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異雜誌社,不懷好意的白靜靜悄悄地拎了一張照片來到了子怡的身後,此時的子怡正在聚精會神地寫著一份工作總結報告。
「卟」輕輕地一計,白靜靜向子怡地辦公桌上投下了她手中的那張照片。
僅僅過了零點一秒後,只聽「啊~」地一聲尖叫,子怡從自己的座位上跳了起來。當辦公室里的其他人幾共時將目光聚焦到子怡身上時,站在子怡身旁的白靜靜卻略顯得意的笑出了聲來。
「靜靜,你幹嘛?」子怡一邊負氣地說著,一邊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試圖將受了驚嚇的情緒撫慰下來。
「這個。。。這個。。。是方主編讓我交給你的,我覺得太噁心了,所以你給拎過來了。」白靜靜略顯難堪的解釋道,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要笑出聲來。
聽完了白靜靜的解釋,子怡又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彎下腰來撿起來了那張剛才被自己打落在地上的恐怖照片。
其實,照片上的主角,並不是什麼血糊糊的東西,只是一隻被人倒提著的毛絨絨家鼠而已,然而,細看之下,子怡,又馬上覺察出了異樣,因為就比例而言,這張照片中的老鼠足有一條大黃狗那巨大,還有照片中那老鼠的嘴巴也是略微張開的,從那張口的口器中,露出了的是兩排粗壯而且鋒利,白森森的狼獠牙。
「誒,靜靜,主編這張照片是不是合成的?還是在那個瘋子科學家的實驗室里偷拍回來的?世界上哪有這麼大的老鼠?」子怡指著照片好奇地反問道。
「不。。。這張照片是。。。」白靜靜此時面色凝重地說了句,說到一半時,她又覺得又恐怖了,又把下半句,縮了回去。
這個時候,坐在白靜靜鄰坐的男同事,王一曉把頭探了過來,然後對子怡說道:「大美女,把照片翻過來,讓朕御覽御覽。」
「噢~」子怡應了一聲,隨後把照片的正面呈現給了王一曉。
「嗨~朕以為是什麼呢?原來只是一隻西伯利亞變異鼠啊,子怡,你在仔細看看,在它的腹部位置還有幾個很明顯的突出物是不是?」王一曉專家似說著,停了停,又「老闆架」似地喝了口水。
「是昴,還真有,王一曉,那是什麼東西?」子怡仔仔細細地又看了一遍後,又反問道。
「嘿嘿,小姑娘,不曉得了吧,那朕就告訴你,那突出的東西其實是腫瘤,是由於遭遇到了超過幾千倍的核子輻射所造成的。」王一曉解釋道。
「這樣啊?那我度娘一下再說吧。」子怡說完,便自顧自地撓了撓頭,接著把小臉又轉了過去,在自己那台開著的T520本子上輸入了「西伯利亞變異鼠」。
50年前的4月26日,1時23分47秒,伴隨著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和一朵巨大蘑菇雲的騰空而起,操作員誤按了切斷自動保護系統的按鈕,加上機組本身的設計缺陷,蘇熊聯盟的切里貝核子電站的4號機組突然爆炸了。
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爆炸造成核子電站內當班的30名工作人員當場身亡,周遭15萬平方公里的地區遭到重度污染,其輻射量相當於400顆魁國原子彈。爆炸使機組被完全損壞,房頂被掀翻,火焰從被炸開的大洞噴發出來,帶著殺傷性巨大的放射性氣體衝上幾千米高的雲霄。塵埃隨著強勁的西伯利亞風飄散,致使蘇盟和鄰國的許多地區遭到核子輻射污染。先後有320多萬人受到此次核子輻射侵害。
在此之前切里貝曾經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安全,最可靠的核子電站。而這一聲巨響卻徹底打破了這一神話。在大爆炸後,蘇熊聯盟還試圖否認事情的真相,連那個最高烏拉也是在足足到了三天後才得到事故報告。
在這事關三百多萬居民生命安全的黃金搶救期,蘇熊聯盟的幾萬號大大小小官員,都在靜靜地等著上面的指示,沒有這上一級烏拉的指示,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一點內情也不知道的蘇熊人民依然如往常一樣,成群結隊地往街上涌,他們用這種極端「愚昧」的方式,載歌載舞地熱烈慶祝著一年一度,本就不屬於他們自己的死亡勞動節的到來。
在不知不覺之中,致命的輻射因子就這樣不知不覺得被吸進了這些人的肺泡里,進而得入血液,再流遍他們和她們的全身,在之後,就是死亡,一大片大片的死亡。
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當輻射雲飄到美麗之國上空,並被其科學機構檢測出來的時候,這個時候,原先只承認只死了一個操作工和幾名消防員的蘇熊聯盟的大烏拉,覺得再也無法隱瞞下去了,於是不得不向世界坦白了一切。
在這之後,4號機組在多國的協助下,才最終被蓋上了一個壽命只有30年的特製的金屬棺材,然而這個時候代表惡魔的潘多拉魔盒卻已經打開。
三個月後,蘇熊聯盟將以核電站為圓心,30公里為半徑的地區被闢為隔離區。其中,距電站最近的小鎮普里季全部居民緊急撤離,這裡成為名副其實,沒有人煙的「死亡之城」。
變異鳥,變異魚,變異老鼠,甚至是變異人寶寶,都相繼帶著一副令人膽寒的模樣來到了這個十分冰冷的世界上,而迎接這些無辜小生命的卻依然是,它們或他們或她們父母同胞姐妹們,異樣而又冰冷的目光。
在自然界物競天擇的條件下,那些受到輻射的不健康變異動物胚胎大部分在母體中就夭折,即便出生,也會迅速死亡,或被食物鏈上端的捕食者獵殺,真正能頑強地長成獨立個體,並且還有幸被人們的鏡頭記下來的反倒真的是少之又少。
「誒,等等,這裡有竇神濤先生二十年前說的評論。」子怡盯著屏幕說道。
「朕知道,他說,切里貝敲響了蘇熊聯盟的喪鐘嘛。」王一曉志得意滿的搶道。
「王一曉,你真討厭!」白靜靜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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