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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河被關鳳儀的鳳釵劃為碎片,身死道消。
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玉求瑕來回踱了幾步,道:「你說是不是很多人被困在這裡,他們一直沒有出去?」
「有這個可能。」關鳳儀點點頭道:「紅河十年前消失,沒有人知道他在這裡,這麼多年來,被困在這裡的應該很多人,咱們要小心一些,誰都不知道這裡現在是什麼態勢。」
「不錯,看紅河這個樣子,這裡的競爭應該非常激烈。」關鳳儀四處看了看,突然覺得有點心慌,她眯起了眼睛,凝神盯向一個方位仔細地看著。
「怎麼了?你也覺得那裡有問題?」玉求瑕的神經緊繃起來,感覺如此模糊,說明那裡的人非常高明!如果沒有敵意,可以現身一見,卻蟄伏在那裡,給人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朋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玉求瑕說話了。
紫光一閃,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出現了,這名女子的穿著打扮極為古怪,小碎發,穿著一身麻衣,就像一名苦修。
「這位姑娘,敢問你」關鳳儀望著麻衣女子,頗為疑惑。
「你們是新來的吧?」麻衣女子抿著薄薄的嘴唇,低聲地問道。
「我們確實是新來的,姑娘你呢?來多久了?」玉求瑕微笑著問道。
「多久了?」麻衣女子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深深地回憶之中,良久之後幽幽道:「好久好久了。」
「現在這裡是什麼狀況?」關鳳儀笑著問道。
「諸侯爭霸,軍閥割據,不太安生呀。」麻衣女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裡境界最高的是道候,大多是道神和道相修士,當然也有極少數的道胎和道基修士,甚至連鍊氣境界的修士都有幾個。」
「哦,原來是這樣。」玉求瑕點了點頭,道:「可有發現?你們有什麼發現沒有?進來這麼多年,不會一點發現都沒有吧?」
「有。」麻衣女子堅定地說道:「發現了一棵梧桐樹,高大無極,可惜攀登不上去。」
「一棵梧桐樹?怎麼會上不去?有什麼古怪呢?」關鳳儀不服氣地說道。
「這個樹只有一個特點,熱,滾燙無比!」麻衣女子擰著眉頭,一字一頓地說道。
「哦?」玉求瑕的雙目轉來轉去,傳說鳳凰不落無寶之地,非梧桐不棲,這棵梧桐樹應該是頗有講究的。
「姑娘如何稱呼?能帶我們去看看嗎?」關鳳儀躍躍欲試。
「我叫山鸞。」麻衣女子搖了搖頭道:「我恐怕不能帶你們前去,因為那裡已經被人霸占了。」
玉求瑕若有所悟,道:「說說看,這裡有幾大勢力。你可以小看我,但是不要小看這個姑娘。」玉求瑕指向關鳳儀道:「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鳳儀仙子,你剛才也看到了,她手持法寶,輕輕一划便能將紅河劃成粉末。」
「去你的。」關鳳儀輕嗔了一句,望向山鸞,笑道:「紅河在這裡能排上號嗎?」
「排不上,差得太遠了,這裡有不少道候存在。」麻衣女子正色道。
「這樣呀。」玉求瑕撓了撓頭,他的實力在道候之下,遇到道候根本沒有一戰之力,加上關鳳儀或許可以抗衡道候。
「山鸞姑娘屬於哪一勢力,我們可以加入嗎?」很顯然,玉求瑕考慮的事兒關鳳儀也考慮到了,既然不能獨善其身,當加入一方勢力,尋求合作。
「此處有三大勢力,一為鳳歌,二為鐵血,三為自由聯盟。這裡原本只有兩個勢力鳳歌和鐵血,兩大勢力為了爭奪寶貝等經常大打出手,後來一位無名氏進入,聯合了受苦受難的低階修士,創立了自由聯盟,抗衡鳳歌和鐵血。」山鸞介紹道。
「能再具體介紹一下嗎?」玉求瑕進一步問道。
「能。」山鸞抿了抿嘴唇,繼續說道:「這裡最初的領袖叫做鳳歌,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和平共處,共分探索到的寶貝,倒也相安無事。隨著探索的深入,重寶的處世,漸漸地有人感覺不公平了,矛盾頻起—又過了幾年,這裡的修士們徹底決裂,分裂為兩派,一派仍然以鳳歌為首,另一派以鐵手為主,鐵手創建的這個鐵血盟霸道野蠻,好勇鬥狠,兩派之間的矛盾漸漸加劇,終於不可調和,爆發了一場大戰,自由聯盟趁勢而起。」
「明白了。」玉求瑕和關鳳儀對視一眼,玉求瑕繼續問道:「姑娘是哪一方的人?」
「我?我是鳳歌的人。」山鸞爽快地回道。
「怎麼辦?」玉求瑕向關鳳儀傳音。
「你覺得咱們應該加入哪個勢力?」關鳳儀反問道。
「我覺得應該謹慎一點,先觀察一下狀況再說,不能單憑她一人之詞便倉促決定。」玉求瑕回道。
「不錯,咱們先打探一下狀況再做決定。」關鳳儀同意玉求瑕的看法,他們兩個現在一頭扎進入,對這裡的情況可謂一無所知,突然出現一名女子說了一些話,他們可能偏聽一人之言。
山鸞似乎明白二人的想法,微微地笑了笑,拋出一枚玉簡拋向關鳳儀,道:「這是我的傳音玉簡,有了決定可以告訴我一聲,我相信你們會做出明智的選擇的。」言罷閃身離去了。
玉求瑕望著消失的山鸞,望向關鳳儀,道:「你怎麼看?你覺得咱們應該加入哪個勢力?」
關鳳儀稍作分析,說道:「聽她這麼一說,我覺得鳳歌不錯,至少在她最初的領導下,眾人都和平相處,共分寶貝,想來此人是個值得信賴的領袖。」
「或許是吧,不過在她的領導下,這裡的修士分裂了,可見她沒有領導之能。」玉求瑕卻說道。
「自由聯盟--這個稱呼不錯,不知道這個組織又如何?」關鳳儀雙目一轉,道:「不管怎麼說,咱倆先深入前線,打探清楚了再說吧。」
「不錯。」玉求瑕點了點頭。
兩個人腳踏虛空,向前飛去。
等到兩個人離去,大地之下突然冒出一個頭來,這人披頭散髮,眼睛發白,就像殭屍一眼,他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陰陰地笑了笑,一閃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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