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極端不利的戰況,樂天秀黛眉大皺,美目看了楚天一眼。
「雖然這個蕭絕與我有過節,但此時情況緊急,並非內鬥之時,我與他要緊緊報團,如此才有可能有翻盤之機。」
考慮清楚,她便向楚天說道:「此時情況萬分緊急,我等須互為犄角,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洛風只是一時被困,早晚能脫困而出,只要我兩人能拖延到彼時,便能扭轉局面。」
楚天漆黑眸子淡然看了彼處三尊魔帥一眼,旋即收回目光,面不改色。
雖說他此時化名蕭絕,只能施展出自身全力的七成,但也沒覺得真到了山窮水盡之時。
樂天秀只要發揮其應有職責,纏住其中一尊,另外兩尊交給他對付便可。
他自問應付的過來,至於對方說的報團群暖,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等策略,倒是大可不必。
原本,以他的憂鬱低調,就算心裡瞭然,也沒必要將其付諸口頭,然而,他本能的察覺到體內的戰天之氣卻有些憤憤不平,仿佛受了莫大的羞辱一般。
「真是個自尊爆棚,受不得半點屈辱的傢伙。」
楚天心下無奈的嘆了口氣,表面上卻是將下巴一揚,一臉自傲的向樂天秀道:「何必這麼費事,你只要對付一尊魔帥,其他兩尊交給我便是,放心吧,我很強!」
「你真是…」
樂天秀一聽芳心急了,正待再說,不料一道血影如毒蛇一般洞穿虛空,毫無徵兆向她刺來。
攻勢悄無聲息,類似偷襲的攻擊卻極盡陰狠。
天秀畢竟不是初入法相境的雛鳥,在最後關頭終於反應過來,嬌軀一閃,便出現在百丈開外。
不知何時,已是取出一把兵刃,卻是一般寒月似的彎刀。
而這時,一道倩影已是揉身而上,道道鞭影向其籠罩而下。
天秀施展刀法迎擊。
刀法竟是極為精妙,雖然對方是偷襲,她卻很快就穩住陣腳。
演化繚亂般交鋒後。
皮鞭和刀刃相交。
驚天衝擊波蔓延。
虛空一片片坍塌。
雙方身形都被遠遠震飛。
當樂天秀凝目去看時,對面血魅正手持魔鞭,向她露出妖嬈的笑容。
她目光向一處看去,只見另外兩尊魔帥,也已盡數出動,將「蕭絕」包夾在狂暴的攻勢之中。
「我與他雖有過節,可如若放任其死在這裡,這一次狩魔就要完了。」
樂天秀正待動作,一道恐怖的威壓卻將她籠罩在內。
只見血魅已是凝聚一道魔氣沖天的法相。
那法相凝出彈出右手,向她襲來,在攻擊的途中,手臂已化作一道道若軟鞭一般的觸鬚,或纏繞或突刺的向她襲來。
觸鬚所過之處,虛空被劃出深深的痕跡,宛如白紙撕裂開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紋似的。
所謂法相,本就是變化萬千,這觸鬚一般的肢體,沒有法相神兵的波動,並非法相神兵,而是法相本體。
即便如此,攻勢也極為不俗。
這畢竟是同層次強者的全力出手,威能恐怖,就算是樂天秀也不敢有絲毫的小覷,她也是第一時間凝出法相。
其法相與其本體一般,身形窈窕,自有股淡雅若仙的氣質,與對面血魅的妖嬈邪異大不相同,嬌軀一握,一把與其兵刃類似的彎刀凝聚成形,舞出道道刀影,將對方的觸鬚攻勢盡數化解。
這也非法相神兵。
法相神兵,自有股極為明顯的,令法相境強者都隱隱感到心悸的恐怖的神兵波動存在。
而樂天秀凝出的法相彎刀,其上沒有神兵層次的波動。
縱然她是櫻山天賦最高的元老,刀法造詣不俗,而且在法相前期這個層次千錘百鍊,距凝出法相神兵仍有很大差距。
雖說如此,她的法相彎刀的鋒芒仍然極其鋒銳,若非如此,血魅的攻勢原不易化解。
