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來殺自己,恐怕也會有人對付齊天,白求雙腳出元氣,灌注騰雲靴,「嗖」地衝出了自己的臥室。因為速度過快,在臥室里留下了一個殘影,由此可見騰雲靴的神妙。
白求還沒有衝進齊天的臥室,已經看到正在交戰的齊天和羅兵,齊天的臥室已經被羅兵的長槍搞爛,屋頂被掀飛,東西兩面牆塌陷。
齊天的腹部和左肩被羅兵的長槍挑破,鮮血斑斑,殷紅了衣衫。齊天雙目圓睜,已經瘋癲,赤手空拳和羅兵斗得昏天暗地。
「好傢夥,空手對法寶。」白求暗贊一聲。
在滅殺四大惡人的老四時,白求一指點出,幾乎耗盡所有法力。現在不同了,他服用不少躍龍丹和精元丹,法力大增,雖然點破老大和老二的氣海,體內仍然有不少法力。
白求使勁睜眼,試圖進入剛剛被偷襲時雙目看穿一切的狀態,可惜失敗了。之前老大和老二的長劍暗襲,毫釐之間,白求的眼睛放出烏光,他清晰地看清兩劍襲來的軌跡。
「或許不到緊要關頭還發揮不出來。」白求暗暗猜測。
齊天練的是**玄功,可以空手對法寶,自己卻不行,不過自己有一件好寶貝——殺豬刀。白求雙目一轉,電光火石之間,腦海中浮現出屠戶大殺四方的情景,一瞬間白求仿佛化身為屠戶,而羅兵就像一隻豬一樣在他身前折騰。
「死來。」白求從腰間抽出殺豬刀,腳掌一跺地,騰雲靴加持了一個大力,他像火箭一樣射了出去。殺豬刀鋒芒乍現,「咻咻」刺穿了空氣,刺向他身前的「豬」羅兵。
殺豬刀發出一陣陣爆鳴,在空間中盪起一圈圈漣漪,朝著羅兵的丹田刺去。
羅兵正和齊天糾纏,突感一陣滔天的殺氣逼近,羅兵一個旱地拔蔥,高高躍起。他人在提升,俯瞰二敵。老大和老二這兩個廢物怎麼搞的,竟然讓白求跑了過來。不對,白求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如此彪悍?
羅兵的身體依然在提升,他低估了白求的速度,白求的殺豬刀逼近了他的雙腳。
羅兵來不及多想,長槍下劈,朝著白求持刀的右手拍來。
齊天沒有閒著,他怒吼一聲,一個閃身來到白求身邊,竟然以肉掌去抓槍尖。
「啪」槍尖拍在齊天的右手上,齊天的手掌鮮血四濺,被拍得血肉模糊。齊天嘶吼一聲,毫不生畏,雙手使力,像鉗子一樣抓住了羅兵的槍尖。
「這個瘋子!」羅兵心頭一驚,大罵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白求的殺豬刀到了。此刻羅兵身在空中,白求的殺豬刀到了他的雙腳處。
白求腦海「轟隆」一聲,浮現出屠戶收拾排骨的場景,白求福至心靈,心神如電閃動,握刀的手舞得風生水起。
「咻咻咻」刀花閃爍,奪人雙目。
只見肉屑橫飛,血滴迸濺,羅兵雙腳雙腿上的血肉在急速地減少,眨眼便見森森白骨。等羅兵感覺到疼痛的時候,他的膝蓋以下已經不見一點血肉,唯有白白的骨頭,在燈火的映照下,觸目驚心。
「啊」羅兵一聲慘叫,跌落在地,手中長槍不自由主摔到一邊。他驚恐地望著白求,失聲道:「你這是什麼刀?」
羅兵躺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雙腿雙腳上的肉都沒有了,能不疼嗎?
