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暉大人一陣沉默,什麼回答也沒有。但是,沉默,何嘗又不是一種默認呢?
不敢看向炎炬,霧暉大人有些心虛的說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不管你現在在幹什麼,都先放一放,多接一些任務再說。」
炎炬聞言,一臉淡然的搖了搖頭,說道:「霧暉大人,我並不是推委,這些日子以來,我真的很忙。」
「你忙著幹什麼呀?」霧暉大人不解地問道,滿臉疑惑,滿腹疑團。
炎炬微笑,淡定自若的說道:「最近這些日子以來,我都在修行法術。如果日後遇到了什麼妖獸,空有一身法力,又有什麼用呢?」
聽到炎炬這樣說話,霧暉大人無力的嘆了一口氣。其他人說的沒有錯,炎炬這個孩子有野心,有抱負,志向高遠,不該在這個地方,浪費了他的一身天賦,磨去了他的一身傲骨。
這個孩子,他絕對不甘心,一生一世就在衍麻部消磨掉。停靠在港灣的船,終究還會揚帆起航,前往更遙遠的地方。
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霧暉大人神色疲憊的說道:「接下來的日子,你跟我學習一段時間。明年年初的時候,我送你到其他的部族去。你現在還小,多學一些,多看一看,對你很有好處。」
炎炬心中興奮,高興的都快要叫出來了。霧暉大人作為衍麻部的族長,自然有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傳。看樣子,霧暉大人是要在他離開之前,將這些秘傳傳給他了。
不可否認,這可是最好的離別禮物。
暗地裡的表情如同波濤駭浪,炎炬表面上卻是波瀾不驚。他看似驚訝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前輩,確實沒有拒絕這個提議。「是,霧暉大人,炎炬明白了。」
事實上,炎炬想要離開衍麻部,到其他的部族去,並不是沒有辦法。他仔細地閱讀了烈山部落的規章制度,巧妙地找到了幾個可以鑽空子的地方。只要他想,就能夠馬上離開。
但是,為了一份滿意的離別禮物,炎炬選擇了留下來。
瞧,這一份禮物,不就到手了嗎?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霧暉大人除了教導炎炬新的知識之外,還逼迫著他接任務。似乎想要在這短短的幾個月內,將他曾經偷懶的時間全部補回來。更甚者,想要他改變主意,留在衍麻部。
為烈山部落做貢獻,炎炬從來都沒有排斥的意思。對於霧暉大人的苦心,他就當做沒有看見,一心一意的開始接任務。順便在這個過程中,鍛煉自己學習到的新知識。
在一位導師的手下學習,得到的東西都歸導師所有。炎炬非常感謝這條潛規則,因為他因為這條潛規則,才能這麼明目張胆的當一個睜眼瞎。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眨眼間的時間,新年到來了。一個月後的某一天,霧暉大人再一次的詢問炎炬,是否願意留下來。
炎炬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霧暉大人,您知道的,我志不在此。」
霧暉大人沉默,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新年過後的第36天,就是炎炬離開的日子。早幾天前,霧暉大人就跟他說過了。因此,他早就有了準備。
衍麻部還好,誰都知道炎炬是天衣的製作者。他正大光明的穿著一身黑色的天衣,沒有任何問題。最多有人覺得好奇,多看幾眼。
但是,如果炎炬去了其他的部族,還穿的那一套飄渺如雲煙的天衣,那不就是鶴立雞群那麼簡單了。他和其他人站在一起,保證,別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天衣這般寶貴的東西,整個烈山部落,能有多少呢?
因為炎炬要和這一年的小菜鳥,分配到其他的部族去。因此,他表面上穿得很普通。
一條白色的麻布裹在身上,纏繞著成為了一件麻衣。看著,和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兩樣。至於灰色的麻布,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穿了。除了那些沒有時間購買白色麻布的人,其他的練氣士差不多都是穿的白色麻布裹成的麻衣。
別看炎炬表面上和那些小菜鳥沒有什麼兩樣,其實內地里卻是大有乾坤。
霧暉大人的秘傳並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至少在炎炬看來,就是這樣。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那都是想都想不到的。
長褲,襪子,鞋子,之類的這些東西。雖然炎炬知道有這些物品的存在,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他上一世學習的,又不是服裝設計師之類的專業。在沒有準確的製作方法之前,他又能怎麼知道,該怎麼將褲子,襪子,鞋子之類的東西製作出來呢?
還好,霧暉大人將這些本事都交給了炎炬,讓他能夠親手將這些東西做出來。
恐怕誰也想不到,在炎炬那一件白色的麻布之下,還有著好幾層衣裳。內衣中衣,件件不缺。和往日不同,腿上還套了幾條褲子。柔軟細膩的布匹貼在肌膚上,十分的舒適。
炎炬被裹在身上的白色麻布遮住的一雙腳上,穿著白色的襪子。然後,一雙腳套在了精美華麗的碧玉鞋中。那雙玉鞋,一左一右寫著兩個大字——123言情。
十幾年的原始社會生活,讓炎炬已經習慣了只穿著一件麻布包裹而成的麻衣。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執意穿上幾條褲子。因為,現在和小時候不同,要是和人家打打鬧鬧起來,走光了怎麼辦?
