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一身熟悉的裝扮,棒球帽配黑框眼鏡,姣好的面容被口罩遮住大半。
正是已經離開的時笙。
「是你?竟然是你?」
女人摘下眼鏡,像是要把眼前人戳出個窟窿。
她滿眼怒火,夾帶著不可置信的震驚,「攀不上沈知悉的高枝,就想來爬阿肆的床,你是什麼東西,憑你也配?」
桑榆覺得自己所有的霉運都堆在了今天,千防萬防沒料到時笙會在下面蹲她。
她揉了揉臉頰,火辣辣地疼,聲音冷清:「你是肆爺女友?」
時笙愣了下。
桑榆看穿她的沉默,嗤笑一聲:「男未婚女未嫁,我為什麼不行?」
說完她指了指周圍角落閃著紅光的攝像,「時笙小姐,我提醒你一下,你現在的人設是墜馬摔斷腿在家療養,你看看你腳步生風,有半點傷殘人士的樣子嗎?」
抬手動作間,腰間的細帶鬆開,露出裡面的白色羊絨毛衣。
時笙完全沒把桑榆的話聽在耳中,她眼底閃過驚駭,死死盯著那件白色毛衣,眼中狠意更甚,「誰允許你穿這件衣服的?賤貨,馬上給我脫下來。」
她被憤怒遮住雙眼,完全忘了身為女明星的儀態。
這件衣服是她送給戚淮肆的情侶款。
她手上那件,因為她穿著拍過幾次機場私服穿搭,已經火出圈。
男款上的圖案做過特別處理,絕不可能認錯。
時笙邊說邊上手扯桑榆身上的衣服,兩人很快扭在一處,動作實在不好看。
她臉上的口罩掉落在地上,露出那張畫了整妝的精緻臉龐
桑榆卻覺得她的樣子陰鷙得有些嚇人,雙眼紅漲,形容癲狂,甚至不像是正常人能表現出的樣子。
她從女人眼中看到的恨意,濃烈又明顯,讓她有些怵。
好在時笙因為常年保持身材,力氣比桑榆小上不少,她沒費多大力氣推開時笙的糾纏,往後連退好幾步。
誰知拉扯間,又讓她看見藏在毛衣底下的曖昧紅痕,她立馬又跟瘋了一樣上前,這次不再是扯桑榆衣服,改成掐她脖子:「小賤人,去死去死。」
她的聲音異常尖厲,像是聲帶被劈了一般。
桑榆是真的感到害怕:「你瘋了嗎?」
最後,是時笙的經紀人蕭紅出面阻止了這場鬧劇。
她從阿爾法保姆車上下來,看到的就是時笙瘋狂要掐死桑榆的一幕,她嚇得腿都在打顫,四下查看監控位置。
好在時笙沒有完全被憤怒迷失心智,兩人所在的角落是監控死角。
她趕忙拉開時笙,用力晃著她的肩胛骨:「笙笙,你冷靜一點。」
時笙聽到蕭紅的聲音,才慢慢冷靜下來,望著桑榆眼神依舊不善,上下起伏的心臟暗示著她剛剛的行為有多瘋狂。
「她勾引阿肆!」時笙像是終於找到靠山一般,大聲呵斥。
「你先上車,我來解決。」
蕭紅情緒淡定,手一揮馬上有助理上前攙著時笙離開。
她神情憤恨,但迫於蕭紅的威壓,不敢再作聲。
時笙走不久,桑榆才長長呼出一口氣。
蕭紅雙手插在深藍色風衣口袋裡,語氣淡淡:「桑小姐,笙笙情緒失控,我想你應該能理解。」
「理解什麼?理解她剛剛想動手掐死我?」
蕭紅神色出現一絲異樣,很快又穩住情緒:「男友被別的女人惦記,我想很少會有人沉住氣,笙笙也是個小女孩,對待感情跟普通人一樣。」
桑榆抬起頭冷冷地望著她:「男友嗎?戚淮肆承認了嗎?」
蕭紅言語譏諷,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笙笙跟戚總之間的羈絆,你是不會懂的,哪怕你現在上了他的床,也只是曇花一現罷了,信不信只要笙笙想把你拉下床,戚總二話不說就會把你踹了。」
女人眼底的譏諷刺得桑榆眼睛疼。
她就算不知道時笙跟戚淮肆之間發生過什麼,也清楚以目前情況來看,在男人眼中,她怕是給時笙提鞋都不配。
——
阿爾法保姆車的車廂被人用力關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暗示著女人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
蕭紅臉色陰沉,盯著靠在椅背上的女人。
質問的語氣,卻是對著一旁低著頭的女助理。
「她多久沒吃藥?你把我的話當放屁嗎?」
助理抬起頭,臉上帶著黑色粗框眼鏡,神情惶恐:「笙姐她不肯吃。」最後三個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聲音又小又害怕。
蕭紅怒罵:「你是沒長腦子,還是腦子裡長了霉,她不吃藥你會來告訴我嗎?我每個月給你開那麼高的工資,這麼點小事都辦不了?這份工作你還能不能幹,不能幹趕緊給我滾蛋!」
助理眼眶通紅,咬著下唇不敢反駁,一個勁兒地道歉,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最後被蕭紅痛罵一頓後,趕下車,讓走回公司。
助理下車後,靠在椅背上的時笙,終於捨得睜開眼,陰沉著眸子不說話。
蕭紅從包里翻出隨身攜帶的備用藥丸,擰開瓶礦泉水,遞到她面前。
時笙扭過頭:「不吃。」
蕭紅額頭的青筋已經在隱隱跳動,還是忍著脾氣好言相勸:「笙笙你聽話,媽媽不會害你的,你的病情還不穩定,醫生說了藥不能斷。」
「我已經沒事了,為什麼還要吃藥?這藥副作用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每用一個療程我至少胖七八斤,我是女演員,長胖還不如讓我死算了。」時笙滿臉厭惡,仿佛要塞進嘴裡的是毒藥。
「沒事?你看看你剛才的樣子,易怒癲狂,你差點要把桑榆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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