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音也沒料到,「老闆」周日會過來,還被他發現「帶傷上陣」。
眼看著他又要語重心長的給她灌輸「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理論。
她搶先一步開了口,並且再三保證會好好休息的情況下,張教授才放心的走了。
回到實驗室,蘇知音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前幾天實驗室訂的儀器送到了,送貨的沒法進來,讓她去樓下取。
她拿著手機下了樓。
她打開包裝盒檢查了一遍,確認沒問題後,簽名確認收貨。
可是,眼下,實驗室沒人,那個離心機又那麼重,自己怎麼搬上去呢?
萬一不小心摔了,那她真的可以狗帶了。
還是找個人來幫忙抬下吧!
周末的生科大樓里冷冷清清的,蘇知音等了半天也沒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一時沒了主意。
她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求助,至於打給誰,她還真的不知道,貌似今天實驗室沒去游泳的除了她自己,就只剩下她師兄了。
蘇知音的師兄,就是曾經跟她表白的那位,名叫張向陽,也是張教授的學生。兩人是張教授的左臂右膀。
蘇知音大學時期就開始在張教授手下做實驗,那時候她的很多實驗都必須在有人指導下才能完成。
所以正讀研一的張向陽便被導師叫過去專門指導蘇知音。
一來二去,兩人也就混熟了,張向陽也一向很照顧這個聰明伶俐的師妹。
只是,自從兩年前他告白後,蘇知音便刻意跟他保持距離了,不是必要的情況下儘量不會跟他單獨相處,免得引起別人誤會。
於是,又她犯難了。
在個人利益和集體利益的衝突下,她最終還是打通了電話,
「喂,師兄,我是蘇知音,你現在方便過來實驗室一趟嗎?剛送器材的來了,我一個人搬不了,想請你幫個忙,不知道,你有時間嗎?」
張向陽似乎是在睡覺,聲音還是暗啞的。
蘇知音忽然想到,早上師妹跟她師兄最近剛接手一個新項目,經常看徹夜看文獻。
所以,他剛剛是在補眠?蘇知音覺得自己真的不該打給他。
那邊張向陽確實是熬了一夜,剛睡著,聽到蘇知音自報家門後,他一下子清醒了。
顯然,他很意外蘇知音會在這時候打電話給他,她不是請假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不過,他倒是很快反應過來了,她一向對實驗很上心,就算有事也不會在家耽擱太久的。
「哦,師妹,我有空的,你等我五分鐘,我這就過去啊!」說著就聽見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
「好,那師兄一會兒見。」
她掛了電話,卻無意中發現了通話記錄里似乎有十幾個未接來電,來自林南函。
再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幾天前的了。那天他給她那麼多電話沒人接,回去卻發現她偷偷跑了,應該很生氣吧?
之後,他再也沒聯繫過她,整個人就像突然又從蘇知音的世界裡消失了。
如果現在是早上,她該會以為他回來的這段時間是個夢境吧!
就讓一切回到正軌吧!反正這兩年來,沒有他自己不也過的好好的。畢竟除了自己,沒有誰是永遠陪著誰的。
哎!不理就不理吧!嘴上這麼說,臉上的失落卻是表露無遺。
以至於,匆匆忙忙趕到的張向陽,看到她這麼失望的表情,還以為是自己讓她等太久了,一開口就是跟她道歉。
「師妹,不好意思啊,我來的有點遲了!」生怕惹了蘇知音不高興,顧不上喘口氣,他就開始動手搬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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