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琳琅坐在餐桌旁。
她已經坐了半個小時了。加上洗澡的時間,起床已經兩個多小時了。
小貂坐在蘇琳琅對面,小心的看著蘇琳琅的臉色。
據說女人第一次都會有些不適應,她怕大胸姐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出來。
蘇琳琅努力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她已經知道了,是她鑽進了秦北的被窩,起因是秦北給小貂治療的時候小貂睡著了,於是兩人等於就換了房間。
「就算是我鑽進去你也不能這樣啊?!你就不能柳下惠一回?」蘇琳琅鬱悶的想到,現在還覺得胸口處有點怪怪的味道。
「大胸姐?」小貂遲疑的,小聲的,喊了一聲:「吃點東西吧?折騰了一晚上,很費體力的」
「不吃!」蘇琳琅怒道,「你才折騰了一晚上!」
小貂一臉無辜:「沒有啊,姐夫的治療很有效,我昨天晚上一次都沒有折騰一覺睡到自然醒。」
「別叫他姐夫!我也不是你姐!」
「大胸姐你別太激動。女人嗎,總會有這麼一次的。我覺得姐夫不錯啊,至少比我之前遇到的那些阿貓阿狗的負心漢強多了。」
「我沒有!」蘇琳琅辯解道。只是摸了摸上面,順便啃了兩口。
想到這兒,她的臉騰的就紅了。
「好好好,你說沒有就沒有,你跟我叫什麼勁啊,又不是我把你第一次拿走的。」小貂道:「吃點東西吧,都涼了。」
咕嚕嚕
蘇琳琅想說不吃來著,奈何肚子不爭氣。昨晚就吃了兩口麵條,早就餓的前胸貼著後背了。
「咬死你!咬死你!」她恨恨的捏起一個灌湯包塞進嘴裡,含混不清的說:「你姐夫不是,那貨呢?」
小貂笑道:「哪個貨?」
「他!」
「哦,一般這種事,男人比女人累。再加上姐夫昨天晚上的時候好像就精神不太好,前後一折騰下來,」
「呸呸呸!簡單點說!」
「姐夫還在睡覺。」小貂笑道。
也許是餓的狠了,也許是把包子油條什麼的都當成了秦北,蘇琳琅吃啊吃咬啊咬的,功夫不大,居然把小貂買回來的兩人份的東西全吃了。
「呃」蘇琳琅打了個飽嗝,看著風捲殘雲一般的桌面,小聲道:「我今兒下午才去上班,我再睡會。你你再給他準備些吃的」
小貂古怪的笑了起來。
蘇琳琅板著臉怒道:「笑什麼笑?再笑搬出去住!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跟他」
越說聲音越小。
小貂辯駁道:「大胸姐,你一定是嫌棄我住在這裡,妨礙了你們的好事兒了吧?」
蘇琳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把門一摔,睡覺去了。
午後一點蘇琳琅醒了過來,小貂正擺弄著一疊報紙在廣告欄那邊找尋著什麼。
並沒有看到秦北。
「他呢?」蘇琳琅問道。
小貂頭也不抬:「你不會自己去看看啊,我忙著呢。」
「他還在睡?」蘇琳琅提高了音量,不會出什麼事吧?我那一腳踹的也不是很重啊?難道又摔到腦袋了?我怎麼就這麼不小心,明明知道他腦震盪還沒有恢復,怎麼就使了那麼大勁兒踹了他一腳呢?
「嗯。」小貂道:「一直沒醒。」
蘇琳琅也顧不得生氣了,小心推開門,房間裡秦北睡的正香,發出輕微的鼾聲。
蘇琳琅又小心的把門關上。
她想了想,給分局裡打了個電話,請了半天假。
秦北這個狀態,她不是很放心。
小貂繼續擺弄她的報紙,看上面的廣告。時不時的拿起電話打個電話諮詢一番。
蘇琳琅無所事事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電視裡演的什麼片子根本就不知道。
「他還沒醒?」蘇琳琅自語道。
小貂道:「你都問了三遍了。」
直到傍晚的時候秦北才拖著疲憊的腳步,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蘇琳琅關切的迎上前去:「你沒事吧?」
「唔好像還好。」秦北摸著屁股:「我好像睡覺的時候掉地上了?」
蘇琳琅不好意思的道:「我踹了你一腳。」
秦北納悶道:「你為啥踹我啊?」
「你!」蘇琳琅瞪著眼,心中告訴自己,他是個病人,他是被自己開車撞的,換了副笑臉:「對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
小貂在一邊都看傻了,這還是熟悉的大胸姐嗎?!
早晨的時候她不是還氣的恨不得殺了秦北嗎?
怪不得人家都說女孩子最忘不了的男人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小貂努力的回想著,自己第一次是交給了誰來著?
