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思顏年輕中二病時期,一度也熱衷於言情,和霸道總裁的電視劇。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那個時候被荼毒的不輕,覺得一個男人光是長的帥,有錢,對自己好還不行,得占有欲強,說一不二,得腹黑,得把女主弄的顛三倒四,找不到北,只能靠他才行。
像之前的凌天成。
我不管你是不是愛我,反正你不能走,你就是我的女人,你就要接受我的好,也得對我好。
這種明明叫人喘不過氣來的愛,在那會兒不健全的心靈里成了主流,隨便看到一個溫和的男人,就會覺得那人沒個性,不是做男朋友的料。
隨著年齡的增長,中二病漸漸有治癒的傾向,尤其是她做了私家偵探以後,常常一接到單子,就有好一陣時間的忙。
身心俱疲都是常態,於是剛剛治好的中二病,又演變成了另外一種病。
那就是找一個保姆式的男人。
當然帥和有錢還是得要的,但這個男人得溫柔,得體貼,得細緻,得貼心。
看到她從外面回來了,得放下手裡一切的事,先抱一抱她,給她拿好吃的。
聽說她要出門了,得幫她準備一應東西,還得給她一個吻。
這個男人還不能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電話,不能隨便出去約會,最好是連家人朋友也沒有,每天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充分滿足她的大女子主義。
這病因為是在成熟的年齡段生的,所以沒有那麼容易好,跟著她過了好多年。
後來因為見了葉元裴,一下子被他的外表迷住了,才把那個念頭往下壓了壓。
因為在莊思顏的心裡,葉元裴是絕對不會幹她上面說的所有事。
葉元裴的病一直跟著她到了大盛朝。
然後她遇到了凌天成,鑑於過去審美和對財富的追求,好覺得這個男人也是很附合標準的。
唯一讓人受不了的,就是他那後宮三千。
好在凌天成很識時務,從來也不把精力放在那些人的身上,算是一心一意的對莊思顏。
她在欣慰的同時,偶爾還會有一些得意。
但她真的慢慢成熟了,也慢慢了解了自己的需要。
要找一個男人,根本就不是像她最初想的那樣,要找帥的,有錢的,霸道的,或者溫柔的。
而是要找一個懂自己,又肯為自己付出的,最重要的是能讓自己覺得,她還是自己,而不是好個男人的什麼。
凌天成是寵莊思顏的,這個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以前莊思顏也覺得,他除了寵她,讓她為所欲為,好像也沒做什麼了。
可是這樣的夜裡,凌天成做為一個男人,卻對她說出這樣一番話,真的讓她感動了,而且有些手足無措。
霸道總裁里,男人看上的女人是要霸占到自己的身邊的。
所以以凌天成皇上的身份,把她關到宮裡最合適。
溫柔體貼的男人,看的女人,是要失去自我的對她好的,像凌天成這樣,就要放棄皇位,跟她住在這個小院裡,專門伺候著她就對了。
至於葉元裴,那個傢伙不說也罷。
凌天成沒有強迫她,他想讓她活出自己,又想向她表達自己的愛意,於是在大事上當仁不讓,在小事上對她委屈求全。
明明她就是他的一個妃子,隨叫就隨到的那種,卻在這種種的條框下,成了如今這個局面。
莊思顏的手緩緩地圈到他的後背上。
那裡的皮膚光滑而結實,帶著男人特有的力量感,手一碰上去,就想捏一下的感覺。
她這麼想了,也這麼做了。
只是才輕輕捏了一下,凌天成就把頭抬了起來。
他原本還是爬在莊思顏身上,這一抬頭兩個人就面面相對了,連呼吸都糾纏在一起。
莊思顏說:「你剛才說了那麼多的話,都是憋了多久的?」
凌天成的臉就往前湊了一點,嘴唇幾乎貼到她的嘴唇上:「一直都有。」
「是嗎?我不相信,你以前是把我當成那個莊思顏的……」
因為兩人挨的實在太近了,莊思顏都不敢大聲說話,好像一張嘴就把對方咬住似的。
聲音從嗓子眼裡發出來,還帶著「嗡嗡」的鼻音。
這種聲音調在凌天成耳朵里,就是耳鬢廝磨時,說出的情話。
他很想認真的回答,可音調早已經因為莊思顏而改變:「從你買了這處宅子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她了……」
他的話沒有說完,嘴唇就覆蓋了下來。
雖然只是輕輕碰了一下,就被莊思顏又推開,然而他的臉上卻已經帶著一種迷戀,又陶醉的笑意,眼睛裡仿佛長了星星,閃的莊思顏也心志不堅起來。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買了宅子?」
「唔……買了……就知道了。」他說。
人早已經埋到了被子深處,也把莊思顏拉了進去。
這樣的好時光,這樣的好氣氛,一次怎麼夠?
