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不用說了,皇上的命令就是死令,所有人無條件執行。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就是古代封建社會的皇權,是至高無上的,在某種程度上是要人誓死效忠的,哪怕有些忠勇之士的諫言是好的,但帝王不聽,也就是狗屁不如。
不過凌天成他們推測的也沒錯,莊思顏確實是被格安帶走的。
但是格安卻沒有把她帶回到沙喀什城,而是帶去了另一個地方。
格安一直說不知道葉元裴的下落,問的多了,莊思顏也不得不相信他,可這人無故失蹤總是讓人疑慮重重。
於是格安就給她出了一個注意,說是在他們那裡有一個神戶,是可以預知未知,推算過去,並且尋人問吉的。
莊思顏有些好笑地看著他:「這個你也相信?」
格安已經被關了大半個月,過去還算結實和好看的臉,明顯瘦了一圈,但是傷倒是好的差不多了。
莊思顏也由原來的站著,改成了坐,就坐在離他兩三米的地方,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說真的,要不是因為敵對雙方,又有葉元裴的事在裡面,她還是覺得跟格安做朋友也沒什麼不好的。
雖然這人陰的些,但是人嘛,誰沒點彎彎腸子,關鍵是他很聰明,似乎能看透人心一樣,這點還是教莊思顏很喜歡的。
此時面對莊思顏的疑問,他只是扯了一下嘴角回問:「你不信嗎?」
莊思顏搖頭:「我從來不信這些鬼神傳說,過去無論如何都已經過去了,而未來怎樣,那是靠自己一點點活出來的,並不是誰能算出來的。」
格安:「那你來自哪裡?」
這一句話,把莊思顏問的啞口無言,她甚至都不敢抬頭去看格安,好似看他一眼就會承認自己確實不是大盛朝的人,而是來自遙遠的現代。
這不是什麼鬼神之說,卻也不是用人心可以解釋的一種情況。
她敲擊桌面的手都停了下來,過了許久,才又慢慢接了上去:「我當然來自大盛朝,你去過那裡,應該也打聽過我。」
莊思顏把之前暗涌的情緒藏好後,抬頭看著他說:「我還聽人說,我的哥哥們都被你請到了這裡,不久前與葉大將軍對戰的好像是他們。」
格安輕「嗯」了一聲,並沒有回她的話,但是那雙眼睛,又墨似海般地相著莊思顏,好像已經把她看穿,知道了她內心裡那一絲慌亂,還有此時的沒話找話。
這次談話過後,莊思顏第二天實際上是有些不想去見他的。
她回去後想了很多,是不是格安也知道穿越,是不是他也是穿越來的,還有那個神戶是真的嗎?如果自己去了,他會算出什麼?會算出自己是現代來的嗎?
他會不會把自己送回去,若是把自己真的送回去,那自己必然也會想葉元裴一樣,變成一個無緣無故失蹤的人口。
莊思顏想,她現在能回去嗎?是不能的,她也不太想回去了,最重要的是,不管要不要回去,葉元裴的事都梗在她心裡的刺,得先挑出來再說。
許是習慣施然,到了傍晚,她隨便吃完一些飯,腳就又往格安那裡走去。
這次格安的話特別少,莊思顏也不怎麼想說。
兩人仍然各就各位,一個被結結實實綁著,一個坐在椅子裡。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莊思顏起身往外面走,格安卻在她身後說:「現在我也想知道那個葉將軍在何處,他又為何讓你如何牽腸掛肚?」
莊思顏回頭,很奇怪地看他一眼:「他是我哥。」
格安的眼睛很黑,掀開的營帳的一角里透過來束白光,恰好映在裡面,就在那些黑色的盡頭抹了一點白光,沒有夜光星星的感覺,卻像是某種特殊夜裡掛起的特殊標記,看的莊思顏有些恍惚。
她沒等格安再說話,就走了出去。
如是兩三日,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真的想去看看那個神戶。
她跟格安說:「好吧,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格安的臉上明顯帶出了一絲笑,竟然看不出過去陰鷙,反而有些純真,真是見了鬼了。
現在莊思顏跟他走在大漠的中心,身上帶的水和食物,差不多也耗盡了,同樣耗盡的還有她的力氣。
她覺得自己的腿上好像灌了水泥,拖都拖不起來,身體也重的要死,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腳下不知絆了一個什麼東西,人一下子就栽了下去,然後順著被風捲起的沙勢快速的往下滾去。
格安叫著她的名字了追過來,人從上往下滑,捲起更多的沙塵。
已經滾到底的莊思顏終於停了下來,但是她不想動,骨頭像是被人拆了,一塊也對不上,就那麼躺在沙地里,看著頭頂炙熱的太陽發愣。
格安追過來,在她身邊坐下,本來已經伸手想把她扶起來了,但看到她的樣子,就把手縮了回去,於是也抬頭看著天上的太陽。
「你這傢伙是不是騙我的呀,做事也太不靠譜了。」莊思顏開口,聲音微弱,嘴乾的聲音都卡在裡面,根本發不出來。
格安低頭看她,最後還是把手臂順到她的脖子下面,把人撈了起來,還順勢拍打了她身上的沙。
「沒有騙你,確實有這個地方,我小時候就是被風沙卷到了這裡,然後遇到他,是他教了我武功,還有後來的一切。」
莊思顏「哦」了一聲:「他是你師傅啊。」
格安搖頭:「不是,他說他只教有緣的人,並不收徒。」
莊思顏心裡默默送了他一個字:軸。
到兩人從沙地上爬起來,直射的太陽都有些偏西了。
莊思顏也喝了一些水,吃了一些東西,體力多少恢復一些,想到自己這麼不吭的走了,平陽也不知道會怎樣?
