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暖暖撐著下巴,圍繞桑榆掃視一圈,嗤笑出聲:「長了張狐狸精的臉也沒什麼用,還不是被男人白嫖」
桑榆凌厲的眼尾射向陸暖暖,眼底的晦澀像是無盡的深淵,陰沉而狠厲。
唬得對方生生咽下後半句話。
「你想被白嫖還沒機會吧?胸對你來說的作用,除了分清前後一無是處,送上門戚淮肆都不會搭理你。」
陸暖暖漲紅了臉,伸手調解斜跨在肩膀上的背包,試圖擋住胸口。
桑榆笑道:「別遮了,什麼都沒有,誰會看?還有,別斜跨包,胸罩會壓癟。」
她現在煩得很,沒工夫陪陸暖暖打嘴仗,說完抬起腿便想離開。
陸暖暖哪會輕易放過她,呵斥道:「死到臨頭的蠢貨,還跟在我面前叫囂,我伯父一家已經知道你下賤的心思,你們全家等著倒霉吧!」
桑榆被她的話一震,驀然回頭:「什麼意思?」
陸暖暖還以為她是被自己的威懾嚇到,腰杆挺得筆直,語氣更加輕蔑。
「戚總早答應我堂姐,跟你斷得乾乾淨淨,我看這次誰能幫你!」
桑榆衝上前,揪著她的衣領,重複:「我問你,讓我們一家倒霉,是什麼意思。」
她的個子本來就比陸暖暖高出不少,加上鞋跟差異,無形中形成一股壓力。
只是這股壓力沒有持續太久,桑榆很快被人大力拉開,手掌揮向一旁的堅硬石柱。
如果不是她反應快,及時躲避開,她剛好沒多久的手又得纏上繃帶。
謝辭許是沒料到自己力氣對桑榆而言這麼大,上前想檢查她的狀況。
卻被身旁的陸暖暖拉住手臂:「阿辭,我不舒服。」
謝辭臉色大變,忙俯下身捂住她的腹部,臉上擔憂恐慌的神色幾乎要溢出來:「肚子不舒服嗎?孩子不到一個月,是最危險的時候,我們去找醫生看看。」
他此刻是真的害怕,陸暖暖懷的是謝家長孫,他其實並不在乎這個孩子,不過是酒後喝多才孕育出來的產物。
可家裡長輩如珠似寶地捧著,耳提面命讓他時刻注意陸暖暖的情緒和狀態。
作為獎勵,甚至將謝家最大的藥廠交給他打理。
掌握家裡最大經濟命脈,無疑意味著,他以後會是謝家話語權最高的人。
陸暖暖手上拿著王牌,懷裡揣著太子,此刻臉上說不出的嘚瑟,望向桑榆的目光滿是挑釁。
她現在在謝家,誰不把她當塊寶供著。
戚慕安得知她懷孕的那刻,立刻將自己陪嫁那副,有市無價的滿鑽馬蹄蓮耳飾加項鍊,作為獎勵贈送給她。
一向不著家的謝楚天,難得在家住了好幾日,還給她帶回來上百萬的名包。
謝家資歷最老的謝老爺子,看全家和睦齊聚一堂,將功勞全都安在她身上,誇讚的好話說了一籮筐,立刻通知好友,準備大擺宴席慶祝。
陸暖暖如今的日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知道多愜意,讓她一時間迷糊得都要忘了,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種。
謝辭將陸暖暖小心翼翼推進專家門診。
出來時發現桑榆還站在門口,眼神遙遙望著他,似乎有話要說。
「懷孕了?不到一個月?」桑榆雙手環胸立在一旁,看著謝辭手忙腳亂的樣子,眼角眉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謝辭忙解釋:「孩子是跟你分手後才有的,」
意思是,他沒劈腿。
桑榆眉尾揚了揚,意味深長道:「哦~恭喜啊,喜當爹了。」
謝辭沒察覺她話中不對勁,還以為她在吃醋。
「我們這樣的家庭,孩子不嫌多,只要你願意」
桑榆手一抬,打斷他接下來的話:「高攀不起。」
謝辭臉一沉:「戚淮肆你就能攀上了?」
「我不是已經攀上了嗎?」
謝辭嗤笑不已:「我聽暖暖說,你跟小舅的事被時笙當場撞見,看在我們交往多年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句,女人狠起來比男人還厲害,你腦子清醒些,千萬別作出脅子逼宮的蠢事。」
他在大家族長大,從小不知道看母親戚慕安處理過多少帶球上門的戲碼。
圈養在外的女人,大多數會是什麼樣的下場,他太清楚。
在他剛上高中的年紀,曾經有個膽子大的年輕女人找上門,叫囂著讓戚慕安讓位。
成冊的大尺度照片撒得到處都是,對方明顯是個老手,錄音視頻照片,一個不少,當著戚慕安的面展示的一清二楚。
他就站在樓梯口位置,將全程盡收眼底。
戚慕安從頭到尾面上表情變都沒變,端著茶杯抿著杯口,動作從容不迫。
反倒是讓對方先慌了神,用更加惡劣的言語辱罵。
最後,還是謝楚天回來拖走了那女人。
從那之後,謝辭再也沒見過她。
即便沒有人敢說,他也知道,這其中少不了戚慕安的手筆。
後來,他從一直跟在戚慕安身邊的張媽口中得知,那女人肚子裡七個月的孩子流產了。
據說是被一夥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劫匪搶劫,在逃跑過程中腹部被捅了一刀,連臉都被人劃傷,當場丟了大半條命。
她家裡人在派出所鬧了大半年,一直沒有找到那群人。
最後那女人身體廢了,精神也變得恍惚,只能被送進精神病院,下半輩子都沒有再出來的可能。
這些事都是謝家的隱私,外人極少知情。
謝辭自認為說出口的每句話,都在警示桑榆離戚淮肆遠一些,可偏偏她不領情。
桑榆臉不紅心不跳,掌心在小腹位置輕輕一拍,笑得顏若燦陽。
「至少,我的孩子肯定是我的,你的就未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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