白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輕輕地摩挲著猶在滴血的殺豬刀,淡然道:「殺豬刀。」
初級修士和中級修士都是小修,不像高級修士,高級修士即使沒了雙腳,可以御空而行,初中級修士做不到。羅兵兩個膝蓋以下已沒半點血肉,且鮮血順著膝蓋處咕咕直流,疼得羅兵一身冷汗。
白求立在地上,手握殺豬刀,盯著羅兵,道:「你可以留遺言了。」
羅兵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白求,再看看齊天,臉部扭曲起來,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咬牙切齒,吼道:「你們兩個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史上最垃圾的修士嗎?為什麼可以這麼厲害?為什麼?」
羅兵中級學員,竟然慘敗在滄瀾地區史上最垃圾的兩個學員之手,胸口滯悶,快要將他憋死。如果他敗在一名高級修士手中,他會坦然接受,可竟然敗在白求和齊天之手,他接受不了!羅兵臉色猙獰,艱難地直起身,猛烈地咆哮起來。
「你打算來殺我們的時候,可曾想過結果會是這樣?」白求懶得跟他多說廢話,右手握緊殺豬刀,上前一步一刀掃去。
羅兵的長槍丟在一邊,他疼苦地坐在那裡,直直地望著白求橫掃而來的殺豬刀,此刀是要將他斬首。
羅兵的眼睛陡然眯起,眼光里充滿了怨毒、兇狠和瘋狂,要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羅兵的脖子感受到了殺豬刀的鋒銳,起了雞皮,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與此同時他使出羅家的一項秘法,透支一身功元和壽命,催發了一記「死神之掌」。
死神之掌,和天魔解體**有些類似,是同歸於盡的一招。此掌有兩重含義,一是說發掌者要見死神,因為他已經透支了壽命。另外,死神之掌威猛無儔,接招者也會見死神,因為這是發掌者用生命打出的一掌,豈是等閒?
羅兵的死神之掌發出時,羅兵渾身被榨乾,已經見了死神,而這一掌已經發出,威力猶在。
「哼,正要印證一下我的指法。」白求老早就提防著羅兵狗急跳牆,同歸於盡,他右手握刀,左臂已經灌輸陰寒之氣。白求望著羅兵含恨打來的死神之掌,左手捏起劍指,向著羅兵的死神之掌狠狠刺去。
當白求右手的殺豬刀切下羅兵頭顱之時,他左手的劍指與羅兵的死神之掌對接了。
死神之掌泛著黝黑的煙氣,使得手掌周圍的空間都震盪不休,「哄」霸道的掌法拍在白求的劍指上。
白求只感一道巨力襲來,劍指一彎,兩根冰溜子一般的手指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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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的臥室已經露天,幾乎被拆了,二人站在星光下。東牆倒塌,晚風襲來,吹得二人頭髮亂舞,衣衫獵獵作響。
白求活動一下受傷的兩根手指,暢快一笑道:「我屋裡還有兩個廢物,走,去看看他們。」
老大和老二被點破氣海,成為廢人,並沒有死去。
齊天跟在白求的身後,來到白求的臥室。
老大和老二躺在白求的床上,動彈不得。若是白求肯留他們一命,二人至少得養個半年才能自行活動。
氣海,是一個修士鍊氣最關鍵的部位,氣海被破,終身與鍊氣無緣了。
老大意識雖然有點模糊,但是一看到白求和齊天走來,立即苦苦哀求,淚水縱橫:「白大哥,白大爺,行行好,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被逼的,是那該死的羅兵逼迫要挾我們。我們若不從,他就會殺了我們,我們是無辜的呀。」
「是呀,是呀,是羅兵逼迫我們的。」老二附和道。
「你倆省省吧。老三和老四去了哪裡,你們知道嗎?」白求豈會相信他們的一派胡言?四大惡人的名號不是空穴來風,壞事干多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白求可不會以德報怨。
「老三和老四?」老大雙目咕嚕嚕地轉動了幾下,一臉驚恐:「莫非他們已經遭了你們的毒手?不不不,這兩個該死的,竟然招惹了白大爺,死得好,死得好!」
「大哥,你怎麼能這麼說三弟和四弟?」老二皺起了眉頭。
「你閉嘴。」老大怒斥老二,隨後望向白求,滿臉諂媚的笑容:「兩位爺,我們平時不是故意與你們為難,都怪老三和老四,如果不是這倆混蛋慫恿」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你們兩個殺人奪寶的事做得多了,合該有此結果。」白求不為所動。
二人一聽,連連求饒,鼻涕一把淚一把,十分之悽慘。
齊天不忍,道:「白求,他們已經這樣了,不如饒他們一命。」
「是呀,是呀,我們已經是廢人了,再也不敢做壞事,白大爺行行好,饒了我們這一回吧。」二人一聽齊天為他們求情,頓時覺得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好吧,我就行行好」
二人一聽,眼光微不可察地一閃,不知道又在醞釀什麼壞主意。
「我就行行好,送你們去見你們的三弟四弟。」白求陰陰一笑,再也懶得跟他們廢話,一刀一個,割了他們的首級,解決了他們。
「白求你」齊天懵了,這也算行行好?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白求裝模作樣地說道,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精疲力竭,坐在了地上,依靠著牆。
白求先與老大和老二戰鬥,隨後與羅兵交戰,此時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齊天直勾勾地盯著老大和老二的屍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腹部和肩膀上有傷,自己敷一下藥,一會還要善後呢。」白求說道,言罷一拍儲物袋,取出不少精元丹,像吃糖豆一樣吞了下去。
「哦?哦。」齊天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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