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最後的沐河時不時的留意著四周,扛著大箱子的四個彪形大漢,每走一步都會留下深深的腳印,好幾次差點從山上翻下去,好在後面有人保護著,才得以倖免。
王老頭始終沒有說出去巍脊背的理由,坐在轎子上的他時不時發出大喘息聲,好像喉嚨里堵著什麼硬物,吐不出來咽不下去,難受的只能發出吼吼聲。
那些村民雖然都被放了回來,但是沐河不會覺得這個老頭會這麼好心,他手裡一定還有可以威脅他的法寶。
手指輕輕敲著雪狐的腦袋,這個老妖怪從進山起就一直在睡覺,不管他怎麼摸它敲它都沒有反應,真是關鍵的時候掉鏈子,想要詢問巍脊背中到底什麼秘密,非要他們走一遭都無從問起。
走在中間的高金明忽然來到沐河的身邊,兩人並肩而行,高金明有意來套近乎,不過沐河愛理不理,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基本是高金明問,沐河答,碰到沐河不想回答的時候,就乾脆閉嘴,冷冷淡淡的態度再明顯不過,但這高金明偏偏看不明,還死纏在身邊問些山裡的事。
一隊人馬走道了半山腰接近山頂的地方,玲瓏挺了下來,小丫頭是滿臉的汗水,小臉蛋紅彤彤的像個大蘋果。
「怎麼不走了?」王福在後面叫了起來,他離開王老頭走道玲瓏的跟前。「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走了?」
玲瓏鄙夷的哼了聲說道:「沒路了!你們給的地圖到這就結束了!」
「什麼?高先生,高先生您過來一下!」王福不相信的看了看地圖,又往前走了一步,大叫一聲縮回身子。「哎喲,真的沒路了。」
高金明匆匆走上前去,瞅了眼前面的懸崖,再看看地圖上的方位,疑惑的叫了起來。「不會呀,到這裡應該還有一條路的,怎麼會是斷崖吶!」
一對人頓時陷入了僵局中,玲瓏撇了撇嘴,坐到一邊,掰下樹葉扇著風。王老頭也走了上來,在王福的攙扶下朝懸崖下望去。
「高先生,會不會是標記錯了?」王老頭十分和氣的問道。
高金明強硬的說道:「不會,我不會錯的,這裡下去確實有一條道。」
王老頭白了高金明一眼,本想著給這個人一個台階下的,可偏偏對方聽不懂。「那高先生就指一條路出來吧!」
沐河走過大箱子邊,酸腐的氣味越見濃烈起來,就算箱子外裹著厚厚的松蠟也蓋不住這股味道,太箱子的彪形大漢,對箱子裡東西開始竊竊私語,但因為收了定金,只好憋著不說,想著到了地方拿了錢就走人。
「該不會是上個星期發生地震,把山路給斷了?」沐河隨口說道。
「對,對,有這個可能的,沐醫生說的有道理。」高金明後知後覺的拍腿大叫起來。「我就說這裡怎麼會沒有路,碰上地震山體滑坡也沒有辦法的,沐醫生,你看我們怎麼下去比較好啊!」
「跳下去!」沐河冷漠的說道。
呃!高金明一陣無語,掛在臉上的笑有些維持不住了。
「沐小弟,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這裡要是過不去,無法在預定的時間裡到達巍脊背,對我們誰都沒有好處。」王老頭對沐河一路的冷漠,十分的不爽,但一直都在忍耐,聽到沐河如此不配合的語氣,他挑動起眉毛,半威脅的說道。
「路是你們挑的,我可沒有說過半句話,怎麼現在出了事,就怪在我的頭上,老爺子這買賣可是沒法做的。」沐河迎刃而上,對王老頭的威脅毫不理會。
「姓沐的,不要以為老爺放了那些村民,你就可以坐地起價,我告訴你,我們。。。。。。」王福想要在王老爺子跟前表現,一下子跳了出來指著沐河就是一頓教訓。
沐河眼都沒有抬一下,右手順著王福的手指上去,扣住了他的肩頭,將他壓倒在地,王福的身下就是懸崖,整個腦袋就選在了半空中。
「你要告訴我們什麼?」沐河鬆開手,王福大叫著不要鬆手,就怕自己會掉下去。「你家老爺子的都沒對我指手畫腳,你這個坐下人的倒是厲害啊!踩在你老爺的頭上耀武揚威起來了啊!」
玲瓏噗嗤笑了出來,王老頭怒視的瞪著沐河,半宿才舒展開臉來,笑呵呵的說道:「沐小弟,何必跟一個下人計較,我們還是商量下如何下山吧!」
一直在邊上不說話的張吉志將沐河拉倒邊上,指著大箱子下方的濕土說道:「我瞅著那個箱子不對勁啊!」
沐河對著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基本上他已經能猜到箱子裡是什麼了,看來這次前往巍脊背也是胸前萬分啊。他從高金明的手裡取過地圖,再看看地形後說道:「繞路!從這邊山坡下去,穿過沼哇地後,繞道山腳下再順著高先生的線路走。」
「不行不行,這麼走就饒了個大圈子,至少要多花上兩個多小時才能到達山谷,這樣我們就錯過進山的時機了。」高金明一口否定了沐河的計劃,他看看天色,再看看自己的羅盤,一臉愁雲。
「沐小弟能不能再想想其他方法?」王老頭還是向著高金明的。
