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大學,9棟107室,1:00pm
王蕭挑起泡麵,圍在李澤身旁,問道:「李主席又在關心什麼天下大事啊?」李澤翻著網頁,說道:「你不知道麼?最近蘭西區那頭,已經發生了好幾件人口失蹤案件,據說還是因為官方壓下消息的原因,其實失蹤的人數,遠遠不止這麼點。」王蕭哧溜哧溜的一口吸完泡麵,嘖嘖嘆道:「飽了。」又道,「蘭西區?聽上去有點耳熟啊。」李澤說道:「你自然會耳熟啊,那鳥地方偏的緊,但因為以前的鬧得沸沸揚揚的物質分解重構研究中心就在那兒,所以才變得有名起來。」王蕭笑道:「難不成是因為人販子猖獗的原因?」李澤說道:「不,失蹤的人中,大部分還是以成年人為主。現在外界猜測多半是預謀犯罪,或是tadl所為,不過作案方式卻又與tadl兇殘惡毒的虐殺不太相同。」王蕭來了興趣,說道:「主席啊,明天是周末,要不我們寢室組隊去瞧瞧?說不定還能湊巧把這案子給破了。嘿,指不定還有懸賞金拿,到時候各類媒體蜂擁而至來採訪我們寢室,咱們就火了!」李澤白了他一眼,說道:「少來,你自己要出去玩可別把一整寢室的人都拖累了。咱們幾個破學生能濟得什麼事?難道上次去葬戟區死後餘生,你還沒學著怕麼?真是哪裡有新奇事,哪裡就有你啊。」王蕭樂道:「我這不是沒死麼?葬戟區那頭好玩著呢,我可是親眼見著那怪物了,太他媽刺激了,真是可惜你們沒有去啊。好死不死一條命,又有什麼怕的?只要組好隊,難道真怕別人把我們拐走了麼?」李澤終究是少年心性,況且近來在寢室悶得慌了,猶豫一陣,便即道:「我倒是無所謂,你先去說動老趙和小林子。」
王蕭應道:「沒問題!」翻身爬上趙航床上,將床鋪拍得啪啪作響,喊道,「老趙,老趙,起床了,起床了!」趙航捂著耳朵,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罵道:「我草,日你先人,你又是抽了哪門子邪風?老子才昨天才包完夜,能不能讓我好好睡個覺啊。」王蕭喊道:「睡你麻痹,起來嗨啊。」趙航帶著哭腔道:「不嗨了,我想睡覺.......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就是。」王蕭說道:「嘿,這可是你說的,待會醒了可別耍賴啊。」趙航此刻只想酣酣睡去,哪裡顧得那麼多,說道:「是,是,你是我大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王蕭翻身下床,打了個響指,說道:「搞定一個了。」林致遠剛好提著飯盒,推門而入,王蕭一見之下,雙目發光,迎上去熱情滿滿喊道:「誒!寢室長,你回了!」自開學那天起,每個寢室都會推選出一名寢室長,雖然說得好聽,是一室之長,但實際上也就是當寢室出了什麼糟糕情況,用來背鍋的一個負責人而已。王蕭、李澤、趙航可就聰明得緊了,誰也不願意擔這個廢力不討好的責,一致推到當時初入寢室,尚自羞靦面善的林致遠身上。林致遠還道他們是謙讓恬退的一片好心,感動無已,便慨然的接受了這個身份。待得後來發現原來滿不是這麼一回事的時候,已然晚了,好在大家都已混得爛熟,除了平時將這件事引為笑談以外,倒也不說什麼。
林致遠忽地聽得王蕭這麼一喊,大吃一驚,打了個顫,退後幾步,伸手道:「別過來!你想幹嘛?」王蕭說道:「這還用問麼?當然是給你一個滿是熱情的擁抱啊。」林致遠說道:「停!別套近乎!話先說在前頭啊,這次作業太多,你自己解決,我是不會幫你寫的。」王蕭說道:「膚淺,真是膚淺!我會為了這種小事出賣自己的色相麼?咱們是做大事的人,怎麼能囿於眼前寫作業這種小節呢?」林致遠說道:「什麼大事?」王蕭雙指一揚,說道:「107冒險團,下一站,蘭西區,目標:破獲近來人口失蹤案子。」林致遠聽他說得正經,卻不領情,嘴角一咧,說道:「出去玩就出去玩,別說得這麼義正言辭啊。」李澤哈哈大笑,說道:「還是寢室長慧眼所見,出去玩就出去玩唄,這傢伙偏偏死皮賴臉的說什麼冒險。」王蕭道:「誒,我說你們這群傢伙可真是沒有一點兒浪漫主義情懷,什麼叫出去玩?這次可是真的卻有其事,離奇的人口失蹤案,加之那地方荒涼詭異的氣氛,光是想想都帶感。」林致遠嘆了口氣,說道:「你每次都說的奇之又奇,可咱們那次出去,不都是鬧得一身疲憊而歸麼?」王蕭奇道:「疲憊?會麼?我倒覺得蠻精神的啊。」李澤笑道:「那是,傻子都不會喊累呢。」林致遠道:「別說是蘭西區了,就是森林公園你去了不下一百次,會覺得厭麼?我哪能跟你比。不去,不去,說什麼也不去。」王蕭一笑,只是不理,心只林致遠脾性溫馴,最好說話,當下一個勁兒嬉皮笑臉的湊過去死纏軟磨。直到林致遠不厭其煩,只得答應了下來。
