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再不走就」
雲出岫的話還沒說完,空中卻傳來了兩道劃破長空的飛掠,三個人猛地抬起頭來,便看到了兩名身上穿著綠色法袍的人正飄在空中。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凌空飛行元嬰期
「元嬰高手終於出現了」雲出岫喃喃地說道「還是來不及了」
「什麼」顧陳書不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便覺得腳下的南延山微微顫抖了一下,緊接著這種顫抖就變成了持續性的抖動,一道道的光芒如同探照燈一般,從南延山的四周猛地升騰而起。
「是殺陣」許晴煙見多識廣,一眼就認出了四周這些光芒的本質。
雲出岫點頭「是邪神教的殺陣,為的就是坑上南延山上所有的人。」
「跟我來」盧國良的身影突然從山頂上飛掠而下,落在他們的身邊腳步都沒停「說不定還能跑出去快走」
顧陳書和許晴煙、雲出岫對視了一眼,當機立斷便跟在了盧國良的身後,三個人的速度都不慢,緊跟在盧國良身後。
讓顧陳書驚訝的還是雲出岫。
要知道,他和許晴煙都是築基期,一個築基後期,一個築基巔峰。可雲出岫只不過是個鍊氣期,看他的樣子,居然修行了一門不錯的身法,居然勉強能夠跟得上他們的速度
雲家的底蘊也不差啊景家真的是第一世家
三個人幾乎是不遺餘力,很快便跟著盧國良穿過樹林衝到了山腳下,便聽到了一陣的拼鬥聲還在山腳位置持續著。
盧國良猛地衝過去,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橫掃而過,山腳下的邪神教弟子被高高的揚起。
這是顧陳書第一次見到盧國良全力出手對付築基期的修士,就見他雙拳揮動,一個個築基期就這樣被砸飛出去,就像扔垃圾一樣,有些掉在地上,有些撞在了已經成型的陣法壁壘上面化為了黑煙消散。
歹毒的陣法顧陳書倒吸了一口涼氣。
邪神教的元嬰期已經到了山頂上,二對二加上這樣的殺陣,谷中閣到底行不行了
他們緊了幾步,終於跟上了盧國良,顧陳書和許晴煙同時出手,將包圍過來的邪神教弟子擋住。
「你們打算和第七特勤組撕破臉不成」盧國良伸手指著不遠處的邪神教金丹高手質問道。
邪神教的那名金丹臉色糾結,看了看盧國良,又看了看顧陳書和許晴煙,最終微微嘆了一口氣,抬手在身邊一個石墩子上拍了一下。
石墩上的符文閃爍,周圍黑紅色的陣法壁壘便打開了一扇門大小的洞口。顧陳書和許晴煙見狀,都是鬆了一口氣。
盧國良冷哼一聲,帶著他們三個和終於趕上來的幾個雲家弟子徹底逃離里南延山。
等到了山口的位置,他們便看到了七組隊員正在外面和邪神教弟子拼命。見到盧國良從裡面衝出來,程牧羽大喜過望,立刻說道「盧隊,你們上車撤退撤退」
顧陳書他們上了一輛車,車門很快關上,汽車發動,朝著南延山的外圍駛去。剩餘的七組隊員也沒有戀戰,直接放棄了戰場,緊隨其後離開。
坐在車上,顧陳書忍不住回過頭看了一眼,卻是愣住了。
盧國良也看向了後面,南延山上靜悄悄的,哪裡還有什麼陣法和戰鬥一切就像是從未發生過一樣,整個南延山靜靜地躺在南離的邊上,如此靜謐。
「看來邪神教還知道分寸。」盧國良鬆了一口氣「要是元嬰期和這麼大的陣法被普通人看到,明天我就自殺去得了」
顧陳書便反應了過來,怕是邪神教在陣法外面布置了幻陣。
雲出岫靠著椅背上笑了「這麼大的陣仗,說不定就要夠的上金仙雷罰的程度了,邪神教還是不敢冒險的吧」
到了這個時候,顧陳書終於問出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這些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這些,都要從谷中閣這個宗門說起。」雲出岫首先開口了,意外的是盧國良居然也沒有阻止,跟沒有被搶了解釋權的意思。
