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戲劇學院的學生還沒從驚訝中清醒過來,沐河趕緊悄悄的離開了。
重新回到宿舍,這裡的安靜和戲劇學院的喧鬧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沐河再次躺回到床上的時候,宿舍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了。
林秋蓉噘著小嘴,氣哼哼的看著他,沐河「嘿嘿」一笑,一躍而起,撲過去,抱住林秋蓉,湊近了就要親。
「討厭!」林秋蓉嬌嗔怪的推開他:「你就沒什麼可說的嗎!」
「有,當然有啦!」
沐河抱著她,坐到床邊,一邊輕吻著她柔軟的耳垂,嫩滑的臉蛋,一邊輕聲道:「老婆,我好想你哦!」
「花言巧語,虛偽!」
沐河又吻上她的唇:「老婆,我好愛你!」
「假!」
沐河苦笑著望著林秋蓉,鼓著嘴,不出聲。
林秋蓉一瞪大眼睛:「沒話可說了吧!」
沐河突然痛苦的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嘴。
「怎麼了?」
「口腔潰瘍了!」沐河抽了抽嘴:「好疼。」
「你是醫生,還能得口腔潰瘍?」林秋蓉嗔怪的立刻要去沐河的百寶箱裡翻藥:「哪種藥,可以治?」
「這個……」沐河含糊的說道,林秋蓉回過頭來,看沐河指向自己,不由得一愣:「哪種啊?」
「就是這個!」沐河一臉壞笑的跳起來,抱住林秋蓉,一張唇緊緊的就壓了下來:「老婆的口水就是靈丹妙藥!」
「討厭,唔唔……」林秋蓉禁不住沐河的熱情,伸出雙臂,摟住他,沉浸在他瘋狂的甜蜜之中。
此次沐河在戲劇學院引起的軒然大波,使得沐河的風頭更勁。
現在不但花都大學的女生瘋狂,就是戲劇學院的女生們,也是每天出操般的,要來花都大學轉悠幾圈,才算是完成任務。
沐河現在真是不堪其擾,再這樣下去的話,只怕他就要崩潰了。
每天一大早,沐河擁著被子,正美美的大睡,忽然樓下就傳來高亢的呼喊聲:「沐河,沐河,我愛你,就像空氣不能離,沐河,沐河,你最帥,天天都有我們愛!」
起初的幾天,沐河還小小的得意一下,但是後來,猛然被人從美夢中驚醒的感覺,沐河真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憤怒了。
這天一如既往的,沐河備受了叫聲的摧殘之後,無精打采的拎著飯盒,向食堂走去,林秋蓉笑嘻嘻的追了過來:「沐河,早啊!」
「老婆早!」沐河打了一個哈欠,人生最大的樂趣,莫過於每天早上的回籠覺,現在這個樂趣被生生的剝奪了,沐河真是頹喪至極啊!
「看你懶洋洋的樣子!」林秋蓉立刻嗔怪的一瞪眼:「哪有一點年輕人的朝氣,沐河,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變得很頹唐啊!」
「有嗎?」沐河翻了翻眼皮:「大概吧,我睡眠不好!」
「我呸!」林秋蓉立刻唾了他一口:「天天睡十個小時,你還睡眠不足,你是睡得太多!」
「啊……」沐河又打了一個哈欠:「我現在卻是越來越困啊!」
林秋蓉臉色有些凝重起來,仔細的看了看沐河,葉素素被石頭砸傷的時候,沐河也有一陣子極其的頹廢。
但是,自從沐河重新再來到校醫院後,林秋蓉就覺得沐河完全換了一個人,每天活力四射的樣子,讓她從心底深處愛慕他,而現在……
沐河的臉色隱隱有些發青,眼圈四周,也變得微黑,眼神更是不像從前那樣明亮,眼皮耷拉著,似乎隨時都要睡著的樣子。
「沐河?」
「啊……」沐河掩口打了一個哈欠:「蓉蓉,我肚子餓了,我先去買早飯了。」
林秋蓉滿腹疑惑的望著沐河的背影,沐河似乎變了。
依舊是一大堆的早飯,沐河坐在餐桌前,旁若無人的吃著,大概吃的太快了,沐河只覺得一陣的噁心,「哇」的一口,全吐了出來。
「啊……」旁邊的女生一陣的驚呼,趕緊厭惡的閃到一邊,帥哥就是帥哥,必須要做到完美無暇,而現在,沐河這一噁心的動作,立刻把他的那些瘋狂女粉們嚇退了一大半。
「哎呀,好噁心啊。」
「就是,就是,你看他,剛吐完,還能再吃下去,這,這簡直就像動物一樣。」
「快走啦,再看,我昨晚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
梁思思鄙夷的看著那些女粉們,皺著眉頭,捏著鼻子,快速的跑開,趕緊走過去:「沐醫生,你沒事吧?」
沐河抬起頭,看看她,搖了搖頭,再繼續吃飯。
現在就連梁思思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她一把拉住沐河:「沐醫生,你真的沒事嗎?」
「思思,怎麼了?」沐河咽下口中的包子,納悶的望著她,一雙眼睛,隱隱閃出古怪的光,梁思思心中一駭,忍不住倒退了兩步,定定神再去看,又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葉選榮被請來了,坐在沐河的對面,葉選榮能感覺到沐河的不對,卻也查不出來什麼原因。
「葉院長,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林秋蓉急得真想哭。
葉選榮滿臉的糾結,想了想,只好撥打他的導師楊道華的電話。
「沐小友?」楊道華看到沐河時,真是一臉的驚訝,這才短短几日,沐河如何變得這般憔悴?
