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見底的小溪岸邊,一根根天蓬草鬱鬱蔥蔥。
歷經千辛萬苦,百般討好,足足一個時辰之後,炬總算是露出了難得的笑容。這讓天蓬鬆了一口氣,一時間,有了再也不讓炬生氣的想法。
「天蓬哥哥,我之前的那個想法,你現在答應嗎?」炬看向天蓬,一如既往地問道。
「這……」一時間,天蓬有些為難。如果要他答應,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個法子太過極端,一不小心就會毀了炬的一生。如果他直接說不答應,那麼炬又要生氣了。也不知道他還需要勸慰多久,炬才會消氣。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明明是大熱天,天蓬卻覺得自己的背後,隱隱約約有些發涼。
看著天蓬臉上的猶豫,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炬哪裡還不明白,天蓬的具體意思。
眨了眨眼睛,炬低下頭來,有些不滿的說道。「既然你不同意我的想法,那就算了吧!」
「炬,你想通了呀!」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天蓬的眼中閃現了亮光。他看向炬,欣喜的大聲說道。
炬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說道。「我想明白了,你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好,我不應該對你生氣的。而且,我的那個想法,的確有些危險。我要再想一想,問一下有經驗的人,再重新制定一份完美的計劃。」
「你想明白了就好,想明白了就好。」天蓬興高采烈的說道,眼中滿是欣慰。「炬,只要你高興,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傷害到你自己。」
「嗯!」炬點了點頭,胖嘟嘟的小臉頰有些發紅。他覺得,自己真的有些過分。長著天蓬對他的寵溺,完全肆無忌憚。還好,天蓬有些理智,沒有跟著他發瘋。否則的話,現在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事情告一段落,炬也沒有再和天蓬討論如何讓自己自由自在地在藍天之下飛翔的事情。只是站在水裡,一搭一搭的和天蓬,金角和銀角說著話。
第二天,金角單獨一個人找到炬,拉著他朝一個方向走去。
「這不是去小溪那邊的路,你要帶我去哪裡呀?」炬不解地問道,看向金角的目光中滿是疑惑。
金角撇了撇嘴,十分不屑的說道。「你管那麼多幹什麼?跟我走就是了。」
炬大為不滿,猛得拉開金角的手,後退了好幾步。「你什麼話都不說,就讓我跟你走。你不覺得,這樣太草率了嗎?」
金角轉過頭來,瞪了炬好幾眼。
炬不甘示弱,立刻瞪了回去。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火花四濺,電流閃爍。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抓了抓腦袋上的頭髮,金角有些煩惱的說道。「炬,現在還不是說話的時候,你跟我走就是了。」
炬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相信金角。「要去哪裡就速度點,我還趕時間呢!」
「我知道你要趕著去見天蓬大人,沒事,用不著多長時間的。」金角撇了撇嘴,一臉淡定的說道。
跟著金角繼續往前走去,炬一臉疑惑的看著周圍陌生的景色,不由得開口問道。「金角,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來這裡,到底是要幹什麼呀?」
「別問那麼多,再走一點時間,就要到地方了。」金角拉著炬的手,有些慌慌張張的趕路。
大概又走了一盞茶的時間,遠遠的,炬看見前面的小山坡上,站著一個人。那個人影,他十分眼熟,不就是他們所有孩子的母親——烈山部落的首領,炎帝陛下嗎?
目瞪口呆的看著前面的母親,炬轉過頭來,對著金角,笑著說道。「原來,你是帶我來找母親的呀!金角,謝謝你。」
「一點小事,有什麼好謝的。」話雖然說得平淡,但是金角臉上的笑容和得意,怎麼也擋不住。「我們是相交已久的好兄弟,我不幫你,誰還能幫你。」
炬聞言,輕聲笑了起來。他撲到金角的身上,毫不猶豫的獻出了幾個吻。
扒開炬,金角嫌棄的摸了摸臉上的口水,埋怨的說道。「趕快離我遠點,一臉的口水,髒死了。」
沒有在意金角說的話,炬又糊了金角一臉的口水。看著金角雖然一臉嫌棄,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高興。他的心裡,同樣是高興極了。
這就是好兄弟,雖然平時打打鬧鬧,撕逼撕的不可開交。但是,在關鍵時刻,還是很靠得住的。
「炬,有什麼事情要找母親,那就快去吧!我在這邊等你,你要趕快過來哦!」金角咳嗽了一聲,掩飾住臉上的得意洋洋,然後他說道。
炬點了點頭,道:「放心,我馬上就會回來的。」
都看到自己想要見的人了,炬也不著急,邁著自己的小短腿,撲哧撲哧的往前走。
離炎帝陛下越來越近,炬又感覺到了那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他十分懷疑,這烈山部落的首領,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不然的話,這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又怎麼解釋呢?
