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音聽著旁邊在沒有人旁人指指點點了,她才終於敢把頭伸出來。
「哎,林南函,你怎麼會來學校找我?」
「地震了,我怕你來不及跑出去,所以就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那時候一聽廣播說是我的家人,我都激動死了,還以為是我爸回來找我了呢!」蘇知音隨意的開口。
林南函很少聽她提起自己的家人,突然聽她這麼說一時還有點蒙,可是下一秒他卻突然反應過來了:「你爸爸?他不是外出了嗎?怎麼,我來找你你就不激動了?」
「哎呀,不是,你不說家人嘛,所以我就想著是我爸媽,可是我媽住的地方里的遠,根本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趕到,所以我就以為是我爸突然回來了!」
「嗯,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給你帶來麻煩。」林南函似乎並沒有打算跟她解釋太多,輕輕把她放在了車上,開了車燈就要檢查她腳上的傷口。
蘇知音這才覺得有點不妥,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現在不僅衣不蔽體,腳上連雙拖鞋都沒穿,髒兮兮的。她趕緊把腳往後縮。
「哎,林南函,我的腳沒事,只是逃跑的時候不知道是怎麼受傷了,可能是被人踩到了吧,受了一點小傷。不過還好,你今天能來找我,我還是很高興的!」
「嗯,別動,我看看!」林南函嘴裡答應著,手卻沒閒著,慢慢把她腳上纏著的那個又長又臭的「裹腳布」解開,翻看她腳掌上的傷勢。
傷口不深,卻是很長的一道口子,流了很多血,不過好在傷口已經結痂了,就是不知道這樣隨便包紮會不會導致傷口細菌感染。
怎麼林南函才回來沒多久,自己就已經受傷兩次了,而且兩次都是傷在了腳上,蘇知音簡直要淚奔了,林南函怎麼一回來就跟她的腳槓上了!
看她傷的並不嚴重,只需回去用碘酒消毒便可,林南函這才放過了她,繫上了安全帶就要開車,突然卻想到了什麼。
「晚上在你們寢室樓下,那個女生不是你室友嘛?我聽說你們關係很好,剛剛怎麼都沒看到她,你腳受傷了怎麼也不讓她扶著你,你這麼遠走過來,要是傷的更嚴重可怎麼辦!」
其實,林南函只是想起來隨口一問,可是他這一問卻是猶如往蘇知音還沒癒合的傷口上撒了一戴火鍋紅油,辣的她眼淚都下來了。
林南函不知道自己隨口一問竟讓蘇知音再次哭了,他一時嚇得差點把車開到了花壇里去了。
「音音,你怎麼又哭了,你不想我問,我就不問了,你別哭了好嗎?」
蘇知音這一晚上,既傷身又傷心,現在還被人火上澆油,這下子一哭就剎不住閘了,越哭還越覺得委屈,越覺得委屈也就哭得越大聲。
誰能想到,幾個時辰之前還跟自己勾肩搭背,姐妹相稱的室友,下一秒卻連叫也沒叫她一聲就自己逃跑了。要是還有餘震的話,那是不是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死在了那個曾經被她視為「家」的地方?
蘇知音哭了好久,漸漸停了下來,她突然轉過頭對著林南函問道:「林南函,你知道被人拋棄的滋味嘛?」
她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所以她剛剛哭得那麼凶,是在怪他沒及時來救她,還是說室友拋棄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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