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之長生 第三百七十五章：水漫金山

    「禪師似乎有些不贊同我的做法」夢長生見法海神色沉吟，轉頭看了一眼法海，法海神色沉默，聽到夢長生的話眼神動了動，最後輕輕一嘆：「那白蛇和許仙皆非為惡之輩，此次之事也可以說是造化弄人，夢公子何須如此執著殺戮，殺戮並非解決事情的唯一辦法。」

    「殺戮確實不是解決事情的唯一辦法，但卻是最讓人放心的一個，你或許說的不錯，那白蛇和許仙都非為惡之輩，但是禪師在為他們考慮的時候，可否有為小靈考慮過，這次白素貞能為許仙抓小靈，那麼下次呢，萬一許仙再次出事，白素貞還會不會再抓小靈。」

    「到時候，小靈又是否還能像這次這般活下來，禪師有想過嗎，你一味的站在白素貞和許仙的角度，那你有站在小靈的角度為小靈想過嗎，她白素貞和許仙不是惡人，但是為什麼許仙出事為什麼要讓小靈去承擔。」

    夢長生轉過頭，目光看著法海開口道，語氣平靜，但是卻帶著一種質問。

    「我不否定禪師的善心，但是我希望禪師能認清楚一點，善心，是要分場合的，在他人和自己身邊的人之間，有個輕重衡量，予善她人，卻讓自己身邊的親人受到傷害，禪師覺得，這真的是善嗎？」

    「我不知道禪師怎麼看待善心，也不知道禪師的想法，但我夢長生是個自私的人，若是有人傷害我的親人，對他們產生威脅，我一定會殺光這些人，不管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善也好，惡也好，在我心裡他們都只是一類人，那就是我的敵人。」

    「如果修行，不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保護身邊的人，那麼修行，又有什麼意義。」

    夢長生看著法海，一字一句道，語氣平靜，但是帶著一種堅定的信念。

    「小靈是我生命中最珍貴的親人之一，曾經也救過我的命，如果沒有小靈，我恐怕早就已經死了，我不管白素貞出於什麼目的傷害小靈，也不會去思考許仙是否無辜，我只需要知道因為她們小靈這次差點丟了性命，這一點就夠了。」

    是風，吹亂了流雲，萬里晴空，碧藍的台南空中，朵朵白雲在清風中流動分散，臨近午時，悠揚洪亮的鐘聲突然在金山寺中響起，響徹整個金山寺，寺中的大多數僧人都是有些莫名其妙，不知發生了何事，怎麼這個時候突然敲起了鐘聲。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這個時候鐘聲怎麼響了？」「」

    金山寺中，無數僧人和香客都在這時候疑惑的抬起頭看向鐘聲方向或者四處張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與此同時，杭州城中，一些挨著西湖和渭河旁邊的人群也是一片騷亂，因為在他們的視線中，西湖和渭河的水面突然變得巨浪滾滾，水面湍急，向著城外的方向流去，並且渭河和西湖的水位都在以一種幾乎肉眼可見的速度降低。

    「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水，水位在降低，怎麼回事？」「」

    這一巨大的異響和動靜讓整個杭州城的人都開始騷動起來，因為這實在是太驚人，西湖與渭河的水量何等驚人，渭河乃是江南兩條最大的河流之一，延綿千萬里，橫穿杭州與蘇州兩郡，西湖亦是天下最大的湖泊之一，其中蘊含的水量有多大，簡直不可估量。

    但是現在，西湖和渭河的水位卻是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降低，何等驚人。

    「轟！轟!轟!轟!」慢慢的，有巨大的轟鳴在天地間響起，像是有萬馬崩騰由遠至近，更像是滾滾洪流在怒吼前行，到最後，讓人清晰的感覺到，大地都開始輕微的顫動，而那轟鳴聲也是越來越大，如雷鳴在耳邊炸響，像是要天崩地裂一般。「轟！」

    終於，片刻後，人群看到了聲音的來源，只見杭州城外金山寺方向遠處的一座高聳數百米的山峰突然間傾塌，隨後，就見無窮無盡的洪水從山後面衝出來，所過之處的一切都吞噬淹沒。

    「洪水，是洪水」「天哪，怎麼可能有洪水」「」

    杭州城中，無數人睜大眼睛，驚恐的看著城外金山寺方向滾滾而來的洪流，無不驚恐，他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明明萬里晴空，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大的洪流，哪怕是往年大雨連綿出現洪災也不曾見過這麼恐怖的洪流。

    沒有人懷疑，要是那洪流衝過來，整個杭州城都要成為歷史。

    金山寺中，看到這一幕的無數僧人和香客更是只覺通體冰涼，因為這些洪流如果真的衝過來，那麼首當其衝的就是金山寺，一瞬間，金山寺上一片騷亂，尖叫聲、驚呼聲、驚恐聲響成一片。

    「這是」

    寺中的一處院子中，許仙也是猛地抬頭，驚恐的看著視線中越來越近幾乎吞沒一切的洪流，心中生出一股巨大的驚恐和不安，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是白素貞來了。

    「老師」後山的亭子中，小靈也是有些害怕地緊緊抓住夢長生手臂。

    「放心，沒事，有我在。」夢長生輕輕摸了摸小丫頭的額頭，柔聲安慰道，隨後也是轉頭看向視線中迎面而來的恐怖洪流：「來了嗎？！」

    巨大的洪水如同滅世的洪流一般，足足近百米多高，所過之處，吞噬一切，夢長生知道，這是白素貞來了，雖然還沒有現身，但是他已經感覺到了洪流後面白素貞和小青的氣息。

    又看了一眼旁邊的法海，夢長生相信法海也感應到了，因為白素貞和小青的氣息根本就沒有隱藏，雖然看不見，但是只要是任何一個修士強者在杭州城中，恐怕都能感覺得到。

    「這是，那蛇妖的氣息，先前西湖與渭河水位大降就是為了製造這洪流，怎麼可能，不要說她只是一個大妖，就算長生境界真人都未必有這等偉力，她怎麼可能做到？！」

    杭州城中，李師師立於一處屋頂上，看著遠處那幾乎連接到天際的恐怖洪流，面露驚駭之色，不僅僅是李師師，這一刻，無論是鏡湖山莊的聶小倩，還是平南王府的李權、鐵鋒、百里川等幾個修士強者都是神色震驚看著這一幕。

    因為這一幕太過駭人，修士強者實力強大是不錯，但是像白素貞這般幾乎將整個渭河和西湖的水流都調動了起來，感覺完全就是操縱了整個渭河和西湖的水，已經有些超出了認知。

    修士的實力強大來源於自身的法力，強大的修士能分江斷河，但那都只是用自己的力來斬斷河流的水，但是眼前的情況看起來分明是渭河與西湖的水都操縱控制了，這種情況，簡直前所未見。

    哪怕是號稱已經掌控天地力量的長生真人，也從沒有聽說過能掌控一河、一湖之水。

    這一刻，無論是金山寺還是杭州城，都是一片驚恐騷亂。

    「禪師，侯爺，救命啊，是哪蛇妖來了，是那蛇妖來了，我感覺到了。」

    金山寺後山的山頂上，許仙連滾帶爬的爬過來，看著夢長生和法海神色驚恐道，法海看了許仙一眼沒有多言，此刻眼中也全是凝重之色，眼前的情況超出了他的預料，夢長生則是看都沒有看許仙一眼。

    「法海，把我相公交出來！」

    巨大的洪流滾滾而來，但是在距離金山寺還有經數百米遠的時候卻是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就聽一道憤怒的聲音從洪流後面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