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之長生 第二十章：武藝

    別人都道他柴少安只是個沒有腦子仗著家勢欺男霸女的紈絝子弟，但是在這個世界上，真正蠢的人又有幾個，就是柴少安也不例外，誰說他沒有腦子，只不過平日裡以他柴家的勢力在陳縣根本不需要什麼陰謀詭計罷了。

    真的遇事起來，他柴少安也不見得比別人蠢，就像現在，他深知殺了夢長生一旦被查出來他自己都很麻煩，雖然夢長生只是窮書生一個，但是終究是有秀才功名在身的人，受朝廷保護，一旦被人殺了，絕對是要追查的。

    刀疤、李二、王四幾人要是沒有被抓到還好，但是一旦被抓住，柴少安敢肯定，這種潑皮惡霸絕對不是什麼守信用的人，弄不好就會把他供出去，所以三人活著對他而言就是一個隱患，遂直接起了殺人滅口之心。

    另一邊，刀疤和李二離開柴府就直接出了陳縣向著陳河下遊河邊夢長生的居所趕去，此刻兩人還不知道，柴少安對他們已經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更是不知道，此刻的夢長城早就先逃了，三人想在夢長生家裡守株待兔完全就是無用之舉。

    刀疤、李二兩人來到夢長生居所，王四還守在那裡，詢問了一番王四得知沒有夢長生的身影，兩人也留了下來一起等夢長生，卻不知，此刻夢長生離開不僅救了自己一命，連他們三人的命都救了一回。

    大青山，位於陳縣西南數十里之外的群山之間，周圍四面環山，山腳一條大河彎彎曲曲，河水清澈，一路上山，只見山腳和山腰間，良田土地，不時可以看到正在耕作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這些都是大青山之上猛虎寨的人。

    策馬行駛在上山的山路上，夢長生看著沿途的一幕，已經來過一次，他知道，猛虎寨與他想像中的山賊窩點是有所不同的，這裡的人雖然是山賊，但是更像是一個村子，男女老少都有。

    按照王虎和王妍給他說的，大青山雖然被人稱作山賊，但是他們並沒有干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就算搶劫也只搶劫一些為富不仁的商人，而大多時間，他們都是自己種植自給自足，雖然有武力，但也只是為了自保，不受人欺負罷了。

    對於王虎和王妍的話他沒有不信，也沒有完全信，對半開，從所見的情形來看，猛虎寨確實與其他的山賊不同，算是有些人情味，但是要說對方是好人夢長生卻是不怎麼信的，因為好人當不了山賊。

    一路策馬上山，很快到了上山頂的關隘口，幾個手持兵刃的壯漢守在那裡。

    「夢公子！」「夢公子你來了，不是說明日才來嗎？」「....」

    因為來過一次，而且王虎也將他成為小靈老師的事在猛虎寨公開了，所以這些人一看到夢長生也就認了出來，而且差不多將他當成了猛虎寨的半個自己人，所以見到他並沒有為難，反而笑著打起了招呼。

    「我過來找王哥有些事，王哥在山上嗎？」「在呢，在呢，夢公子你請」「那謝謝幾位了...」

    和幾人寒暄幾句，夢長生輕易過了關隘，策馬上山，到了山頂的寨子門口，夢長生下馬，牽著馬走進寨子，見到白天的時候寨子人比晚上少了很多，想到一路行來那些田地里的人影，想來是去勞作了。

    「夢公子」「夢公子」「你們好，王哥和王姑娘呢...」「大當家出去了，二小姐在後面演武場練武呢...」「好的，謝謝你們了...」

    在猛虎寨來過一次，夢長生發現自己倒是成了猛虎寨的名人了，似乎見到任何一個人都認識他，他卻是不知，平日裡猛虎寨本來就沒什麼外人前來，他這一來，又是一個秀才，又成了小靈的老師，猛虎寨的人又都居住在一起，這一傳開，怎麼會有人不認識他。

    找人詢問了一下王虎和王妍的行蹤，夢長生就向著寨子後面而去。

    穿過寨子，後面是一片小山頭，小山頭上是一片巨大的平地，平地中間，定著一根根大小不一的木樁，旁邊還擺放著刀、劍、槍、弓等武器，這就是猛虎寨的演武場，平日裡猛虎寨的人練武藝或者訓練都在這裡。

    夢長生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王妍一身白色勁裝，在演武場的最中心練武，小靈則是坐在演武場旁邊的一個小亭子中，一雙粉嘟嘟的小手撐著下巴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演武場中心的王妍。

    正看的出神，忽然感覺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肩上，轉過頭，正好見到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他身後的夢長生，小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老師！」「噓！」