血魅一見此招,便知她是勁敵,更加夢裡的攻勢發出,如附骨之蛆一般死死纏住樂天秀,不給她絲毫支援楚天的機會。
她鋒芒雖不及樂天秀,但向來極擅控場救場,一時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萬千觸鬚觸動,層層疊疊,宛如血色蠶繭一般將對方包裹。
樂天秀也斗出真火。
另外一邊,弱化後的幻魔也與余望山各凝法相,彼此的攻勢驚天動地,坍塌虛空,也是斗的旗鼓相當。
楚天那邊亦然。
七尊法相境各凝本命法相激戰,此間天地都是戰慄顫抖。
這種情況,在法相境之間的交戰中,算是較為罕見。
法相境戰鬥,一開始都會凝聚法相,作相應試探。
實力若有明顯差距,任何一方不堪一擊,戰鬥都會在瞬間結束。
可若彼此實力旗鼓相當,雙方往往都會收回法相,以本體進行戰鬥。
畢竟,以法相進行戰鬥,消耗非常大,即便一般法相境,也無法長期進行這種消耗。
無論哪一方,一旦以法相久攻不下,即便敵人不倒,自己也要先歇菜了。
可以說旗鼓相當時,凝聚法相長期作戰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除非彼此有深仇大恨,正常情況罕有人這麼做。
但此時戰況不同,魔窟一方為了在擊潰楚天之前糾纏住余樂兩人,堪稱不遺餘力。
而余望山、樂天秀這兩個能看清局勢的老鳥,也急於馳援楚天。
無論那一方都不遺餘力作戰。
這才有了雙方都是召喚法相大打出手的境況。
幻魔、血魅都以為鐵男和骨魔兩人圍剿一個無名小輩,必能很快奏功,所以維持法相激戰,戰鬥的不遺餘力,他們的體能也在這種不遺餘力的戰鬥中以驚人的速度下滑。
以法相傾力作戰,其消耗是超乎想像的驚人的。
隨著時間的推進,這兩尊魔帥都是漸漸焦躁起來,心中暗自惱火,不由想到:「鐵男,骨魔這兩個傢伙到底在拖延什麼?以他們的能力,屈尊以一敵二對付一個人族的無名小輩,還不能速勝嗎?」
「他們究竟是幹什麼吃的?」
血魅黛眉大皺,正想說些什麼,不料幻魔臉色數變後,已是忍無可忍的吼道:「鐵男,骨魔,你們兩個對付一個,怎麼還沒搞定,究竟幹什麼吃的?」
難怪他會如此驚怒,本來水到渠成的事,卻意外的出現了么蛾子。
堂堂兩尊魔帥,對付一個無名小卒的人類,圍毆了這麼久還不能勝,簡直讓他有了種類似遇到豬隊友的感覺。
余望山見此獠百忙之餘,還有心思分心他顧,也是感到震怒,怒髮衝冠,白鬍子氣的直抖,其巍峨如山的法相若有感應,拳腳齊下,更加磅礴大氣的攻勢,讓幻魔連開口的機會也沒有了。
當然,他凝神屏息,全神貫注戰鬥,也漸漸搬回了局勢,與余望山旗鼓相當。
只是,他心裡卻暗暗憋屈。
若不是他施展放逐這一絕招,自身實力嚴重削弱,他能毫無懸念完虐此老匹夫,何以被逼到如此狼狽的境地,連開口都不能夠。
他心裡憤怒的都想哭了。
鐵男,骨魔,你們兩個,玩夠了沒?
你們到底在磨嘰什麼啊?
其實,鐵男骨魔之所以不能速勝,並非因為不賣力。
他們也非蠢人,豈不知他們這一場是戰況關鍵所在。
是以,他們也是一上來就用了全力。
第一時間將各自法相凝出,並持久戰鬥到現在。
只是沒料到對方實力會這麼強罷了。
實在是超乎想像太多。
此剛剛突破法相境的無名小卒,實力比起他們這些老牌魔帥,都絲毫不落下風,甚至穩穩勝出一籌。
這種感覺讓他們無比憋屈。
憋屈,怒火交織的情緒,讓他們感到惱羞成怒,其法相也感同身受,更加凌厲的攻勢向楚天落下。
彼處戰況,漸漸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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