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夏碧雲又是一雞毛撣子過去。
「啊!」尖叫聲出自楊櫻之口,只見她跳開一步,揉著手臂,委屈的看著自己母親眼淚嘩啦啦地掉落。
原來,夏碧雲出手時沒看清,雞毛撣子只有一半打在楊桃背上,另一半不巧地波及了旁邊的楊櫻。
「櫻櫻。」趕忙丟下手裡的雞毛撣子,夏碧雲抓起楊櫻的手臂查看,由於是夏天,楊櫻穿的又是無袖紗衣,手臂上立時出現一條紅紅的印子,夏碧雲又是心疼又是自責,扶著楊櫻到沙發上坐下,趕忙叫來管家吩咐。「快去拿冰塊和藥膏來。」
管家領命時,看了楊桃一眼,夏碧雲吩咐完又將注意力放到楊櫻的手臂上。「很痛是不是,櫻櫻,是媽咪不好,媽咪不是故意的。」
真是差別的待遇,管家搖搖頭走了。
楊桃看著沙發上的母女,眸光清冷的沒有一點溫度,背上,手臂上,都傳來火辣辣的痛,可那個打她的人,卻在對著她姐姐手臂著急不已,那樣的心疼,那樣的憐惜。楊桃比誰都清楚,楊櫻的手臂也只是一點痕跡而已,大部分的力道都讓她的背承受了,可以想像,她背上,手臂上,是多麼的壯觀。
對於親情,她早就絕望到麻木了。
拖著有些沉重的步伐,楊桃轉身望門外走去,再呆下去,她恐怕會窒息。
她一定很難過吧!齊放看著楊桃離開的背影,那樣孤單,那樣絕望,他忽爾起了憐惜之心,眼裡也不自覺地流露出來。
夏碧雲全副心思都在楊櫻手臂上,自然沒有看到楊桃離開,楊櫻卻看到了,她更看到了齊放憐惜的目光,心裡恨極,這樣都還不能吸引住齊放的目光,她痛得一點都不值,早知道她就不去阻止了,讓媽咪打死楊桃算了。
燈紅酒綠,人潮湧動,無不透露出娛樂場所該有的紙醉金迷,一間vip包房裡,聶之培坐在沙發上,一手握著酒瓶,一手拿著酒杯,一下一下的往酒杯里倒,又一杯一杯的往嘴裡倒,他不是在喝酒,而是在灌酒。
一邊的詹看得蹙眉,終於忍不住伸手握著他手裡的酒瓶,聶之培抬頭,冷冷的目光看著他,詹勸道:「培少,別再喝了吧!」
「為什麼?」聶之培問,眼神有些迷離。
詹嘴角抽了抽,顯然,這人已經要醉了。
「喝酒除了傷身,什麼也解決不了,這是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詹淡淡說道,曾經,他萬念俱灰,整日昏昏沉沉的把自己泡在酒里,用酒精麻醉自己,日復一日的重複著,他本想就這樣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是聶之培的出現改變了他,他記得很清楚,當時聶之培揍了他一拳,他不服氣和他打了起來,結果自然是他輸了,被揍的很慘,在醫院躺了半個月,出院後竟然奇蹟的把酒給戒了,從此,他就跟著聶之培,因為是聶之培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詹,你說我哪裡不如大哥,為什麼她要這樣,還說那麼傷人的話?」聶之培紅著眼睛問,眼前好似又出現了她的臉,她堅定的語氣,字字誅他的心。
為什麼要這樣殘忍,為什麼?聶之培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眼角好似還出現了淚痕。
詹看著這樣的聶之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尤其,他不會安慰人,忽然,他想到一個辦法,或許,培少需要發泄一下,男人最好的發泄方式就是女人。
就這麼決定了,詹起身走出包間,來到大廳,忽閃忽閃的燈光不影響他的視線,仔細的尋找著目標,目光掠過吧檯時,詹的雷達眼定住。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就是今晚培少放過的女人嗎?那白色的襯衣絕對錯不了,這年頭沒有一個女人願意穿白襯衣了。
對了,她叫楊桃,是個記者,很好,就是她了。
楊桃並不知道,自己只是來買醉排解心裡的悶氣,卻無意中成了別人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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