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格安還問了一件事,就是他跟莊思顏有沒有可能在一起。一筆閣 www.yibige.com
神戶也回了,只有朋友之緣,沒有夫妻之意。
這是他此行的目的,卻沒得到滿意的答案,他與莊思顏難道真的不能在一起嗎?
那他這次費了這麼大勁,勞民傷財的,把這麼多人都牽涉進來,又是為什麼呢?
回去的時候,格安的心態有點崩,看莊思顏的時候,眼裡總是帶著莫名的悲哀。
而莊思顏也沒空觀察他,自己腦子裡就有一堆亂七八糟的事,那塊撿回來的,屬於葉元裴穿越的玉,被她揣了起來,不時還會拿手去摸一下。
可關於這個神戶與葉元裴的關係,她卻怎麼也想不能。
還有更讓人鬱悶的一件事,就是她未來穿回去的事。
會是現在嗎?她要是走了,凌天成怎麼辦?他會不會很難過?會不會像每次莊思顏出門那樣為她擔心?
太多事了,一時間把莊思顏堵的心裡發慌,連腳下的路都沒注意,更不知道兩人什麼時候就走出了沙漠。
聽到周圍的吶喊聲時,他們已經被眾多士兵包圍。
莊思顏定眼細看,領頭的就是白恆一。
白恆一也一下子認出了莊思顏,立刻往前奔走數步,先給莊思顏行禮,但同時,他也看了格安一眼,大概是不明白自己家的大將軍,為什麼會跟敵軍的頭領在一起。
莊思顏先過去穩住自己的人,然後才回來跟格安說:「兩國交戰,最苦的不是老百姓,大盛朝地大物博,還傷得起,可你們呢?本來就生活在這貧瘠的土地上,如果在連年征戰的話,怕是民眾更不聊生,你現在是一國之主,還是不要意氣用事,多為自己的臣民想想吧。」
許是神戶把格安的念頭掐滅了,他這會兒竟然有點心如死灰之感。
對莊思顏沒有了希望,還打什麼仗,打贏了又如何,這個女人終歸是與自己無緣的,何況他們還不一定贏,只是一個平陽關,打了幾個月,雙方都損失不少,到現在不還是如此嗎?
想至此,反而很平靜地接受莊思顏的話,且在他們入關之前,送了一份禮給莊思顏。
是一家子老小,莊思顏不認識他們是誰,格安也沒說,只說是大盛朝的子民,讓她帶回去就好。
不過莊思顏帶到一半,就已經打聽出來了,這一家人竟然是姜漢義的家眷。
平陽關外,凌天成都已經與眾將士告別,馬上要出發了,卻發現前方大群的人馬往這邊行進。
一開始以為是格安又帶人來了,待走近了一看,才知道是自己人。
而領頭的馬上坐著的正是莊思顏。
凌天成的眼睛一下子澀的睜都睜不開,好像無數沙子在裡面打磨了一樣,他努力看著那個人靠近,再靠近。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清晰,看著她眉宇間的燦爛跟往常一樣。
「跟著葉將軍的將士都已經找了回來,確實是在沙漠裡迷了路,後來遇到了白恆一的人,就全部帶了回來,但是葉元裴沒有消息。」
莊思顏很快向凌天成說明情況:「他們當時一起出去,是想摸摸格安的底,目標是沙喀什城,但是路線歸劃錯了,所以後來就走丟了。」
凌天成問:「那為什麼唯獨大將軍不見了,他們都沒事。」
「也不是都沒事,還死了兩個,也是走岔了,到這些人找到的時候,人已經死了,還被沙子埋了大半。」
凌天成沒有往下問,但是看莊思顏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心疼。
他不知道莊思顏和葉元裴的源淵,卻也知道兩個人的感情不是真兄妹那麼簡單。
這會兒別人都回來了,唯獨葉元裴沒有,她還故意把死了的兩個人說出來,那是不是也在向凌天成說明,不回來的人很可能都是那樣的命運?
