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我只是……一個遺忘了歲月的人。一窩蟻 www.yiwoyi.com」
那人站在何時亦的身後,微微側頭看著顧陳書,托著下巴沉吟了一下,說道:「我之所以留在這兒,就是想要看看你這個人。」
「你的身上似乎有些古怪?我的計策本應該萬無一失的,可卻因你而打破……」
「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反倒是你這個人……我猜,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的東西?」
顧陳書心頭一緊,在一瞬間,他的腦子裡瘋狂地轉動。
計策?什麼計策?是有關何時亦的,還是有關巫蠱派的?
「讓我來看看,你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那人突然伸出手來,朝著顧陳書的眉心探過去。
顧陳書只覺得三魂狂跳,如果被這人探到了眉心識海,誰知道他會看出什麼來?多出一個人知道《恆古書籙》的存在,他就會多出不知道多少危險!
可就在手指要接觸到顧陳書眉心的時候,那人卻突然停住了。
顧陳書死死地盯著他的臉,卻看到了這張臉上顯露出了一絲的不耐煩。他看了看遠方的天空,低聲怨道:「來得這麼快!」
「罷罷罷!今天就放過你,顧陳書,你我後會有期!」那人身形一轉,卻化作一道黑煙遠去:「不過,你馬上要面對的敵人卻不是我了!哈哈哈哈哈……」
周圍的世界乍然間解封,顧陳書早有準備,在身體恢復自由的瞬間,猛然間將刀尖向旁邊挪了一掌的距離。
是他預想不到的是,何時亦卻跟著他刀鋒的挪動同樣偏移到了一掌的距離。
不好!是那人推動之後產生的慣性,在凍結狀態下慣性保留下來,當一切恢復正常之後,何時亦卻依舊要不由自主的朝著推動的方向而去……
「噗!」顧陳書再想反應就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地看著刀刃刺進了何時亦的胸膛,順著那個本就已經血肉模糊的傷口而入,整個沒入了心臟當中。
獻血噴涌而出,染紅了顧陳書的手掌和衣服。
「你……」何時亦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了顧陳書的手,卻被粘稠的血液滑脫了,整個人終究失去了支撐的力氣,跌落在顧陳書的腳下。
馮默兩步趕到了顧陳書的身邊,和他並肩站著,低頭看著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的何時亦。
過了片刻,馮默下了判斷:「死定了!」
顧陳書翻了個白眼,用得著你說?這血跟自來水似的,積了這麼大一灘,都能洗澡了,這人還能活我直播吃翔好吧?
馮默卻搖搖頭,表示他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這個時候,第三個聲音卻出現在他們的身邊:「他的意思是,何時亦終究是程芾的弟子,程芾精通易數,對自己的弟子有所感應,如果被他算到是你殺了何時亦,說不定會尋機對你下黑手。」
顧陳書一轉頭:「葬花前輩?剛剛是你……」
臧金花微微一笑,點頭道:「是我!」
「到了接近問道的境界,對天地之間的變故自然有所感應,尤其是與自身息息相關之事。不管是巫蠱派重現,抑或是你的安危,我都曾窺見一絲。不過,還是晚了。」
顧陳書搖頭:「前輩別這麼說,要不是你到了,我的……底細恐怕是要被那個人看穿了。前輩可知道那人是誰?」
馮默在旁邊聽得莫名其妙,他根本就沒有看到過其他人,顧陳書在說什麼胡話?
臧金花卻只是搖頭,暗中傳音給顧陳書:「此人境界很高,至少是陽神。他到底是不是巫蠱派的人,在這裡做什麼,和何時亦之間是否有什麼關係,這些都還是未知數。不過我建議你將此事隱瞞下來,不要透露給七組。」
顧陳書疑惑地看了一眼臧金花,為什麼?
