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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衣侯的勝利方式可謂是六宮論武以來最為古怪,也最為出人意料的,但同時,也不禁有很多人捫心自問,若是自己遇到了這樣的身法,應該如何破解?
思來想去,似乎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當連衣侯用出這種身法的時候,直接就不對他出手。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除此之外,除非是實力遠在連衣侯之上,否則似乎根本就無法破解。
「世間竟然會有如此無解的身法,我今天可算是開了眼界了。」
「這一屆的六宮論武,開眼界太多了吧?又何止是這一場?」
「那倒也是。」
議論紛紛之中,郭武一臉苦澀神情退下演武台。
作為第一個跟另一組對決的人,郭武其實相當於承擔著整個隱藏弟子的希望,一旦敗下陣來,就幾乎要背負著作為一個隱藏弟子卻輸給普通弟子的罵名,歷屆六宮論武雖然也經常會出現隱藏弟子敗下陣來的情況,可是在第一場就輸,的確也算是創了歷史記錄了,郭武的心情又怎麼可能會好?
而且場外說著說著,就轉移到了這個話題上來,都說什麼隱藏弟子好像也不過如此,剛才看他們組內對決的時候,打得你來我往,金剛境實力暴露無遺,端的是非常養眼,沒想到第一場的組外對決就敗下陣來,五去其一,實在是讓人大出意料之外啊。
郭武幾乎是垂著頭回到了自己宗門的所屬陣營之中。
六宮論武不為外部的任何言辭而影響,緊接著到了大家都很關注的第二場。
六宮論武開啟以來,除了陳玄機之外,最為引人注目的兩個人,一個是雪飛飛,另一個就是連衣侯。
如今連衣侯算是不負眾望,拿下了第一場的勝利,成功進入前五的位置。
而雪飛飛,因為她是第一個在論武過程中臨場突破的人,所以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加上雪飛飛本身就是一個充滿著一種矛盾魅力的人,同樣擁有一大群擁簇著,見到她上台,頓時都尖叫起來,而且並不單單只是一些少男少女,連許多老一輩的人也都十分看好這個臨場突破的天才少女。
而反觀雪飛飛的對手,符北望雖然在組內對決的時候表現也非常亮眼,可是這傢伙年紀不大,卻長了一副極其成熟的面相,讓人感覺這個人不管怎麼表現其實都只能說一個字「穩」,有了這樣的心理狀況,自然就感覺沒有多少新鮮感了。
符北望對上雪飛飛,心中其實還是頗有勝算的,他現在其實考慮的問題是,雪飛飛跟陳玄機都是出身天機宮,而陳玄機卻肩負著要幫他搞回氣運,穩定他在家族中的地位,甚至說嚴重一些,可能是拯救他性命的事情,畢竟在家族的規矩中,一旦失去了用價值連城都無法描述其價值之萬一的氣運,身份地位自然一落千丈,而在這樣的環境中,有的是人會想方設法取他性命。
有鑑於此,他心中其實頗為猶豫,奪魁固然重要,而且也代表著自己天梁宮的榮譽,可是對比性命而言,毫無疑問就變得輕如鴻毛了,他在考慮,是否應該對雪飛飛手下留情,故意相讓。
最讓他鬱悶的是,陳玄機居然也沒有什麼表示。
如此的情況下,他很難去揣測陳玄機的想法,若是自己贏了,他因此懷恨在心,也不需要怎麼做,只要將找回氣運的事情不斷向後拖,自己就要被拖死了。
可是,若是陳玄機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想法,自己故意讓掉這一場論武,也未免顯得自己太無能和懼怕陳玄機了一些。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台下的陳玄機。
陳玄機卻雙眼微微眯起,似乎在養神,讓他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雪飛飛並不知道符北望和陳玄機之間的事情,見他神情恍惚,竟似沒有什麼戰意,不禁有些奇怪,開口說道:「你若是此刻不適,我們可以向掌門師伯神情,延後再戰。」
符北望回過神來,笑道:「不用。」
雪飛飛點頭道:「那好,請吧!」
說著,抽出自己的飄雪神劍,也不客氣,虛引了一招,向著符北望肩頭刺了過去。
符北望也不敢怠慢,一旦開戰,就摒除雜念,將一切想法都置之腦後,一劍迎了上去。
他們這一番交手,與郭武和連衣侯就截然不同了,是一個頗為和平的開頭,兩人都是以天雲劍法起手,交手了數招之後,雪飛飛劍法一變,開始變得極具個人風格,劍法大開大合,完全不像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子應該用出來的劍法。
