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鄉請淡定 第二百六十四章 高考
彭有成的手藝還真挺不錯的。
主要是他自己經常吃吃喝喝，吃得多了，口味也養出來了。
自己做飯的時候，知道什麼合適——當然也得他有這份心境，不然有人天天下館子，自己做出來的東西照樣難以入口。
老趙吃著還感慨：「這片市場也算養出來了，估計再折騰年兒半載的，都能把鎮上的市場給取代了。」
「確實是挺方便的。」彭有成不好說自己一個市場要把鎮子給頂替了，但是也是點頭。「附近的小店也都起來了，這片現在天天蓋房子。你看平時牛羊肉雞鴨鵝，在這裡什麼都能買到，靠著大路，比鎮上還方便。」
蔬菜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他都不用去買，這裡批發市場，平時給他送的菜都吃不完。要不然他們怎麼會待這裡呢，其實真比家裡方便。
彭有成在這邊基礎打的好，原來水泵廠里的工人，隨時拉出來干別的都行。反正這裡的活都差不多，也不需要太多文化就行。
你要讓他去別處發展，他還不去呢！
膨大素找了個機會給老爸申請：「爸，等老趙高考完，我想跟著他去京城玩兩天，等他回來填報志願我就跟著回來了，不多待。」
「方便嗎？」彭有成問的是老趙。
「我又沒事兒，有人陪我一起去路上有人說話我還高興呢！」老趙說道。
「那你就去。」彭有成對兒子說道。「去了多看多聽，多跟著你小武哥學著點。」
膨大素怕老爸不讓去，這會兒聽話的很：「我知道。」
老趙等下還要開車回去，再說他也不愛喝酒，所以幾個人就是吃飯，也不喝酒。
吃過飯又看了會兒電視，老趙就開車回去。
還得給金子元寶弄吃的，他懶得折騰，燒點水扔點肉乾燉著，等下再扔點干餅，這就行了。
燉了一會兒他聞著味道挺香的，沒忍住，想了想又扔加了點乾菜，自己又吃了點。
……
凌晨又起來去驅散雨雲，老趙回來後又一覺睡到大中午，是柳清影打電話喊他去吃飯把他叫醒的。
下午等下就要出發去縣裡看考場，准考證他們都提前拿到了，倆人也不打算跟著大部隊出發，所以柳清影喊他去吃飯，吃過飯就去。
柳媽還宰了一隻雞招待他，千叮囑萬囑咐的，考試要細心，倆人在一起互相多照顧。
柳爸在旁就聽得心裡一揪一揪的，我家的大白菜要跟著豬跑了……
結果愁眉苦臉的表情剛露出來，就被柳媽在桌子底下連踹了幾腳，於是只能很無奈地也讓著老趙吃菜，還得客氣：「考試的時候你們互相照顧……」
這句話說得，那是要多違心就有多違心！
老趙聽得都替他難受，心裡還不爽，怎麼了，我還能怎麼著你閨女不成，從小可都是她欺負我來著……
所以老趙就化不爽為食慾，一個人消滅掉了大半隻雞。
這兩天他出力比較多，飯量大，要不昨晚也不會吃給金子元寶做的飯。
……
吃完丈母娘家的雞，老趙就幫著柳清影提著東西，上車走人了。
到了縣城先去酒店，把東西放好，然後直奔一高。
兩個人運氣好，都是分在縣一高。
有一些運氣不好的，分到了另外一個高中，那個高中說是縣城的，其實離城還有幾里路，考試的時候，往年的考生們得坐三輪車奔過去，考完試再坐三輪車回來。
幸好今年二高中比較捨得，包個車，到時候會拉著學生們過去。
去學校看考場的人還不多，兩人打聽著，到教室看了看，知道自己的考場座位，順便看看桌子平整不平整，要不要準備個書夾子墊著什麼的。
看完考場還去買了幾盒筆，真是論盒買的，連2b鉛筆都準備了兩包，再買幾瓶墨水，就在校門口坐車裡削鉛筆試鋼筆做準備，務必保證不因為任何其他因素影響考試。
一直等兩人都做好準備，還在學校門口外邊溜達了一圈，二高中的老師才帶著學生過來。兩個人就是等著和老師見個面的，順便認識了一下分配在這邊考場的人。
