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宮的不死道相要發飆了,不管誰對誰錯,他不能容忍有人挑釁碧水宮的威嚴,這便是強者的邏輯,這便是修真界的規矩。
「看老朽薄面,此事可否就此揭過?」一位散修不死道相出來打圓場。
這位散修頗具相人之能,他總感覺蔣雨琦等人面相詭異,似有高人為他們蒙蔽了前世,讓人看不透他們的輪迴,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另外,那枚道相為什麼單單落在韓小胖的腳下,這也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問題,難道是巧合嗎?
凡是不死道相,都是異常警覺之輩,白求將朱子慶的道相打落在地上,道相落在他們不遠處,他們豈能忽視?所以對於事情的來龍去脈,在場的不死道相都很清楚,確實是碧水宮不對。不對,即便不賠禮道歉,總該適可而止吧?怎麼越加囂張起來了呢?
碧水宮的巨塔不死道相望著這名散修,板起臉來,沉聲道:「看這三位的裝扮與飾物,乃是碧水宮下屬城池楓林城的修士。老夫管教下屬子民,閣下也要橫插一腳嗎?是這樣嗎?」擺明了不給人家面子,而且道出這是碧水宮內部的事情,外人不便干涉。
散修不死道相瞥了一眼蔣雨琦等人衣角處的楓葉,確實是楓林城的修士,受碧水宮管轄。他又掃視了一下現場,碧水宮修士不在少數,而他只是一名散修。此處又距離碧水宮不遠,碧水宮可是有不少五星修士,他也輕易得罪不起。
散修不死道相猶豫再三,向蔣雨琦等人拋去一個抱歉的表情。
「三位,跪下自斷一臂,算是向我碧水宮賠罪。」碧水宮的「巨塔」淡然地說道,似乎自斷一臂就像自拔一根毫毛那麼隨意。
「士可殺,不可辱。要斷我一臂,還得做過一場。」蔣雨琦立在那裡,站得筆直,就像一根竹子挺拔而立。
「士可殺,不可辱!」沈冰一抬手,握出一根冰劍。
「我自斷一臂,不要再難為我的朋友。」韓小胖突然說道,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蔣雨琦和沈冰抱為他打不平而已。
「不可,此人欺人太甚!你即使自斷一臂,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與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死也要死得有尊嚴一些。」蔣雨琦隨即說道。
「若屈從他們,大道之路就此終止。我輩修士,一心向道,死則死爾,不過一顆頭顱可落,一腔熱血可灑,怎可卑躬屈膝,向邪惡低頭?」沈冰義正言辭,冷冷地說道。
「好好好,咱們便領教一下他的神通。」韓小胖握緊了拳頭,牙齒咬得「吱吱」響動。他祭出離火鉤,一對眼睛已經赤紅如血。
「哈哈哈,你們三個小螻蟻讓我出招?與你們交手,我是自貶身價。」「巨塔」頗感好笑,他望向碧水宮的「小眼睛」,道:「此事由你挑起,也由你了斷吧。碧水宮的威嚴,不容褻瀆!」
正是這位小眼睛道胎大圓滿修士看到韓小胖腳下的那枚道相,從而與蔣雨琦三人起了矛盾。此番有不死道相撐腰,小眼睛越加囂張起來,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蔣雨琦三人,道:「奉勸你們還是跪下自斷一臂,若我出手,斷的可就不是一臂了。你們在楓林府或許是什麼天才,可在我眼裡連螻蟻都算不上!」
小眼睛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你們歷練,我也去歷練,你們是天才,我難道就是庸才嗎?每一個從下面城池上來的修士,都以為自己是天才,可到了高等城池,不過爾爾,不過爾爾--這世界上有太多的天才,每天也都會有大量的天才隕落,認命吧。與我們對抗,只有死路一條。屈從我們,或可留一條性命。」
小眼睛的話語,在現場響起,勾起了許多人的思索。修士修道,逆天而行,當從一個低等的城池進入一個高等的城池時,大都自信滿滿,意氣風發,但現實往往都會給他們潑一盆冷水—
