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兩人就開始在腳印消失的岸邊分頭尋找新的線索。在杜朗看來,數百人的平民隊伍如此龐大,就算是再謹慎的巫師也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的線索。果然,很快的,杜朗與拉維斯就有了收穫。
拉維斯在沿河距離腳印的不遠處找到了一個簡易渡口,這個渡口看上去十分的殘破,一個簡易的木質平台,僅有的幾個木質纜樁也在長久的風雨侵蝕下顯得發黑,杜朗連忙上前查看,纜樁上邊有十分明顯的近期才摩擦產生的傷痕。而就在這個渡口的周圍,杜朗兩人驚喜的發現了數個已經熄滅的篝火堆。
只見杜朗蹲下身用手抓起一簇碳屑稍微的搓了搓:「還有餘溫!看來他們離開這裡不超過兩個小時!」杜朗此時的心情別提有多激動了,還有兩個小時就能看到潔麗了。
「走吧。」就在此時,不遠處碼頭上的拉維斯衝著杜朗喊了一聲,杜朗抬頭看起,他看到此時拉維斯已經整理好了一搜小船,正站在船沿處靜靜的看著杜朗。
事實上就在十幾分鐘前,就在杜朗檢查篝火的時候,拉維斯也沒閒著,他來到碼頭,十分幸運的,簡易港口下正好停泊著一隻小船,雖然看上去簡陋了些,但是渡河到河中心的燈塔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從燈塔上那明亮的光輝不難看出,那座燈塔絕對是有人居住的。因此他們並不擔心到達燈塔就無船繼續向帆城行進,而且如果要過燈塔出海,這艘小船絕對撐不住,這也是他們必須去燈塔的另一個原因。身為長久居住燈塔的看塔人來說,一艘穩健而便於出海的帆船是必不可少的。
拉維斯回頭看了一眼面露焦急與興奮深色的杜朗,臉上難得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一些羨慕,甚至當中還有一絲的嫉妒。
「親人麼?我的親人又在哪裡。」拉維斯暗自說了一句,但是手上卻沒停下,開始迅速的整理這艘小船來。
由於杜朗從小就生活在河邊,多少跟著約克大叔學了些駕船的技術,所以輕車熟路的擺弄起眼前這隻小船來。不過,入海口那湍急的河水以及那複雜的水流方向依舊讓兩人一陣手忙腳亂。
燈塔看上去不是很遠,但是直到兩人劃到河中心他們才發現,這燈塔距離他們是如此的遙遠。兩人就這樣在河上整整搖晃了四個小時,經過長久的搖晃,當他們再次踏上陸地的時候,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感覺腳踩大地是如此的有安全感。
「我討厭坐船的感覺,這感覺簡直跟安格落老師的快速移動魔法有得一拼!」當杜朗雙腳再一次踩到地面的時候,忍不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樣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感覺讓他立刻聯想到了當初在費冷時安格落抓著他快速移動的那種噁心感覺來。
此時拉維斯也同樣是一臉的彆扭,不過他並沒有表示出來,但是從表情上不難看出,他是十分認同杜朗的觀點的。
從兩人踏上燈塔的這一刻開始,已經屬於帕德拉三角洲地界。也就在兩人踩上這片土地的那一刻,冥冥之中遠在路葉-群島的地下深處,一雙暗綠色的眼睛猛然睜開,一聲咆哮從地底深處直衝雲霄,整個路葉-群島的地面都在這聲咆哮聲中開始微微震顫起來,周圍的海域也在這一刻變得巨浪滔天,掀翻了不知道多少出海打漁的漁船。
不過這些杜朗兩人都無法知道,兩人如今僅僅只是緩了口氣,把船拴在了燈塔下的碼頭纜樁上,步行來到燈塔下,經過一路的搖晃,兩人如今走路都有點打飄,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經過一番折騰,杜朗與拉維斯都沒有仔細的觀察過這座燈塔,如今好不容易落了地,他們才得以近距離的觀察這座燈塔。
「無論是從遠處還是近處看這座燈塔,它始終是那麼宏偉壯麗!智慧再與自然相結合,當真是美輪美奐。」由於燈塔的高度實在太高了,所以當兩人處在燈塔腳下的時候,都不得不奮力使自己的脖子達到最大仰角才能勉強看到燈塔的頂端。杜朗更是直接仰躺在地上,這樣用一種特殊的方式來感受這座燈塔的宏偉。
「你們兩個是從外地來的旅行者吧?這年頭的旅行者越來越不守規矩了,那碼頭上的船是你們從對岸划過來的?」就在兩人仔細觀察眼前這座龐然大物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兩人心中一驚,猛然回頭。經過這幾個月的艱苦訓練,兩人對潛在危機的敏感度跟之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但是如今,兩人竟然被人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偷摸到身後而兩人依舊沒有發現,這讓杜朗與拉維斯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兩人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那滿滿警惕與震驚。杜朗與拉維斯都不約而同的同時擺出戰鬥姿態,並且一臉謹慎的看著這位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一個人。
不過很快的,兩人都同時收起了架勢,因為兩人這才發現,從眼前這個人的穿著不難看出他應該就是這座宏偉燈塔的看守人,因為大陸上統一的每座燈塔的看守人胸前都別有一個雕刻著他所看守燈塔外形的徽章,而那枚徽章正掛在來人的左胸口。
眼前這人身上僅穿著一件簡單的淺藍色夾克,一頭棕色長髮簡易的用發繩捆在腦後,雖然人看上去老態龍鍾,但是依舊擁有著一雙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睛。此時,這雙眼睛正有些不善的看著杜朗兩人。兩人身上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試想如果出現的是敵人,那麼自己兩人早就死了。
杜朗有些尷尬的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是的,看守人先生,當時我們還以為那是一艘棄船,所以我們…」
「算啦~算啦,用就用了吧,反正那傢伙今天也趕不回來了,不過你們記住,在離開的時候把船拴在那個栓口上,今天晚上-將有一場暴雨,我可不想在為渡河而幫那小子新造一艘船!」只見那看塔老人擺了擺手,打斷了杜朗的話語然後嘟囔了幾句,然後打開燈塔底下的房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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