老趙開玩笑似的，和這些分到同一個考點的學生們挨個握個手，仿佛首長慰問似的。
不為啥，馬上考試了，咱心情好，就是想和人握個手。
……
回到酒店，老趙跟著柳清影進了她的房間，就嘿嘿樂了起來。
柳清影一看他那表情就瞪他：「想啥呢，趕緊複習語文，明天考試了，再多看幾眼，保不准哪個字就用上了。」
「不看，都記住了。」老趙理直氣壯。「小姑娘，現在你落我手裡了，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
「德性。」柳清影不配合他。「我給你媽說去，再不老實我現在就發簡訊告你狀……」
「小時候的把戲，說去吧說去吧！」老趙呵呵冷笑，心說我老媽還讓我該出手就出手呢！
「哼哼！」柳清影得意一笑。「管用就好。」
不過她說著倒是把書本一扔，一下子撲倒在床上，哼唧道：「今天咋不想看書了呢！」
「不想看就歇著。」老趙也往床上撲。
「停住，你坐那去。」柳清影趕緊阻止。
「晚了！」老趙已經過來了，壞笑著爬了過來，柳清影就低著腦袋頂著他不讓他過來，倆人腦袋對腦袋，頂了一會兒，忍不住都傻笑起來。
鬧騰了一會兒，柳清影才問起來：「你不回去餵金子嗎？順便咱們倆回去吃飯，給他們個驚喜吧！」
「你想回就回，不過別驚喜了，你好歹交待一聲做著咱們的飯啊！」老趙提醒她。
農村裡的飯一般也不用交待，做的都有多的，回頭兌水拌麩子餵豬餵雞用。不交代一聲的話，雖然有吃的，但是你可能吃的就是雞或者豬吃的那一份。
柳清影家是沒養豬的，不過有養雞。
「算了，不去打攪他們了。」柳清影想了想放棄了。「就安安穩穩睡一覺，明天好好考試，考完再回家。不過你沒發現沒啊趙起武，這有了車，我怎麼感覺縣城離家其實挺近的啊！」
「本來就沒多遠啊！」老趙有點哭笑不得。「新公路就算繞遠了點，從這到咱們家也就三十多里路。汽車上路時速最少都六十公里每小時呢，如果不是沿途村莊多速度快不起來，其實回家就十來分鐘的路。」
「那倒也是。」柳清影仰著臉盯著天花板。「以後會不會車越來越多，咱們就感覺其實到哪兒都挺近的。就像現在，回去吃個飯回來睡覺就行。」
「那當然。」老趙也和她一樣，仰著臉躺著盯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幾點了。」
「你不會看手機啊？」柳清影說道。
「懶得拿，不看。」老趙一動不動。
「哼！」柳清影哼了一聲，自己也不動。
過了好一陣兒，柳清影突然說道：「趙起武，你不覺得咱倆在一個房間裡，還在這麼大的一個床上，氣氛有點那個嗎？」
老趙當時精神一振：「那你想怎麼樣呢？」
「你先說，你想什麼呢？」柳清影讓他說。
「你知道的，嘿嘿！」老趙呵呵翻了個身，側著身看著她，一臉壞笑。
「你還別說。」柳清影扭過頭來，小聲還有點害羞地說道。「怎麼平時也沒這樣，現在到了這裡，就感覺挺那個的？」
「因為這裡沒有別人打擾咱們啊！」老趙呵呵笑著，心裡的野草已經開始瘋長起來。
「可能是吧！」柳清影閉了一下眼睛。「我現在特別想……」
老趙立即激動了，懷著激動忐忑的心情，剛要有下一步動作。
就見柳清影忽然睜開眼，一把推開他嗖一下躥了起來，然後撒腿跑到門口：「特別想吃飯，跑一下午，感覺特別餓啊！趙起武，出去吃飯了……哈哈哈，你想什麼呢？看看你那樣，真流氓，哼……」
「我……」老趙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你這是管燒不管埋啊，有你這樣的嗎？
……
鬧騰著跑外邊吃過飯，柳清影就讓老趙自己回去餵金子和元寶。
還羞答答地表示：「去吧去吧，我給你留著門……」
老趙這次一個字都不信了。
不過有時候嘛，就算不信，難免也會抱著一絲希望。
