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嚴一走,君伯與蘇青立刻攙著孫稻穀靠著一棵大樹坐下來,並掏出止血藥,「別動阿谷,義父得給你上藥止血,這麼長時間,再不包紮,恐有危險……」
「義父,咱們還是再往前走走吧,恐怕他們很快就會追上來。」孫稻穀虛弱道,他受傷不輕,若說演戲,拿半條命出來,也夠逼真的了。
「無礙,弟兄們一定會把他們引開,來,先上藥。蘇青,鐵娃,你們二人去那邊把哨,一有動靜,你們二人斷後
。」
「是,君伯您放心。」蘇青與鐵娃走開,很警惕的飛上了樹枝,放哨。
君伯動作流利的跟孫稻穀包紮完畢,孫稻穀強掙扎著起身,為了達到目的,他們必須進入樹林深處,必須進入禁地。
四人走的倉促,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完全逃亡的樣子。
其實,早在他們包紮傷口的時候,仁興帝的暗衛便已經發現他們,暗衛統領命大家不要輕舉妄動。一來,他們並未進入禁地。二來,看他們那副落魄的樣子,定是受到敵人追殺,慘敗而逃,不像是偽裝的。
但是慢慢地,幾人已經踏入禁地,不遠處,便是他們陛下的營帳。
就在暗衛首領要下令驅趕幾人時,幾人突然不走了。
在一塊大青石處坐了下來。
「義父,我實在沒力氣了,你們先走吧。」孫稻穀依靠著大青石,有氣無力道。
「說什麼話!」君伯呵斥道:「我們同生共死那麼多年,即使當年,在南疆戰場,九死一生時。你義父也沒想過放棄,別胡說了!」
南疆戰場!
這四個字讓暗衛首領留心,並令大家切勿輕舉妄動。
「我真是後悔,當年沒有把穆德郎那個通敵叛國,殘害同胞的卑鄙小人一刀給剁了!」蘇青憤恨。
穆德郎!
這三個字讓暗衛統領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並開始有耐心細細的聽下去。
暗衛的職能,不僅僅是保護皇帝的安全。還有一項很重要的職責。那就是秘密收集各方的信息,以供皇帝更好的控制朝局。
「唉,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君伯一聲長嘆,「如今,常林被秘密關押在南州大牢,唯一行動自由的我們又被逼迫到如此地步。別說想法子見到太后娘娘,即便是出這南安州城都難。」
「義父。您別擔心……只要十年前穆德郎通敵賣國,殘害同胞的證據還在我們手上,那穆德郎,就不敢對常林叔父。做出什麼舉動。」孫稻穀喘著粗氣,安慰君伯。
「是啊!」蘇青跟著附和,「君伯您老人家且安心。只要穆德郎抓不到我們,銷毀不了證據。他就不敢對我義父如何!」
君伯稍稍點頭。
就在這時,按照原計劃,詹清輝領著朱明、宋嚴,蒙著臉,且一身狼狽的跑過來。
朱明沖幾人急道:「快走,幾個兄弟已經把他們引開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快去江州!」
君伯與蘇青趕緊攙孫稻穀起身,幾人匆匆離開小樹林。
暗衛統領趕緊將這一切稟報給仁興帝。
仁興帝聽完,怔了又怔。
「君伯,君伯。」他喃喃,念叨著這個名字,覺得聽過,卻又一時想不起
。
與黑子一起站在他身邊的另一個明衛,白棋提醒道:「皇上,君伯這個人,就是當年昭烈大行帝曾處理過的南疆叛賊。屬下的師父曾說,當時正值南疆戰役的關鍵時期,先皇突然收到一封密報,說南疆大營出現內.奸,所以才導致幾次戰敗,先皇大怒,著現在的鎮國大將軍安比仁全權處理這件事。至於,處理結果,師父說,刑部並無存檔,原因未知。」
「這就奇怪了。」仁興帝納悶兒,按理說,但凡涉案,都該有存檔,更何況,像叛賊這種大案。
「不過,更讓朕不明白的是,那常林明明犯了怠慢軍機之罪,被流放天山,朕登基時大赦天下,把此類的罪犯也進行了特赦,為何,他又被秘密關押在南州大牢呢?」仁興帝越想越不明白,當下決定要去南州,巡個究竟。
另一邊,達成目的的君伯等人興奮無比的跑出了小樹林,因為受傷,孫稻穀幾乎虛脫。但是仍很興奮地向詹清輝感謝。
原本,他以為這項計劃根本不可達成,但是詹清輝接二連三超出常人的表現,無論是武功還是智慧,不得不讓他心服口服。
「現在不是道謝的時候,我們必須趕快離開南安州,趁著現在,城門還沒被戒嚴。」詹清輝話畢,立刻打了個口哨,不遠處,兩個車夫趕來兩輛馬車。
君伯一時猶豫,「詹公子,我們真的要去江州?」
「是,南安州已經不安全,除了江州,你們根本無地可去。況且,皇上一直南行,根據穆德郎的秉性,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你們不跟著皇上南行,伺機面聖,卻反其道背向去了江州。其三,在江州,我們更容易護得你們安全。」
我們是誰?孫稻穀忍不住暗暗猜測,詹清輝與邱氏,是不是已經互許誓言……
君伯當即點頭,覺得詹清輝話說的合情合理,「但是,大院裡那些人……」
「放心吧君伯,這次我調來的人比較多,人手足夠,定會把院兒里的人送到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不讓他們跟著我們去江州?」說話的是孫稻穀。
詹清輝點頭,「是,江州對你們來說,是機遇,很安全,脫身也容易。但是拖家帶口的,就非常困難了。不過孫大哥放心,我一定會命人好生照看好孩子們,直到你們沉冤得雪的那一天。」
君伯非常感激。
孫稻穀也不再言語。
在詹清輝一路的出謀劃策下,眾人很快到達了江州。
詹清輝把他們秘密安排到一個地方之後,便去向悠然報告。
這幾日,悠然吃不好,睡不好,又不能派人去詹府特特的打聽詹清輝的消息,內心的煎熬讓她度日如年。
君伯那個人,她很了解,是一個比較能隱忍的人。可是孫稻穀,她就不敢保證了。因此,悠然擔心,詹清輝能不能勸住孫稻穀,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主子,您到底怎麼了?這一天天的,總吃不好睡不好,多傷身子,今天兩位小姐還商量著明日給您請個大夫來瞧瞧呢。」長樂端來一碗安神湯,滿臉憂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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