第二日清晨,四人出了校門,正遇著大包小包拎了一身的仇榮。李澤等人與他並無甚交情,當下只是不理。王蕭見了,上前招呼道:「嘿,老仇啊,你裹了這麼多東西,是要去哪兒啊?」仇榮見了王蕭,也是一怔,澀澀道:「你......好,我準備回家一趟,收拾點東西。」王蕭問道:「你搭什麼車?要順路的話,咱們一起走一程?」仇榮反問道:「你們去哪兒?」王蕭說道:「額......好像是蘭西區那頭的一個什麼鎮子吧,我也不大清楚。」仇榮一愕,旋即皺眉道:「你們去那兒幹嘛?」王蕭說道:「冒......」還未說完,李澤等三人已不約而同地搶道:
「玩。」
「玩。」
「還是玩。」
「......」
仇榮哼了一聲,冷冷道:「你們去玩吧,我就不跟你們一路了。」丟下一句話,佝僂著身子,一人去了。趙航咕噥道:「我日你先人,整天跩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老子又不欠他錢。」王蕭忙打圓場道:「嘛,別人可能不太喜歡熱鬧吧。」當下不再提他,攔車徑向客運站而去。
一路輾轉而往,到得蘭西區後,又下車行了大半個小時,不覺已接近正午時分。李澤翻著手機,領著三人直往蘭西小鎮而去,說道:「這鬼地方又野又偏,方圓數十里就只有這麼一個小鎮,若不是那個物質研究所建在這裡,便是本市人,怕也是很少有這麼一個地方。」四人又行了一陣,李澤忽地皺眉道:「這裡的信號也是時好時差的,不過好在離鎮子也不遠了,再直行幾百米也就到了。」趙航說道:「沒道理啊,這地方既小又破,搞那種高端科學研究的人,怎麼會選擇把研究所建在這個地方?」李澤說道:「這個我可不清楚了,大概是因為「不歸山」吧。」趙航奇道:「什麼不歸山?」李澤說道:「就是在這鎮子的東邊,一座叫做涅波提的黑色大山。」趙航等三人都是一怔,問道:「什麼叫黑色的山?」李澤說道:「就是黑色的山唄,聽起來很不可思議吧?聽說那座山常年氤氳在黑色的霧氣當中,這可是千古難見的奇觀,咱們這次倒可以稍稍見識下。」林致遠問道:「這跟研究所的選址又有什麼關係?」李澤答道:「你忘了它的另一個名字麼?不歸山。大概是七八年前,因為這奇異的生物現象,引來了國內外無數科研團隊前來考察,可進入這山脈的所有科考隊,卻無一例外的失蹤了。這一下可引起了上頭的高度重視,派遣了許多搜救人員進山,結果也是一樣,無人歸來,鬧得後來,迄無結果,也就不了了之了。」趙航說道:「這麼邪乎?真的假的?」李澤似笑非笑的聳聳肩。王蕭一拍手道:「那就是了啊,失蹤案很好解釋了嘛,反正跑進這山里就會失蹤,還查個屁啊,肯定是有人稀里糊塗的闖進了這山里嘛。」李澤說道:「放屁,這次失蹤的人,全部都是鎮子裡當地的居民。」王蕭愣道:「當地的居民,那又怎麼了?」李澤說道:「這個鎮子裡的居民,世世代代就住在山側,難道還不知道不歸山的恐怖麼?聽說那年科考隊就是因為沒聽當地居民的勸說,才落得失蹤的下場。」王蕭說道:「哦......這麼說來,鎮子裡的居民肯定不會傻到自己跑進山里......」趙航說道:「日你先人,繞了這麼大圈子,你也沒說這跟那研究到底有什麼關係。」李澤說道:「別急嘛,我先問問你們,知道主持那項物質分解重構研究的科學家是誰麼?」王蕭脫口道:「方康!」李澤說道:「對了,就是他。」林致遠問道:「這又有什麼關係?」李澤說道:「是他力主將研究室建在此地,而他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進入不歸山,安然歸來的人。就在他進入這座山後的這幾年間,這項浩浩蕩蕩的號稱人類歷史上跨時代的科學研究也就正式開始了。你們說這兩者間會沒有關係麼?」
