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羽守望 第14章 自討苦吃
冰柔明顯感到了氣氛的不對緊緊跟著古涯，就連靈雪也乖巧地抓著古涯的衣角，不敢出聲。就當古涯以為這些人能記得牢獄之苦讓自己安心的離開之時，一個明顯已經留起口水的男人起身走了過來，然後便猶如蝴蝶效應一般，身後的十三個人也是按捺不住，緩緩地走了過來。
（古人的智慧真的是沒話說，紅顏禍水啊~！）
「兩位小妹妹你們好呀，哥哥們想跟你倆玩一個很好玩的遊戲，要不要一起呀？」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滿臉的銀邪絲毫不加收斂。
從他們的站位來看，這個明顯被酒色掏空的稍顯瘦弱的男子就是老大了，當然相對於古涯來說，他還是很粗獷的。左手手腕明顯的針孔，還有紫青的膚色，眼中明顯充滿狂熱的他很顯然不是剛從醫院吊水回來的。右手的肌肉異常發達，明顯比左手粗了一圈，沉迷毒品的他還能有如此強健的右手，著實難以理解，不過這也意味著只要廢掉他的右手就沒有了威脅。
而別的人都沒什麼特別之處，雖然都拿著不同的武器，但人數的差距對自己沒有太大的意義。光火已經握在手中，古涯甚至能感受到它在興奮地顫抖。
「你們先走，我沒問題，不放心的話就趕緊報警的。」
「恩，你小心點，不行就找個機會跑的。」緊張的冰柔抱起靈雪就迅速地跑走了，跟想像中的應該跟古涯生離死別的猶豫劇情不太一樣，畸形男甚至都愣住了，沒反應過來。
「我去這小妞拋棄同伴這麼果決的？我來廢了這炮灰，你們趕緊把她們抓回來，少了一個你們都等死吧！」眼角抹過一絲狠厲，身後的人渾身一顫，帶著驚恐的表情忙不迭的追向冰柔二人。
（還真是...看不起我啊！）
咻！長劍脫鞘而出，古涯身影一閃，便帶起一道銀光斬向跑的最快的那個人。那人只覺身側一陣寒風襲來，根本沒想到古涯的速度如此之快，這種速度已經超越人類已有的界限了。
本能的用手裡的鐵棍去格擋，心中得意一笑，普通的刀劍怎麼可能斬斷鐵棍的，如此想著便順勢瞄準了古涯的腹部，握緊左手砸了過去。
「哼，不知死活的小子，去死吧！」仿佛已經看到面前的小子像死狗一樣倒地不起，然後再輕鬆追回不遠處的兩個女子。幻想著那個火紅的身影在眾人面前婉轉承歡，還有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傢伙可以調教，就忍不住展現出了醜惡的笑容。
嗤！劍棍相接，眾人都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但是下一秒他們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仿佛切中的不是鋼鐵，而是一灘軟泥，長劍絲毫沒有阻礙的在眾人僵硬的笑容中斬下。
「啊！」悽厲的叫聲出人意料的傳來，血痕從右肩直到腿部，頓時如同噴泉般血流如注。驚恐的癱倒在地，迅速脫下衣物包紮傷口，若是不做處理，很快就會流血過多而亡。
嘶！不知是誰倒吸了一口冷氣，眾人不禁停下了腳步打量起這個名不經傳的青年。黑色的外套並不顯眼，但白色的襯衣滿是血斑，血漬從面龐落下，陰沉的雙眼卻毫無波瀾。
與其說是還在上學的學生，古涯給他們的感覺更像是冷血的殺人機器，如果不是怕死人會有麻煩，他們毫不懷疑倒地的人已經看不完日落，根本就沒法想像一個在上高二的學生會如此的殺伐果斷。
而事實上，古涯雖然表面上如此鎮靜，但內心其實波濤洶湧，讓他震驚的並不是滿身的血跡，而是自己的身體機能。他不理解為什麼自己的爆發力如此之強，換做以前那人絕對可以做好充足的防禦架勢而不是眼下如此狼狽地反擊。
並且古涯原本是準備貼棍側滑，上挑刺斷他的手筋，但沒想到如此輕易的削斷鐵棍，給他留下驚心動魄的血痕。
但現在的情形容不得他做出思考，因為剩下的十二人已經將他團團圍住，不留任何空隙。