炎帝陛下伊祁軌和往常一樣,站在日之精華匯聚的地方,安靜的修行。
這個地方一向是禁地,禁止其他人踏足。這並不是炎帝陛下下的命令,而是所有的人默契的不來這裡,以免打擾到炎帝陛下的修行。
久而久之,除非是遇到了某些特大的事情。否則,就不會有人來到這裡。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禍兮旦福。凡事,都有例外。而就在今天,兩個小孩子闖入了炎帝陛下修行的地方。
因為所有人都懂的分寸,沒有人會冒著天下之大不韙來打擾炎帝陛下。因此,這個地方也沒有個人來看守。以至於現在,被兩個小孩子鑽了空子。
不過,以炎帝陛下的能力,也用不著人來守護她。她是整個烈山部落之中,最神通廣大的人。
或許是察覺到了異樣,炎帝陛下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隨時掃過不遠處,正在艱難跋涉的小孩子。再看了看,離這有幾千米的大樹下,正在玩泥巴的小孩子。突兀的,她笑了。
部落中的小孩子,是整個部落的寶貝。他們天真可愛,他們善良活潑,他們總是能得到,大人的原諒。
活動了一下身體,炎帝陛下背起手,走到了不遠處的炬的身邊,問道:「炬,你來到這裡幹什麼?」
炬抬起頭來,目不轉睛看著炎帝陛下,笑著說道:「母親,我是來找你的。」
「哦!」炎帝陛下眨了一下眼睛,有些驚奇的問道:「你此番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嗯!」炬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一片天真可愛。「母親,我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情想要來問你。」
炎帝陛下聞言,蹲了下來,笑著問道:「你有什麼事情要問,說吧!只要是母親知道的,一定會告訴你的。」
隨著炎帝陛下的動作,炬的目光逐漸下移。一直抬頭望著天看人,脖子十分的不舒服。
聽到炎帝陛下的問話,炬微笑著,甜甜的問道:「母親,如果我想要快速的掌握飛行。有什麼辦法,可以做到嗎?」
「現在,你還不能夠飛行嗎?」炎帝陛下皺了皺眉頭,不可置信的問道。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炬總覺得有些心虛,他羞愧地低下了頭,聲音如蚊子。「對不起,母親。這些日子以來,我很努力的。但是,飛不了多高,就會掉到地面上來。」
聞言,炎帝陛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伸出手,摸了摸炬的頭。在炬看不見的地方,金色的光芒閃現,沒入了他的身體中。
感受著金光傳達給她的消息,炎帝陛下有些苦惱。怪不得她能在野外,平白地撿到一個擁有她血脈的人。原來,這個小傢伙的血脈,根本就不純淨。
放開自己的手,炎帝陛下看著炬,問道:「你除了想要學會如何在藍天下飛翔,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這是天下掉餡餅了嗎?炬炯炯有神地想。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是這樣一個大方的人。不過,他並不是什麼貪得無厭的人。現一階段,能夠自由自在的飛翔,就可以了。於是,他搖了搖頭。
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炎帝陛下繼續說道:「那我換一個說法,你想要能夠飛行?到底是為了什麼?」
乍然聽到這個問題,炬的神色有些僵硬。幾秒鐘後,他神色堅定地看向炎帝陛下,斬釘截鐵的說道:「母親,我想要變強,比誰都要強。現在的我,實在是太弱小了。」
聞言,炎帝陛下哈哈大笑起來。她摸了摸炬的頭,欣慰的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謝謝母親,母親最好了。」炬得眼睛亮了起來,微笑著投入了炎帝陛下的懷抱,可勁兒的撒嬌。
抱著炬,炎帝陛下神情嚴肅地說道:「我是能給你一個機會,但是,這個機會還要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放心吧,母親,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炬鬥志昂揚,自信滿滿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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