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羽守望 第41章 人格分裂

    「對不起，古涯，都怪...」

    果斷打斷折鳶的道歉，古涯佯裝生氣地看向折鳶。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我還至於吃這麼大苦頭嗎？」

    略重的語氣其實是古涯裝出來的，他當然捨不得責怪折鳶，只是想逗逗她而已，現在就把後宮之一嚇跑可是不行的~

    果不其然，聽了古涯顯得有些生氣的話語，折鳶自責地低下了頭，雙手死死揪著可憐的衣擺，然後哭了...哭了...

    輕微的抽泣聲傳了出來，折鳶可愛的身軀也輕微的抖動了起來，晶瑩的淚滴迅速低落，打在粉色的睡衣之上...

    （？？，發生了什麼，我擦劇情不對呀，怎麼這麼就哭了呢，哇哇哇不得了！）

    「啊不是，我說笑的，說笑的啦。沒有怪你的意思，完全沒有，就是想跟你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誰知道...哇哇~別哭了，別哭了，我錯了行嗎，折鳶小天使別哭了好嗎？我錯了，真的錯了啦~！」

    用比逃命還快的速度將餐巾紙遞到折鳶的面前，但是看到折鳶沒有絲毫反應，古涯又立刻笨手笨腳地幫她擦著眼淚，就像是不小心弄哭女兒的爸爸，手忙腳亂地認錯ing...

    （啊咧~不對呀，明明之前的折鳶是那麼高冷，就像一個凌駕於世界的女神...那麼這個女孩子是什麼情況，怎麼還要我來哄的？！）

    不過沒空想這些了，趕緊穩定她的情緒再說吧。

    就這樣，古涯在訓練所的休息室里安慰著坐在沙發上楚楚哭泣的折鳶，開始了漫長的旅途...這個畫面怎麼說呢，嗯~很和諧~~~

    古涯的恢復整整花了半個月，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是十月的中旬了，冰柔哭夠之後也一直對古涯愛理不理的，一直生著古涯的悶氣，古涯只好親手負責她的一日六餐，慢慢去討好她。

    哦，之前好像沒說吧，雖然平常都是冰柔來負責古涯的伙食，但實際上古涯的家常菜還是會做的，只是味道上沒有冰柔做的那麼好吃。

    嗯？不是這個問題？哦~除了正常的三餐之外，還有早上九點的點心，下午三點的下午茶，以及晚上九點的夜宵~

    而且雪謙似乎也對古涯很是不滿，雖然不會像冰柔這樣表現，但一直不給古涯好臉色看，就像隨時會爆炸的炸藥桶，不過如果真的像冰柔那樣充滿小女人的氣息，古涯反而會覺得他大腦不正常了...

    然後就是折鳶了，這傢伙貌似一直在責備自己忘記告訴古涯要慢慢去適應淬鍊靈魂的劇痛，所以一直在刻意躲著自己，就算自己主動搭話她也會儘快結束話題然後落荒而逃。

    對此，古涯能怎麼辦呢？只能不厭其煩地一次次告訴折鳶「不怪她不怪她」，然後終於得到了今天這個好好談話的機會，但是萬萬沒想到...

    （呃啊~這就是命呀~）

    不過其實也沒多久，折鳶就停止了哭泣，主要是古涯擦淚水的手法太愚蠢了，把折鳶弄疼了，不然她還能繼續哭下去...

    「真的嗎，不會怪我嗎？」

    「當然啦，我之前只是想逗逗你的，你看我要是真的生你氣那還會在這裡哄你嗎？好啦~不哭了好不好。我給你做了巧克力甜點，快來嘗嘗吧~」

    拍拍折鳶折鳶柔順的小腦袋，儘可能把語氣放緩和的古涯淚流滿面地轉身拿甜點去了。

    （心痛呀，這跟幻境裡差距也太大了吧，我要的是後宮，可不是女兒呀~！）

    潔白的愛心盒子一如折鳶聖潔的形象，盒面上是一對粉色的可愛翅膀，代表著折鳶翱翔九天的羽翼，視線幾乎是一瞬間就被吸引，折鳶的雙眼炯炯有神，就像一個被漂亮的玩具吸引的普通女孩，哪裡還有勇氣選擇者的強者模樣...

    看著折鳶一臉幸福地吃著巧克力，古涯疼愛地替她擦著嘴角殘留的巧克力，腦海中不禁回想起前幾日雪謙跟他的對話。

    「不得不說你真的是一個怪胎，你知道你已經打破多少我們情緒選擇者的常規了嗎？」

    「...不知道。」

    「第一，身為守護選擇者，你的精神之海中竟然有如此滔天的魔氣，根本聞所未聞。第二，還未成年你竟然能主動喚醒守護之力，成功地做到完全正常的情緒覺醒。第三，連我都要咬著牙忍受的劇痛，你竟然第一次就讓火池淬鍊你全身的靈魂。你知道嗎？我們是研發者自然很清楚淬鍊靈魂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對於它的使用方法我們的一致結論就只有慢慢適應一法。而你這個怪胎不僅玩命而且成功了，這就是第四點。」

    「成功了？！」

    「沒錯，雖然我很反對你這拼命三郎的作風，但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成功。由於你的精神體受重創所以本能地帶動你無法動用守護之力，等你好了自然就能察覺到你的靈魂強度到底有多強大了。坦白說連我都有點嫉妒你了，果然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

    「然後還有一件事必須要告訴你，想必你已經發現折鳶的不尋常了吧。」

    「是的，我感覺..更像一個...」

    「普通的小女孩是吧，跟威風凜凜的她完全不同對不對？」

    「嗯...」

    「這也不是秘密了，我其實早就發現她的不對勁了。為了防止你們修煉時出現意外，其實我每隔三小時都會觀測到你們的狀況，不過你大可放心，不該看的我是不會看的。然後偶然發現，折鳶竟然人格分裂，在相對封閉安全的環境下，她會變得像一個幼稚的小女孩那樣。原因我大概能猜到，說起來也都是我們的錯。因為她的過失而戰敗之後，我們不僅沒能及時關心她幾近絕望的心情，反而冷眼相對，沒有考慮她的心情變不自主地將她孤立了起來。想必是為了保護自己，本能地將弱小無助的自己封閉在心靈深處，在我們面前就只剩下冷酷無情的一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願意對你敞開心扉，但我代表善念全體，請求你，幫我們贖罪吧。」

    雪謙最後深深地彎腰向古涯請求著，雖然心中怒火升騰，憤怒他們為什麼要這麼殘忍，但看到雪謙那真誠的九十度的請求後，古涯選擇站直身板替折鳶收下他誠懇的歉意，畢竟如果換做古涯自己，估計也會做出跟他們一樣的事情吧...

    看著一臉幸福的折鳶，古涯突然想起之前折鳶在跟他講解時還是很正常的，並沒有表現出如今這麼幼稚的一面，是因為之前還沒能完全接受自己？那犯錯之後就可以完全接受自己了？而且在冰柔治療自己的時候，她也不是一臉淡漠，而是毫不掩飾的在眾人面前擔心著自己。

    絞盡腦汁的古涯驀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她是裝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