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河等人終於在見到石炎山之後的第二天下午來到了石炎山的山腳下。
這石炎山山上少有草木覆蓋,完全是一座黑石山,山形圓滾,就好像是一個放在這戈壁灘之上的大鼎一般。
這山上還垂下了一根根大腿粗細的黑色鐵鏈。
如果說是為了爬山方便的話,這鐵鏈未免也太粗了,並且這石炎山也並不陡峭,並不需要藉助鐵鏈來進行攀爬,即便是過去跟鑄鼎族有著很深交往的沐河,也不了解這些鐵鏈是做什麼的。
「師父,這山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那什麼鑄鼎族人真的會居住在這種地方?不會被餓死了吧。」金秋皺著眉頭說道。
沐河也有一些奇怪,這山是一座石山,根本就沒有辦法種菜,並且四周方圓數百里內也沒有一點水源,人類是絕對無法在這種苛刻的環境之下生存下去的。
「雖然很奇怪,但是這些鐵鏈,卻的確都是鑄鼎族的工藝。」沐河說道,「罷了,我們先上去看看吧。」
沐河說著,便先一步帶頭向著山上走去。
而在山腳下的時候還好,越往山上走,沐河等人越是感到一陣陣的寒意從山體之上發出,甚至讓人幾乎都要打冷戰了。
要知道,雖然現在已經到了下午,但是這裡畢竟是戈壁灘,天空之中的太陽還沒有落到地平線下,在戈壁灘的其他得方仍然是熱的不得了,絕對不可能有如此冷冽的地方。
雖然說有高處不勝寒之說,但是這石炎山海拔只有五百米而已,眾人也不過只是到了半山腰,氣溫差異絕對不會那麼大才對。
「好冷啊,這山好像有古怪啊。」常偉打了一個冷戰說道。
「不用你說,誰都知道。」金秋說道,「這哪裡是什麼石炎山啊,分明就是一個石冰山嘛。這溫度,恐怕都不到十度了吧。」
戈壁灘的其他地方至少是五十度,而這裡的溫度卻不到十度,溫度差異之大,簡直是匪夷所思。
「這冷並非是冰冷,而是陰冷,難道說,這山上過去死了很多的人嗎?」沐河開口說道。
「師父,這該不會是一個陷阱吧。」金秋看向黑哥。
金秋跟常偉早都已經懷疑黑哥了,他們也知道,沐河也懷疑了黑哥,但是見到沐河什麼都沒有說,所以他們也都沒有說什麼。
不過現在來到這石炎山之上,他們卻實在是忍不住了。
這山上充滿了詭異,他們恨不得立刻從山上跑下去。
黑哥被金秋還有常偉盯著,打了一個哆嗦,但是還是嘴硬的說道:「我可沒有騙人。」
「你騙不騙人我們都知道。」沐河也沒有再向上走去,而是對黑哥問道,「不想被獨自丟到這裡的話,就說吧。是誰讓你做這一切的?」
「我……。」黑哥咬了咬嘴唇,想要說,但是卻不敢說。
「不想說嗎?」沐河的目光一寒,手刀一揮,一旁的一塊岩石就被劈開兩半,「不說的話,就將你的手腳砍掉,丟到戈壁灘上,曬成乾屍!」
「別,我說。」黑哥急忙說道,「是……。」
他剛剛張口,身體就突然劇烈的抖動起來,頭髮直立,身上隱隱有電光發出。
「不好!」沐河急忙要去救援,但是卻晚了。
只是短短一瞬間,黑哥就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口中噴出黑煙,已經死了。
沐河將黑哥的衣服扒開,只見在黑哥的胸口之上貼著一個紐扣大小的銀色金屬片。
「是電監器!」金秋驚訝的說道。
「怎麼,你知道這個東西?」沐河對金秋問道。
金秋點了點頭說道:「我以前曾去外國旅遊,見過這種東西,據說是國外黑手黨用來控制手下的新型裝備,擁有定位,監聽的監視性能力,並且還可以遠程遙控,讓這個東西在一瞬間發出高壓電,將人殺死。不過這種東西卻很貴,一個就要一千萬美元呢。並且還是一次性的,貼在人身上就無法取下來了,否則也會自動發出高壓電,將人擊殺。」
「哈?看來引我來到這裡的還是一個有錢人呢。」沐河說道,「為了引我到這裡,僅僅這一件東西就畫了一千萬美元,這還真是大手筆啊。」
「師父,我們是不是回去?」常偉問道。
金秋突然指著遠處說道:「快看,那裡有好多的沙蟲!」
沐河循著金秋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有二十多頭沙蟲向著這石炎山而來,不過這些沙蟲行走的方式很奇特,頭部離地,身體都是貼著地面向前滑行,那行走的方式,看其來就好像是有人在拖著它們走一樣。
沐河仔細的看了看說道:「不是沙蟲,是人。」
仔細一看就可以發現,那些沙蟲離地的頭部是被人扛著的,那是二十個壯年男子,正扛著沙蟲向著這石炎山飛奔而來。
