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謙已經找到了開啟入口的方法,卻並不著急去尋找,而是繼續盯著眼前的影像,期望能從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驀地,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取出了自己的手機。
看上上面兩格的信號,不禁挑眉。
他終於知道毛毛是如何將求救簡訊發出來的了。
想來打雷後,此地的磁場發生神秘的變化,使得手機信號得到了增強,這才發出的簡訊嗎?
不過這種現場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緊接著手機右上角就重新出現了紅叉。
而這時,他面前的幻象也漸漸消散,周圍又恢復了一片寂靜荒涼。
他想了想,就走到了之前大漢所在的位置。
儘管,影像中的石頭凋像已經化成滿地的碎石,但他完全有把握找出裡面隱藏的機關,將入口打開。
而且因為毛毛那群人的失蹤,他完全不擔心機關會因為年頭太長而失效。
憑藉著機關破解的能力,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亂石堆中那唯一還算完整的斷腳處。
原本,腳的下方應該是半人高的石台,因為地面增高,石台已經完全被泥土覆蓋住了。
梅謙也恰巧看到了清理的痕跡,顯然,在不久之前,有人將上面的一層浮土剮蹭乾淨了。
這令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當下就伸出手,一把握住斷腳,學著影像中大漢的模樣,順時針扭動。
機關完全沒有因年代久遠而滯住,比想像中要輕鬆。
就在他扭動斷腳的同時,梅謙靈敏的耳朵聽到了輕微電流聲,緊接著,山石如影像中那般,緩緩地朝後退去。
他快走兩步,果然看見地面出現一條直通黑暗的石頭台階。
危機感便是從中而來,梅謙瞥了眼洞口旁兩條不明材質、古老的滑道以及台階上雜亂的腳印,神色更顯凝重。
不過一個入口,就運用了電動門的原理,還是直接轉化雷電的能量為己用,更誇張的是,還維持這麼多年不壞。
這個世界古人的智慧當真不容小覷。
也足以說明這裡面的兇險程度,只可惜那段影像太短了,不知裡面那些古人在祭祀什麼。
頂點
但事已至此,單從台階上清晰的腳印判斷,毛毛應該就是進了此處,哪還有退回去的道理?
當下不再猶豫,梅謙抬腳便走了下去。
而就在他整個人的身體全部入洞,身後又傳來異響,回頭一看,見那山石竟還是緩緩合攏。
他心頭一動,回身一躍的同時,手中瞬間出現了一根撬棍,直接卡在滑道上。
一陣卡哧卡哧的聲響,山石便被卡住,再不得動。
梅謙才重又朝著地下深處行去。
他現在身處的甬道十分的長,走到入口的光照完全消失,延伸在腳下的依舊是不規整的台階。
而隨著越來越深入,周圍的空氣也越發的潮濕陰冷。
梅謙小心地探索著,連腳步聲都儘量收斂了,就是為了保持安靜,方便他仔細傾聽。
可惜並未尋找到期望中的人類活動聲音,只偶爾有滴水的動靜在甬道中迴響。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終於不再是向下的階梯,反而變得格外平坦。
只是前方毫無變化,所看到的,依舊是一條彷若永遠望不到盡頭的甬道。
其實,在梅謙獨自進谷之後,腦子裡就滿是疑問。
營地雖然一片凌亂,他卻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跡。
可能是因為下雨被掩蓋了,亦或者,五個人是主動離開的?
當時這些人又是個什麼狀態?
難道如之前失蹤的人、或者說如護林員老錢那樣失去了神智嗎?
但毛毛還能發出來簡訊,起碼說明她是清醒的,之後呢?她也被影響了?
毛毛他們為什麼要來這裡,還要在山谷里露營。
如果只是他們自己便罷了,明明跟隨著一個本地的嚮導,外人不知石人溝的傳說,本地人不清楚嗎?偏要挑陰雨天住在山谷里,不怕成為祭品?
還是,毛毛等四個遊客是祭品,而那個嚮導,就是祭祀的人?
不過,這一切疑問,要等找到他們,才能揭曉答桉了。
梅謙當即收斂心神,用心聆聽。
可走著走著,他突然發現了異樣,勐地蹲下了身子,細細查看起來。
甚至為了看得更清楚,他還點亮了手機照向地面。
原來在凌亂的腳步中,他明顯看到了一條拖拽掙扎的痕跡,儘管斷斷續續,卻一直延伸到了甬道的最深處。
隨即,他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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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了?師父,為啥銬著我啊?」
李晨迷迷湖湖地睜眼,準備坐起來,可他的雙手背在身後,竟然無法活動,一下子懵了。
「你不記得自己做什麼了?」張宇聽到徒弟的喊叫,忙湊了過來,先仔細打量一番,確認李晨神志清醒後,才取出鑰匙開鎖。
束縛被解開,李晨忙活動起手腕,可聽到張宇的話,更迷湖了:「我能做什麼?咱們不是一直在等梅謙的信號嗎?」說罷才發現,此時身處的位置竟然不是山谷外圍,反而離得挺遠。
「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張宇又追問。
「沒有,只是覺得腦袋有點沉。」李晨依舊搖頭。
張宇陷入了沉思,而寧馳則將之前失去理智的事毫無保留地講述出來。
「我?」李晨有些不敢置信,可剛醒來發生的一切又讓他不得不信。突然想起護林員的話,臉上不禁露出驚恐的情緒:「老錢說的沒錯,這個石人溝實在太邪門了。」
「我有些明白了。」心頭電轉的張宇聽到徒弟的話,一下子有了頭緒:「毛毛他們的失蹤,絕對不簡單。起碼,他們找的那個嚮導很有問題。」
寧馳想了想,也點頭:「確實,作為本地人,不可能不知道石人溝邪門,他還把遊客往這裡帶。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
「普通人在這裡,一旦遇到打雷,就會失去神智。而且,剛才李晨分明要將我帶進去。」張宇一拍手掌,卻是沒有直接回答寧馳的問題,反而繼續分析:「可毛毛不同啊,她還能發出求救簡訊,依然失蹤了。」說到這裡,他神情變得無比焦急:「不好,梅謙可能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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