好像是一根黃瓜。她有些不確定的想道。
秦北哦了一聲,「我去洗把臉。」跑進了衛生間。
拍著自己的胸口,對著鏡子笑了:「小伙子你真帥!」小貂說的對,我不去奧斯卡,是奧斯卡的損失。
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蘇琳琅決定晚飯出去吃。
「我請客。」蘇琳琅大方的說道。「京華大酒店」
「哇塞,大胸姐你搶銀行了?居然去京華大酒店?哇塞哇塞哇塞大胸姐我真是太崇拜你了,京華大酒店哎,五星級的哎!」
「我沒說完呢!」蘇琳琅生氣的道:「京華大酒店對過,有個賣盒飯的做的不錯哎你這是什麼表情?盒飯怎麼了,貴的盒飯也得二三十一盒呢!」
「大胸姐我覺得咱們其實叫外賣也行。」
「不吃那個,垃圾食品。還死貴死貴的。」
「姐夫,你也不說管管我姐,你揍她一頓,我給你打下手。」
秦北聽著她們倆吵的熱鬧,笑著說道:「我沒關係啊,我吃什麼都行。」
「你真是親姐夫!」小貂恨恨的說道。
蘇琳琅在那兒唱歌:「我得意個笑,我得意個笑!」
「你也是我親姐!」小貂被這兩位的無恥震驚到了,更驚訝於他們之間配合的默契程度姐啊,早晨的時候你不是還恨不得把姐夫弄死嗎?
三人簡單收拾一下,吃盒飯的事情只是個玩笑,當然,去京華大酒店的事情同樣也是一個玩笑。雖然小貂很想後者不是玩笑。但現實這個狗幣玩意就是這麼的殘酷,這麼的不給面子。
「那有個人。」剛出小區大門,小貂就哆嗦著說道。
秦北道:「來來往往人多了去了,你什麼時候怕見人了?」
「他是個壞人。」小貂道:「他昨晚就等在這裡!今兒又等了一天!」
秦北和蘇琳琅對視一眼,蘇琳琅想了想說道:「那我去問問。」
「哎」小貂抓住了蘇琳琅的衣袖:「也許不是壞人」
蘇琳琅道:「是不是的,問問就知道了,我是個警員。」
「他昨天晚上救過我一次。」小貂不好意思的說道,她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下。
「那個男人真他喵不是東西。」蘇琳琅罵道。
「這不是重點。」秦北覺得女人關注的層面咋就這麼特別呢?現在說的是這個男人的問題,不是那個男人的問題。
「你確定你不認識他?」蘇琳琅問道。
小貂努力的想了想,道:「確定。哎哎哎,他過來了!」
小貂連忙藏到秦北身後面去了。
男人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走了過來。
「咣!」他雙膝一軟,以額觸地,咣的一聲給秦北叩了一個響頭!
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額頭上一塊明顯的青紫痕跡。
看樣子這一下磕了個狠的。
「你是,侯三?」秦北不確定的問道。
「嗯。」男人有些木訥,不大善於言辭。
「你出院了?什麼時候出的院?」秦北抓起侯三的手腕,給他把了把脈,「還好,挺正常的,恢復的不錯。」
「昨天。」侯三言簡意賅的說道。他知道,那一個頭磕下去,秦北會明白他的謝意。
「你太客氣了。」秦北笑著說道:「我是一個醫生,治病救人是我應該做的本分。」
「是人情。」侯三說道。
蘇琳琅插話道:「看你現在的樣子,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怎麼就非得去做賊呢?有手有腳的做份什麼工作不比做賊強?你小心些,下次再犯案,我還抓你!」
「你抓不著。」侯三掃了一眼道。
「你你儘管試試看!」蘇琳琅怒道。
侯三難得的笑了一下,遞過來一個手機:「你的。」
蘇琳琅在身上摸索了一下,登時臉色大變,恨恨的接過手機她明明記得手機很好的放在衣兜里的!居然連怎麼被侯三拿去的都不知道!
秦北卻很感興趣,連連點頭。
「我有三不偷。」侯三道:「老師不偷。他們值得尊敬。農民不偷。他們賺倆錢兒不容易。病患家屬不偷。那是一條命。」
「說這些沒用,改變不了你是一個小偷的身份。」蘇琳琅道。
「可是我需要很多錢。短時間我賺不到。」侯三道。
「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蘇琳琅怒道。誰不缺錢啊,我也五行缺錢。
侯三道:「這也是我來找你們的原因。」
他說,「上次不是你抓到我,是我被人打了悶棍。我知道是誰,是青皮。」
「哦?」蘇琳琅奇道:「聽同事說,在醫院的時候你說你不記得了!」
侯三道:「若說記得,會被弄死。」
「朗朗乾坤,誰敢草菅人命?!」蘇琳琅生氣道。
「青皮就敢。很多人都敢。除了你不敢。」
「你!你祈禱你別犯在我手裡!」
「我會的。」
「」
秦北一直認真的聽著。
「青皮是吧?我知道了。」秦北眼中殺機迸現。
蘇琳琅這才聽明白侯三的意思:「哦你是說栽贓給我的人是青皮對吧?!」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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