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父系工具人 第38章 工具人的第三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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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太宰治這身風騷行頭的福,柊瑛司又不得不在他進來後接待了幾個結伴而來的小姑娘。書神屋 m.shushenwu.com

    點單的期間她們的眼神不住的往太宰治身上飄,而太宰治則是坐在吧檯旁,單手托腮看著柊瑛司忙碌的背影。

    或許是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太過明顯,那幾個小姑娘到最後也沒敢上前和他搭話,反倒是太宰治,在那幾個人離開咖啡廳後,他立刻收起了臉上那冷淡的神情,快步走到店門口,隔著透明玻璃,在那幾個女孩子激動的表情下,乾脆的將門口掛著的ope營業牌,直接翻到了背面的lose。

    幾個女孩子「……」

    柊瑛司「……」這是什麼鋼鐵直男的操作啊!

    做完這一切,太宰治回頭又走向了柊瑛司,臉上則是掛上了輕快的笑容,「好了,礙事的人已經都走掉了。」

    柊瑛司欲言又止的看了看他,又偏頭去看那幾個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小姑娘。

    太宰治卻突然雙肘撐在了吧檯上,猛地湊近柊瑛司,他的腦袋因為角度問題將柊瑛司的視線完全的遮擋住了,使他沒有辦法再去看店外的情況。

    最終,在無奈的嘆氣聲中,他沉默的去給太宰治泡咖啡了。

    「下次,就算要拒絕人,也用稍微溫和點的方式吧。」

    「……好嚴厲啊瑛司。」分明是在抱怨,但他的語氣中卻滿含笑意,「知——道——了——不過,你居然也能看出來點什麼,我還以為你根本不會明白呢。」

    柊瑛司「……」為什麼他在太宰治眼中是這麼奇怪的形象啊!

    於是,柊瑛司只得回頭用一言難盡的表情看了太宰治一眼。

    然後他就看到這黑髮臭小子對自己瞭然的點了點頭,「明白了,你覺得自己很懂。」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太宰治是在嘲諷他!

    可他當然比太宰治懂!

    柊瑛司不想和他爭論這個,只是將一杯拉了個松樹花的咖啡放到了太宰治的面前。

    「嘗嘗看,我新學會的手藝。」

    太宰治靜靜的盯著咖啡杯中的迷你小松樹,很可愛。

    這麼說,他剛才倒是說錯了一件事。

    從某些方面來說,瑛司的確很會。

    就像,他從來不會在和自己相處的時候提到其他人,這讓他難以控制的感到開心,這是瑛司的體貼,卻也是瑛司獨特的、他本人都沒有發現的獨特技巧。

    或許是心境不一樣了,太宰治看到眼前這個圖案複雜的小松樹,腦子裡突然就有一個念頭閃過——小矮子之前也來找過瑛司。

    是不是也坐在這裡喝著他泡的咖啡?

    那傢伙得到的圖案是什麼樣的?

    太宰治不動聲色的看了柊瑛司一眼,這才慢吞吞的說道「這個圖案很複雜,看來,你在這裡的學習成果很喜人。」

    果然,柊瑛司立刻就上鉤了,他喜滋滋的和太宰說起了自己學習咖啡拉花的事情,「是的,這個松樹的圖案我學了最久,因為很複雜,還有一個葉子圖案的也是,不過都沒有松樹的難,所以才想給你做一個松樹的。」

    畢竟最費時費力。

    太宰治聞言彎起了唇角,看上去挺高興的,柊瑛司心想,看來是挺喜歡這個圖案。

    「那最簡單的是什麼?」太宰治問。

    柊瑛司毫不遲疑的答道「是愛心啊。剩下的所有圖案,都是我最近學會的,可能是因為愛心做多了,所以經驗比較豐富,其他圖案學起來就快了。」

    他一邊說一邊整理著咖啡機,剛才做咖啡時有不小心飛濺出來的咖啡液,當他將抹布洗乾淨放在一旁晾乾後,一回頭就看到太宰治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度迷惑性記的笑——他笑的非常乖巧,坐姿也很端正,只是,那杯有著松樹圖案的咖啡杯被他往前推了推,一直推到了吧檯的邊緣。

    「那我也要愛心。」他說。

    柊瑛司「……」

    他簡直無法理解這臭小子的腦迴路了!