「還是那句話,臣服於我,我自然會好好栽培你們。」小眼睛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淫邪之光。
蔣雨琦三人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寧死不屈的神色。
「怎麼,還是要我動手?」小眼睛非常不滿地說道。
「廢話少說,死則死矣。」蔣雨琦喝道。
「不錯,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沈冰銀牙緊咬,冷冷地喝道。
「好好好,你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一招,只需一招,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後悔。」小眼睛怒了。
就在此時,空間忽然扭曲,一道漩渦當空而現,漩渦之中輕飄飄地走出一人,赫然正是白求。
白求立在高空,俯視著下面的修士。
「恩?操控空間!」碧水宮的巨塔不死道相瞳孔一縮,這是不死道相的手段,巨塔稍一猶豫,開口問道:「敢問道友於何處修道?」
「道友?道友是你該叫的嗎?」白求似笑非笑,眼中閃過一絲煞氣,忽然大喝一聲,聲如驚雷:「碧水宮所有本部修士,統統給我跪下,否則,立刻死!」
「你」巨塔的臉陰沉下來,冷冷道:「閣下這是要與我碧水宮為敵嗎?」
「碧水宮?什麼東西?」白求一伸手,拂塵現於手中,拂塵之中轟然傳出一股滔天的煞氣,煞氣遍歷了千萬里,嚇暈了無數生靈。
白求此時已經築基,血剎拂塵在他手上的威力不知道增加了多少倍。
「咻」地一聲,白求一拂塵抽來,破空聲陡然響起,血剎拂塵當場抽在巨塔的兩截小腿上。
「咔嚓」一聲,兩截小腿應聲而碎。
巨塔跌倒在地,慘叫了一聲,隨即又躍了起來,挺立在半空。
不死道相極為強橫,即使雙腿全碎,戰鬥力還是留了九分九。到了不死道相的境界,成就天地法相,肉身的作用已經不大了。
白求淡然道:「碧水宮所有本部修士,讓你們跪下,沒有聽到嗎?」
白求的聲音雖然淡然,似乎毫無威脅,可一拂塵抽斷不死道相的兩截小腿,這是什麼修為?至少也是不死道相!碧水宮的修士當場有一大半跪下了。不死道相的怒火,一般人還真的承受不起。
白求側目看向巨塔,道:「碧水宮,由你帶隊嗎?」
「是我。」另一名身穿藍衣的不死道相從遠處飛來,拱拱手道:「閣下功法高深,此事確是我碧水宮理虧。」言罷望向巨塔,喝道:「還不給前輩道歉,速速拿出寶貝為這三位小友壓驚。」
巨塔咬了咬嘴唇,向著白求一拱手道:「此事是我魯莽了。」言罷取出三件三星法寶向蔣雨琦等人拋去。
白求一揮手,將三件極星法寶拍成齏粉,寒聲道:「碧水宮的修士,讓你們跪下,沒有聽到嗎?」
白求剛才說這句話時,語氣很平靜,這一次說這句話卻是帶了三分怒火,一股龐大的威壓自白求身上發出,向著碧水宮修士的轟然壓去。
「轟」地一聲,絕大多數修士直接被壓跪在地上,只剩下幾名強者倔強地站著,但也不好受,一個個渾身顫抖,臉色煞白,汗水濕透了衣衫。
身穿藍衣的不死道相道:「閣下,得饒人處且」
白求一轉頭,望向這位身穿藍衣的不死道相,冷冷道:「得饒人處饒人?剛才怎麼沒見你這麼說?」
「這」藍衣道相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你是帶隊者,略施小懲,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白求雙目之中凶光一閃,又是一拂塵抽去,當場將這位身穿藍衣的不死道相的兩條大腿齊齊抽碎。
藍衣道相臉龐扭曲,臉色白得就像一張紙。但他本身理虧,與白求的差距又不小,除了自認倒霉,根本不敢說什麼狠話。
「碧水宮,什麼東西?」白求怒不可遏地喝道,本來送韓小胖一枚火屬性道相是一件愉快之事,沒想到竟然惹出這樣的糾紛。
話語落地,空間一陣扭曲,現場出現了一個通道,通道之中走出八名修士,身上穿的都是碧水宮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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