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欣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嘴,臉都嚇白了:「小姐,話不能亂說的,皇上他真的會殺了我們的,還會連累整個莊家。」
「莊家,我還荷官呢。」
蘭欣急急問她:「荷官?那是幹什麼的?咱大盛朝沒聽說這個官銜啊。」
沒文化真可怕呀。
莊思顏向她揮揮手,順便也讓她閉嘴,耐心地等著外面的動靜。
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外面一點聲音也沒有。
她忍不住扒著門縫往外看,院子裡早沒人了,只有秋風吹過乾枯的枝椏,不時搖晃兩下。
莊思顏看的一陣冷,拉拉衣服,還是開門出去。
今天她不光要去御膳房找吃的,還得想辦法弄些衣服和棉被回來,這眼看著天氣越來越冷了,她不能讓自己跟蘭欣活活凍死啊。
想到此,又不僅憶起昨晚。
都怪自己被男色所迷,昨晚明明是去見金主的,結果跟凌軒那小子一膩歪就是半夜,回來時,蘭欣都快急死了。
這會兒可好,又是一個吃沒吃,喝沒喝的狀態,真不知道原主以前是怎麼過來的?
她嘟囔著,剛把腳邁出去,躲在門邊的李福就跳出來把她截了個正著。
莊思顏先是嚇了一跳,繼而火冒三丈,瞪著他吼道:「你到底是賊啊,還是流氓,為什麼躲在我家門口,有什麼企圖,老實交待。」
李福極力壓住心裡的怒氣,哭笑不得地說:「娘娘,老奴是奉皇上之命來的。」
「皇上?那個狗……唔……。」
蘭欣不僅捂住她的嘴,還小心翼翼地跟李福說:「李大總管,請屋裡坐吧。」
可那李福馬上臉色一沉,瞪著她說:「大膽奴婢,竟然敢對主子動手,還不快鬆開?」
莊思顏斜瞟了一眼蘭欣,意味很明顯。
看吧,這幫傢伙全是欺軟怕硬的,你巴吉他,他就對你凶,把你往腳下踩;你不搭理他,他就自己歇了。
然而,既是莊思顏的眼神很明顯,蘭欣還是把李福請進了屋內。
他才剛一進門,就打了個寒顫,這空空蕩蕩的屋子竟然比外面還冷幾分,外頭好歹還有陽光,可這裡面什麼也沒有。
堂屋裡只放著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往裡面的寢殿也只有一張床榻而已,連個衣箱擺飾都沒。
難怪那些後宮娘娘們一談起冷宮,個個色變,這種地方,就算是皇上還能想起她們,估計挨不到那個時候,自己也就不想活了。
目光也不由得轉到了莊思顏的身上。
這個莊才人倒是奇特,住在這裡兩月有餘,聽說前段時間還病了,甚至都病死了,可現在卻精神奕奕,而且很有點古靈精怪的。
李福覺得,他可能有些理解皇上為什麼對她放心不下了。
他暗暗打量莊思顏的時候,莊思顏也在打量他。
一個老太監,沒事往她這裡跑什麼?
剛來時在外面鬼叫,這會兒把他放進屋了,卻也不見他說一句話,光溜著眼四處看,咋那麼不像好東西呢?
等等,他不會是狗皇帝派來殺他們的吧?
電視上可有不少這樣的情節,一個皇帝的心腹太監,得了密令,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不想要的妃子處理掉。
這麼一想,莊思顏驚出了一身冷汗,也再難淡定地陪他站著。
默默轉到桌邊,順手抄了一把椅子,趁著李福轉頭之際。
「啪」地砸了下去……。
凌天成早朝後,見李福一直沒回來,就吩咐常跟著他的小太監,不要聲張地出去找找。
小太監還沒出門,就見蔡太醫滿頭大汗,跌跌撞撞地進來了。
凌天成沉眸瞄了他一眼,沒說話,小太監卻拽住他說:「蔡太醫,您可是越老越沒規矩了,這是辰熙殿,您這成何體統?」
蔡太醫也恨不得一頭扎死算了,怎麼最近這麼倒霉,遇到一個莊才人不說,現在又碰到皇上的貼身太監。
他覺得自己的人頭都懸了起來,早晚得交待了。
果不其然,把自己在冷宮門外遇到滿頭是血,暈倒的李福一跟皇上說,他立馬站了起來,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問:「莊才人呢?她怎麼樣?」
蔡太醫拿袖子抹了一把臉說:「老臣見到大總管暈倒,就忙著帶回去診治,還沒來得及去看娘娘……。」
他的話還沒說完,凌天成已經從桌後大步走出,風一樣出了殿門,往外去。
莊思顏把李福處理了之後,總算鬆了一口氣,拍拍手上的灰塵,對一旁傻掉的蘭欣說:「你在家等著,我出去覓些食兒,不然中午咱倆還得餓肚子。」
前腳剛踏出宮門,就看到凌軒遠遠地走來。
她多少有些肉疼,帥哥當然好了,但是談戀愛不能填飽肚子啊,早上吃的那點稀飯,在對付李福時就消耗殆盡,這會兒急需補充能量,偏偏今天這門還出不去了,外面的人一個接一個往這兒跑。
她不服,遠遠對他笑了一下,撒丫子就往反方向跑去,而且見彎就轉,三兩下就把對方甩了個乾淨。
只是停下來時,自己也不知道這是到哪兒了。
摸索著又往前走了一段,見幾名宮人手裡端著盒子緩緩前行,她就躲在茂密的綠植後面,捂住最後一個人的嘴,直接把她拽了過來。
那小宮人嚇的直哆嗦,「唔唔」地看著她,眼裡都是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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