「啊！該死的小子！大哥，幫我制住他，我要親手打殘他然後在他面前把他兩個女人強...嗚！」
凜冽的殺意讓他猶如被掐住了喉嚨，硬生生地吞下了即將出口的惡毒言語，古涯的目光猶如深夜中的毒針一般扎在自己的心頭，毒蛇般的眼神仿佛再說下去自己就會真的成為一具屍體。
「哼，我會代替你照顧那兩個小妞的，你就...安心的去死吧！」現在他總算明白了，女子並不是拋棄了他，而是對他有著絕對的信心！
後面一個獨眼男子手持水果刀沖了上來，聯動著所有人都揮舞著各自的武器，頗有氣勢的他們卻怎麼也不會想到，迎接他們的只會是噩夢般的結局。
平舉長劍，在眾人目瞪口呆中直接將其朝背後擲去，隨即雷霆般動起。古涯的身影猶如鬼魅一樣無法捕捉，眾人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隨後一股仿若巨錘般的力道撲面而來，來不及反應的就已經口吐鮮血著倒飛而出。
嗡！寒光停在眼前，古涯在擊倒其餘人後再次握住了光火的劍柄。瞳孔中鋒利的劍刃猶如死神的鐮刀停在面門，驚懼無法抑制的擴散至全身，面前的古涯只需要稍微用力，自己的腦袋就會被洞穿。開玩笑，連鐵棍都毫無阻礙的切斷，自己腦袋也只能算是一層薄紙。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救命呀！」不需要思考地轉身拔腿就跑，可早已癱軟的雙腿又怎麼能支撐住他一米八的身軀，只聽咚的一聲就摔倒在地，手腳並用的朝遠方爬去。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傳來，上一刻還極其囂張，下一瞬就在生死之間中嚇得失禁。
沒有再去理會，古涯轉過身面對著臉色不斷變換的畸形男。一個失禁，一個血流如注，其餘的人全部躺在地上呻吟著，凹陷的胸膛很明顯打斷了好幾根肋骨，雖不致死，但這種碎裂的骨刺扎在自己肉上的感覺絕對不好受。
「沒想到，你已經半步覺醒了...」
「？？」
「既然如此，就死這裡吧！」
不待古涯表情出現變化，畸形男的氣勢突然發生變化。古涯也無法形容，就像是扯去了披在身上的羊皮，兇狠的惡狼露出了它慎人的獠牙。如果說之前還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普通罪犯，那麼現在就猶如訓練有素的戰場老手。
而事實確是如此，畸形男的真實身份是惡念派來查清古涯真實情況的人之一。雙方陣營不只是擁有力量的十八個人，根據需要在不同的領域發展自己的人脈是必要的，比如醫院、警局等關鍵場所。
如果沒有知曉內情的人員協助，這種超出常人認知的層次，他們就不可能這麼「安逸」地進行戰爭了。
從背後掏出一柄綠光閃閃的短刀，刀身正反兩面總共八個細小的暗槽，翠綠的液體在其中緩緩流動，是劇毒！
嘭！不需要打招呼的，畸形男已經奔跑起來，遠超人類的速度讓古涯心中一凜，但更讓他驚訝的是地上明顯的腳印。要知道，這可是混凝土鋪成的路面，沒有上噸的壓力是不可能在地面上出現深達三厘米的痕跡。
這個人，絕不是普通人！
看著男人身體不協調的傾斜，果然是常年專重右手帶來的影響。短暫的分析之後，古涯也迎面之上，雙手持劍瞄向男人手中的短刀。只要儘快找到機會像之前一樣切斷他的刀，接下來利用長劍的優勢堅持到警察到來就行了。就算無法擊敗他，一寸長一寸強，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
然而男人並沒有如預想的避開劍鋒，竟然提著短刀正面迎來，似乎根本沒看到之前古涯削鐵如泥的情形，就這麼直直地來到自己面前，眼色凝重卻絲毫沒有慌亂，跟之前判若兩人。全力下斬毫不留情，如果男人再不迴避，那麼一定會被古涯斬成兩半！
（這傢伙？！找死嗎？好，那就成全你！）
叮！刀劍相觸，意料之中的順勢斬落並沒有發生，古涯陰沉如水的臉上終是動容，浮現出深深的震驚。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