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之後,高文幾乎拽了錢三丫一路,到了房裡,原本文文弱弱的他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的一推,把錢三丫推到在炕上。
這令人**的動作讓錢三丫面紅耳赤,正當她臆想翩翩時,高文居高臨下的怒道:「死女人!你沒長腦子嗎?如今府里什麼形勢,難道你一點都看不出?連娘都不敢再給那穆家小姐臉色看,你倒好,竟敢在老虎臉上拔毛,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開口就叫她死女人!
錢三丫氣的火冒三丈,什麼美妙的臆想,全他娘的煙消雲散,甚至,錢三丫還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無比的羞恥。
但是,後來,錢三丫越聽氣焰越小,聽到最後,更是一頭霧水。可是,越是莫名其妙,她越覺得誘.人,想知道答案。
錢三丫前後的變化被高文看個遍,頓時,大男子的感覺膨脹全身。這麼些年,他已經受夠了錢三丫的嘴碎,以及潑婦式的強勢,但是,從今天起,那種時刻,再也不會有!
從今天起,這個家裡,他說了算!
想到這兒,高文繼續帶著怒火道:「從今往後,不要再給我把穆欣榮當成嬌滴滴的大家小姐!她表面上溫柔賢惠,你可知,她爹穆德郎走時,曾經留給她一批殺手?這批殺手此時就埋伏在這四周,錢三丫,你要是再敢胡來,到時候,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啊!!!
錢三丫猛的坐在炕上,眼珠子溜溜轉,透過窗子瞅著黑漆漆的夜。
老天爺,怪不得這些日子,府里的人都不正常,原來如此。
錢三丫終於明白了,小雞啄米似的,乖乖的沖高文點頭。
高文見目的達到,語氣也鬆軟了許多,「平日裡該怎樣就怎樣。不要害怕,也不要表現出異樣。總之,不要再與那穆氏發生正面言語衝突就行了。現在,老三過的很不容易。所以,我和爹、大哥必須努力,一起把高氏一門壯大,也只有這樣,我們才有真正出頭的一天。」
錢三丫眼珠子又轉了一圈。恍然大悟,「相公,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
「明白就好。」
西院,高文擺平了錢三丫。
後院裡,高武卻還在向穆欣榮賠禮。
可是這次,穆欣榮並未輕易的原諒他。她不明白,高武幫助高翔也就罷了,主要為了讓大房一家子自力更生,可是。為什麼又要掏心掏肺的幫助二房?
瞧瞧,一家子白眼狼,幫了他們,他們還不知感激,不識好歹的挑釁自己,嘲諷自己。
高武再次解釋道:「欣榮,無論你信不信,二哥中舉這件事上,我真的沒有插手。也只是給他找了個先生,給先生送了些禮而已。」
「還而已。這難道不算幫?」
穆欣榮使出了自己的法寶,淚水漣漣。
仿佛在席間的強勢,她都是裝出來的。
高武嘆氣,「我幫大哥盤了鋪子。若對二哥的事毫不關心,爹娘那裡,也不好交代啊!」
穆欣榮不說話,只是哭。
後來,盯著高武道:「相公,你說。好好的,他們一大家子人都在壽安,你為何偏要把他們都接過來呢?」
高武故作訝然,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穆欣榮臉一紅,話一頓。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彌補,「我們把爹娘接過來,照顧他們,讓他們頤養天年,是應該的。可是大哥、二哥他們……對!相公和他們是親兄弟不錯,可是也不能處處幫扶他們吧?這今後日子長著呢,如此下去,何時是個頭?況且,你幫了他們,他們未必領情,你瞧二嫂今晚……」
穆欣榮又提起了今晚的事,火氣難免又竄了上來,「簡直不識好歹。」
高武笑著把她攬在懷裡,「你放心,不會太長遠的。待爹娘百年之後,我們三兄弟自然分家,到時候,真的是各過各的,哪有照看兄弟一輩子的道理?」
穆欣榮心裡又竄火,還要等百年之後?那老虞婆像個老不死的一樣,活的正得意,什麼時候歸西?
她要是還能活二十年,我豈不是還要等待二十年?
穆欣榮沒有太表現,可是高武能感覺出她不高興。
又道:「好了好了,二嫂總歸是我們的二嫂,平時嘴碎你又不是不知。娘子大人有大量,就別跟她一般計較了。再說,這都是些瑣事,總為這些操心勞神的,何時能把身子養好?欣榮,快些養身子,給我生個兒子吧!」
一提到兒子,穆欣榮什麼氣都沒有了。這麼長時間,肚子裡一點動靜都沒,心虛的不行。況且,高武都已經多次提到孩子的事了。
「好了,你早些休息,我去看看水蓮,剛才有人稟報,說她有些不好。唉,懷相不好就是要吃苦頭,欣榮,你可千萬養好身子。」
臨走之前,高武在穆欣榮的額頭上點了一下才離開。
穆欣榮簡直要瘋了。
那個賤.人,不是貓痛就狗痛!賤.人,懷了孩子就了不起了嗎?
兒子!
想到這個,穆欣榮心裡又一陣刺痛。
這段日子,詹石修過的很暢快,兩千多畝蝦田,均長勢良好,眼見再過二十來天就要秋收,想到將來豐收的場景,詹石修便喜不自勝。
這下,可堵住了那些老古董的嘴巴。
下一季,他真的可以放手的大干特幹了。
還沒等到秋收,詹府先迎來了另一件大喜事,秦氏生了個大胖小子。
對於已經三十五歲的詹石修來說,可謂是老來得子,這消息可樂壞了他,每日無論在家還是在衙,總是樂呵呵。
盼了十來年,才盼來一個兒子的秦氏,更是多次喜極而泣,抱著那軟乎乎的小傢伙,愛不釋手。
有了這個兒子,她頓時覺得自己空落了十來年的心,終於圓滿。
「太太,老爺過來了。」丫鬟小聲道。
如今,屋裡多了個小寶貝疙瘩,丫鬟們無論做什麼都是躡手躡腳,靜悄悄的,連說話也不敢大聲。
秦氏抱著兒子,換了個姿勢。
詹石修笑著進來,見秦氏抱著孩子,禁不住責備道:「怎麼不躺著?今兒才是第二日,你可要注意好身子。」
秦氏面色有些蒼白,卻笑盈盈,「我一抱上兒子就覺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勁。」
「小傢伙兒!快讓爹看看。」詹石修也笑。
秦氏笑的更開心了。
「明日就是洗三禮,都準備妥當了嗎?」詹石修逗弄著小兒,問道。
「老爺請放心,嬤嬤早就準備妥當,請帖也早早的發了出去。」
「哦,我就是過來問問。」語氣中透著無比的關心。
秦氏聽了,倍覺知足。自己多年想的,盼的,不就是這一天麼?
次日,詹府大門大開,賓客如雲,紛紛而至,光是各種各樣的大馬車,占據了整整一條街,圍的那叫一個水泄不通。
悠然只晚來片刻,便已經被甩出一條街,無奈,只好把馬車停在路邊,自己帶著長樂走了過去。
「竟然這麼多人!」長樂邊走邊瞅,各式各樣的馬車讓她眼花繚亂。
悠然笑,「詹大人是一州知府,用他的話來說,又是老來得子,自然上門恭賀的人非一般人可比。」
長樂點頭,主僕二人還沒到大門前,便見熙熙攘攘的人群,你言我語的,熱鬧非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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