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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漣氣得鼻子都快冒煙了,「蘇氏,你別得寸進尺、無理取鬧!誰無故攀咬、隨便潑髒水了?分明這事諸多疑點——」
「你親眼所見?」
「我沒有,但是——」
「沒有你說什麼?此事是我的錯!」
「你——」
「夠了!」元豐帝聽他們爭執吵鬧越聽越怒,更是看誰都不順眼,盯著蘇錦冷笑道:「蘇氏,既然你承認了此事是你所為,你說,朕要如何懲罰你?嗯?」
秦朗叩首:「皇祖父——」
元豐帝怒喝:「秦朗,你給朕閉嘴!」
元豐帝目光冷得像摻了冰渣子,「蘇氏,你說!」
蘇錦呆了呆,腦子裡靈光一閃,「皇祖父,孫媳害了皇祖父心愛之物,令皇祖父難過,孫媳不孝。孫媳願意入皇家寺廟跪拜抄經,為皇祖父祈福!」
紅寶再得皇上喜歡,它也只是一隻鸚鵡,在人類眼中,它只是一隻扁毛畜生。
皇上倘若為了一隻扁毛畜生而嚴懲自己的孫兒孫媳,御史必定又會進諫,臣子們、士子們、天下百姓都會頗有微詞,說道這不是明君所為。
而皇上已經這個年紀了,他做了一輩子的明君,絕對不想到老了晚節不保。
可是,不嚴懲,他如何出得了心裡這口氣?
蘇錦雖然自己沒有養寵物,但她能夠理解養寵物的人遭遇這種情況的時候的心情,皇上總歸要有個藉口將情緒發泄出來才行。
皇上沒有直接下旨嚴懲她,而是問她,她很快便想到了此。
離府去皇家寺廟祈福,相當於軟禁。皇家寺廟不是那麼好進的,進去了再想出來,更不是那麼容易的。
蘇錦這話,其實已經算很重了,在場眾人無不吃了一驚,只除了她和秦朗。
她和秦朗飛快交換了一個眼神,他予她撫慰,她亦暗示他放心。
只要人還在,便沒什麼要緊的。
皇家寺廟而已,她進去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因為她信她的丈夫。
旁的女人一旦進入那種地方,便要擔心失去丈夫的心、擔心管家的權力旁落、擔心自己所出的兒女被人欺負、擔心一群姨娘妾室們勾走了丈夫、搶走了自己的一切。
所以哪怕寧可遭受其他更加厲害的罪也絕對不肯離府。
但她不一樣。
謙王顯然對蘇錦如此識趣也非常滿意,立刻便道:「父皇,難得蘇氏有此改過之心,還請父皇成全了她吧!」
秦朗叩首,「皇祖父」
秦朗有無數句話想說,但他知道此刻一句也不合適。
他的阿錦!他何德何能,讓她為他犧牲至此。
寧王、武王等眼底深處掠過嘲諷,忍不住瞟了謙王一眼。
真是個蠢貨啊!他不知道,他這個兒媳婦有多難得!假如這是他們家的兒媳婦,他們絕對捨不得這般對她、寒她的心。
元豐帝心裡一口惡氣終於出了一半,冷冰冰道:「明日一早你便去吧!」
「是,皇祖父!」
元豐帝再也不理會眾人,冷冰冰起身拂袖而去。
「皇上起駕——」梁元福等連忙跟上,偌大的金鱗樓正殿,霎時跪倒一片,恭送聖上。
之後,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片尷尬的寂靜:皇上都走了,這宴會到底要怎麼樣?還參加不參加啊?
秦朗扶起了蘇錦,一言不髮帶她欲離開。
趙明漣輕嗤一聲,語氣帶著不屑,嘲諷道:「五堂哥真好本事、好手段,佩服佩服啊!」
秦朗大怒,猛的轉身冷冷盯著他:「你什麼意思?」
「呵呵,我堂哥惱羞成怒了?我什麼意思你自己心知肚明!」趙明漣嘲諷意味更濃:「五堂哥要不教教我們兄弟們嘛,究竟怎樣能讓女人死心塌地、什麼蠢事都肯干呢?」
「我看你找死!」秦朗大怒,衝上去揚手欲打趙明漣,被蘇錦用力拉住。
「夫君,別衝動!」蘇錦搖搖頭連忙勸阻。這還在宮裡,不能跟趙明漣起衝突。
謙王最怕節外生枝了,見狀惱怒瞪秦朗沉聲低喝:「你鬧什麼?還嫌沒鬧夠?給我消停點!」
秦朗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冷得像冰,沒有一絲絲感情。
寧王也趕緊出言呵斥趙明漣,寧王世子也忙拉住他:「六弟,不可口沒遮攔。」
口沒遮攔可不是說錯話的意思,是不該說出來的意思。
武王府眾人也無不露出譏誚的目光看向秦朗,仿佛他逼著蘇錦做了什麼似的。
蘇錦看向趙明漣,冷聲道:「六堂弟何必說那陰陽怪氣的話?我都已經承認此事是我誤為,也認罰了,你們還想怎麼樣?我就不明白了,六堂弟既非親眼所見,為何就認定是我夫君所為?莫非,六堂弟知道什麼nei u真相?不服氣在這陰陽怪氣有什麼用呢?有本事你上皇祖父跟前說去!只敢背後嘀咕,孬種!」
趙明漣氣得漲紅了臉,「你說誰孬種!」
蘇錦:「誰惱羞成怒誰是!」
「你——」
「好了,你給我消停點!跟你堂嫂頂嘴,出息了你!」寧王沉著臉呵斥。
寧王世子也忙沖蘇錦抱歉笑笑:「六弟就是這麼個直性子,五弟妹別跟他一般見識。」
蘇錦一笑:「四堂哥放心,我懂。六弟妹也是這麼個直性子,我早領教過了,我跟六弟妹都不計較,又怎麼會跟六堂弟計較呢?說起來,他們夫妻倆都是這般性子,還真是絕配呢!」
寧王世子笑容頓時一僵。
趙明漣更是氣得眼中冒火,惡狠狠瞪著蘇錦。
盧家已經慘敗落魄,年前就已經舉家離開京城返回祖籍,等於跟寧王府斷了聯繫。
其實即便不斷,如今的盧家對寧王府來說也已經起不到任何的支持作用了。
盧氏本來就不是個討喜的性子,又自大又自卑又作,不停的作,寧王府上下如今簡直沒有一個人喜歡她的,包括趙明漣自己。
趙明漣簡直氣悶得不得了,從前盧家有錢,他娶盧氏那還罷了,如今盧家什麼都不是,盧氏又夠蠢夠作,每每想及他心裡便全是不甘,憑什麼別人娶的都是高門貴女,偏偏他的妻子是這麼個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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