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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元裴從北疆回來,為什麼沒說邱綱的野心,只有他自己知道。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莊思顏猜不出來,凌天成也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但是凌天成告訴了她另一件事,就是邱綱在北疆之戰上的態度。
那個時候凌天成已經是御駕親征了,還有白恆將軍隨行,下了決心要把北蠻打出去,還邊疆一個太平。
但一直鎮守在那裡的鎮北王,態度卻很曖昧,甚至在凌天成向他調兵的時候,都沒有乾淨利索地把人派出去,而是延誤了一天多的時間。
這也是那次凌天成受傷的主因。
按照他的預算,他們有足夠的實力,把北蠻打出去的,但最後在他回京的時候,此事都沒辦成。
接下來是白恆與邱綱在北疆長達數月的長戰。
最後北疆傳來的捷報里說,已經把北蠻各部滅了,各部落的頭領也都斬殺。
但是那奏摺細看,就會發現裡面很有問題。
沒有寫戰鬥的細節,也沒說把北蠻滅了之後,那邊的反應。
要是一般的皇帝,拿到捷報,就是大喜,也不會去多想。
可凌天成不一樣,他的這片江山,得來太不容易了,也出了太多的事,到現在都是千瘡百孔。
外面隨便一個人,有那麼一點能力,就想在那這裡挖一塊什麼走。
所以他表面上看不動聲色,內心卻細如髮,每一個細節都不會放過。
那些大臣們的摺子里,寫了什麼,他從來也不是只看表面,而是通過表面去看他們內里藏著的本質。
更厲害的是,這種事情他也從來不與人說,就算是發現了端倪也裝做不知道,會暗暗等他們進一步的發展。
莊思顏要不是以這種方式「逼供」,他仍然會什麼也不說,等著事情往下發展。
也不是他有忍者神龜的本領,實在是現在大盛朝的內部,出了太多亂子,也有太多人因為這些事情死了。
內憂外患的,凌天成自己也想安穩一些,哪怕是只有幾個月,能讓他們把這口氣喘過來,再一一收拾這些破敗的地方。
賈邱兩家如果在最開始就決定往來,倒是比較看好的,雖然文武官結盟,很可能會發展成過去莊昌遠那樣。
可凌天成對賈家父子,相對來說是比較信任的,還想因他們的關係,能把邱綱帶回到正路上。
但事情跟他預料的一樣,邱綱壓根沒把賈明淵放在眼裡。
這事找了當時賈嫻去說都沒成。
如今已經過去這麼久,賈家突然又找莊思顏去做媒,這讓他不得不又多想一層。
賈家是也有了新的動作嗎?
此事現在還不能確實,所以他也什麼也沒做,但是他無論如何不希望莊思顏摻在裡面。
如果事情成了,她等於是幫著兩家於凌天成為敵,如果不成也有毀她皇后的顏面。
堂堂大盛朝一國之後,連指個婚都弄崩了,那說出去多難聽啊。
莊思顏眨巴著眼睛,聽他把原委道明後,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凌天成的手裡還扣著她的小手,就輕輕摩挲著說:「我知道你是好心,也並非真對賈明淵有什麼想法,只是想成人之美而已。」
莊思顏:「……知道你還那麼說,你知不知道你的不信任,讓我很不高興。」
凌天成搖頭:「沒看出你不高興,這不是又巴巴的來躺到朕的懷抱里了嗎?」
莊思顏徹底懵住了。
這個老狐狸,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
他早算準了莊思顏不會死心,在紫辰殿裡得不到答案,他又那麼來一出。
她一定還會再來,然後故意等到晚膳以後,故意讓她主動,故意讓她先勾引自己。
然後,現在什麼都說完了,兩人接下來還要做些什麼?
莊思顏一反應過來,折身就要起來。
可惜她本身就躺在凌天成的身上,這個姿勢是很難起來的,加上自己的武功又跟他差好大一截,簡直連動彈一下都是難的。
凌天成也不慌,慢語輕聲地說:「過年了,我也沒那麼忙,想多陪陪你……」
「不用的,你可以去陪別人。」莊思顏掙了一下手。
被他扣死緊,兩隻手都固定在頭頂處,頭枕在他的一條腿上,身子擔在他的另一條腿上。
這個角度要是斜一斜眼角,還能看到某處小山似的凸起。
實在是太……讓人羞恥了。
但,可惡的凌天成一點也不急,還在問她:「陪誰呢?朕的後宮只有你一個女人呢,我只能陪你。」
「不是呀,皇上,你忘了還有貞妃嗎?我前兩天才見過她,她現在可好看了,真的。」
凌天成:「你如今真是墮落了呀,怎麼的到處給人做媒呢?」
莊思顏:「……」
這叫做媒?他怕是對做媒這個詞有什麼誤解吧,貞妃是他自己的妃子,放在後宮裡多年了,她現在應他招喚,把這人說出來,他竟然會認為是做媒,真是的……
此路不通,還有下一條:「不陪貞妃也行,那檔你去陪凌甜甜吧,他現在都會認人了,看到你就喜歡,你們是親父子,多培養感情嘛!」
「親父子培養什麼感情,不培養感情也在那兒擺著,有血脈在呢,他以後還能不認我這個做父皇的,就算真不認,皇位本身也會讓他考慮的。」
莊思顏:「……」
這就是官一代對官二代的心理嗎?