    但看在這麼久沒見到太宰治的份上,柊瑛司還是沉默的將這杯松樹拉花的咖啡端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後又轉身給他做了一杯印有愛心圖案的。

    像是明白了自己即將擁有愛心咖啡,太宰治在這個僅有兩人的咖啡廳里毫無形象的趴在了吧檯上。菸灰色的西裝外套已經被他隨意丟在了另一張椅子的椅背上,而他將那條礙事的領帶也一同扯了下來,僅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坐在這裡。

    雖然也很想將領口處的紐扣解開兩粒,但是不行,那下面就是繃帶,不是那種裝飾用的繃帶,而是用來包紮傷口的功能性繃帶,如果露出來的話,一定會被瑛司發現的。

    太宰治的頭枕在自己的臂彎里,雖然這個動作會牽扯到他身上的傷口,可他已經習慣了從這個角度里看瑛司忙碌的樣子。

    就像又回到了瑛司還在港口黑手黨一樣,他就這麼在自己公寓的廚房裡,忙前忙後的,僅為給他準備一桌營養均衡的午餐。

    「你在這裡是不是呆的還不錯?」太宰治問。

    柊瑛司忙碌的動作不停,語氣輕鬆的答道「你居然看出來了嗎?是啊,我最近過的挺好的。」

    鳶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但僅一瞬又恢復了常態。

    「是碰到了以前的朋友嗎?」

    說完,他就看到柊瑛司突然轉過了頭,以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向了自己。

    太宰治明白,自己猜對了。但這太好確認了,根本不需要他費什麼腦子,只是單純的觀察瑛司的狀態,他就可以確定這一信息。

    「這地方可真有意思。」從表面上看分明像鐵桶一樣,內里卻充斥著各方勢力派來的臥底。

    但也從側面印證了這個組織的確實力強橫——都快被臥底臥成篩子了,人家就是能繼續屹立不倒,甚至還不會給自身發展帶來多大的威脅。這種神奇又離譜的事情,沒想到竟然真實存在。

    而柊瑛司已經處於一種麻木的狀態了,他早就習慣了太宰治讓人不可捉摸的智商水平,對於他能猜到這麼多絲毫沒有任何意外。

    「那你呢?」柊瑛司將愛心咖啡遞給太宰治時,直接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面,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對杯子裡的愛心微笑的黑髮少年,「你已經知道我的情況了,怎麼不說說自己的?為什麼這麼久沒有聯絡我?」

    太宰治卻沉默了下來,他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手裡拿著銀質的咖啡勺,卻始終沒有去攪動自己的咖啡,也沒有要去品嘗的意思。

    柊瑛司靜靜的觀察著他,他很少見到太宰治不纏繃帶的模樣,更別說像現在一樣,連頭髮都被他仔細打理過,柊瑛司有一種說不出的新奇感,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他真想用手機將太宰治此時的模樣完全記錄下來。

    「怎麼不喝?」柊瑛司奇怪的問。

    「……嗯,如果喝掉的話,愛心就會碎掉了吧。」太宰治這樣說,他的表情突然就染上了些孩子氣,「我想把它保存下來。」

    柊瑛司失笑,「喝吧,它如果碎掉了,我就再給你做一杯,不管你怎么喝,永遠有一杯愛心圖案的擺在你旁邊。」

    太宰治忍不住輕笑出聲,「我怎麼才發現呢……」他低聲道。

    「什麼?」起身的柊瑛司有些好奇的問道。

    太宰治卻搖了搖頭。他怎麼才發現呢,這分明就是哄孩子的語氣。可是怎麼辦,他生不出一點惡感。這份感情,不也是獨一無二的嗎?

