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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肆注視她的神情,見她恢復平時的文靜柔和,只當她剛剛是一時興起,「嗯,送你回去。」
「我要回景荔花園。」
「好。」
一上車她就困的閉上眼,男人睨著她側臉,吩咐桂雷把空調熱風開大了一些。
車子停在景荔花園時她好像清醒些了,祁肆送她到門口,她淺笑嫣然,「晚安。」
凝視她兩秒,男人替她捋了捋耳邊碎發,字音沉緩,「今晚的事不要想太多,你現在談這個還太早,好好睡一覺,別的以後再說。」
「嗯,好。」
「明天來鯨盛嗎?」
「明天有工作,後天吧。」
「好。」他睨著她,「晚安。」
男人轉身走了幾步,她叫住他。
祁肆回頭,「怎麼了?」
走到他身前,徐清蟬彎眸,嗓音很輕,「可以,抱抱我嗎?」
沒有遲疑,他張開雙手,將人摟進懷裡。
他懷裡的味道一如既往令人沉溺,徐清蟬抱著男人堅實的腰身,貪戀地吸著他的味道,臉往他襯衫鑽。
許久後,祁肆出聲,「睡著了?」
徐清蟬斂去眼底情緒,放開他,「晚安,路上小心。」
回了房間,拉開窗簾往樓下一看,邁巴赫亮著尾燈慢慢消失在墨色里。
半晌,直至再也看不到一點關於他的痕跡,她才回神。
一聲不響收拾東西,脫下禮服整理好放進盒子,桌邊另一個精緻的盒子裡躺著塊手錶,凝視片刻,她拿過一張便簽紙寫字,寫完貼在盒子上。
梳妝櫃裡一整套漂亮的翡翠飾品耀眼奪目,凝視片刻,只取了翡翠鐲子。
收拾好一切,進浴室卸妝洗漱。
花灑里溫熱的水柱源源不斷往下灑,她站在水流里,用力仰著頭,沒能阻止眼眶裡滑出的液體。
喉頭髮澀發疼,徐清蟬沒管,往身上塗著泡泡。
某一刻,她忽然頓住。
鼻息間全是沐浴露的香氛,氣味冗雜充盈整個鼻腔,再也聞不到一點點關於他的清冽香。
就連最後那個擁抱剩下的一絲氣味都被她洗去,再也找不回來。
那一瞬間好像有什麼東西洶湧地朝她湧來,告訴她,遠了。
他已經遠去了。
徐清蟬扶著腦門,虛弱地癱坐下來,顫著肩膀,終於在氤氳水汽里哭出聲來。
此一去,凶多吉少。
要是祁肆想她怎麼辦?
不,他不會想她。
他拒絕了她的求婚,他沒想過和她的以後。
只是把她當眼前一時的陪伴。
他的眼裡只有溫和,沒有愛。
她走了,以後還會有另外的女朋友。
他記不住徐清蟬,也想不起洛煙。
—
桂雷敏銳地察覺到後座的肆爺過於深沉的情緒,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祁肆回想到徐清蟬今晚的一系列表現,總覺得哪裡說不上來。
分別時要抱他,當時廊道燈光昏暗,她低著頭沒能看清她眸底,說晚安時的笑容也……
不知是不是多想,帶著些落寞。
是因為她說結婚的事他沒答應?
在此之前他確實從沒考慮過那麼遠的方面,婚姻從來不是他人生的必需品,而跟她交往也不過短短兩周,她忽然的提議確實讓人猝不及防。
在他的認知里,婚姻是深謀遠慮,神聖不能草率的東西。
總得有個時間和過程,戀愛交往,確定心意,求婚,訂婚,再到婚姻殿堂。
祁肆捏了捏鼻樑,開始試想。
結婚麼?
如果是她,好像也可以,並不會讓他覺得有負擔。
明天等她清醒了再問問她的意思,究竟是一時腦熱的衝動,還是真的願意。
翌日清晨,他去上班時給徐清蟬發了個早安,她沒回復。
應該還沒起床。
可到下午他都下班了還是不見回復,她昨晚說今天有工作,可能忙了一天。
經過景荔花園時見六樓房間漆黑一片,想了想,他下車上樓。
在門外等了很久,又打了電話,沒接。
晚上九點,祁肆微不可察地蹙眉。
這個點還不回來?
打電話從沈毓南那邊要到她經紀人的號碼,接通後對面的女人微詫,「清蟬今天沒來公司啊,她請假了。」
「請假?」
「嗯,她請了三個月的長假。你是她什麼人?」
祁肆長指捏著手機,嗓音微沉,「三個月?她怎麼了?」
「她沒說,只說是重要的事,不得不請。」
男人呼吸沉沉,「去向呢,她有沒有說要去什麼地方?」
「什麼都沒說,」倪虹嘆氣,「感覺她心事很重,應該是遇到不小的困難了。」
恍惚之間,祁肆想到那天她來景華府給柴犬買了很多的狗糧,像是很久都不去看它,還給他帶了親手做的水果罐頭,晚上在荷塘時眼角依稀的淚光,以及……
昨晚反常的言行。
【跟我結婚嗎?】
她那時笑靨如花的神情浮現在腦海里,細細品讀回想,像是強撐著笑意和從容。
沒得到想要回答時……她眼底閃過的那一絲晦暗。
如夢初醒般,男人猛地回神,給她打電話。
這次冰涼的女聲提示對方已關機。
夜晚下起了雨,桂雷接到指示後領著幾個高壯的漢子撬開了門。
屋內一切都擺放得整整齊齊,門邊的鞋架一雙鞋也沒有。
祁肆走至沙發,桌上放著昨晚她那套禮服,另一個小巧的錦盒上有紙條。
【認識以來,得你很多照顧,我一介白身,沒什麼拿得出手的,這塊表還請你收下。——徐】
打開,裡面是一塊綠寶石錶盤的腕錶,出自頂奢品牌。
買這塊表應當花了她全部家當。
薄唇抿得緊緊,祁肆捏著錶帶,黑眸像潑了墨般深不見底。
調整片刻呼吸,他轉身,聲線沉到極點,「找,發動全城勢力也要給我找到她的下落!」
桂雷頷首,「是。」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肆爺動怒了。
夜裡雨勢越發大了,轟隆雷聲帶著開天闢地般的氣勢劃破天空。
窗子上噼里啪啦敲打著雨水,物業的人發現了這層的異樣,業主的房被撬了。
「喂,你們做什麼呢?!」
他瞪著眼吼出一聲,立馬被門口守著的黑衣人請走。
祁肆看到了送給徐清蟬的翡翠,全都安安靜靜躺在盒裡,只帶走鐲子。
她的冰箱空了,一點食物酒水都沒有,衣物和化妝品一件沒動,都沒帶走。
就連他之前送的高跟鞋和香水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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