「谷中閣,俗世八大宗門之一,在八大宗門當中排行並不是很高,但是地位卻十分超然,就算是很多隱世宗門都要給他們面子。為什麼因為他們是煉丹的。谷中閣當中幾乎所有的修行人都會煉丹,每年出產的丹藥供給了修行界幾乎70的份額。」
「這個宗門的功法偏向養生,每天都和花草樹木在一起,並且懂的藥理,所以裡面的人都活的很長。實際上他們這些元嬰和陰神,大部分都是靠著悠長的壽命熬出來的境界。」
「你想想,這樣一個宗門,怎麼可能不被人盯上&nbp;」
「不過谷中閣地位超然,如果沒有把握全盤接手谷中閣的煉丹事業,沒有人會冒著被整個修行界圍攻的風險讓谷中閣覆滅,所以基本上都相安無事。」
「可是谷中閣所代表的利益太大了大到了足夠讓人鋌而走險的地步。」
雲出岫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玻璃瓶,裡面裝著一顆墨綠色的丹藥。
「回春丹,谷中閣出品的療傷丹藥,金丹期及以下如今修行界的主要療傷丹藥,甚至沒什麼錢的元嬰期也會主要應用。」
「你知道修行界有多少之金丹期、築基期和元嬰期嗎哈說實話除了金仙沒人能數清楚,但是就目前已知的數量來說,接近八千萬是有的。」
「八千萬的修行人,八千萬的消費者,八千萬的韭菜每年穀中閣都在這些人的身上賺取了大量的錢財,換取了巨量的資源,其中回春丹就是割韭菜最大的一把刀。」
「邪神教是邪宗,他們不能進入秘境,如果想要繼續發展,就必須獲得更多的修行資源。不能自己去拿的資源怎麼辦那就只能買。沒有錢怎麼辦那就去搶所有的事情,都是從這裡開始的。」
這個時候,盧國良接過來繼續說道「當時七組得到了雲家的通報,說是景家和邪神教走得很近,並且時不時地窺探谷中閣,便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果然,邪神教趁著谷中閣的高手離開,利用景家拜訪谷中閣商談生意作為契機,趁機偷襲,打算斬殺谷中閣的元嬰期高手,讓谷中閣元氣大傷。」
「一旦谷中閣的高手有所損傷,戰鬥力將會繼續下降。到時候他們必定會受到更多人的覬覦,最好的選擇,就是拿出一部分利益交給另一個宗門,謀求這個宗門的庇護,保證谷中閣不會被人徹底瓜分掉,甚至成為奴役宗門。」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都以為邪神教既然主導了這次的偷襲,就必然很想做這個宗主宗,獨吞回春丹的利益。但是後來我們發現,這件事情背後或許還有隱情。」
「景家是俗世世家,景元初就算是瘋了,也不可能就單槍匹馬和邪神教勾連,與虎謀皮,總要被老虎反噬,他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我們猜測,這背後或許還有另一個宗門的影子,在背後操控一切。」
「這個宗門和景家合作,讓他們去找邪神教合作,並且將谷中閣高手離開的消息透露給邪神教。然後他們會用正道宗門的身份,接手回春丹的利益,提升自身宗門的地位,付出一部分分紅,得到邪神教的幫助,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而景家所為的,無非就是一個真液壺,一個晉升金丹的契機。」
「但是後來,邪神教的偷襲失敗了,谷中閣經營多年,底蘊豐厚,宗門當中手段頻出,居然在七組趕到之前,擋住了邪神教的攻勢,邪神教的偷襲就此失敗。」
「而景家,則是打算趁亂偷取谷中閣的法器真液壺。結果他們還沒有偷盜,卻被貓小小捷足先登,帶走了真液壺。」
「景家沒有得到真液壺,邪神教也沒有壓制住谷中閣,景家開始反水。他們不打算面對谷中閣的報復,於是謊稱對此一無所知,將邪神教拋開了。」