所以老趙回家餵了金子元寶，開著車回來上了樓，就有點忍不住。
到了自己房門口想了想，忍不住去推了推柳清影的房門。
一推，竟然開了！
老趙激動了，真的嗎？
難道今天我老趙，就要……
這麼想著，他小心翼翼地走進去，結果一看，柳清影正坐在那裡看書呢！
看到他進來，板著臉說道：「快進來，等你進來一起學習呢！」
「我……」老趙又鬱悶了。
不過，有句老話說得好，玩火者必自焚。
老趙最終回自己房間的時候，還是挺得意的。
至於為什麼，那就不知道了。
……
第二天一大早，老趙過來帶柳清影吃飯的時候，柳清影的臉色還有些不自然。
看到他就沒好氣，哼鼻子瞪眼的。
不過老趙臉皮厚，無所謂，還給她說自己的特別早：「我都回去餵了金子元寶了，還給它們準備了一些乾糧，今天中午就不用回去了。」
柳清影也是就是表示個態度給他看，免得這傢伙今天還要得寸進尺。
看他老老實實的，就放過他了。
吃過飯就是去考試。
沒啥說的，就是做題嘛！
考完試回來倆人就開始估分。
接著下午考試，再估分。
晚上就不鬧騰了，辦完正事早早休息。
第二天繼續考試。
……
隨著最後一場考試結束，走出考場的同學們大多數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此刻的心情大都是一樣的。當然也有少數因為沒考好有點沮喪的，不過已經考過了，剩下的就是等分數，聽天由命了。
老趙和柳清影中午已經把東西搬車上退房了。
考完試匯合，和校門口等待的老師打個招呼，就開車直奔家裡。
到了柳清影家，柳爸柳媽還問考的怎麼樣呢，柳清影就催促：「別問了，剛考完，我們要對答案，讓他趕緊寫卷子。」
柳爸柳媽一聽，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看著這倆人開始忙碌。
老趙奮筆疾書，柳清影在旁邊看著題回憶著自己的答案。
這一下午可是考兩門的，中間又沒時間出來。
柳爸這會兒也不計較什麼了，看著老趙寫完一張紙放一邊，趕忙主動接過去放好。
還在旁小心地泡茶放到老趙旁邊，伺候的相當周到。
柳媽看了一會兒，躡手躡腳地走到廚房，開始準備飯菜了。
等一會兒又給柳爸使眼色，讓他跑路口市場那邊買點肉去。
等柳清影和老趙忙活完，天色都暗下去了。
主要兩人還要合計分數，把所有的科目分數都給算一下，然後記錄一下總分。
柳清影看著總分有些驚訝：「我不會弄錯了吧，怎麼能這麼多分？」
「不多，沒我的多呢！」老趙開心的很。「說吧，想報個清北不想？」
「能行嗎？」柳清影有點不信。
老趙其實就是順口一說，現在看著柳清影的分數，也有些糾結：「回頭還得讓人打聽一下，今年的卷子是算容易的還是算難的。要是普遍都考的好，恐怕你這個還是有點危險。」
柳媽在旁等了老半天，終於忍不住了：「不能去京城上學嗎？」
「不是。」老趙給她解釋，順便也說給旁邊一臉擔心的柳爸聽。「除了清北這兩個大牌的學校，別的把握都不小。等打聽完再說，不行就報個普通點的。」
然後還安慰兩位：「其實上什麼都無所謂的，那一片大學集中的很，不管哪個學校，想學習都可以去別處聽課。而且大學主要靠自學，將來出來什麼樣，還得看學校里學的怎麼樣。清北的也不是每一個出來都功成名就的，那麼多知名人士，也不見得都是名牌大學的……」
說到一半就不說了，他發現自己壓根就白說了。
柳爸柳媽聽說女兒能上大學，已經眉開眼笑，根本就顧不得再聽他說那麼多。
反正是京城裡的大學，聽起來就牛，學校普通一點那也是京城裡的。
等老趙說完，柳媽撒腿就往外走：「你們先坐，累一天了，我給你們端菜去。老柳，傻站著幹什麼呢，趕緊收拾桌子，讓小武他們倆先坐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