臧金花傳音說:「他的目的是你,而到了我們這個層次的事情,你的境界和地位尚且不足以插手。該知道的,我們自然會知道;不該知道的,說了就是錯,懂嗎?」
顧陳書心底思索,雖然也不是全懂,但是臧金花的意思他是明白了。
總之就是牽扯太深不好,不如裝傻,讓上面的人自己解決。反正這個層次的事情已經不是他能插手的了,說不說都沒什麼區別。
於是他點點頭。
臧金花這才開口用三個人都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屏蔽你身上的天機,躲過程芾的推算。」
顧陳書卻不是很在意:「何時亦罪大惡極,而且殺了自己的師兄,算是叛門了吧?七組辦事殺個把負隅頑抗的罪犯,這事兒程芾也好意思找我報仇?」
淞闍從樹林中鑽出來,卻說道:「程芾在修行界算是德高望重,尤其是在俗世修行界,更是引領風騷數十年。人的名樹的影,他這麼大年紀,除了名聲什麼都沒剩下,現在徒弟都死了,如果不找你報仇,他如何自處?以後還怎麼收其他的徒弟?」
顧陳書皺了皺眉頭看向馮默,他加入七組的時間不長,卻是不懂這裡面的要害。
馮默只是點頭。
程牧羽在耳機里說道:「按照七組的規定,何時亦的情況終究要送到道盟協會審判才能夠最終定罪,這也是國家的章程。雖然說對於反抗到底的嫌犯,我們有一定的權利處置,可要是程芾暗中報復,我們也做不到未雨綢繆,所以……」
想到剛剛那人的話,顧陳書才知道所謂「馬上要遇到的敵人」是什麼意思。
顧陳書卻嘆了一口氣,他突然想到了看過的一篇故事。
說是蘇州城下了一場大雪幾乎成災,城裡的百姓惶恐,都到城外的大王廟裡面祈禱,口口聲聲叫「老爺賜福」。
但是大王神卻附身在一個人的身上對他們說:「現在人人說老爺的時候,都得在前面加一個『大』字,怎麼到了我這裡就只有老爺?是因為我這個神不夠大,所以不值得你們叫一聲大老爺?」
於是百姓紛紛改口稱「大老爺」,雪災頃刻之間就停了。
(清·蒲松齡《聊齋志異·夏雪》)
他不由得苦笑:「修行人都說出名好,什麼稱號真人真君,都像是備受崇敬。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抬舉,現在想來,這根本就是一種束縛和同化。八大送我這樣的一個名聲,無非就是想送我一個冠冕堂皇,然後慢慢地像他們一樣,當面一套,背地裡多遵守一些潛規則罷了。」
臧金花點頭:「你能看到這一點,也算是不錯了。」
顧陳書的身子微微一震,身周陡然浮現出一絲的寒意。周圍的三人看向顧陳書,目光都是略帶驚訝,沒想到他這都能悟道。
但是顧陳書自己卻沒覺得多逆天,只是對著臧金花微微拱手:「還得麻煩前輩幫我掩蓋天機。」
臧金花卻笑了:「天機術數,卻不是我所長。」
「啊?」顧陳書撓了撓頭,他以為陽神高手想要做到屏蔽天機還不是簡單的很?
臧金花解釋說:「掩蓋自身天機與為他人掩蓋天機不同,若是自身,境界到了,自然受到天道眷顧。但若是他人境界不到,強行干擾,就需要一定的手段了。」
這個時候,淞闍站出來說道:「不巧我拜雪閣便有這樣的一門秘法。」
顧陳書看著淞闍的那張笑臉:「說吧前輩,我知道你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你想用這門秘法從我這兒換什麼東西?」
淞闍連連擺手,說道:「這次你可是誤會我了,我什麼都不要。」
顧陳書有點不明白。
淞闍問:「梁遂贈你雪衣果,可曾要過什麼回報?」
顧陳書搖頭。
「那葬花尊者多次助你,可曾要過什麼回報?」
「自然是沒有。」
淞闍就此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而是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隨身小筆記本遞給了顧陳書。顧陳書接過來一看,裡面記著一篇秘法的修行方法,顯然是剛寫不久。
他不由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在,這個淞闍,平常那麼不靠譜,現在算什麼?
可是淞闍卻和臧金花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是開懷而笑,搞得他更懵了。
「等等!這篇秘法顯然是你剛寫的吧?剛才你是不是就在旁邊看著?你早就知道我會殺了何時亦,才準備了這篇秘法!」
顧陳書不由得咬牙切齒。
淞闍掏了掏耳朵,無奈道:「不然呢?你想讓我做什麼?出來跟那人拼命?你好毒啊!居然想讓我死!」
「……」
顧陳書無言以對,只是覺得心情複雜。
臧金花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顧陳書的肩膀:「快修行秘法,記得隨時感應他人的窺探,若是發現有誰觸動天機,便立刻防範起來,防止被窺探到。」
程牧羽也是說道:「至於掩蓋消息,七組自然會說,是宗門高手助拳幫忙解決了何時亦。」
顧陳書眼前一亮:「那不如就說是拜雪閣……」
淞闍幾欲吐血,看著顧陳書的眼神越發幽怨 :「你小子還真是有仇必報,呵!名不虛傳!」
翻了個白眼,顧陳書就這樣盤膝坐在地上,翻看了一下手中的筆記本,不到片刻便進入了狀態,身周漸漸有了一些迷濛質感,讓人看之不透。
臧金花微微點頭,淞闍有點佩服:「此子天賦高出天際!」
只有馮默在旁邊還在思索,你們總說「那個人,那個人」的。
誰啊?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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