這一番奇聞密談聽得其餘三人都是神馳想像,對這趟行程,又不免多了幾分期待來。趙航問道:「我日,這些鬼話你都是從哪裡翻到的?我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李澤擺擺手,笑道:「這可是我作為主席的基本素養,三教九流,秘聞傳說,我可是無一不知,無一不曉。」王蕭笑道:「你這不又是看了那個小論壇的帖子來忽悠我們吧?可靠麼?」李澤笑道:「這種陳年爛谷的鬼事,誰又當真呢?姑妄言之姑妄聽吧。」
四人說笑了一陣,行到鎮上,悄立長街,面面相覷,都是呆了。只見家家閉戶,店店關門,街道寂寥,未見行人。王蕭說道:「見鬼了,難道我們來晚了?整個鎮子的人都失蹤了。」趙航說道:「我日你大爺,不會是都去趕集去了吧,怎麼連個鬼影都沒見著。」李澤說道:「這附近就這麼一個小鎮,還趕什麼集?」林致遠說道:「我覺得吧......這地方到處透著邪門,要不我們還是撤吧......萬一真把自己小命搭進去了,可划不來。」王蕭說道:「那可不行,玩都沒玩夠,怎麼能回去?」趙航肚子一軟,發出咕嚕的聲響,嚷嚷道:「別嘚嘚了,先找個小餐館打打牙祭再說,老子餓的意識都快模糊了。」李澤說道:「說的也是,我肚子也有些餓了,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
四人尋了數家小餐館,但見一家家都關上了門,悄無聲息,竟似歇業了一般。又拐入一條道中,亦是一般的情景。此時正值盛午,陽光璨璨,偌大的街上,卻只餘四人形影相對,微風徐來,個人都不自禁的感到了一股涼意。趙航最先忍不住了,罵道:「我日你仙人板板,難不成一個鎮子的人都死絕了麼?」王蕭這才覺得事有不對,靜下心來,尋思道:「這鎮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算是這附近人口唯一稠密的地方,哪有大中午的就閉門歇戶的道理?就算真出了什麼怪事,也絕不可能一個人也沒剩下吧?既然見不著他們,那就只有聽聽了。」王蕭雙目一閉,心神收束,感官頓時變得無比靈犀起來。
「......」王蕭聽了一陣,不由錯愕難言。原來他聽得周遭店門住戶里大部分都有人聲,像是聚在一處,低聲議論著什麼「涅波提」「穢祟」之類的事情,也無心細聽。林致遠見王蕭神色有異,問道:「怎麼,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王蕭搖頭道:「不,我是在想這些店戶雖然關了門,但說不定他們人其實還在裡頭。」那三人都是一怔,問道:「什麼意思?」王蕭不答,上前敲了敲一家餐館的門,卻無人應門。王蕭聽得裡頭有人顫聲道:「別......千萬別開門,是涅......涅波提,涅波提來捉人了。」王蕭一愣,心道:「涅波提?涅波提不是那座山的名字麼?」又敲了幾下,喊道:「老闆,請開個門啊,我們是到這裡遊玩的大學生,肚子餓了,想要吃頓午飯。」又聽得一個較為年輕的女聲說道:「爸爸,別人是外頭來的大學生,不是涅波提,要不要給他們開門?」那先前顫聲的一人說道:「你這女娃,怎麼就不曉事咧?他說他不是涅波提你就信了?別開門,千萬別開門!等今天過了,什麼都好說。」
王蕭大惑不解,心道:「這涅波堤究竟什麼東西,竟讓這對父女如此害怕。」李澤喊道:「喂,王蕭,你瞎嚷嚷什麼呢,沒看見別人關門歇業了麼?咱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王蕭無奈,只得跟著又走了一陣,過了無數門面,留神細聽,果然大多店裡,仍有人聲,來來去去也是淨說「涅波堤」之類的話,顯是眾人之所以白日閉戶,是因怕了這個不知名的東西。這下李澤也忍不住了,罵道:「真是見了鬼了,我還就不信沒有一家店開門。來,咱們分散開來找,我北,小遠遠去南邊,老趙西頭,王蕭往東。等找到開張的餐館......不,等找到活人了,就打電話聯繫。就算找不到人,一個小時之後,大家就到這裡集合。」王蕭心知此舉也是徒勞,不過倒是贊成獨自行動一陣,也好弄清楚這地方詭異古怪的原因。三人一齊答應,各自而去。
