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神機經天機閣主親傳,習得了宗門中最強的幾大絕世聖典之一窺機玄功。
傳言此功如若修煉到一定層次,甚至能夠窺探天機,趨禮避凶,在某種程度上,先天就利於不敗之地。
脫胎劫修為,自然不可能臻至那般玄妙境界。
但以他的天賦,應該是稍稍具備一絲那方面的能力。
然而,在楚天出手後,他的反應與天榜第一,陰陽道宗的凌然並無區別,一樣的呆若木雞,軀體僵硬如泥雕木塑。
從這般反應來看,竟然絲毫看不出他有修煉過窺機玄功的跡象。
修煉過此功的人,即便只是一絲絲的浸淫,也不該像此時的他這般反應。
此處的他,哪裡還像是能讓中域無數天之驕女芳心暗動,讓烈陽山小公主姜萍這樣傲嬌的人物都有幾分讚譽的絕代妖孽?
看他這副樣子,如若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這是那個村兒里來的,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土包子。
連素來眼高於頂的他們都震撼成這樣,這支陰陽道宗、天機閣經歷戰火考驗倖存下來的精銳,天驕組建的聯合隊伍,每個人都是這般震驚,沒有任何一個例外。
其中十分普通的一員,古源作為曾經相處一段時間的熟人,心中自是比旁人多了一些感慨。
他誠然為天機閣駐中域西南大使,權利之高,並不在宗門中的大部分長老之下,但能讓宗門放心征戰黑暗魔淵,並在此時尚且存活的,大多數都在他這個層次。
他在外面,尤其在西南是威風八面的大使,但在這支征戰隊伍,不過是極為普通的一員罷了,與其他普通的同伴一樣,都需要己方聖者,以及法相境層次修為更深強者的保護。
當初楚天衝擊地榜時,曾由此人帶路,輾轉中域各大門派,對其中名列地榜的驕子發起挑戰。
因為當時偶然進入以戰悟道狀態的緣故,楚天曾在此人見證下,一路崛起,穩中有進,最終在地榜登頂,並在坐忘劍樓閉關凝聚法相。
楚天踏入法相境後,在天榜上的排位,還是經過此人考驗驗證的。
所以,此老對楚天的潛力還是十分看好的。
因此,在得知幻靈宮被覆滅的消息後,他還是為楚天感到遺憾的。
因為在他看來,楚天有著不俗的天賦,雖說未必一定能達到夢神機這等層次,卻也應該能夠在天榜上名列前茅,成為那年輕一代轟動一時的風雲人物之一。
只是,再次見到,對方卻以聖者之姿,強勢出現。
雖然下方眾人在震撼,但楚天的劍道之威,卻不會因為他們的震撼而停止,繼續向四聖交戰的冰鏡空間蔓延而去。
一眨眼便將彼處空間籠罩在內。
楚天眉頭微皺。
因為他察覺到,對方的鏡面空間,似是有著對外隔絕之力。
這隔絕之力並不簡單。
一般聖者扭曲規則形成的隔絕之力,可抵擋不住他劍道威壓的覆蓋。
但他劍道威壓蔓延過去時,竟是感受到一種阻礙。
不過,這段時間以來,他與魔聖之間,也有諸多交戰,並非一帆風順,也遇到過諸多坎坷,各種奇特的手段都見過,只是神色微驚,便平靜了下來,雙手持劍。
龍元鎧,不滅聖紋,靈妖變等能施展的一切手段都施展。
因個人基礎實力全面增幅,他本就恐怖的劍道威壓產生變化。
雖說因手段的奇異,那從四面將內部空間圍攏的嚴絲合縫的鏡面之上並沒有裂紋蔓延,楚天實質化的劍道威壓,則是絲絲縷縷自鏡面中滲透進入。
劍道威壓每滲透進來一絲,鏡面空間對對面禁錮空間的屏蔽能力就下降一分。
當下降到一定程度,就連幼鏡另有遁逃手段,也未必有施展的空間。
楚天雙手持劍,眼神血腥,俊臉也變得冷酷,仿佛儼然化作太古時代自屍山血海中走出的可怖修羅。
「不好。」
幼鏡天生就對危險有異常敏銳的嗅覺,而後這嗅覺因千錘百鍊更加敏銳,幾乎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她本能的察覺到不妙,連招呼都來不及向同伴打一聲,便是啟動了那賴以保命的手段。
