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小和尚 第六十一章：佛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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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利境！

    若只看那圍著寶塔旋轉的舍利，只還以為方濟澤是邁入了舍利境。

    可是……

    方濟澤自己清楚，他其實已經直接跨過舍利境，邁入了凡境四境中的最後一境，佛胎境。

    因為，那被舍利包裹的元神，已經能毫無障礙的脫離舍利，自由行動。

    舍利境，會誕生元神和舍利，不過這個時候的元神太過弱小，所以兩者是相互融合的，也就是說舍利會包裹元神，保護元神，這就導致元神無法離開舍利。

    而佛胎境，元神之力大漲，已經不需要舍利的保護，能自由行動，且發揮出強大的戰力。

    完全就是第二個自己。

    方濟澤現在就有這種感覺，他可以毫不費力的控制元神離開舍利，在體外顯化。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方濟澤沒有想到，只是做了個夢，竟然就使得他直接跨過舍利境，進入佛胎境，且還是佛胎後期，離大圓滿渡劫之一步之遙，這也太過玄幻誇張了一些。

    只怕說出去，也沒人會信。

    可轉念一想，他都已經在這萬佛塔中拒絕了諸天佛菩薩的收徒請求，兩相一對比，似乎凡境跨境界提升，也就不算什麼了。

    畢竟，連佛菩薩他都見過了，一個佛胎境又算得了什麼。

    而就在此時，卻聽腳下傳來一聲輕哼。

    方濟澤低頭看去，只見在蓮台下方，黑蛇正扭動著緩緩醒轉。

    此刻，黑蛇的樣子大致沒有改變，但是其腳下那兩個肉包，卻是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兩隻強壯有力，布滿細小鱗片，長著三根利爪的龍爪。

    同時，其脖子處也長出了一根根飄逸的黑色長毛，額頭處的獨角也更長了一些，尾巴也更扁平了一些，不再像原本的蛇尾。

    而渾身上下的鱗片，則更顯光著，隱隱泛著幽光，顯得堅硬無比。

    「哞~！」

    巨大的類牛的叫聲，自黑蛇口中傳出。

    不對，現在已經不是黑蛇了，應該叫黑蛟更為恰當。

    唰~！

    醒轉之後，感應到自身變化的黑蛟，激動之下，忙揮動龍爪。

    只見，虛空自生雲霧，托著興奮異常的黑蛟，繞著方濟澤在半空飛行。

    遠遠看去，就見一蛟龍，不斷鳴叫著，首尾相連，繞著方濟澤不斷飛行。

    「好了好了，你已化蛟，也算是邁出了關鍵的一步，以後只需好生修行，自當有化龍之日。」方濟澤看著黑蛟，含笑說道。

    「多謝青雲大師！」

    粗獷的聲音中，黑蛟快速縮小，穩穩落在方濟澤肩頭，習慣性的伸縮著已經沒有了分岔的舌頭。

    「一切已畢，該出去了！」

    心情十分美麗的方濟澤，剛準備帶著黑蛟出塔，可這剛一動身，他突然想起來他不知道怎麼出去。

    要命！

    難道要被困在裡面了！

    方濟澤看著周圍的灰白氣流，立馬使用神識掃蕩四周，同時配合已經可以視察方圓數十里的天眼，想看看尋找萬佛塔的出口。

    可誰知，神識掃蕩、天眼視察，將方圓數十里盡皆探清楚之後，所看到的都是灰白氣流，根本就沒有觸到這萬佛塔的邊際，就更別說是找到出口了。

    眉頭微皺的方濟澤，一步踏出，腳下波紋蕩漾，方濟澤使出了成為佛胎境之後新修成的神足通。

    佛家六神通，天眼通、天耳通、神足通、宿命通、他心通、漏盡通，其中天眼通和天耳通，方濟澤在沒進塔前的無漏境就已經修成，只不過礙於修為不高，所以威力不強。

    而剩下的神足通、宿命通、他心通，則在方濟澤自夢中醒來之後，便發現自己已經修成，甚至是如臂指使。

    至於最後一種漏盡通，方濟澤沒有修出。

    因為漏盡通，只有成就阿羅漢果位，或者阿羅漢之上的果位，才有可能修成。

    是的，只是有可能！

    漏盡通，斷盡一切煩惱惑業，永離生死輪迴，依止靜慮而示現威德具足。

    舍利弗阿毗曇論卷十（大二八·五九七中）：『若智生，有漏盡，得無漏心解脫、慧解脫，現世自證知成就行：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復還有。是名漏盡智證通。』

    另依俱舍論卷二十七載，六通中之前五通於異生之凡夫亦可證得，而漏盡通唯聖者能證得。

    又大智度論卷二十八載，漏盡通可分漏習俱盡及漏盡而習未盡二種，前者指佛，後者指菩薩之所證。

    所以漏盡通，說是神通，其實也是一種境界，不是凡境可以證得的。

    此刻，方濟澤使出神足通，一步之下，一里之地便可越過。

    短短數十步，方濟澤便已經跨過數十里之地，到得剛才神識和天眼掃視的邊界。

    到得此處，再次掃視，神識和天眼又將數十里之地掠過，可還是沒有發現佛塔的邊際。

    不對！

    到得此刻，方濟澤立馬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他進塔的時候，從塔門走到蓮台處，周圍雖然儘是灰白氣流，沒有參照物，但根據經驗，方濟澤知道自己最多不過走了五十里地，便已經到得蓮台處。

    可現在，他從蓮台處往前走了數十里，再加上神識和天眼的掃視距離，絕對大大超過五十里地，可就算這樣，他還是沒有發現佛塔的邊際和塔門所在。

    這種情況，要不就是他走錯了方向，要不就是佛塔空間有古怪。

    再往其他地方試試！

    想著，方濟澤當即轉身，往蓮台方向邁步走去。

    可哪知，方濟澤一步還沒邁出，他識海中那神秘寶塔突然劇烈搖晃起來，且發出萬丈金光。

    感知到這一切的方濟澤，苦笑一聲。

    他就說怎麼等他進了萬佛塔之後，那神識中對萬佛塔萬分渴望的神秘寶塔就不動了！

    原來，它是在這兒等著呢！

    就見，隨著識海中的寶塔晃動，外面原本靜靜佇立的萬佛塔也開始距離晃動起來。

    如此一來，這萬佛塔空間之中的灰白之氣，重新暴動起來，開始互相衝撞吞噬。

    一時間，此地大亂，各種強大的波動、巨響，不斷在灰白氣流撞擊之處產生，橫掃四周。

    而在這波動之中，就算已經是佛胎境的方濟澤，也大感吃不消。

    那些波動還未臨身，他便有身體被撕裂之感。

    還好，在灰白氣流暴動的瞬間，神秘寶塔便將方濟澤給保護了起來。

    只見，那些強大的波動還未臨身，便被方濟澤身周出現的金光給消弭一空。

    完全近不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