    夢長生看到小靈也是一笑，小丫頭可愛的不行，惹人愛憐，豎了一根手指到嘴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指了指演武場中正在練武王妍，小丫頭聰慧過人，立馬就明白了意思，趕緊閉上嘴巴，然後看著夢長生坐在自己旁邊。

    夢長生輕手輕腳，不想打攪正在練武的王妍，也有心看看王妍練武，不過練武之人感應卻是遠超普通人，豈不知在他剛剛出現在這裡時就被王妍發現了，不過王妍卻是暫時沒有理會夢長生，專心練武。

    腳踏步伐，身體、手掌協調運作，或拳、或掌、或指、或推、或打，像是在煉拳法，又像是在煉掌法，夢長生坐在亭子中看的眼睛一眨不眨，他不知道王妍是在練拳法還是在煉掌法，但是只感覺王妍整個動作行雲流水，速度也是快到極致，有時候出掌收拳間他肉眼都幾乎有些看不清，甚至還帶著嗤嗤的勁風聲，像是空氣都被她打破了一般。

    「喝！」「嘭！」

    最後，隨著王妍一聲輕喝，在夢長生震驚的視線中，一根一人合抱的大木樁，直接被王妍一拳打的四分五裂。

    打完，收拳，王妍平復一下自己的氣息，在她前面的那根大木樁已經變成幾塊倒在地上，只看的夢長生目瞪口呆，心神震顫，心想著，這一拳要是打在人身上，還不直接死翹翹，再一想，要是自己有這等武藝，何懼刀疤、李二、王四是三個惡霸，別說是他們三人，就是柴少安他又有何懼之有。

    夢長生心頭火熱，兩世為人，心裡怎麼會沒有對力量的渴望，尤其是得知這個鬼怪修士都存在的世界，他心中早早就有了修煉之心，只不過是一直從師無門罷了。

    「啪！啪！啪!啪!....小研姐好厲害啊...」

    這時候，旁邊的小靈也興奮的拍起手來，將夢長生的思緒拉了回來，另一邊，王妍也走了過來，一身白色勁裝包裹著豐滿火爆的身材，因為剛剛練武的緣故，臉上和脖頸都掛著汗珠，香汗淋漓，胸口高聳一起一伏，端是誘人，俏臉微紅，杏眼朦朧，原本挽成髮髻的青絲披灑下來。

    這副樣子，相比平日的時候，卻是顯得更加嬌艷動人，王妍本就生得絕美，資色傾國，再加上練武的緣故別有一番尋常女子少有的風采，只讓這一刻夢長生都失神了片刻，不過又馬上恢復過來，看到王妍走進，當即道。

    「王姑娘武藝高強，真是讓留仙大開眼界。」

    「夢公子過獎了。」王燕也走過來，在對面坐了下來，看了夢長生一眼，心中有些疑惑夢長生上午剛走，不是說明天才來嗎，怎麼這麼快就來了，不過卻也是沒有問，微微一笑道：「小女子不過學了些粗淺武藝，難登大雅之堂，倒是夢公子才華橫溢，才是真讓人佩服。」

    「王小姐就不要抬舉我了，百無一用是書生，留仙也不過識得一些大字罷了，空吟詩詞歌賦，除此之外，卻是什麼也做不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空有薄名，除此之外，一無是處，倒是王姑娘一身武藝在身，才是真的讓留仙佩服啊。」

    夢長生卻是苦笑搖搖頭，王妍聞言則是有些驚訝的看著夢長生，只感覺這書生倒是挺有趣的，和別的書生大不相同，大多文人清高，甚至有些看不起他們這些學武的，斥為粗野匹夫，夢長生卻是一個例外。

    不過夢長生如此卻是讓他不由對夢長生好感多了一份，又見夢長生似乎對武藝很感興趣，不由道。

    「怎麼，夢公子也對學武感興趣。」

    「實不相瞞，留仙從小就有過仗劍天涯的夢想，只是無奈一直從師無門。」

    夢長生道，目光看著王妍，王妍聞言也是一怔，隨後就是苦笑，她自然聽出了夢長生話里的意思，微微有些詫異夢長生一個讀書人真的有學武的心思，不過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的武藝在江湖上也不過二流，如果不出意外，她這一生在武道一途上都難有大作為了，自己都是勉勉強強，更何況教人，而夢長生現在都二十多歲，也早已過了學武的最佳年紀，就算自己教夢長生煉武，恐怕也難有成就，不由道。

    「夢公子心意小女子以知曉，不過夢公子已過練武最佳時機，這時候練武，怕是徒耗光陰，以夢公子才華，還不如考個功名，他日舉人高中，甚至進士登科，豈不更好。」

    夢產生過聞言心裡大為失望，失望之情流露於表，心想難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就真的無緣修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