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打傷了我的警衛員!你可知道這是什麼行為?!」
南木城十分不悅的大聲說道。
秦北一臉奇怪的看了南木城一眼:「第一,是他先動的手。第二,你的警衛員都保護不了你,要這種警衛員有什麼用?第三,南先生,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我打傷了你的警衛員?」
南木城被噎的夠嗆,顫巍巍的指著躺在地上依舊沒有能夠爬起來的警衛員,恨聲道:「還說沒有打傷我的警衛員?他都被你打的爬不起來了!」
「——」秦北搖頭晃腦的說道:「起不來和被打傷,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他也許是因為覺得打不過我導致緊張害怕,所以裝暈呢?要麼你可以帶著你的警衛員去醫院驗傷,如果醫院能驗出一絲一點的傷口來,就算我輸,怎麼樣?」
南木城雖然生氣,但終究還是沒有因為生氣而沖昏了頭腦。
既然秦北這麼說了,那大概自己的警衛員就是真的沒有受傷吧?
「那他一直起不來,你作何解釋?」南木城咄咄逼人的問道。
「我說過了,他裝暈啊!」秦北雙手一攤,&bsp;無可奈何的說道:「南先生,難道你的耳朵也出問題了嗎?」
裝暈!
你居然說他裝暈!
要知道,能成為南木城的警衛員的人選,都是些萬里挑一的好手,更重要的是警衛員這個身份職位比較特殊,更是從好手裡挑選出來的好手。除了拳腳功夫比較高之外,最重要的是,政治素質一個個都是相當過硬,絕對不會出現臨陣脫逃,或者故意裝暈,置首長安危於不顧的劣等產品出來。
現在秦北當著南木城的面說他的警衛員裝暈,南木城自己首先就不樂意了。
你這不是變著法子的說南木城沒有識人之明嗎?
沒等南木城發飆,秦北已經徑自走上前去,踹了躺在地上起不來的警衛員一腳。
那警衛員似乎得到了什麼訊號,一個軲轆爬了起來,環視四周,茫然的說道:「發生什麼事了?」
南木城差點被這句話氣的吐血,不由怒道:「滾出去!你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多嗎?」
警衛員摸著腦袋琢磨了好大一會兒,好像還是有些大腦不清醒的樣子,懵逼的很。
但畢竟潛意識裡,還知道要服從該命令聽指揮,當下立正敬禮,從客廳里,退了出去。
顧雲川解釋說道:「這個阿北啊,年輕氣盛,說話的時候嘴邊難免會沒有把門的——不過他說的確實是在理兒。說真的,不見到病人就開具處方的中醫師,都他媽是王八淡。」
南木城:「……」
好嘛,我知道你們是師徒關係了,你就別這麼著急的給秦北解釋了好吧?
高三登道:「阿北下手還是比較有分寸的,他說不會受傷,就一定不會受傷。」
行,你們三個合起火來了是吧?
南木城當下氣的轉身就要離開。
但隨後,秦北一句悠悠的聲音,又把南木城留了下來。
秦北道:「南將軍,你說的那個失眠的病人,就是你自己吧?」
南木城瞬間大驚失色,訝然道:「你怎麼——」
南木城想說,你麼知道?
瞬間就又反應了過來,這麼一說的話,不等於是自己變相承認了嗎?
於是立刻改口說道:「你怎麼說話呢!這是軍方的機密,我不能回答你!」
秦北並沒有理會南木城究竟說的什麼,反而是悠然說道:「你是不是還時常掉頭髮呢?」
依舊是不等南木城回應,秦北便再次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渾身特別疲乏,最近總是想睡覺呢?」
「你是不是覺得最近脾氣暴躁,逮著誰都想教訓一頓呢?」
南木城停下了腳步,轉臉看向秦北。
「這是你看出來的?」其實南木城想說的是,你連這些症狀都能看的出來?
秦北指了指自己的眼珠子,道:「當然是用眼睛看了,難道用鼻子看嗎?」
南木城被氣樂了:「行,我承認,剛剛那個牛皮紙袋裡放著的東西,都是我在各大醫院的診斷證明和診斷報告。你猜的沒錯,那個已經失眠了一個月的患者,就是我南木城!」
南木城果斷的把這件事情承認了下來,但是還不忘叮囑說道:「這些消息,千萬那不能給我走漏那怕一丁半點的風聲,否則要你們好看!」
南木城這一承認不要緊,顧雲川和高三登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秦北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紙袋裡的病例就是南木城的?!
畢竟南木城從走進來直到現在,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的感覺出來!
僅僅是從面色,再加上對牛皮紙袋裡的資料的籠統的分析?