「楊老先生如何有空過來?」沐河淡淡一笑,臉上神采全無,楊道華頓時皺緊了眉頭,一伸手,搭住了沐河的脈搏。
「老師,怎麼樣?」
楊道華的臉色愈加凝重起來,隨即向著沐河一伸手:「沐小友,銀針可否借老朽一用?」
沐河雖然精神萎靡,卻也大腦清醒,點點頭,拿出貼身攜帶的銀針,楊道華挑了一根最長的,眼中忽得精光四射,一枚半尺余長的銀針,直剌入沐河腦後的玉枕穴。
銀針剌入三四寸之時,卻像被卡住了一般,現也進不去了。
沐河正有氣無力的坐在那裡,銀針剌入時,沐河猛然一震,身體頓時變得僵硬起來,楊道華看著餘下的那半截銀針,搖了搖頭:「心有餘而力不足!莫非,天妒英才?」
話音剛落,一隻纖白之手,忽得按住針尾,瞬間,針銀沒入沐河的玉枕穴中。
「沐小友?」
沐河連忙擺擺手,眉頭緊鎖,喉間咯咯作響,猛然一低頭,吐出一團黑色的血污來。
那團血污似乎還在蠕動,旁邊的林秋蓉,葉選榮一陣大驚,那邊楊道華卻是眼疾手快,一腳踏了上去,只聽著「啪」得一聲,地上濺開了一朵黑花。
「老師,這,這是什麼?」葉選榮看著那個東西,已經被要楊道華踩得扁扁的,但是四支毛絨絨的腳爪,卻讓人望而生畏。
「蜘蠱!」沐河冷冷的伸出手,拔出了腦後的那枚銀針:「楊老先生,謝謝你。」
「唉,老朽技藝生疏,險些害了沐小友,慚愧,慚愧!」
「若沒有楊老先生這一針的剌入,只怕沐河不久就成為渾噩之人了。」
沐河站起來,向著楊道華深深一拜:「再造之恩,永生難忘!」
「沐河,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秋蓉驚魂未定,後怕不已。
沐河看著地上那朵黑花,搖了搖頭。
楊道華微清了清嗓子:「蠱,乃是閩南深山之內的一種防身手段,但是這隻蜘蠱,明顯是有人暗中在沐河的食物中所下。」
「這隻蜘蠱趴在他的喉結之處,所吃下食物,有一半皆落入了這蜘口,蜘又在沐河體內排出毒物,毒害他的視樞神經,時日一久,沐河便會失去思維,變成傻子。」
林秋蓉後怕的望著沐河,究竟是誰,能下如此黑手?
「沐河,蜘母雖然已經吐出,但是,我們卻不知道,是否在你體內生下卵,當今之際,唯有你去閩南地區跑一趟,找到下蠱之人了!」
「老師,那一帶山連山,幾天幾夜出不來,沐河要如何去找?」
「這個,自會帶你去!」楊道華在地上輕輕撿起一隻蜘腿,小心翼翼的包到一張紙里:「下蠱之人,會有感應的。」
「但是,老師,沐河又沒有離開過花都,怎麼會有閩南的人給他下蠱呢?好像,沐河也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人吧?」
葉選榮詢問的望向沐河,沐河腦海之中,迅速的回想著,還是搖了搖頭,確實,他從來沒有接觸過奇特之人。
楊道華微嘆一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只要拿了這種蜘蠱,隨便哪個人,都可以下到沐河的食物中,沐河,事不宜遲,你快些動身吧。」
沐河點了點頭,早在千年之前,他便已經聽說過蠱毒之惡,只是自己一直深處內宮,從不曾接觸過,沒想到,魂穿過來,竟然親身的體驗了一把,若不是楊道華經驗老道,只怕自己變成傻子,也未不可知!
行李,機票什麼的,林秋蓉都幫著沐河弄好,但是,一想到沐河一個人,要去那危險未知的閩南深山中,林秋蓉又是一陣的擔心。
分別前夕,林秋蓉摟住沐河,百般不舍,心如刀絞,卻只聽著身後一個沉悶的聲音說道:「少奶奶不必擔心,我們陪少爺同去!」
林秋蓉嚇了一跳,趕緊跳開沐河的懷抱,只見自己的身後,四個身穿著黑衣,臉上蒙著黑布的男人,陰沉沉的站在那裡。
沐河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說,四傻,你們是真的傻啊,這大白天的,蒙著臉幹嘛,搞得我以為黑無常來了呢!」
大煞乾笑兩聲,眼神中露出一絲為難:「少爺,我們怕摘了黑布,再嚇著你和少奶奶!」
「行了,行了,趕緊摘了吧!」
四煞一陣的面面相覷,伸出手,緩緩的摘下了臉上的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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