只見她兩隻小小的玉手結印,不斷變化,咬破舌尖,將一口修來不易的精血噴了出去,將面前鏡面染上一層妖異的血紅,剎那間便向四面蔓延開來。
「魔血之祭,鏡道神通,移形換位。」
旋即,那鏡面空間便是毫無徵兆的變淡消失。
裡面幼鏡魔聖本人,以及她的另一位面露驚訝的魔聖同僚,都是徹底消失在楚天眼前。
只剩下天機閣,陰陽道宗的留守聖者留在遠處,神色驚訝,憋屈,憤怒,同時有些僥倖和感激。
心中的複雜滋味,在這一瞬間盡數寫在臉上了。
「這些魔聖,可真夠狡詐的。」
楚天將恐怖的劍道威壓收回,諸多加持手段收起,可怖的聖境氣息也是收起,心下頗為無奈。
雖說他對付了一些魔聖,但逃掉的更多,有時候好幾天才遇到一尊合適的魔聖,最終卻沒能重創對方,亦或沒有重創到理想的程度。
這些魔聖,非但修為高深,而且一個個的,性格都是奸詐似鬼啊。
「要是魔聖能夠像那些魔帥一樣站著不動,老老實實乖乖任我殺,那我進步速度就能提升許多,就算是掌握因果也是指日可待。」
楚天只是略略一想,便拋開這個念頭。
若拋去敵我立場,換做是他,他碰到更強的魔聖時,也不會願意乖乖站著不動任由宰殺,自是要拼了老命逃脫。
所以,雖然遭受了一些不順,但將心比心,楚天還是很快平穩了心情。
「多謝小友援助我等,否則我天機閣必將損失慘重。」
「老夫感激涕零,敢問小友高姓大名?」
天機閣,陰陽道宗留守聖者都深深一拜,感激涕零的道。
他們這般感激,楚天體內戰天之氣有些澎湃,他的修為便是在先前天道賞賜後的基礎上又有提升。
他有些鬱悶的心情便是漸漸好了起來。
古源聽聞此問,便解釋道:「…大人,他是楚天,他在衝擊地榜時也曾我和在一起,楚天…大人踏入法相境時,他的名次還是由我親自考核評定的呢。」
話語落下,他平素肅然的老臉上浮現出濃郁的自豪來。
突破法相境之前,楚天見他要仰視,要一口一個前輩的尊稱。
但現在時過境遷,他也就是法相前期的修為,而對方已然遠遠凌駕於他,超凡入聖,足以與兩位大人平輩論交,他自然會為了過往的交集而沾沾自喜了。
楚天目光俯視下去,見到古源這位熟悉面孔,倒是有些恍然大悟。
他說怎麼會心生凶兆,原來有這位認識的故人在。
倒是難怪他能感應到了。
雖說那次,他與烈陽山一行毫無關聯,也能感應到。
但現在有這麼由頭,他還是會稍稍覺得合理的。
「原來是古源前輩,久違了呢。」
楚天露出笑容,開口招呼道。
當初他衝擊地榜時,對方可是幫了他不少忙。
「當不得前輩稱呼,折煞我也。」
古源一時感到有些無法承受。
與古源許久後,戰天神訣帶來的修為提升也穩定下來,楚天便是向他們道別,返還他本來在的第十三層。
古源則是向兩位聖者,夢神機,凌然,以及其他同伴津津樂道的將楚天的事跡。
眾人都是有些感慨。
當時只是鋒芒初露,現在依然超凡入聖了嗎?
至於夢神機,凌然都是覺得不可思議。
當時的楚天,在旁人看來獲得不俗的成就,但在他們看來,只算是稍稍取得一些成就罷了,算不得驚艷。
「原來,這位偉大的存在,當初也有那般弱勢的時候啊。」
聽著古源的說法,比較今日楚天強大無邊,在武道、精神一道、劍道三方面都臻至巔峰的驚艷表現,他們覺得仿佛在聽另外一個人。
「神機兄,見過楚天大人,我凌然真是愧為天榜第一,這天榜第一本該由他做。」
現任天榜第一,陰陽道宗第一聖子凌然向好友夢神機羞愧的說。
見了如斯驚艷、恐怖的楚天,他是真的對自己名列天榜第一這件事感到深深的羞愧和由衷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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