沐河聳聳肩冷笑了下。「老爺子,我就不明白了,這巍脊背到底是個什麼地方?不過就是座山,怎麼進山還要時間的,我還是頭一回聽說,你們要是怕趕不及,那隻好拴著繩子從這裡爬下去咯,不過繩子不知道夠不夠長了。」
「沐河,你是故意的吧!」剛剛從懸崖邊退回來的王福,好像還沒有吸取教訓,順著沐河的話給頂了回去。
「好了!」王老頭大喝一聲將王福給訓了回去。「到了巍脊背,我自然會告訴你原因,你就不要多問了。高先生,能不能晚一天?真要從懸崖邊下去,就算人能下去,這箱子也下不去啊!」
高金明對著東方掐指一算,臉上露出一點點為難的神情。「晚一天的話,我們之後的行程中不能有片刻休息的時機了。」
王老頭點點頭,聽從沐河的安排,一對人順著一邊的抖坡往下,半天的功夫已經來到沼哇地前。
穿越沼澤對沐河與張吉志來說有著十足的經驗,在交代過需要謹慎的地方後,還是有張吉志帶頭,沐河斷後,十幾個人開始馬不停蹄的穿越這片約有二十多米的沼哇地。
比起之前的那片死亡谷,這裡的沼哇已經算是非常安全的了,在一片水層上還是能清晰的辨認出那裡是浮泥,那裡是泥沙,那裡是可以走人的實地。
但即便是如此,沐河他們還是花了數個小時才走出這片濕地,好在途中沒有發生什麼狀況,就連他最擔心的那四個抬著箱子的大漢,也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出來。
高金明謹慎的在地圖上標出了他們現在的位置,此時天空中已是新月高掛,黑夜慢慢的籠罩了下來,夜風中,十幾個人雅雀無聲的往巍脊背的方向走去。
穿過沼哇後的道路都很平坦,也沒什麼兇險,除了要翻越一座小山坡外,基本都是空曠的平地,比預計的時間提早了半個小時到了巍脊背前,一行人都已經拖了里。
高金明在山谷前坐看看,右看看,最後選了一塊離山谷最遠的平地作為所有人休息的地方。
「媽的,這都到了跟前了,咋就不進去了?」張吉志伸直了長腿叫罵道。
玲瓏撇撇嘴,一雙大眼瞅著遠處的山谷,若有所思起來。
沐河坐到兩人的身邊,點上篝火與王老頭的人形成一條分界線,他舒適的躺在地上,嘴裡咬著根尾巴草。「擔心什麼?那老頭說啥我們就做啥,只要把自己命給看好了,還怕被他拾到?」
玲瓏學著沐河抽出一根尾巴草放在嘴裡嚼著,一口的澀味,呸呸的吐了出來。「大哥哥,一定是有什麼計劃了對不?但是我聽說能進巍脊背的都是死人,活人根本進不去,你說這個老頭要去裡面幹嘛呀?」
張吉志一聽頓時來了勁,他挪著屁股湊了過來。「真的嗎?只有死人可以去的地方,那豈不是有很多值錢的東西?」
「就算有,你有能力進去拿出來嗎?」沐河白了張吉志一眼,隨後瞄了眼大箱子,擺在前面黑布隆冬的有些駭人。
「說的也是!死人的東西還是不要拿的好,說不定你前腳拿了,它後腳就跟上你了呢!」張吉志自我安慰的說道。「不過我瞅著那個老頭就是古怪,為了保障一心找我們麻煩,怎麼現在棄踩,要去那個什麼巍脊背,你說這個老頭是不是有毛病啊!」
玲瓏嗯了聲,她小手指朝著兩人勾了勾,神秘兮兮的說道:「一路上我就想找機會跟你們說了,那個箱子裡有死人的味道。」
張吉志打了個哆嗦,他對著玲瓏的腦門就是個疙瘩,彈出來的聲音還超級響,疼的玲瓏是眼裡直冒水汽!
「幹嘛啦,我說的是真的啊!」玲瓏委屈的叫了聲,就靠向一邊的幕後,蹭著他身體告起狀來。「大哥哥,你看著基佬,又打我,之前你不在的時候,他還想吃玲瓏的豆腐,非要摸人家小手吶!」
「喂!誰教你這兩個字的!我叫張吉志,不叫基佬!」張吉志一把捂住玲瓏的嘴,瞅著沐河沒啥反應才呼出一口氣。「小妹妹,以後要叫吉志哥哥知道嗎?基佬可不是你這麼純潔的小丫頭能叫的哦!」
「哼!」玲瓏衝著張吉志吐了吐舌頭,翻了個身趴在了沐河的身上,耳朵貼在了他的胸口上,皺起了眉頭。「大哥哥,你的心跳怎麼那麼快啊,是不是病了?」
說著,玲瓏又扭動了下身子,想要更貼近沐河,不料兩隻大手把她從身上給提了起來,張吉志衝著沐河嘿嘿一下,擺出一個保衛者戰士的姿態說道:「丫頭是我們唯一的女生,最為她的好姐妹,我有必要和義務保護她純潔善良的心,防止所有色狼的襲擊和卡油。」
沐河乾咳了兩聲,兩眼憤憤的白了張吉志一眼,從地上做了起來,沒好氣的說道:「行啊戰士,之後的路可就全都靠你了,她要是少一根汗毛,我就讓你變成醜八怪!」
「姓沐的,你也忒狠了吧!」張吉志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臉,被沐河拿來威脅,他氣的哇哇大叫起來。
不一會三人就打鬧在了一起,不知道誰一腳提到篝火,將火苗一下子給弄滅里,沐河撂倒了張吉志後,重新點燃篝火,發現高金明站在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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