「所以才會有了邪神教偷襲滁城的事件,否則這些宗門世家輕易絕對不會互相殘殺。」
雲出岫點頭「景家的出爾反爾讓邪神教很生氣,但是他們又不得不繼續合作。可是景元初在老奸巨猾,他不可能相信任何宗門。不管是邪神教啊,還是他們背後的那個宗門也好,想想就知道沒什麼可信度。」
「宗門,怎麼可能讓世家晉升新的宗門」他攤開手,看得很開。
「所以景元初就打算同時算計邪神教和背後的那個宗門,偷偷和同樣想要得到真液壺的黑白玉蟬合作,打算謀求金丹果位。」
「但是很可惜,老傢伙還是小看了宗門的凝聚力,知見障啊他還總以為修行界的人都跟世家一樣呢人家黑白玉蟬早就把他給賣了。」
「他想得倒是挺美,等他晉升金丹之後,就可以藉助著景家現有的俗世勢力把持世俗界的命脈,讓所有的宗門投鼠忌器,從而徐徐發展。」
「結果黑白玉蟬看他就像是小丑一樣。」
顧陳書恍然,所以黑白玉蟬才會在南延山的斷崖突然反水,和景元初針鋒相對。這樣看來,當時景元初攜帶整個景家給修行界帶來的威脅,確實不是顧陳書這一個小小的散修能夠比得上的。
陸國良說「我也是剛剛看到費絕熒的時候才知道,景家背後的宗門就是象神山。」
「象神山雖然和景家合作,但從一開始也都沒有打算讓景家得逞。所以他們才會任由貓小小帶著真液壺到處跑,就算貓小小不出手,他們也會從景家手裡截留下來,不讓景元初晉升金丹。」
「一旦他們的計策得逞,谷中閣的高手被斬殺,到時候象神山得到了回春丹的利益,真液壺一定會被他們拿回來還給谷中閣。從一開始,景家就是棋子」
顧陳書不由得慘笑「何止是景家,我們有什麼不一樣的」
車廂里沉默了片刻,幾個人都是苦笑起來。
雲出岫嘆氣道「實際上從開始,雲家就有所察覺。只不過因為身為世家,終究無法洞察更高層次的密辛。但是我們知道了景家的打算,於是橫插一手,經邪神教的打算偷襲谷中閣的事情,通過暗網透露給了盜門。」
顧陳書愕然「所以貓小小會在那兒,是你們計劃好的」
雲出岫點頭「貓小小的出現,是我們預料當中的。我們本意是攔住景家的晉升之路,穩定整個俗世。可是慢慢地,我們才發現這件事情背後還有更深的陰謀。」
「從滁城被邪神教偷襲開始,我們便意識到,邪神教似乎對景家有所忌憚。而景家不過是個世家,邪神教又向來殺人如麻,有什麼資格讓邪神教忌憚」
「緊接著,我們就發現了景家對你的關注。」
「景家在發現你之後,實際上在滁城就開始意識到了你和真液壺有關。但是他們無法肯定真液壺是否在你手上,也沒有把握強搶,所以放你離開。」
「後來,景陽來到南離,先是試探你,然後又讓費絕熒出手,檢查你的身上是否有長期使用靈液的痕跡,最後斷定你的身上沒有真液壺,才徹底開啟了國家銀行針對貓小小的局。」
「而就是這個時候,趁著景家的布局,雲家開始著手調查景家大量動用的這些資源到底和哪個宗門最有關聯。」
「雖然很可惜,沒有當場查到是象神山。可是我們發現,景家在設計貓小小的時候,還為邪神教提供了不少的資源,全部都集中在南延山區域。」
顧陳書心裡五味雜陳「所以貓小小逃到南延山根本就不是什麼偶然,而是景元初故意的」
「或者說,是黑白玉蟬故意的。」陸國良說。
「黑白玉蟬假裝單獨和景元初合作謀求真液壺,最後騙了景元初,打算將景元初和你們都引到南延山上,全都一網打盡。這樣他們可以斷絕景家晉升的希望,讓七組得到至少一點安慰,還能夠拿到真液壺,又能夠斬殺掉你顧陳書。」
「所要利用的,就是邪神教在南延山上的布局。」
聽著盧國良和雲出岫的講述,顧陳書思索了片刻,看向了雲出岫那張灑脫的臉,將猜測藏在了心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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