    太宰治端起了咖啡杯,將拉花圖案就著記咖啡一口氣抿進了口中。苦澀的氣味在味蕾上綻放,卻又帶著些甜膩。

    「之前,我去了一趟歐洲。」太宰治將咖啡杯放下後,突然這樣說道。

    柊瑛司應了一聲,「然後呢?」

    然後……?他趁森鷗外還沒反應過來前,借著那次任務的機會,將ii給清洗了。他將這個滲透進了港口黑手黨的勢力連根拔除,甚至連一絲餘地都沒有留下。

    一無所知的尾崎紅葉被他帶著一同參與了那次的任務,有他和尾崎紅葉的鎮壓行動,速度快的超乎想像。

    所以森鷗外才會在他回到橫濱後火急火燎的將他召去首領辦公室,以瑛司來警告他。

    他大概能猜到森鷗外的打算,ii就是首領留下的後手,在見到那個名為紀德的男人時,太宰治的心中就已經有所猜測。

    更不用說那裡還存在著許多有意思的東西,比如後天異能,或者是名為封印物的東西。當然,大部分他都上交給了港口黑手黨,畢竟作為早已被滲透的組織,森鷗外想必對於ii有什麼東西一清二楚。

    他現在的確踩著森鷗外的底線,可一旦越過了那條線,結果就是此刻的他沒有辦法掌控的了。

    他還需要一段時間。

    「我在那裡見到了許多有意思的東西,」太宰治伸出了手,比劃了一下大小,「有一個大約只有我手掌這麼大的小草人,是歐洲某個組織里異能者的伴生物。它可以偽裝成佩戴者的模樣,變成一具屍體。那個組織的首領差點就靠著這個東西跑掉呢,害得我追著他跑了大半個歐洲。」想起追殺紀德的經過,太宰治就有些想笑。

    他大概就是紀德異能力的盲點,他和織田作之助一樣,都可以預知未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致命危險,但異能力是無效化的太宰治則是完全不能被紀德預知的存在,他就像是追著老鼠的貓一樣,欣賞著對方絕望而又短暫的亡命之旅,要不是最後時間不允許,他一定還能看到更多有意思的表情出現在紀德的臉上。

    這個執著於戰死、尋求著靈魂被解放的男人,直到生命的最後也沒能得到他所渴望的結果。

    對紀德來說,這無疑是一個殘忍的死法,他死的毫無尊嚴,又充滿了絕望。

    可太宰治只要一回憶起紀德死亡前那癲狂的模樣,就會有止不住的笑意上涌。

    聽到了太宰治的任務經歷,柊瑛司就有些心疼了,追了大半個歐洲?那人是多能逃啊!已被慈父濾鏡糊住雙眼的柊瑛司壓根沒有察覺到被太宰治言語之下隱藏的特殊含義。

    「這個異能力者,就是通過黑衣組織生產的藥物得到的異能。」太宰治不咸不淡的扔下了這麼一句話。

    柊瑛司先是一愣,他沒想到,第一次聽到組織里生產的藥物實例,居然是從太宰治這裡知道的,但緊接著,他又想到了另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既然藥物已經被證實是真的有用,那為什麼組織里的人,例如琴酒這樣的中心成員,竟然還沒有獲得特殊的能力?

    他將這個疑惑如實的問了出來,太宰治卻是沉默的看了一眼新鮮出爐的愛心咖啡,他想到了那些服用所謂異能開發藥物的人們的慘狀,瘦骨嶙峋,奄奄一息,那是快要不能被稱之為人類的存在。

