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也很喜歡凌甜甜,畢竟她在宮裡住那麼久,莊思顏忙著沒空陪她的時候,凌甜甜時常過來找她玩。筆神閣 bishenge.com
雖然那個時候他還很小,也不會像現在說這麼多話,但可愛的模樣卻是從一而終的。
只不過,他身份特殊,再怎麼說也是主子,自己總不能像莊思顏對她的女兒那樣,抱在懷裡,又摸又捏吧。
凌甜甜跟她說了一回子話後,看莊思顏還是抱著人家的女兒不肯撒手,只得過去勸她:「母后,妹妹還小,要多睡才好呢,你這麼抱著她,她會睡不著的,睡不著就會容易生病,到時候她可就不可愛了,只會很可憐。」
這話成功嚇退莊思顏,她轉頭看看凌甜甜,然後再看李花,從他們的眼神里,好像得到了某種提醒,只得十分不捨得地把葉珠放回去。
腳都退開兩步了,眼睛還盯著人家的臉。
凌甜甜搖頭輕嘆。
那個樣子,竟然像極了大人的模樣。
葉珠果然困了,被奶娘抱去吃了一回,很快就睡著了。
莊思顏找不到人玩,閒著沒事便跟李花聊起天來。
她思維跳躍,一會兒說這,一會兒說那兒,要擱以前李花也是跟得上的,她們兩人在一起說話也挺對脾氣。
但自從李花生了女兒以後,做了母親,人一下子就成了母親自應的樣子,很多事情不再像以前那麼執拗,懂得去順應自然。
平時話也少了一些,經常是看著別人說,然後自己微笑以對,但要真聽她的意見,那必然也是有條有理,不會差到哪兒去。
但這種性格,對上此時興奮的莊思顏,根本就辦法聊。
她巴巴地把自己做的珠釵拿出來顯擺完了,便也無事可走。
去看了葉珠一回,見睡的正香,也不知何時醒來,只好帶著凌甜甜告辭:「李花,我下次再來看我乾女兒,那些衣服你先給她試著,如有不合適,就來告訴我,我雖然做的不好,但宮裡多的是做的好的人,你不用擔心。」
凌甜甜已經沒臉看了,用寬大的袍袖把自己的小臉遮住,可他又記著規矩,不肯比莊思顏先走,只得不自在地等在那裡。
到莊思顏終於跟李花告別完出來,才想起跟凌甜甜算帳:「剛才是怎麼回事?還把臉捂起來,當你母后大人看不見呀,來,說說吧,我剛才哪一點做的不好,讓你羞於見人了?」
凌甜甜:「……」
他哪裡敢說?他要是敢說母后半個字不好,別說母后當下會翻臉揍他,下次不會再帶他出來,回去後父皇也不會饒過他的。
可剛才自己明明是真的捂臉了,也不能把這事帶過去,總得給一個合理的解釋才行。
所幸他現在讀了一些書,也學了一些歪理,最重要的是有凌天成和莊思顏這樣的雙親,所以思維與口才,都還在線。
只見凌甜甜趕緊往自己的母后大人身邊偎了偎,口是心非地說:「不是母后做的不好,是您做的太好了,孩兒一邊羨慕一邊嫉妒,羨慕的是,羨慕的是孩兒何時才能像母后這般,也能談笑風生間,把君臣關係穩回,嫉妒的是,母后在葉家多有關心葉家小妹,卻忽略了孩兒。」
說完,還不忘把小臉在莊思顏的手臂上蹭了蹭。
這波彩虹屁拍的很好,很到點上,所以莊思顏剛開始的生氣和不滿,也就壓下去了。
雖然她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貨色,自己剛才的表現又有多浮誇,但好話還是人人都愛聽的。
況且他也不過是個三歲的娃,已經很不錯了。
這麼一想,也是樂呵呵的。
母子二人第一次出行,回去的很早,心情也特別好,所以帶的凌天成心情也好了一些,跟他們一起在凌霜閣用了晚膳。
晚膳以後,要送凌甜甜回太子宮。
本來由宮人們帶回去也就是了,但難得大家心情都不錯,所以莊思顏提出,由他們兩人一起送凌甜甜回去。
而且是不讓宮人們跟著,只有他們一家三口。
凌甜甜當然是一百個願意,雖然白天母后表現的有些差強人意,可他畢竟還是小孩子,喜歡呆在母親身邊,跟她多親近是自然的事。
這跟莊思顏怎麼做完全沒有關係,就是孩子天生就想靠近母親的。
而凌天成看莊思顏高興,自然也不想掃她的興。
於是一家三口真的從凌霜閣,往太子宮裡走,且中間還繞到了御花園,在那裡散了會兒步。
當然說不跟宮人,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宮人們都落在幾米開外,只要看著他們就成,不會近前,也不敢聽那一家子說話。
凌甜甜美的冒泡,因為莊思顏不但送他回去,一路上還拉著他的小手。
而別一邊,凌天成也拉著他的手。
一家三口,走在月色初升的宮裡,邊走邊說著白日裡發生的趣事。
自然是莊思顏說的多,凌天成父子聽的多,但他們聽的都極為認真,不時還會附和兩句。
