樣被審問了一晚上,困的眼皮都睜不開,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特別萎靡不振不說,腦袋還是陣陣隱隱作痛。
當然,他現在被放了。
但是給出的理由是暫時就這樣,以後隨傳隨到。
槐明站連個明確的說法都不給!
反擊?
不可能!
韓谷軍即便知道自己是被算計了,也不可能說對槐明站反的,他知道那樣做是沒誰跟著他做的,最後只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局長!」
槐明站外面,當韓谷軍的身影剛露面,他的心腹就滿臉著急的走上前來,那副表情就像是家裡著火似的慌張焦慮。
「出什麼事了?」
原本就心煩意亂的韓谷軍,再看到這幅表情,頓時就沒好氣的喝道。
「局長,海神殿昨晚被人毀了!」心腹急聲說道。
「什麼?」
本來還頭疼的韓谷軍,在聽到這話的瞬間,整個人打了一個寒顫,然後就睜大雙眼緊聲問道。
「你把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局長,就在一個小時前,這個事情已經傳遍了咱們槐明城,所有人都知道了海神殿完蛋的消息,他們的地盤已經被英雄會徹底接管。」
「雲夢山莊那邊在昨晚更是發生爆炸,然後被大火焚燒,現場留下一具具燒焦的屍體,咱們的人正在那邊調查。」心腹言簡意賅地說道。
雲夢山莊被毀!
海神殿被滅!
韓谷軍頃刻間就把握到最關鍵的信息,他被這個消息刺激的有些緩不過勁兒來,仍然是沒有回神,急聲問道:「傅立群人呢?」
「死了!傅老大死了!所有管事都死了!甚至就連海神殿能說上話的小頭頭都在昨晚死在雲夢山莊裡面!」心腹的聲音帶出一種哭腔。
「這麼大的事,昨晚為什麼不報告?」
韓谷軍怒急攻心的喊道。
只是這話剛喊出來,他就忍不住跺了跺腳,怎麼報告?自己人被關押在槐明站中,誰還能傳遞進來消息?
這要是說自己在外面的話,發生這樣的事,無論如何都會去救援的,肯定能保住傅立群的性命。
稍等下!
想到這裡,韓谷軍就猛地轉身看向槐明站,眼神如炬。
難道說昨晚的被抓被審問是個局?
是一個特意針對我設下的局?為的就是阻止我對傅立群他們進行援救?
東方槐這個局是你布下的嗎?
不對,東方槐還沒有這種魄力,難道說是他背後的靠山副站長楚牧峰做的?
那個楚牧峰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英雄會拿下,所以有了靠山的陳山河才敢這樣做事?
對,肯定是這樣的。
韓谷軍對自己的這個深信不疑。
「局長,咱們現在怎麼辦?」
「即刻去雲夢山莊,我要親眼看到現場。」
韓谷軍有心走進槐明站質問東方槐,但卻知道不能那樣做,真的敢做,搞不好也會把自己給搭進去。
「是!」
槐明站行動科科長辦公室。
東方槐就站在窗戶前面,望著樓下沒有離開的韓谷軍,面色譏誚地說道:「韓谷軍現在應該是很憤怒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殺向雲夢山莊。」「
只是這時候過去有用嗎?海神殿已經被連根拔起,他就算是過去又能怎樣?」
「海神殿早該被滅,相信英雄會應該比海神殿好出很多!」裴東廠說道。
「這個年代,幫會勢力是永遠都不可能說滅絕的,希望英雄會比海神殿要好吧!不過你說,咱們那位胡站長現在會是什麼心情呢?」東方槐眼珠一轉問道。
「很精彩!」裴東廠咧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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