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終了,塵埃落定。
秦武商行一戰封神,雄霸高端市場,龍頭地位不可撼動。
當然,只是真凰城,只是旗袍行業。
什麼時候屹立在大夏商界之巔,才算穩如泰山,只能望其項背,不可超越。
武相濡身著黑色旗袍,玲瓏有致,婀娜多姿,明艷不可方物。
她望著嶄新的裁縫鋪,望著古長風親筆題字的匾額,明眸流露出笑意。
武相濡不喜經商,一心只想證道,但她的爺爺,卻想讓武氏商行重回巔峰。
之前,武相濡看不到一絲希望,眼下,她看到了光芒,如驕陽一般的光芒。
這都要歸功於秦澈,若無秦澈的運籌帷幄,她終其一生,也難以讓武氏商行再現輝煌。
當下,武相濡將目光移向秦澈,明眸複雜:「你是對的,每一步都對。」
「對錯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一個璀璨的未來。」
「不過,仍是得穩紮穩打,步步為營。」
「這只是第一戰而已,接下來的戰鬥,會更艱難,更艱險。」
秦澈神色淡然,眼眸平靜,一絲得意也沒有。
一開始,他便料定勝負,算準輸贏,沒什麼好得意的。
況且,這只是真凰城的勝負,大夏王朝的輸贏,還未明朗。
接下來,定是惡戰連天,風雨不斷。
好在,路已經鋪好了,秦武商行優勢巨大,想要與其爭高端市場,幾乎不可能。
「我爺爺是對的,你當得起他的青睞,當得起他的盛讚。」武相濡一撩青絲,想到武老頭稱秦澈可以改變萬界,不再認為是胡言亂語。
儘管她依然討厭秦澈,但對他的本事,只有一個字。
服。
不止是武相濡,眾商行之主也敬佩有加,絕了與秦澈爭輝的念頭。
「也不看看我是誰,聖職者的盛讚,我都當得起。」秦澈笑眯眯地看著武相濡。
「不要臉。」武相濡輕啐,嚴重低估秦澈的眼皮。
「你第一天知道我不要臉?」
秦澈笑容不減,見武相濡隱隱有發飆的跡象,乾咳道:「咳咳,說正事,目前我們有四百萬靈石,留下一半用於周轉,剩下的,都用在建設分店上。」
「我已將店面買下來了,交給我爺爺的老部下打理。」
「他與我爺爺名為主僕,實則親如兄弟,他是四階職業者,對我爺爺忠心耿耿,帝都的分店交給他打理,你大可放心。」
「雲霄城的店,交給他兒子打理,此人忠厚老實,你也可以放心。」
武相濡耐著性子,強忍一巴掌拍死秦澈的衝動,太討厭了,她難得誇人,結果卻被氣個半死。
「你選的人,我自然放心。」
「除了帝都與雲霄城,其他的城市,我們不必開分店,交給經銷商吧。」
秦澈星眸深邃,秦武商行資金有限,不可能讓分店遍布大夏王朝,卻又必須儘快搶占市場。
要不了多久,旗袍之名將響徹大夏王朝,嗅到商機,且有能力的人,少說也得比真凰城多十倍。
若是不快點,其他城市的市場,極有可能被人搶先占領,到時再想插手,可就難了。
「用我放出風聲麼?」武相濡一撩青絲。
「不必,好女百家求,秦武商行的旗袍,就是賢淑美艷的大家閨秀。」
「不出三日,秦武商行的門檻便會被踏破,記住,先晾著他們,不必急著見。」
「主動權在我們手上,想賺錢,他們就得耐著性子。」秦澈笑了一下,一點也不擔心無人上門。
如今的真凰城,誰不知道秦武商行的旗袍,等若會下蛋的金母雞?就算只是經銷權,也有無數人打破了頭爭搶。
「好。」
武相濡輕點螓首,道:「昨日,一個叫楊瑞婷的男子登門,給我看了幾張草圖,你也看看吧。」
說著,七張靈紙浮現,懸浮在秦澈身前。
秦澈低頭看去,不禁星眸一亮,出言稱讚。
只因,七張靈紙都畫著旗袍,樣式與秦武商行推出的旗袍不同,雖然略微遜色,但秦澈卻看到了一種可能。
一種他可以偷懶,不必再費心想旗袍樣式的可能。
「人才啊。」
秦澈稱讚,道:「此人在哪?」
「我讓他傍晚時分來。」武相濡將青絲撩至耳後,道:「你想招攬他?」
「不錯,此人極有靈性,這麼短的時間,便想出七種款式,是個人才。」
「他要是來了,務必要留住他,秦武商行需要像他這樣的人才。」
秦澈淡淡一笑,想要穩固霸主的地位,推陳出新必不可少。
不論是什麼,都會審美疲勞,若是不求變,那終有一日,秦武商行會銷聲匿跡。
單憑秦澈一人之力,不可能無止境的推陳出新,吸納人才,勢在必行。
況且,人才多了,秦澈就能當甩手掌柜,悠閒安逸。
那種愜意的生活,光是想想,秦澈便笑得合不攏嘴。
「我看是你需要他,有了他,你就可以偷懶了。」武相濡淡淡瞥了秦澈一眼,相處至今,她已大致了解秦澈的性格,動嘴皮子都嫌累。
「什麼叫偷懶?我這叫偷得浮生半日閒。」
秦澈瞪了武相濡一眼,道:「你以為動嘴皮子就不累麼?我也很辛苦的。」
「偷得浮生半日閒」武相濡眼眸一亮,道:「下一句是什麼?」
「咳咳,沒想好,我只想了一句。」秦澈乾咳,一不小心就把千古名句說出來了。
「想好了告訴我。」
武相濡深深看了秦澈一眼,相處至今,她仍是看不透,秦澈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無恥,懶惰,厚臉皮,她可以用一切貶義詞來形容秦澈,也可以用一切褒義詞來形容他。
他就像一團迷霧,看得見,卻看不透。
「我出去一下,要是他來了,就讓他在議事廳等我。」秦澈淡淡一笑,轉身離開。
真凰城的戰役,已經塵埃落定,他該去找趙錢,給此人一個選擇了。
走過長街,穿過小巷,趙錢的小作坊,映入秦澈眼帘。
然而下一刻,他看到的不是趙錢,而是兩柄劍。
一柄紅如鮮血,繚繞詭異黑氣,一柄純白無暇,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刺目光芒。
前者入肉三分,後者入骨七寸,將秦澈釘在牆壁上,鮮血止不住的流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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