    「如果,你一直沒有通過組織內的晉升考核,那麼,你或許會被安排服用。」太宰治輕描淡寫的說道。

    但從這樣的回答中,柊瑛司已經窺見了答案——那種藥物一定會對身體產生不可逆的後果。

    所有取得代號的成員都是組織內的中堅力量,哪怕人才再多,上面也不捨得讓他們去當試藥的人。


    但柊瑛司又一次感到了急躁。幸好零和景光都通過了考核,不然的話,他不知道他們兩人會面臨什麼局面。

    兩記人一時之間沉默了下來,最後,還是柊瑛司強打起精神詢問道「既然你過來了,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什麼?」

    「接下來,我是說,等我的任務結束後,你準備怎麼辦?」港口黑手黨自然不能呆了,森鷗外在一旁虎視眈眈。

    「不知道,」太宰治隨意的說道,「大概隨便找個混得下去的地方呆著吧。」

    聽他這滿不在乎的語氣,柊瑛司就知道他肯定沒有說實話,這人不知道又在暗搓搓的計劃著什麼,看他的樣子,大概率是不打算告訴自己了。

    「……那你,到時候要和我一起走嗎?」思索了良久,柊瑛司這樣詢問道,怕太宰治誤會,他連忙補充道「雖然你的身份有些問題,但是,如果我引薦你的話,說不定你是可以和我一起去警視廳工作的,雖然……嗯,中間可能要花上一些時間來處理你身份上的事情,還得做一些任務讓上面的人相信你,但是沒關係,我會陪著你一起的。」

    柊瑛司想的很明白,如果是自己帶太宰治回去,那麼他的工作一定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大概率會成為不被信任的那類存在,可沒有關係,他和太宰治都能夠通過時間證明自己,當然,他肯定會看著太宰治,不然這傢伙的畫風實在太不官方了。

    只要處理妥當,雖然他今後或許無緣晉升,但是好歹太宰治的安全會有所保障,背靠官方的話,森鷗外就是想找他麻煩也要掂量掂量。

    越想,柊瑛司越覺得可行,他沒有注意到太宰治震顫的眼睫,最終,他也只是微微垂下頭去。

    「……太宰,到時候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

    黑髮少年飛快的抬起頭來,「……我覺得,那一定是個有趣的未來。」

    那是最適合瑛司的光明側。到處都是光。可他已經擁有了自己的聚光燈,就算前往這樣的地方,也應該不會被灼傷吧。

    可他現在計劃的一切,似乎都是在拖拽著眼前的人前往黑暗。太宰治沉默的聽著柊瑛司絮絮叨叨的計劃著今後對他的洗白計劃,嘴角始終帶著清淺的笑意。

    在柊瑛司覺得前途大好一片光明之際,太宰治輕聲說「瑛司……你以前,有經歷過這樣的時刻嗎?」

    「什麼樣的?」柊瑛司問他。

    太宰治微微思索了一番,便說道「……好像美好的事情近在眼前,可是卻永遠觸及不到。」明明聽著瑛司說著光明的未來,可在他們兩人此刻身處的位置上,卻完全看不到那束光,哪裡都充滿了危險。

    柊瑛司輕嘆一聲,他知道,太宰治是一個務實且悲觀的主義者,想必他聽出來了柊瑛司言語裡存在的漏洞——他們現在連森歐外那關都過不去呢,怎麼可能去暢想那麼遙遠的未來。

    「當然有了。」柊瑛司說。

    那是發生在他和佐助叛逃後第二年的事情。

    和佐助想要獲得力量而叛逃的動機不同,柊瑛司完全是為了活下去這一目的。彼時的木遁細胞已經開始在他體內肆虐,木葉沒有辦法救他。他答應過鳴人,會和他一起生活,所以他無比的想要活下去。

    更何況,他也放心不下佐助。所以,他就和佐助一起去到了大蛇丸的基地。

    儘管離開了木葉,可他始終密切關注著鳴人的消息。

    自從聽說鳴人和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前往世界各地開啟了歸期不定的修行,柊瑛司就開始尋找著機會,他想要遠遠的看一看鳴人。

