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聖公主?什麼玩意兒?」詹清輝表情越發迷離,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直,一旁的兩個姑娘趕緊上來攙他,人還沒碰著,就被隆聖公主一腳一個,踹倒在地。
頓時嬌泣聲四起。
「哎呀,暖風,扶柳,爺的小寶貝,快起來……」東倒西歪的詹清輝還要去扶兩個姑娘,差點兒沒跟著摔倒。
隆聖公主氣的頭頂冒煙兒。
「來人!給本宮打!!」
一幫子親衛聽到了公主的命令,一窩蜂的衝上二樓。
詹清輝醉醺醺的大喝,「誰!我,我看誰敢!!」
親衛們才不管,他們只服從公主的命令。
片刻,拳腳相加,打了兩個姑娘鬼哭狼嚎,連詹清輝也沒倖免。
詹清輝怒了,開始拉起架子,耍起了醉拳,一邊打還一邊罵,「龜孫子!竟然敢打爺的人!看我打不死你!」
一個,兩個,三個……不一會子兒,地上倒的全是人,詹清輝歇了歇拳腳,眯著眼睛,伸頭一看,咋還有一個,於是東倒西歪的朝隆聖公主走去。
上來就是一拳,不偏不倚,打到隆聖公主臉上。
「啊!!」隆聖公主大叫,一邊叫一邊往下奔,「詹清輝!你膽大包天,竟然敢打本公主,你等著,本宮一定要滅你九族!!!」
形容極為狼狽,跑了出去。
望月樓里,頓時哄堂大笑。鬧哄哄的,說什麼的都有。
老.鴇.子也覺得出了口惡氣,忙喊道:「姑娘們,快去伺候詹爺!」
幾個姑娘立刻應聲,將詹清輝扶進了房中。
這次風言風語,幾乎以火箭的速度,不出半個時辰,迅速刮遍了整個江州,並且,繼續以火箭的速度刮下去。大有襲遍整個大商朝的趨勢。
隆聖公主的馬車還沒回到行宮。消息已經被德馨太后得知。
嘔的她,頓時吐了一口鮮血。
正與其下棋的仁興帝頓時驚慌大亂,連連叫太醫,行宮裡。亂作一團。
腫著臉。哭著鼻子。一身狼狽的隆聖公主回來,正要報告給德馨太后讓她出氣呢,結果。看到行宮這副情景,頓時嚇的躲到自己的宮裡,也不敢出來。
德馨太后服下藥休息之後,仁興帝怒氣沖沖的來到隆聖公主的行宮。
「隆聖,你可知罪!」
「母后為了你,操碎了心,可你呢?一點也不讓人省心,母后若有個三長兩短,朕一定不會放過你!」
「來人,把隆聖押到暗室反思,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仁興帝根本沒有給隆聖公主說話的機會。
德馨太后這一病,十多天才恢復康健,派人去仁興帝處求了情,才把隆聖公主給放出來。
被關了十多天的小黑屋,此時的隆聖公主再沒了當日的囂張,心裡除了懊惱,還是懊惱。當日,真的不該暴露身份的。
饒是她再沒規矩,再不像皇室女,但是最起碼的一點還是知道的,歷朝歷代,還沒聽說過哪家皇室公子爺逛過花樓,更別提皇室女了。
這一次面對隆聖公主,德馨太后比上次冷靜多了。
在炕上躺了十多天,氣也消了。
或者說,被她生生的給吞咽下去,這個女兒,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一蠢二蠢再蠢,骨子裡就是個蠢貨,這一點,既不像她,也不像將軍。
若是德馨太后是個男的,她都懷疑,這女兒根本不是她親生。
隆聖公主哭哭啼啼,上來就認錯,說什麼自己當日魯莽,不該暴露身份什麼的,聽的德馨太后腦仁兒疼。
瞧見沒,都這個時候了,還不知道自己真正的錯在哪裡。
德馨太后不想開口,便命青紅來質問其。
雖然是奴婢,但是青紅真的很氣惱,問道:「敢問公主,是真的覺得,自己只是錯在暴露身份?」
隆聖公主一愣,否則呢?
青紅又問道:「作為皇室女,花樓那般地方,是公主去得的嗎?」
「我,我這不是為了教訓詹清輝嘛!」
「敢問公主,您是詹家六公子的什麼人呢?」
「……」
「您與詹家六公子有婚約嗎?」
「沒有,可是本宮是她的表姐!」
「公主難道真的糊塗了?作為安常棋,您是他的表姐!但是作為大商皇室尊貴的公主,您與他並無任何關係,若說有關,他是您的子民而已,僅此而已!」
隆聖公主愣了,一副好複雜的趕腳。
最後,青紅盯著她,又冷道:「聽說公主要滅詹清輝九族?敢問是誰給公主的這個權力?敢問公主可知,詹清輝的九族都包括誰?」
隆聖公主的蠢樣子令德馨太后不忍直視。
直接下令,「從今日起,到回宮前夕,不許你再出行宮,否則,你還回安家,做你的大小姐去吧。」
冷冷的拋下這句話,德馨太后便離了大殿。
隆聖公主猛的打了個激靈,回安家?不再當公主?鬼才願意!
「青紅,你說哀家是不是錯了?不該認隆聖做乾女兒的,也不該是母性泛濫,執著的幫她完成什麼美麗的愛情之夢。如今她變成這樣,若有朝一日,黃泉路上碰到將軍,哀家真是無顏以對。」
「太后,您莫要這樣想,以後,管嚴一些就好了。隆聖公主說是打小便跟著您,其實,一個月也就那麼兩三天,總體說起來,她還是在外面長大,並不像宮裡其他的公主那般安靜。」
德馨太后又嘆氣。
沉默片刻,吩咐道:「去把詹石修給哀家找來,有些話,哀家要當面說道說道。」
青紅一怔,很快低頭領命。
一個時辰後,詹石修站在了德馨太后面前,跪道:「臣,詹石修拜見太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賜坐。」
「謝娘娘。」
「詹石修,哀家與你相識,也快二十年了吧?」
「回太后娘娘的話,差不多二十年了。」
「哼!老傢伙!哀家認識你二十年,還從來沒發現你這般足智多謀。」太后語氣凌厲,看得出,她是真的氣憤,甚至,還有些憎恨。
「臣惶恐,不知娘娘這話何意?」
「別跟哀家裝傻!哀家問你,隆聖公主怎麼就比不上那小小的邱氏?僅僅因為邱氏會種田?會開酒樓?」
「娘娘誤會!臣從未敢這樣想。犬子清輝如今行商,無官無職,實在難以匹配公主。這是其一,其二,臣不瞞太后娘娘,犬子的心都在邱氏身上,即便與公主成其好事,對公主來說,也是一種不敬。」
老傢伙果然還是那個老傢伙!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不敢想!可不代表心裡不那樣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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