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樓傳奇 第14章柳青衣自尋死路鬼盜劉三現真身

    鳳舞和司馬昱一路尾隨著柳青衣，那柳青衣似乎還沒有喝夠，在路邊又隨意找了個酒肆又點了酒，只一個人悶聲喝著，不似平時的逍遙，喝得極快也極猛，時不時被烈酒嗆的咳嗽。

    鳳舞二人遠遠地看著，並沒出手，看了半天，鳳舞突然嘆了口氣：「呆子，你信不信，僱主絕對是個女人，還是個對於柳青衣來說很重要的女人。」

    司馬昱驚訝於鳳舞的直覺，想了一會才開口：「二十年前，柳青衣，謝雨瑤……」然後就不再說話。

    」謝雨瑤啊，難怪……「輕嘆了口氣，鳳舞直直的往柳青衣的方向走去，司馬昱並未上前，他武功不行，能幫的只有迷仙引，如今遠遠的躲開才是正途，不然一會真的打起來，他會成為鳳舞的累贅。

    柳青衣眼角瞄到那個少女，卻沒有動，仍只是喝著自己的酒，等到少女走進以後，才放下自己的酒壺，拍了拍旁邊剩下的凳子：」來，坐。「

    鳳舞依言坐下，卻不知怎麼開口。

    柳青衣長吐了一口氣：」我第一次見你們就知道有些事情終究是躲不過去的。「然後又喝了一口酒，斷斷續續的說著。

    」江湖人說我軟劍客並不只是為了我手中的軟劍，當年，當年的確是我對不起她的，我自詡正義，看著她被抓，看著她被侮辱，看著她跳崖……「

    」有些時候我總想如果當年我勇敢一點，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如果……「柳青衣卻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笑的眼中帶淚。

    鳳舞只是低著頭沒有說話。

    」後來，我聽人說，她沒死，我便滿江湖的找，我想她是恨死我的，所以不會讓我找到，我知道的，她的脾氣就是這樣的，有多愛就有多恨。「

    」滿江湖都說她是魔女，可是我心裡她只是當年楊家村我見的最美的小姑娘，她說過我若負了她，便要了我的心，這麼多年，我一直在等，在等……「

    柳青衣摔了手中的酒壺，這才抹了一把臉看著面前的少女：」我當年遇見她的時候，她也像你這般大。「

    鳳舞眼神閃動之間，卻是沒注意柳青衣的動作，那把軟劍已經在手，直直向少女刺去，遠處的司馬昱看了還未來得及動作，那劍已被一枚暗釘打落，鳳舞才回過神來，眼睛一咪，手中的短劍已刺向柳青衣的胸口，唯有一把劍柄留在其外。

    柳青衣這才苦笑著跌坐在地上，周圍的人早就被嚇跑了，柳青衣艱難的拿起地上的軟劍，將劍柄遞給鳳舞：」你和她當年一樣的心軟……，她既然要我命……那便給她，還有，還有這把劍，謝謝你。「說完迷仙引的作用和短劍上淬的劇毒一起發作，柳青衣還未說得更多已軟軟的癱倒在地。

    鳳舞看著手裡的劍，眼淚就流了下來，嘴唇微動之間：」人人都說你是軟劍客，你不是……「看見剛才被柳青衣沒有摔破的酒壺，自己就撿了起來咕咕的往下喝，然後也摔了酒壺，就拿著劍往無人的路走去。

    司馬昱看著，本想上前，卻是停了腳步，只是上前收了柳青衣的屍首，躲在不遠處的赤冥幾人也才現身，幾人拉出早就準備好的馬車，把柳青衣的屍體放好，拿草墊遮住也就朝著鳳舞的方向前進。

    鳳舞聽著身後的馬蹄聲沒有回頭，只是心中始終有一團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梗在胸口，此時也停了腳步，在路邊停下。

    馬車到了鳳舞的位置，幾人都下車來，看著鳳舞，卻都不說話。

    過了半響，鳳舞悠悠的嘆了一口氣：」我沒事，我只是，只是有點不舒服。「過去她不是沒殺過人，可是她殺的都是該殺的人，如今的柳青衣……她卻難過了，或許從始至終，鳳舞一直都是那個保護瘸腿小兔子的小女孩，只是壓抑的太久了，所以現在所有的難受一起在心中沉浮才沒有忍住。

    司馬昱還像小時候一樣牽了她的手，輕輕握了握：」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聽著面前的人說著小時候一樣的話，又看著其他幾人，放佛就好像那個小時候的夜晚，鳳舞一笑就軟軟的倒下，司馬昱彎身將她抱起，然後輕輕走向馬車，放佛怕驚了暈睡的少女。

    等司馬昱，鳳舞，孤歡都進了馬車之後，暗夜，未央，赤冥三人才坐在馬車外的駕駛位上，只是一路趕車。

    赤冥仍在玩蛇，漫不經心的說道：」不輕鬆啊。「

    暗夜未央只是嗯了一聲，他兩其實身上也有傷，只是夜深看不清楚，也是赤冥坐的距離近了才發現，而且二人傷也不輕，可是這么半天都沒有吱聲，果然是兩個悶油瓶。

    赤冥對著這樣的兩人也是沒了脾氣：」怎麼弄得啊。「回到聽雨樓這麼一路，和兩個都不愛說話的人在一起，他雖然不喜呱噪，但是更討厭沉默啊。

    未央和暗夜對視了一眼，未央才開口說道：」我們進去的時候……「

    二人拿了一盞油燈這才慢慢往下走，越往下越黑，油燈所能照到的範圍太小，所以有些危險兩人也是靠著直覺將將躲過去的。

    來到第三層的時候，兩邊還有月光石照亮，兩人尋找一番之後依舊毫無所獲，反而因為觸動了機關導致兩人直接從第三層跌落下去，油燈已經滾落到不知什麼地方，兩人也不敢出聲，因為在未知的情況下，沉默才是最好的選擇。

    兩人也趁適應黑暗的時間儘快休息和調養，等了半響才開始慢慢站起，閉上眼睛，把精力集中在周圍的聲響活動中，只是什麼聲音都沒有。

    比起一個人來說，兩個人在一起還有出去的辦法，於是兩人才開始小聲的交流，只是怎麼也不知道怎麼找尋出路。

    」嘎嘎，好像又有人來陪我了，哈哈。「一個蒼老的嘶啞的聲音響起，二人循聲辨位，同時定睛於一處地方。

    那人放佛感受到了兩人的目光，這才笑著說：「嘎嘎，不錯，這麼快就找到我了。」隨著那人的聲音逐漸靠近，兩人已做了最好的攻擊準備。

    那人原先也是模糊的一團，直到逐漸靠近，才發現那是一個沒有雙腿靠著匍匐的人，兩人從小就鍛煉夜視能力，還有特殊的藥水浸泡，所以夜晚視物雖然沒有像白日清楚，卻也能看個大概。

    那人似乎已經習慣這樣的爬行，爬的極快，一會就到了兩人的腳下，抬起頭的時候，兩人一驚，快手劉三，來人竟然是江湖傳說隱居在江南白家的鬼盜：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