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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曉日帶著紅紗,遮掩著自己的面龐從東方而來。墨子閣 www.mozige.com黑暗悄然退下。橘紅色含羞的面紗之下,日頭露出和緩的臉龐。晨露未晞,四處雞鳴。聞香堂里此時已經忙碌起來了,各閣各處都在為新的一天做著各自的準備。
四宜樓上,穆棋漳似乎是才回來的樣子,烏黑的眼圈裡閃爍出興奮的目光,腳步輕快,不像是一夜未睡的光景。等他一走過,身後便竄出個人影。原來是秋果,也是一夜未睡,拖著疲乏的身子,半醒不醒的頭腦里此時只有一個念頭,再一會兒就能交差了。
沈擇槙的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沈擇槙剛起,睡眼惺忪,也還未寬衣,一旁侍奉的丫頭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看著這個起來了半個時辰,卻還沒洗漱,在椅子上打盹的主子。
「少爺。」穆棋漳的聲音有些沙啞,粗糙的聲音就似含沙的水壺,渾濁、****,但配上他冷峻的模樣,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哎。」同樣的沙啞的聲音。
「已經劫到了。」
「很好,還是那些?」
「是,大致是那些,而且寫的越多,露的馬腳也越多,不過只看字跡,的確能夠以假亂真。」
「那就別給我看了。」沈擇槙換了個姿勢,繼續在椅子上半眯著眼,嘴裡打著哈欠。
「這件事到何時是個頭?」
「合適的時候。」
「什麼時候?」
話音剛落,就傳來一陣輕微的叩門聲。沈擇槙將身子坐直了,眼睛卻還是半眯著,露出好笑的意味。
「時候到了。」沈擇槙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穆棋漳反射性的往後退了幾步,轉過身來看著門口。
一旁侍奉的丫頭彎著身子到了門前,將門開後,朝門外鞠了一躬,後又退到一旁。站了一會兒,準備著把冷了的洗漱的水拿出去。
福依與秋果進門,見了那在椅子上正頹廢的沈擇槙不禁覺得好笑。霍福依見那丫頭要將水拿走,伸手攔住。
「還未洗漱,怎的就拿走了?」
「回小姐,水冷了,我再換一盆來。」那丫頭怯怯地說道。
「怕是換了一盆,他也還是坐在這兒。」霍福依看起來興致很好,存心想捉弄一下沈擇槙。
那小丫頭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拿眼睛來來回回地看著兩人。
「小姐的意思是?」
「沈少爺,丫頭還有事兒呢,不如您先移下貴步?」福依示意丫頭將水放到沈擇槙面前去,那丫頭顯得有些為難,但仍舊照做了。
「少爺,要不我換一盆水來吧。」那丫頭小聲對沈擇槙說道。
沈擇槙玩味地看著霍福依,深吸一口氣,一頭埋進那水裡。濺起的水花濕了那丫頭一身那丫頭急急忙忙躲開,但也無濟於事了。霍福依先是一驚,後又隨著穆棋漳、秋果二人笑起來。不一會兒,沈擇槙猛地將頭抬起來,那丫頭原本是上去遞手帕的,不想又濕了一身。臉上愁容滿面。
「別愁了,叫你福依小姐,賠一身給你。」沈擇槙將手帕接過來,三兩下揩乾淨後,又遞給那丫頭。
那丫頭聽了這句話,以為是在打趣自己,膽子又小。喏喏地說了幾句什麼,便飛也似的出去了。走得太快,水又濺出來,打得更濕了,卻也不敢停下來。
「說吧,這麼大早來,不是為了捉弄我吧。」沈擇槙道。
「自然不是,我是來看看你這兒的信,或者說是我的信。」霍福依臉上露出讓人看不懂的表情。
「這兒這麼會有你的信?」沈擇槙故意裝傻不知道。身後的穆棋漳人老實,一聽這話臉上就露出了不自在的表情。
「行了,別裝了,看棋漳就知道了,拿出來吧,我也好瞧瞧。」
「穆棋漳,你說你那麼老實幹嘛?」沈擇槙一面責怪,一面示意穆棋漳將書信都拿出來。穆棋漳猶疑了一會兒,還是老老實實地拿出來放到了霍福依跟前兒。
霍福依接過書信,開始還是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在瞧,後頭不知看到什麼了,竟一下子將這幾封信拂在地上。雙眉蹙起,兩隻手握緊了拳頭。
「怪不得那些日子你對我那樣,原來都是因為這個。」霍福依將手中僅剩的一張紙扔到沈擇槙臉上。
「原來你是為這個生氣,我不是不知道嗎哈。」沈擇槙又露出其一貫的嬉皮笑臉,滿嘴油腔滑調。
「不知道你還為這個罵我?」霍福依氣仍未消。
「哪裡罵了,是說,是說,秋果,你瞧你,可是你把我家福依帶成這樣的,如此潑辣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可不是我,要是啊,也該是冬安。」
「冬安一向不這樣的。」沉默了許久的穆棋漳忽的冒出一句來。隨後就是哄堂大笑起來,穆棋漳撓撓頭,也傻笑幾聲。
原來這書信就是楊敬搗的鬼,全是以福依的口吻,給齊王府、晉王府的書信,又故意叫沈擇槙攔下來,以讓二人反目的。
「只是小姐,你怎麼知道我們在查這件事呢?「穆棋漳問。
「還得多虧了秋果,這麼大一個活人跟著你,你竟沒發覺?」福依笑道。
秋果給穆棋漳行了個禮,並不多說話。穆棋漳眼裡露出欽佩的神情,也拱手欠欠身子還禮。
「棋漳,是該多練練了。」
「是,少爺。」
「你還說別人,悄悄地原來是在查這件事。」福依道。
「那你呢,查的可是與我一樣的事。」
「是也不是,這故事的前頭完了,後頭就該來了。」福依說出意味深長的一句話來。
沈擇槙與霍福依相互點點頭,秋果也在一旁點點頭,只有穆棋漳在一旁不知道幾人在說些什麼,只好站在一旁就站在一旁。
「少爺,沛喻小姐,問你準備好沒有。」門外覺書匆匆忙忙進來,氣還未喘勻,又見著福依,嚇得不輕,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行了,你去吧,我也不打擾你們了。」福依說著便出來,給了覺書一個眼神,覺書也不管這眼神的含義,連忙退到後頭。秋果見了掩住嘴笑起來。
「行了,覺書,伺候我更衣吧,咱們也該走了,現在我們是看故事的人了。」
「啊?」
采文閣外的車馬中,沛喻坐立不安,攪弄著手中的帕子。回夢忽的將帘子掀開,一臉驚恐地望著沛喻。
「小姐,不好了,顧公子來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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