本來還算長的路,竟然很快也走到了頭。
臨別時,莊思顏破天荒的在自己兒子頭上吻了一下,把凌甜甜的臉都親紅了。
除了還是嬰兒的時候,莊思顏就很少親他了。
而嬰孩兒之時的事,他現在一點也不記得,還是聽平兒姐姐偶爾提一兩句,是在凌甜甜覺得莊思顏不陪他之時。
平兒不知是為了給莊思顏開罪,還是為了安慰小太子,就會跟他講,皇后娘娘只是太忙了,並不是不關心他,不愛他。
在他很小的時候,皇后娘娘每日裡都守在他身邊,看到他睡覺都會在他額上輕吻一下,每每那個時候,皇后娘娘的臉上都帶著滿足的笑。
所以有一段時間,凌甜甜甚至想回到小時候。
可人長大了,哪裡還會再回去。
然而今晚,莊思顏真的在他額間印了一吻,如平兒姐姐說的那樣,輕輕的,暖暖的,然後在他耳邊說:「回去好好休息,要是屋裡冷,或者衣服單薄,就跟宮人們說,母后會給你送來的哦。」
&謝母后!」凌甜甜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抱著莊思顏久久不肯放手。
莊思顏也蹲下去抱著他。
母子二人,好像許久以來,第一次找到親昵的方式一樣,都很新奇,都很留戀,然後在太子宮門口告別了許久。
直到
凌甜甜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宮門後,莊思顏才緩了一口氣,舒展一下手臂,大大咧咧地說:「跟這小屁孩兒膩歪真是太累了。」
凌天成:「……」
那是她親兒子呀,剛才還母慈子孝的,一轉臉就變成「太累人」了,那她平時跟自己膩歪完了後,會不會也這樣?
這麼一想,真是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凌天成伸手就把她「擒」了過來,看著她的眼睛問:「是不是平時送我走後,也如此?」
莊思顏的眼睛一眨,凌天成的心都沉了下去:「你不必如此,如果真是累的,可以不送的。」
哪知,那個小女子身上跟有漿糊似的,往他身上一粘:「皇上,你這說的是哪兒的話?那是兒子,你是老公,你是我的半邊天,他只是咱們兩個生命的延續,我當然是最重視你的嘛,怎麼可能會跟你相處也覺得累?我恨不得日日都與你相處呢?」
凌天成差點就信了他的邪:「是嗎?那從今晚開始,你便跟著我,半步也不能離開。」
莊思顏頓時就傻了眼了:「那……那怎麼行,你不用上朝的嗎?」
&朝又如何,帝後一起上朝也不是沒有過,你只管坐在我旁邊就好了。」
莊思顏:「……」
這叫什麼操作,說好的後宮不得干政呢,說好的要寵著她呢,怎麼就寵到朝堂上去了?
那地方她可不願意呆著,要聽一幫老頭子,整日絮絮叨叨沒完。
最可怕是每天天不亮就得起來,真的是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如果真要她這樣,不出半年,她二十多歲的年齡,很可能看上去就會像四十歲了。
莊思顏的心都是苦的,臉上還要帶著笑。
&上,我當然是很願意跟你一起上朝了,可那些大臣們肯定得口誅筆伐說咱們兩個的,你想想看,以前因為這事,他們在下面說了多少閒話呀,我倒是無所謂,可皇上您是明君,這樣被人說不合適。」
凌天成:「只要你無所謂,我亦無所謂,只管跟著我去就好了。」
莊思顏笑,已經比哭還難看了:「他們說你,我會心疼的呀,我一心疼晚上就睡不好覺,晚上睡學好覺,早上還要跟你早早起來去上朝,天長日久,我很可能會生病的,到時候不是害的皇上也要跟著心疼。」
雖然這邏輯亂七八糟的,但她現在不出去外面跑了,武學上面也多有懶怠,再加上之前也數次生病,還中過毒。
若真是因為早起,把她熬出什麼病來,那凌天成還真是會心疼。
這麼一想,逗她的心倒是下去不少,拉過她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那,為了不讓你心疼,不讓你生病,那上朝的事就算了,但是你以後早上還是得早早起來,在宮裡四處走走,睡懶覺也是很容易生病的。」
&的好的,一切都聽皇上的。只要不讓她去上朝,一切都好說。」莊思顏趕緊回道,當然後面那句話沒說出來,只是在自己心裡嚷嚷了兩句而已。
只不過計劃是永遠趕不上變化的,他們才剛協商好,以後多陪凌天成,多陪凌甜甜,早上早起鍛煉等事,一天都沒招待,外面就傳消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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