屋裡的燭光左躲右閃,好像也羞於看到床上的那對人似的,最後被凌天成掀開的被子一角,扇了一點風就徹底滅了。
隨之一聲壓抑的,歡愉的聲音從被子裡面溢出來,酥了男人的身心。
他再次俯身下去,把一室春光蓋了個嚴嚴實實。
外面天色漸亮時,莊思顏醒了。
大概是昨夜睡的太晚,她的眼睛費了老大的勁都沒睜開,但手只動了一下,就感覺到身邊有人存在。
凌天成的聲音隨即傳來:「再睡一會兒,現在還早。」
她問:「什麼時候了?」
「不管什麼時候,反正也沒什麼事。」
是哦,他們現在不在宮裡,他不用去看奏摺,她也不用怕哪個宮妃又來找她說話,所以可以隨便睡到幾時。
莊思顏剛一這樣想,又想到凌天成以前並不這樣。
他們兩個出門的時候,也不在宮裡,但他仍然每天都起的很早,基本每次莊思顏起來,都只剩她一個人在房間裡,為此莊思顏還曾在心裡想過,這個男人是不是有早起病哦。
「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起。」她問,眼睛還是閉著的。
凌天成回:「早就醒了,在看你。」
莊思顏一聽這話,「嚯」地眼睛睜開了,還把身子拉離一點,看著他問:「看我?就這麼看嗎?」
凌天成的眉尖挑了一下,嘴角一拉,一抹淺淺的笑意就從那裡漏了出來 ,春風一般進了莊思顏的心裡。
本來要說他大早上,盯著人家看很恐怖的話,就那麼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好像被一個這麼大的帥哥盯著看,並不恐怖,還有些開心呢。
她重新躺回去,頭就枕在凌天成的胳膊上,又刻意來回滾幾下,然後問側臉問他:「疼嗎?」
凌天成:「不疼。」
莊思顏:「麻嗎?」
凌天成:「不麻。」
莊思顏:「那我肯定沒枕夠一個晚上,我現在要補回來,重新枕著他睡一覺。」
凌天成只是看著她笑,沒有應話。
而那個說話的人,果然話音一落,就把眼睛閉上了,沒等一會兒,人也真的睡著了。
莊思顏睡的很熟,黑甜夢鄉,連夢都沒做一個,醒來的時候,差點沒弄清今昔是何夕。
只是身子一動,發現床上還有一個人,再一看是凌天成時,昨晚和今早的一切才全部回到腦子裡。
她再次從床上爬起來,卻發現睡了那麼久,腰還是有些酸,忍不住就嘟囔道:「你們男人啊,只顧著自己享受,根本不管女人的死活。」
凌天成被她的話愕了下。
不過,他很快就如實說:「昨晚好像是我說兩次就睡吧,你說你可以一夜七次……」
莊思顏猛然轉頭,用一種「你神經病啊」的眼光瞪他一眼,也顧不上腰酸了,起身就要出去。
身子卻被男人按了回來:「累了就再躺一會兒,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來,好好養著,今晚我們可以八次嗎?」
莊思顏:「……」
這是要老命了。
凌天成端著一個托盤,裡面放了她愛吃的點心,還有一杯加了奶的早茶,都是不熱不冷的。
放在床頭的桌子上後,他又麻利的伸手,把莊思顏扶起來,順勢把她的衣服也穿穿好。
一邊看著她吃東西,一邊說:「這個宅子裡的下人倒是好用,我看著比你宮裡的還好一些,你要是覺得他們好,不如都叫進宮去吧,也好照顧你。」
莊思顏趕緊朝他擺手:「不用了,他們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在這裡做事,平時抽空還能回家看看,要是入了宮,那可就難了。你的那個宮門,好進不好出啊。」
凌天成看她說的臉都苦了,立刻讓步:「回去就把出宮的腰牌還給你,我也沒有一定要限制你的自由,就是想你心情不好的時候,能回到那裡,還有我在。」
莊思顏差點說,正因為回到了好里,她才會心情不好。
話都到了嘴邊,又就著點心一起咽了下去,改了一句說:「嗯,你說的對,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我在宮裡住著也挺好的。」
凌天成就又笑了。
他這一天裡,不知道笑了多少次。
莊思顏記得他以前都不怎麼笑的,就算是笑,也總讓人覺得那笑里沒有多少開心,笑著笑著就發苦一樣。
尤其是他在處理事情的時候,臉上不但苦,還好像罩著一層寒意,不用跟他說話,就會感覺到那種不近人情。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4s 3.769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