但不管怎麼說,秦北終究是看出來了,紙袋裡的病例,病人就在眼前!
「既然你都看出來了,那也就無所謂了。」南木城有些虛弱的說道:「對,病例裡面記載的患者就是我本人,你還有什麼問題,儘管一塊問清楚了吧!」
說實在的,此時的南木城,雖然說心裡覺得秦北這傢伙說話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不中聽,但是,南木城確確實實已經被秦北的醫術所折服了。
就憑秦北能看出他南木城其實是病例袋裡面說的那個病人這一點,就已經讓南木城對秦北刮目相看了!別說那個警衛員沒有被秦北打傷了,就算是已經被秦北打傷了又能如何?這世界上像那樣的警衛員,南木城說找幾個找幾個,找來幾百上千個都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像秦北一樣醫術這麼高明的中醫又能有幾個?就連眼前這位中醫泰斗顧雲川都沒有看出來的事情,卻被秦北一語道破!
「嘶——南木兄,你說的都是真的?!」顧雲川聽到南木城親口承認他自己就是那個病例冊中的失眠病人,不禁有些驚訝的問道。
南木城點了點頭道:「本來按照上級規定,我這病情應該是保密治療的,不過既然你們都看出來了,這也不能怪我沒有保密是吧?哈哈,不愧是中醫界的泰斗!」
顧雲川道:「慚愧慚愧,我是真沒有看出來。」
南木城道:「一樣的,剛才我還在想,你為什麼要把你的弟子喊過來一起參與咱們之間的交流,沒想到你顧老能教導出這麼得意的弟子出來,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顧雲川就更加慚愧了:「其實我也沒教會他什麼!」
說起顧雲川和秦北之間的師徒關係,其實還是因為有段時間秦北因為沒有執業證件被人詬病,並且設套給秦北鑽,高三登親自出面,讓他那個在衛生局當局長的兒子親自給秦北辦理了一份證件,但辦理證件因為秦北沒有相關的畢業證書,只能是走師道傳承這個路子,於是便掛在了顧雲川的名下。
秦北聞言,馬上道:「不不,顧老是我的老師,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秦北這麼說也不算錯,畢竟他在和顧雲川的交流中,也學到了很多東西,比如說顧雲川給秦北煉製天王補氣丹,這種近乎煉丹術的製藥方式,就是秦北之前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等等這類,還有很多。
互相吹捧了兩句之後,秦北請南木城在桌子旁邊坐下。
顧雲川作為中醫界的泰斗級別的人物,家裡自然是準備的相當齊全,顧雲川招呼了一聲,保姆阿姨便取了一個脈診出來,放在桌上。
秦北足足花了五分鐘的時間給南木城進行脈診。
隨後,秦北邀請顧雲川和高三登兩人,也分別給南木城進行脈診。
顧雲川脈診的時間更長,足足花費了十分鐘的時間。
高三登就更要命了,脈診了足足半個小時。
隨後,高三登反倒是先表態了:「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對於南木先生的病例討論我就不參加了,正好學校那邊還有個會要開,我就先告辭了!」
高三登說走就走,顧雲川連忙攔下,道:「不管有用沒用的,你倒是說說你脈診出什麼來了?」
高三登苦笑道:「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南木先生脈象平和,毫無異常,身體比好多二三十歲的小伙子都正常的很,我解釋不了為什麼會造成失眠。」
說完便不在理會顧雲川的阻攔,堅持離開走了出去。
送走了高三登,顧雲川回來,關上門,說道:「其實高三登說的,也是我想說的內容,那些給你開具了什麼平肝潛陽,什麼寧神補心的方子的,要麼是沒有見到你本人,要麼就純粹是庸醫,開具的方子,根本就不對症!」
南木城有些緊張的問道:「那,我的情況,診斷為什麼?」
顧雲川皺眉道:「我判斷不出來!」
南木城大驚失色,道:「連你都看不出來,不會吧!」
顧雲川道:「我們可以先聽聽秦北的意見。阿北,你來說說看。」
秦北琢磨了一下措辭,用儘量直白的語氣說道:「南先生根本就沒有病。所以我們在脈診上根本就看不出什麼異常出來。」
南木城不悅道:「不可能,有病沒病我自己還不知道嗎?白天昏昏沉沉,晚上迷迷瞪瞪,就是不睡覺,這都不是病,那什麼才是病?」
秦北道:「不,你理解的不對,我說這不是病,但不表示你身上沒有異常——我問一個問題,你這些年,去過苗疆嗎?」
南木城搖頭道:「苗疆?我並沒有去過,我年輕的時候雖然也參與過一些特種作戰,大多是在邊境或者境外,苗疆還真沒有去過!」
秦北斷然道:「那你一定是去過太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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