在這個原始社會中,無論是誰,他們的生活都非常開放。別說走光了,就算是赤身的,也沒有人會說什麼。對於他們而言,繁衍生息,就是烈山部落的大事。
不過,炎炬到底是在文明社會生活了幾十年,他心裡還是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
靜悄悄的來到圖加大人的身後,炎炬和她利用神識傳音打了一個招呼,就靜靜的看著一個接著一個地大人將那些小菜鳥帶走。
還沒有離開的小菜鳥們好奇的看了一眼炎炬,到底是強忍著心中的疑惑,沒有問出來。
隨著一個接著一個的小菜鳥離去,不一會兒的時間,這裡就只剩下炎炬和圖加大人兩個人。
轉過身來,圖加大人看著面前的炎炬,無奈的嘆口氣。她皺著眉頭,強忍著心中的不舍,語氣沉重的說道:「兜兜轉轉十幾年,你還是要離開了。」
炎炬笑了笑,風輕雲淡的說道:「我一直想要得到的,就是烈山部落的首領之位。因此,我是永遠也不可能停留在一個地方。我會一直往前走,直到達成我的目標。
我知道,大人將我留在衍麻部,是為了我好。但是,我不會甘於平凡,即使前路有危險,我也想爭一爭。」
圖加大人心中更是無奈,她搖了搖頭,拍了拍炎炬的肩膀,鼓勵般的說道:「炎炬,你好好努力,或許終有一天,你會成為烈山部落的首領。」
「承您吉言,我會的。」炎炬一臉自信,胸有成竹的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彪形大漢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進來。他的肌肉鼓起,隔著一層麻衣,還能感受到那種厚實感。
大概是因為修行的原因,練氣士向來看起來十分年輕。即使是1000多歲的人,也如同年輕人一般。有些非常厲害的煉器師,就算是你看他的眼睛,也看不出他的年齡來。
眼神滄桑,你可以認為這個人的年齡很大。但是眼神如同赤子般純潔無垢,你能還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小的孩子嗎?
所以,在這一個時代,遇見的練氣士。無論別人長得怎麼樣,表現的又是如何?只要他不說,你就猜不透他的真實年紀。
彪形大漢看了一眼圖加大人,又看了一眼圖加大人身後的炎炬,滿臉疑惑的問道:「圖加,這就是你塞給我們衍石部的人嗎?」
「甼,沒錯,就是他。他叫炎炬,是我們衍麻部最有天賦的人。我把他交給你們帶,我放心。」圖加大人微笑著說道,眼中滿是笑意。
看看炎炬的小身板,甼有些猶豫地搖了搖頭,不滿的說道:「圖加,我們衍石部的人需要有足夠的力氣。你看他那個樣子,就像是一個弱雞,能搬得動石頭嗎?」
被稱之為弱雞的炎炬,╮( ̄▽ ̄」)╭
圖加大人滿頭黑線,一臉無語的說道:「甼,人不可貌相,你又怎麼知道,他連石頭都搬不起來呢?」
甼抓了抓腦袋,從自己的空間裡搬出一塊小山一樣的石頭,落在了地上,揚起陣陣灰塵。他哈哈一笑,興高采烈的說道:「你叫炎炬是吧!只要你能把這塊石頭搬起來,那麼我就帶你走。接下來的五年時間裡,你就是我們衍石部的人了。」
炎炬抽了抽嘴角,面無表情地上前幾步。他打量了一下面前小山般的石頭,沒有找到什麼下手的地方。於是,他握手成爪,一爪子插了進去。然後,他抓著那塊石頭,慢慢地向上舉起。自始至終,他都是一幅舉重若輕的模樣,一臉風輕雲淡的表情。
對於炎炬這樣的表現,甼和圖加兩位大人都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
圖加大人心中明白炎炬的天賦,如果連這一點小事都辦不到的話,那他就不是他了。
至於甼,他拿出這一塊小山般的石頭,本質上是為的考驗未來的學徒。因此,他自然不會出多難的題。
無論炎炬能不能將這一塊小山般的石頭舉起來,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任何驚訝的地方。
「你小子的力量不錯呀!很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衍石部的人了。」甼笑眯眯的說道,來到炎炬的面前,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甼的力道很大,如果站在這裡的是普通人,早就被他拍成肉餅了。就算是一般的鍊氣士,也會被他拍的一個踉蹌。可惜,站在這裡的是炎炬。自始至終,他的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甚至,連身體都沒有顫動一下。
「炎炬,看樣子,你小子的身體不錯呀!」甼又連續的拍了好幾下,讚賞一般的說道:「看看你這身體結實的,還真是不賴。大男人,就該是你這個樣子。」
甼對於炎炬,還是很滿意的。身體結實,力氣越大,除了看起來很弱雞之外,沒有任何缺點。
放下自己厚實的手掌,看甼向圖加大人,傻乎乎的笑著說道:「圖加,你的眼光還真好,這個小傢伙,還蠻不錯的。」
「哈哈哈,你喜歡就好。他的天賦很好,你可要盡心地教導他。不要像二十多年前一樣,耽誤了人家。」圖加大人眉開眼笑,樂不可知的說道。
提起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個人,甼得表情有些難看,憤憤不平的說道:「那個小子嬌弱的很,連吃點苦都吃不下。不就是開山搬運石頭嗎?值得他在那裡大呼小叫的嗎?如果這個叫炎炬的小子,和那個人一樣嬌弱,我也不會教導他什麼真本事。」
圖加大人聞言,鬆了一口氣。她莞爾一笑,眉飛色舞的說道:「你可不要小看他,他可不是什麼嬌弱的人。他為了學習織布,一直日夜不輟地練習,從未停歇過。你說,這樣的人,會是嬌弱嗎?我相信,他一定會學到你所有的東西。」
甼聞言,表情也高興得起來,他哈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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