    他不知道自來也的為人如何,也不知道鳴人現在過的怎麼樣,他在木葉里時,柊瑛司沒有辦法回去探望他,身為叛忍的他沒有辦法回去,可現在,鳴人離開了木葉。

    最後,柊瑛司是在土之國的邊界遇到的鳴人。

    但那並不是他設想中的遠遠地看一眼,而是正面撞上了自來記也與鳴人。

    三人之一的自來也實力自然非同尋常,柊瑛司的跟蹤技巧在他眼中或許根本不值一提,所以,在被柊瑛司跟蹤後,自來也乾脆帶著鳴人藉由土之國崎嶇的地形躲在柊瑛司的必經之路上守株待兔。

    柊瑛司急匆匆追趕著自來也留下的假足跡,卻在路過某塊巨型岩石時,被坐在後面的自來也逮了個正著。

    而和自來也坐在一起的,就是正將篝火點燃的鳴人。一年不見,這個金髮少年看上去長高了許多,圓圓的臉蛋也被拉長了。

    他看上去正在準備自己和自來也的晚飯,在聽到自來也突然出聲叫住路過的柊瑛司時,金髮少年才不明所以的抬起頭來。

    柊瑛司感覺自己渾身都僵硬了一瞬,嚇得差點直接飛雷神,但很快他就安下了心來——他現在穿著土之國的特產斗笠,為了遮擋風沙與時不時出現的岩石雨,而在斗笠之下,他還謹慎的使用了變身術,將自己變作了路上碰到的一個普通男子。

    鳴人是不可能認出自己的,原本,柊瑛司是這樣想的。

    可只是一個照面,鳴人手中燃燒著的樹枝便悄然掉落在了火堆中,柊瑛司看著他雙唇嗡動,像是下一秒就要說出什麼。

    柊瑛司當即就準備轉身離去,可自來也卻直接薅住了他斗笠的後領,「小鬼,天都黑了,過來和我們吃頓飯再走吧。」

    就這樣,柊瑛司幾乎是被脅迫著,被按在了自來也的身邊。這位看上去大概有五六十歲的男性力氣大的驚人,按著他的手法也非常有技巧性,讓他使不上力且難以掙脫。

    但感覺到他身上並沒有什麼殺氣,柊瑛司便很快就放棄了抵抗,老老實實的坐在了火堆前,等著鳴人來準備晚飯。

    而這個金髮少年似乎從剛才起就變得心不在焉,手上的動作頻頻出錯。

    等到自來也都有些看不下去的時候,鳴人才終於將鐵鍋架在了火堆上,裡面被塞滿了各色的食材。

    「臭小子,今天可真是大方啊,這是把三天的量都加進去了吧?」自來也有些好笑的說。

    而鳴人卻只是緊抿著雙唇熬著鍋里的食材,他不去看自來也,不去看突然冒出來的斗笠陌生人。

    當自來也端著木碗吃了一口今天的晚飯,他表情驚訝的看向了鳴人,「以前怎麼沒見你做過這道菜?」

    柊瑛司也嘗了一口碗裡的濃湯,是他熟悉的味道。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人交給我的。」鳴人說話的時候,不光是聲音,連拿著勺子的手都有些發顫。

    自來也若有所思的看了柊瑛司一眼,笑著尋味道「那是個什麼樣的人?」

    柊瑛司簡直懷疑這人是故意的。

    「他做的飯很好吃,因為有家的味道;很認真,也很厲害,做什麼都是同齡人里最厲害的那一個;對所有人都很好,但是我知道他對我是最特別的,」說到了最後,鳴人壓抑著哽咽的聲音,繼續道「他的身體不好,總是會很小心不讓我知道。」