攪盡腦汁,還沒想到第三個人,凌天成已經先開口了:「陪你最好,咱們雖不是血脈相連,卻是心意相通的,而且你風情萬種,嫵媚多嬌……」
這位皇帝大概在一分鐘錢嗑了什麼藥,突然開啟誇獎模式,把他知道的讚美之詞,生搬硬套的往莊思顏身上加。
有些詞連莊思顏自己都沒聽說過,也不知是什麼意思,只能瞠目結舌地看著他。
好半晌才嘟囔出一句話:「皇上,您醒醒,你怕是看到了一個假人,做了什麼怪夢,這裡不能睡,天冷,去龍榻上吧……」
「好嘞!」
凌天成身子一起,抱起她就往龍榻上走,中間沒有過度,也不有偽和,好像他們本來就在商量著,怎麼去床上睡覺一樣。
莊思顏無語問青天。
他們也不是青春年少,花樣少男少女,至於這樣嗎?
本來很自然的一件事,怎麼經他這麼一弄,總覺得裡面好像包含著什麼目的一樣。
當天夜裡,此事她沒想明白,不過次日一早,事情就出了另一種變化。
莊思顏不接賈夫人的托,當然要越快告知越好,而且這人她也安排了下去。
翌日,她都還沒從凌天成的龍榻上起來,就聽到外面李福好像在跟什麼人說話。
凌天成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早早就起了。
只是看她還睡的香,就沒出去,只圍了輕裘坐在爐邊看書。
聽到聲音,先往莊思顏那邊看了一眼,見她好像沒醒的樣子,自己就先出去,壓著聲音問李福:「大早上的,在這兒吵什麼,把皇后吵起來,小心你的腦袋。」
李福:「……」
腦袋不腦袋的,反正也不是自己做主,還是先說正事吧。
他欠著身子,把頭垂下去,看著自己腳尖說:「皇上,奴才沒想驚憂您和娘娘,是外面傳信,白將軍回京了,還有偏殿裡一早上也有人過來,問娘娘是否起來。」
凌天成沒什麼意外的,只簡單問他:「白恆到哪兒了?」
「就在城外,因為帶著大軍,沒有皇命,暫時沒有入城,北城門外五里紮營,等著皇上您的旨意呢。」
「嗯,傳令,大軍留在營內,白恆可帶親隨入城。」
李福趕緊把這話傳出去。
凌天成也轉身回了內殿,見莊思顏已經起來,包著錦被坐在床頭髮愣。
就走過去在床沿上坐下,仔細看看她的臉問:「怎麼了,一大早起來就坐這兒發愣?」
莊思顏把臉一轉,空蕩純真的大眼睛就看到他的臉上:「我想喝水。」
凌天成抿唇笑了一下:「好,先等著。」
他先拿了水給她漱口,然後才端了一盅熱茶水過來,自己試了試不燙口,小心送到莊思顏的唇邊。
小女人包在錦被裡,連手都沒出來,就著他的手把一盅茶水都喝了下去,然後身子一挺,又倒了回去。
這會兒已經是年下了,朝廷封筆,朝會暫停,一時間凌天成倒真閒了下來。
而莊思顏在宮裡,本身就沒多大的事,多睡一會兒就隨她隨去。
而且他也是真心心疼她。
昨晚醞釀了那麼久,兩人一粘到一處就難捨難分,折騰了大半宿。
自己還好,身強力壯,可莊思顏畢竟是個小女子,肯定是很累的。
難得有閒暇時光,他也願意這麼照顧著她。
至於外面那些事,就先擱著吧,急的是別人,他半分也不急。
莊思顏在沒人打擾的情況下,把回籠覺睡到了中午,再醒來時,眼睛都成了魚泡。
她正要伸手去揉,卻被一個人及時拉住,拿了一塊錦帕子,輕輕給她擦了兩回,這才說:「起來吧,叫御膳房裡給你做了粥,在火上溫著呢,你吃一點,要是還累,就再睡一會兒。」
莊思顏從床上爬起來,沒用好勁,把腰部扯的一陣酸疼。
凌天成的大手就及時撐過去,幾乎把她整個人都撐起來:「慢點,你還是坐著把,我把粥拿過來餵你吃。」
莊思顏:「……」
她只是有點累,又不是癱瘓了,幹嗎要這樣?
從龍榻上爬起來後,才想起早上的事,一邊往嘴裡塞吃的,一之含糊的問他:「我早上聽說偏殿那邊有人找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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