凌天成也不知道會怎樣?
她當時不想用這種方式走的,但是格安說,如果她把這消息散出去,那首先格安是不能離開的,而莊思顏就更崩提了。
一個異國的侵略的國主,本來已經成了自己的俘虜,現在卻要把自己家的大將軍帶走,這不是扯淡嗎?
只要有點理智的都不會讓他們這麼做的,就算是莊思顏拿出軍威,如姜漢義那樣的老將怕是也會以死威脅。
「不如像葉大將軍一樣,你悄悄走,到時候再悄悄回來就好了。」格安說。
莊思顏就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你說的輕巧,悄悄走?那平陽關怎麼辦?」
格安就朝她笑了起來:「我跟你一起走的,你離開了平陽關,我也不在喀什族,雙方現在不會起兵,只會各自找自己的人,反正我們又沒事,讓他們找找看吧。」
莊思顏得承認格安這種人不說話則已,說話就是傳*銷頭子,真的太能迷惑人的心智了,她竟然真的被他說動了。
現在兩人出來這麼久了,什麼神戶也沒找到了,甚至還迷了路,想回去都難,萬一真的死在這片沙漠裡,那可真就玩脫了。
她想到這裡,轉頭問格安:「你怕不怕死?」
格安正在收拾他們的東西,幾乎把所有都背到自己身上,還要抽出手來扶著莊思顏。
聽到他這話,手頓了一下,卻並沒有抬眼看她,過了一會兒才搖頭:「有什麼可怕的?」
莊思顏爺天長嘆:「我天啊!竟然有人連死都不怕,那我還跟著你混什麼,我很怕死的。」
格安看她,看著看著就笑了起來。
他是真的喜歡她。
莊思顏自己感嘆了一番,回頭又問他:「你為什麼不怕死?」
然而這傢伙竟然問她:「死又什麼好怕的?」
「死不可怕嗎?」
格安搖頭。
扶著她走了幾步,才又接著說:「死了什麼也沒有了,包括知覺,這有什麼可怕的,像空氣像風一樣,活著才可怕。」
莊思顏覺得她遇到一個精神病患者,或者也叫哲學家,但是他們在這裡走的太久了,也太無聊了,哪怕對方是精神病,她也想說下去。
「活著有什麼可怕的?」
「活著有很多想要又得不到的人或物,會讓自己難過傷心,做錯了中還會悔恨,不可怕嗎?」
莊思顏:「你現在已經是喀什族的王,還有什麼是得不到的,也沒什麼好悔恨的吧?」
這句話一出口,她就真切體驗了一把悔恨,恨不得時間能立刻倒退幾秒,讓她把前面的話吞回去,或者把自己的舌頭咬斷也成。
果不其然,格安說:「當然,你就是。」
莊思顏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是她答不出來這話,只能的把風沙灌住的腦子儘量拔動兩下,含糊地說:「對呀對呀,我就是悔恨的,明明不可以來這裡的,我為什麼要跟你來,你當時是不是念了什麼咒語,把我迷住了,所以我才會這樣?」
生硬地把話題岔開以後,頓感心力交瘁,也不再想說話了。
這時太陽已經沉了下去,遠處沙漠的邊緣形成一塊紅的火燒雲,看著要把天空都全部點燃一樣。
風起了,沙跟著也起了。
夜很快就會跟著來,他們今日又要這裡過夜了,但是在沙漠裡過夜實在不是好事。
白天曬到燙人的沙,到了晚上風一起,冷意就會上來。
溫差大到難以承受,他們每次為了保暖,都不得不把自己埋在沙里,可莊思顏每次這麼做的時候,都會有種再也出不來的感覺。
好像這樣一埋,她就會死在這裡,從此再也出不去,所以每晚她都睡不好,一層層看著沙落,趕緊打掉。
這也是她比格安更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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