符北望應付了幾招後,發現自己在天雲劍法的理解上,並不如對方,顯然陳玄機對於天機宮弟子有更多的時間去傳授,他也就放棄了在天雲劍法上跟雪飛飛一較長短的想法,而是忽然間抽身後退,說道:「我的修為雖然在你之上,可是我卻不想用修為勝你,你若能破得我這一路劍法,我便認輸!」
雪飛飛臉色一冷,正想說不用你讓我,卻見符北望握劍的姿勢忽然變了,用拇指、食指和中指,三根手指頭捏住劍柄,無名指和小指則微微彎曲著翹起,劍尖傾斜向下,整個人的氣勢也忽然變得飄忽起來。
而在這一刻,台下的陳玄機眼中忽然射出一道湛然神光,看向了台上。
如此怪異的持劍手法,頓時在場外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但你一言我一語的,卻都沒有認出來這究竟是什麼劍法的持劍姿勢。
雪飛飛被符北望的資質這麼一迷糊,頓時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心中反而見獵心喜,她從小就喜歡與人交手,可是一直以來面對的都是天機宮弟子,來來回回也就那些招式,早已經匿了。
是以,他更多的交手對象其實就是放在了李振山和陳玄機身上,尤其是陳玄機,可沒少在她手中挨揍。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李振山經常行走江湖,從江湖中學了許多新穎的劍法。而陳玄機小時候雖然修為沒什麼進步,甚至也沒有從神魔之門中傳承多少武技,但是依仗著自己穿越者的身份,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遠比這個世界的人更加了解世界本質的感覺,從而讓他小時候就經常搞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招式。
這可就成了雪飛飛最喜歡的東西。
如今她忽然見到符北望這怪異的起手,心中頓時喜不自勝,本來被符北望弄得冷冷的臉色頓時立馬就蕩漾起微笑,臉頰酡紅,其變臉速度之快,就算是大家已經見慣了,卻仍然覺得匪夷所思,而且更多的人還覺得這不但有趣,而且十分可愛。
「咱們打完之後,你能告訴我劍法的名字嗎?」雪飛飛笑著說。
「當然可以。」符北望點了點頭,說道:「其實現在告訴你也無妨……」
他還沒有說下去,雪飛飛已經舉手打斷了他,笑道:「現在不需要知道,若是你這套劍法只是古里古怪,而沒有足夠的威力,我還是不知道名字的好。」
她這話其實頗為氣人。
符北望臉色有些難看,低頭看了看手中劍,說道:「這套劍法只有八招,別說你能破解,就算是你能夠全部抵擋下來,我也認輸!」
「這麼有信心?」雪飛飛就像是沒有看到符北望的臉色一樣,輕笑一聲道。
符北望沒有說話。
他的臉色也逐漸恢復了平靜,波瀾不驚。
然後,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得不同了,變得有些飄忽,看起來有些類似連衣侯先前的變化,可是感覺上卻又截然不同。
符北望身上的飄忽氣息,是一種縹緲卻悠遠的氣息,似乎有一條肉眼可見的路徑,能夠從這縹緲之路上直達那崇高無比的天上。
而連衣侯卻更多是一種捉摸不定,尤其是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他整個人都已經無限接近於空氣的那種狀態,看不見,摸不著。
相比較而言,符北望身上的氣息,顯得更加真實,就像是人們抬頭望天的時候,能夠清楚的看到雲捲雲舒,雖然明知道那並不是一種實體物質。
這是兩種表面類似,內里卻截然不同的氣勢。
看著符北望身上的變化,雪飛飛的臉色也凝重起來,現在她可不是小時候了,她能夠輕易的感覺到符北望接下來的劍法,不但會是古怪的劍法,而且必然是威力巨大的劍法。
與此同時,隨著符北望身上的氣息變化,眾人也都知道他即將出手,本來亂糟糟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很明顯,所有人都想要看看,這古怪的握劍姿勢,究竟會用出什麼樣的劍法。
符北望的動作很舒緩。
他先是緩緩垂頭,眼睛斜斜的看向自己的劍尖,那種專注的程度,甚至讓人感覺他的兩雙眼睛之中,射出了兩條實質一般的光芒,定在劍尖的位置。
而能夠給人這樣的感覺,可見他整個人身上的氣勢如何神奇了。
他口中的這一套劍法,還沒有施展,就已經引人入勝。
世間竟有如此神奇的劍法?
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這樣一個念頭。
然後,符北望手中的劍終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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