    坐在火堆旁的柊瑛司安靜的聽著。他感覺自己的嘴唇也跟著發顫,卻沒有辦法給出任何回應。

    他一直以為自己隱瞞的很好,可是沒想到,還是被這個外面看上去大大咧咧內里卻有著纖細敏感一面的少年察覺到了。

    他的身體狀況沒有任何改善,他不想讓鳴人知道自己隨時可能死亡這件事。

    ……就讓鳴人以為他成了一個瀟灑的叛忍吧。

    自來也沉默的坐在兩人中間吃著那碗燉菜。像是有所考量,在將碗內最後一點湯汁一飲而盡後,他滿足的發出一聲喟嘆,「好了,是時候出去消食了,」說著,他起身拍了拍鳴人的肩膀,「把火看好了。」

    接著,就讓兩人安靜的坐在篝火旁,安靜的享用著這頓晚飯。

    記世事境遷,柊瑛司覺得時光像是逆流了一般,而他卻與鳴人互換了角色,他捧著那碗熱騰騰的燉菜,縮在斗笠之下,強忍著想要落淚的衝動。

    意識到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柊瑛司匆匆將碗裡的東西吃完,在含糊的道謝之後,他起身便要離開。

    「你說!」鳴人從火堆旁站了起來,他急急的追著柊瑛司的背影往前走了兩步。

    卻只是維持著一定的距離,不敢再貿然向前,他怕那個只存在於夢中的身影會瞬間消失在他的眼前,「我還能再見到他嗎!」

    這一次,柊瑛司卻無力對鳴人許下任何承諾。

    對柊瑛司來說,那才是他人生中的至暗時刻。他在那條路上看不到一點希望,既沒有往前的辦法,也無法後退。

    他能見到鳴人,卻只能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停留在他的身邊,假裝一無所知。

    而和那時候的情況相比,可以見到太宰治,一起規劃著未來,這對那時候的他是完全不敢奢望的事情。

    在聽完了柊瑛司以最平靜的語氣說起了過去的事情,太宰治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眼裡卻帶著類似於傷感的意味。他知道,那是柊瑛司所經歷過的、來自於命運洪流的不可抗力。

    他沒有問瑛司最後有沒有見到那個少年,所有的線索都藏在了這簡短的描述之中。

    「所以,別害怕。」柊瑛司輕輕揉了一把太宰治的腦袋,「我們還要很多可能性。」這遠不到最糟糕的局面。

    太宰治卻只是放任他的動作,到最後才嘀咕道「……你沒看出來嗎?這可是特意做的造型。」

    柊瑛司「……」對自己的開屏行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太宰治站了起來,柊瑛司看他穿起了西裝,有些不舍的問「要走了嗎?」

    「嗯,」太宰治平靜的應了一聲,「下次再見的時候,我會為你帶來好消息。」

    而在柊瑛司含笑回應時,咖啡廳的風鈴聲又一次響了起來,柊瑛司驚訝的向前方看去,他記得,太宰治明明已經將營業的牌子切換到了——

    然而,看到來人的那一刻,柊瑛司就明白了。走進來的人,是穿著一身機車服的降谷零。

    而太宰治也在聽到了動靜後向後看去,看清來人的模樣後,他微微挑眉,接著隨意對柊瑛司揮了揮手,乾脆的往店門外走去。

    太宰治邊走邊繫著西裝的紐扣,他的個子已經開始拔高,和一米八的降谷零之間並沒有太大的差距。

    而黑皮青年就像是沒有看到店裡還有第二個人一樣,大步流星的往吧檯走來。

    然而,過道只有狹小的一條,兩人不可避免的錯身而過。

    在擦肩之際,兩人看似都沒把對方放在眼裡的人卻突然默契的一同偏過了頭,他們的目光於半空中交匯。

    太宰治微微勾起了唇角,金絲眼鏡微微垂墜,他鳶色的眼睛毫無阻礙的與降谷零對視。

    ——這多餘的黑皮。一看就知道他認識瑛司。估計就是和瑛司同為臥底的、同樣來自官方的人吧?

    而降谷零灰藍色的眼睛則是從他身上一掃而過,接著便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去。

    ——只能靠衣服扮成熟、令人不爽的十七歲小鬼。

    只不過短短一瞬的對視,兩人便立時對對方擁有了一個籠統且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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