這二十個人的速度極快,剛才還難以看清,轉眼間就到了石炎山腳下。
「這裡竟然真的有人存在啊。」金秋說道,「該不會就是那鑄鼎族了吧。」
「不知道,我們看看去。」沐河說道。
「對了,現將這屍體藏起來。」沐河說道。
雖然說黑哥不是他們殺的,但是如果他們的身邊有著一具屍體也說不清楚。
沐河將黑哥的屍體放到了山邊,用一些石頭給覆蓋上,然後才帶著金秋與常偉,迎向那些男子。
這些男子沒有想到在這戈壁灘之上還會有訪客到來,都沒有注意到站在山上的沐河幾人,各自互相談笑著。
「三哥,你今天太厲害了,一個人就殺死了兩隻沙蟲啊。」
「哪裡,都是運氣而已,不過這樣一來,這些沙蟲也夠村子裡的人吃一周的了。石頭,你怎麼一路上都不說話?難道又在思考你的哲學了嗎?」
「啊,來我在想,人類的生命力真是頑強啊,想我們鑄鼎族來到這裡,竟然還能繁衍生存下來,人類的潛力,真是無限啊。」
「停,停,停。」那叫做三哥的男人急忙對石頭說道,「你還是閉嘴思考你的哲學吧。我們可懶得聽你的陳詞濫調了,我只想要快點回家抱老婆睡覺。」
正向著這些男人走去的沐河他們聽到了這些人的對話之後,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他們沒有想到鑄鼎族的人真的在這裡。
那麼那個利用黑哥的人,將自己這些人弄到這裡是為了什麼?難道是想要幫助自己?
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又要殺黑哥滅口,不讓黑哥說出他究竟是誰?
一肚子的疑問在沐河的心中,但是他卻找不到人來詢問這些疑問的答案,因為知道真相的黑哥已經能死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找到鑄鼎族人是最好的了,沐河加快腳步,迎了上去。
「你們好啊。」沐河臉上堆起笑容,對這些扛著沙蟲的壯漢們說道。
聽到生人的聲音,這些壯漢們立刻安靜了下來,一個個抬頭看向沐河,就好像是見到了鬼一樣。
「生人!」一個壯漢驚訝的叫道。
其他的壯漢也都反應了過來,一個個握緊了腰間的鋼叉,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沐河不知道這些鑄鼎族人究竟遭到了什麼樣的劫難,竟然對外人有著這麼大的敵意,這敵意簡直就連黑苗族都無法相比,一副一見面就要拼命的樣子。
「你們是鑄鼎族人吧。」沐河對這些壯漢說道,「不要緊張,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我只是想要請你們幫我鑄造一個丹爐而已。」
沐河並不想要跟這些鑄鼎族人的關係搞壞,畢竟他的目的就是讓這些鑄鼎族人幫助鑄造一個煉丹爐。
領頭的三哥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不要輕舉妄動,看著沐河問道:「你是什麼人?我們鑄鼎族人從袁大總統登基之後,便來到了這荒涼之地,消聲滅跡這麼多年,應該已經沒有人知道我們鑄鼎族了才對。」
「啊,我的一個前輩跟你們鑄鼎族的先人有些淵源,所以我知道你們。」沐河對三哥說道。
實際上什麼前輩跟鑄鼎族有淵源?
分明就是沐河跟鑄鼎族的先人有淵源,但是他能這麼說嗎?這麼說絕對沒有人相信的啊。
不但沒有人相信,反倒會有人將他當成瘋子也說不定。
所以沐河就推說是前輩,不過好在那所謂的前輩也是自己,也不算自己被人占了便宜。
「哦?原來是這樣。」三哥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爽朗的笑容說道,「既然你們的前輩是我鑄鼎族先人的朋友,那麼你們就是我們鑄鼎族的朋友了,幾位不遠萬里,穿越戈壁荒漠,來到這石炎山上,想必都已經累了吧。這樣,不如幾位跟我們一同先回到村子裡,歇歇腳,我們正好打獵回來,用新鮮的蟲肉招待你們!」
「如此最好了。」沐河笑著說道。
看到鑄鼎族人熱情好客,沐河鬆了一口氣,看來,不論是什麼時代,這一個家族的人,都是如此的熱情淳樸啊。
在三個的引領下,沐河等人隨著這些男人一同向著山頂走去,鑄鼎族男人們那爽朗的性格,也讓沐河等人全無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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