王蕭徑往東行,一路之上,聽得許多關門閉戶的屋子裡傳來人聲寥寥,卻見不到一個人影,連雞犬這等尋常農家的牲畜也沒見到一隻,不由驚疑更甚。再走了一陣,出了鎮子東邊的路口,凝目望去,遠遠便見著一座黑色的山峰聳立當地。王蕭撟舌不已,心道:「涅波提?黑色的山,不出意外的話,定然跟達涅古之息有所關係。現在離約定的時候尚早,我倒是可以去看看。」計議已定,快步往山下走去。
王蕭來到山下,眼見左右無路,又循著山壁晃了片刻,終於尋著一條陡峭峻極的小徑。他邁步踏上小徑,忽覺心臟狂跳不已,似忽整個身子都要被一股莫名的壓力給撕扯的粉碎一般,強忍著如此煩惡欲嘔的感覺,緩步前行,心道:「這黑色的氣霧,倒跟達涅古之息很為相似,只是要淡得多了。」山徑越行越險,王蕭走得極為小心,攀壁援石,漸行漸高,路之所見皆是籠罩在黑色氣霧中的樹木花草,卻不聞鳥語蟲鳴,竟似沒一個活物。一路無異,行至山頂,撥開層層黑霧,忽地看見一座廟宇似的建築物現於眼前,構築宏偉,頗具氣象,只是磚石衰損,剝蝕甚重,藤蔓纏繞,顯然歷時已久。
王蕭一凜,心道:「說不定可以從這裡頭找出什麼線索。」當下提步而入。他久集心神,此刻已然有些倦了,只得收心凝神,打起手機的燈光,進得建築物來。只見裡頭的空間寬廣,內壁打磨的十分光滑,上頭凹凹凸凸的刻有無數字跡。王蕭匆匆掃了一眼,便已看出這與葬戟區遺蹟洞穴里圖畫下頭刻寫的文字頗為相似。他瞧得腦袋都大了,對這些扭扭歪歪,勾勾曲曲的文字實是沒半點興趣,又在周遭轉了一圈,在另一片石壁之上,瞥見一行行詭奇怪異的文字。說它古怪,只是因為王蕭一眼就瞧出這並非是一般的文字,而更像是某種公式。王蕭瞅了幾眼,反正也看不懂,就不再管它,順著道路前行,穿過一條狹長的甬道,步入一方內室當中。
王蕭探著燈光向前掃去,不由驚愕怪怖。只見裡頭甚是寬敞,眼前滿是密密麻麻,長寬米許的方形石台,大多數石台之上擺著一具具殘缺不全,骸白森森的屍骨,從骨頭的形狀上看來,人與各類動物,各占了一半。王蕭胸口窒悶,呼了一口氣,從一塊塊石台的縫隙當中,躡足前行,走到裡頭,又是一大片空地,空地盡頭處,是一排石階。王蕭沿著石階緩緩而上,走到頂處,是一方精緻的石座,下頭橫放著一具矮矮的石棺,四面刻滿稀奇古怪的文字公式。王蕭好奇心既起,那是什麼都不在乎了,抬手緩緩挪動棺蓋,在陰冷晦暗的手機燈光中,看得石棺之內擺著一具乾癟的屍體,遍體焦黃,面色獰惡,頭骨處被深深的黒跡所侵蝕,還有一道深深的裂痕,似被銳器所傷。
王蕭嚇了一跳,還未及所思,腦子一懵,厄特拉之形倏地掠現,迸出明淨的白光。耳朵一側,猛然聽得有人嘶聲道:「重構。」接著整個內室發出出茲茲聲響,勁風呼呼,從四面八方襲來。王蕭暗叫:「不好!」危急中不及多想,念道:「劍!」身子隨之爆出黑色的焰芒,跟著啪鐺之聲交錯而響,無數東西撞到達涅古之息上,紛紛墜地,他的手機在匆促之間,也難以倖免。王蕭大叫一聲:「哎喲,我日!」急忙蹲下身來,拾起屏幕碎成片片瓣瓣的廉價小手機,心痛不已。眼角微斜,不由目瞪口呆,瞧見地上儘是一柄柄寒光隱隱的匕首,匕首自中而變,另一端卻是慘白陰森的骨頭。王蕭一愕,借著厄特拉的光芒,抬頭望去,只見方形石台的屍骨比方才所見已少了許多,所存的也更是殘缺不全。看來這地上半截匕首半截骸骨的東西就是這些屍骨所化來。王蕭猛然一凜,想道:「還有人在!」左右四顧,並無人影。提劍奔出,只見林木間黑霧繚繞,樹葉翕動,毫無異樣。
王蕭頗感納悶,雖說尋到了這藏於密林之中的莫名建築物,可從中並未覓得什麼線索,被人偷襲了一番,也沒見明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唯一的收穫也僅僅是大概明了這鎮子裡,必然有什麼神秘的東西伏於暗中,伺機而發。
王蕭又在林間廟旁搜尋一陣,並未發現異常,眼見早已過了集合時間,當即匆匆下山。
無人知道,在那石室之中,焦黃獰惡的屍身,正不停溢出淡淡的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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