凌天成知道她心裡會很難過,關鍵她現在的樣子,看不出來難過,說這些話的時候也很平靜。
他輕輕把莊思顏圈進懷裡,手摩挲著她的肩頭,儘量以安慰她的語氣說:「我們派人繼續找,葉元裴是我大盛朝的將軍,沒道理說不見了就不見了。」
莊思顏向他搖頭:「不用找了,把邊關的事情處理一下,我們還是回去吧,我不想在這裡了。」
凌天成一愣,沒再接她的話,但是心裡疑惑卻越來越大。
他後來又去找那些跟著葉元裴的部下,得知的信息時,葉元裴確實跟他們走散了,而且後來他們也找過,什麼也沒有找到,估計凶多吉少。
這次出征的所有人里,姜漢義和白恆一是收穫最大的。
姜漢義找回了自己的家人,而白恆一卻找回了莊思顏和葉元裴的部下。
他一回到京城,就直接升到了懷化大將軍,正三品。
姜漢義不願回京城,帶著家人留在了平陽關。
之前平陽前的將軍戰死,剛好這裡也卻人,莊思顏也覺得他再回到京城沒什麼好處,留在這裡反而更好一點,也就同意了。
大隊人馬分批從平陽關撤回,一路上當然是捷報頻傳,可莊思顏的心裡一隻窩著一隻小貓,動不動就撓她的心。
最初入關時的那點勉強的高興過後,就再也笑不出來,甚至一路上都是焉焉的,一點精神也提不起來。
後來乾脆長時間地在馬車上睡覺,有時候連凌天成叫她起來吃飯都不肯。
回到京城的時候生生瘦了一圈,把凌天成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本來想把她帶回到宮裡好好養著,偏偏莊思顏說她想住在外面。
心情都已經如此糟糕了,凌天成只想順著她的意,也就沒有勉強,派人護著把她送到了宅子裡。
且從宮裡專門派了兩名御廚來,讓莊思顏想吃什麼就做什麼。
米月清這段時間過的不錯,心情也很好,看到莊思顏回來自然更添喜氣,可是當看到她的精神狀態時,心下也煩起了嘀咕。
不過她到底是大家出身,沒有一上去就問東問西,反而很細心地照料她。
在外面的徐寧和賈明淵,只知道莊思顏回來了,而且是勝利而歸,卻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所以興沖沖地來府上拜訪。
人家出於好意,莊思顏也不好不見,就坐在廳上與他們聊了幾句,可她只要一想到過不了多久,自己就也會從空上朝代無聲的消息,這種友誼啊,關係啊,就一點也不想再經營。
因為她經營的越她,走時傷心的人也就越多,莊思顏雖然不是什麼博家的人,但是讓人家為自己傷心,也是很不好的。
所以說到最後,話就越來越淡,有時候他們兩個說半天她都不回一句的。
那兩個也是聰明人,看她這樣就起身告辭了。
但出了她的宅子,賈明淵就忍不住問:「司兄是怎麼了,凱旋而歸,又有皇上親自去接,怎地看她一點也不高興?」
徐寧也是一頭霧水:「是啊,而且她回到京城,竟然不入宮,而是住在外面,不會是與皇上吵架了吧?」
賈明淵聽到這話,臉色就比較難看了,跟皇上吵架?這是什麼事?他想都不敢想,到現在也沒聽說過還有誰能跟皇上吵架的。
那是九五至尊,他說的話就叫聖旨,別人只有聽的份,連回嘴的可能都沒有,怎麼可能吵架。
「徐兄你也太會說笑了,司兄是個聰明人,又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徐寧「朽木不可雕」地看一眼:「她再聰明也是一個女人,她是皇上的妃子。你別看那些朝臣們不敢跟皇上對著來,但嬪妃可就不一樣了,趁著皇上告訴使使小性子,那還是經常的事,這叫情趣,你不懂。」
賈明淵:「你懂嗎?你不是也沒有娶親。」
徐寧:「……」
扎了心了,他得緩緩,而且覺得這個賈明淵自從管了刑部以後,嘴越來越毒,經常性的說話都是一針見血,他都已經不想跟他說話了。
兩個人又走了一陣子,徐寧才開口:「我聽說葉元裴大將軍沒回來。」
賈明淵「嗯」了一聲,似乎是後知後覺地抬起頭:「哦對了,葉大將軍是婉妃的哥哥……」
他說完又覺得不對,畢竟大家現在都是知道莊思顏身份的。
葉元裴是她名義上的哥哥,而她卻真是莊家的女兒,所以與大將軍的關係到底怎麼樣,也就是靠皇上當年的聖旨維繫關係吧。
徐寧的看法卻跟他不太一樣:「賈兄,我可是聽說了,葉大將軍在京城的時候,司兄跟他的關係那可不一般啊。」
「怎麼個不一般法?」賈明淵明知自己在莊思顏那裡沒戲,但問起這些事的時候,還是帶著一點酸味的。
他就覺得,她怎麼跟誰都好,唯獨跟自己不好呢?
徐寧也不看他的臉,八卦地說:「我聽說司兄經常往大將軍府跑,有時候半夜也去,在外面做任何事都要跟大將軍商量的。
好像有一次去罪臣榮吉家裡吃飯,還拉著大將軍一起,兩人還去了兩次,一路上都有看到,那是又說又笑。」
賈明淵有些受不了:「他們是兄妹嘛。」
「兄妹?我的賈兄,兄妹是皇上封的,那是為了當時給婉妃名號,這個事大家都知道,但你知道嗎?既是皇上親封的,皇上也為這事生過氣。
我可是聽說大將軍連年外派都跟這些事有關,要不是那年京郊馬場愛了傷,也不會在京城呆這麼久的時間。
要說起這個京郊馬場,那還是因為救司兄受的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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