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被穆欣榮悄悄帶回了高府,被流琴等人打理乾淨,穿戴整潔之後,才被帶去見穆欣榮,這回,是正式見面,穆欣榮有一大堆的問題等著問她。
桂花臉上又恢復了從前的呆滯,甚至比悠然第一次見她時還要呆。她面色蒼白,脖子、耳垂上,全是一道道血印子,像是被什麼尖利的東西劃的。
「你叫桂花?」
「是。」
「剛剛那個穿著破破爛爛的,是你男人?」
「是。」
時光放佛倒流,曾經,也有一個女人這般打開了她的話匣,給她溫暖,給她希望,最後,卻把她推向萬丈深淵。
所以,這個時候,桂花覺得此時此景有些滑稽可笑。
「你需要知道什麼?」桂花突然慘笑。
穆欣榮一怔,溫柔笑道:「先說,你要什麼!」
桂花也是一怔。
「我要的,你能給嗎?」桂花反問。
穆欣榮卻哈哈大笑,「能不能給,那就要看你有沒有值錢的東西來換嘍!」
桂花莫名的感到爽快,很好,平等交易,不用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欠人家,要時刻報恩。稍有不慎,便被人家說成忘恩負義。
「我需要太太為我辦兩件事,第一件,殺了王仁虎,也就是我男人。第二件,幫我找到女兒,王丁香。」
桂花淡淡的吐出了個殺字,感覺與吃菜喝湯般輕鬆。倒是說起自己的女兒時,神情顫了又顫,眼眶濕潤。
而後,為表示誠意,桂花開始談起了自己的人生經歷。當然,從被悠然買走開始談起。這一談,很晚才結束。
桂花透漏的信息量很大,基本上包括了悠然所有生活細節,就差一舉一動。她所知道的,基本說了個遍,當然,為了談條件。幾個關鍵點,她並未說。
聽完桂花的講述,穆欣榮笑著沖流琴吩咐,「派人,殺了王仁虎。這樣的賤男人。早該見閻王的。」
一句話,說的對桂花十分同情。
又怕桂花不放心,道:「人死後,把腦袋割下來,交給桂花。」
說完,吩咐桂花下去歇著等消息,自己隨詩音進了內室。
剛坐下來,便大汗淋漓。
長這麼大,她從來沒有殺過人。可她告訴自己,這次復仇。註定要從見血開始。
穆欣榮滿足了丁桂花的第一個條件,取得了丁桂花的信任。
深夜,詹清輝正睡的香甜,忽而被人搖醒,「爺!醒醒!醒醒!」
詹清輝迷迷糊糊的睜了眼,一看是朱明,旁邊還立著鷹子。
立刻彈跳站起,「發生何事?」
「鷹子死罪!爺!丁桂花那女人跑了。還有,今晚王仁虎死在家裡,身首異處。」
詹清輝眉頭緊皺。雙手攥的青筋暴露,「連個女人都看不住……要你們何用?」
朱明趕緊上前,「爺,這也不全怪鷹子他們。這些日子,那女人已經被收拾的早不成人形,派去的那個小弟便稍稍放鬆了警惕,豈料一會兒的功夫,那女人竟然逃了出來。而且,還鑽進了穆欣榮的馬車。兄弟們一看。也沒法搶回,只好暗暗跟著,誰知,到晚上,王仁虎竟死了。」
詹清輝一把攥住朱明的領口,「是不是有人暴露?」
朱明伸出三根手指,指著頭頂,「爺,小的們發誓,絕對沒有人暴露!」
詹清輝一把推開了他,沉思片刻,暗叫不好。
霎時,下令調集人手,連夜朝悠然的鏡湖山莊奔去。
夜已經很深,盤繞在鏡湖山莊上空的幾個黑影開始紛紛而落,動作敏捷且迅速。看的朱明皺眉。
「爺,您真是料事如神,今夜若我們不來,鏡湖山莊指定要出大事。」
詹清輝怒道:「有爺在,能出什麼大事?給我閉嘴!」
「吩咐下去,把那幾個毛子給爺引開,別擾了山莊人的好夢。」
「是!」
朱明、宋嚴、鷹子得令,瞬間朝黑影飛去。
一個時辰後,朱明等人收工。在距離鏡湖山莊千米遠的鏡湖上空,朱明等人利落的解決了那三個黑影。
「沒問出什麼嗎?」詹清輝一襲黑衣,站在湖邊,看著地面的幾個屍首道。
「沒,他們都不肯說,全部服.毒自盡的。」
「不說就不說吧,弄得爺多稀罕似的。不就是幾個暗樁麼?爺早覺得不順眼了!」詹清輝一聲冷哼,「還愣著做什麼?把這些臭東西全都扔到湖裡餵魚……呀,這麼臭,也不知道魚兒吃不吃。」
「順便,把這裡清理乾淨,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詹清輝吩咐完,隨上了一輛神秘的馬車,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穆欣榮一.夜未眠,單等著暗樁們的好消息,比如說,邱菊花死了!高香葉死了!高香草死了!她討厭的那些人,統統死了!
可是左等右等,等了天明,卻沒等來任何消息。
穆欣榮越來越急,坐立不安。莫非中間出了什麼叉子?可是,根據桂花的描述,她可是命人畫了地圖的,一點一線,詳詳細細。再說,根據桂花的描述,那幾個暗樁的武功,絕對高於邱氏的那幾個護院。
可等到天大亮時,暗樁們仍未歸,探子來報,鏡湖山莊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動靜。
頓時,她的心拔涼拔涼,這感覺,如上次一般,就像是無論投了什麼出去,最終都會石沉大海。
關鍵是,原因,經過,結果……她一無所知。
對悠然,她禁不住有些心虛了,懷疑了,一個小小的婦人,真的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對抗她爹親自調教的暗樁?
詩音皺眉道:「小姐,桂花說,那邱氏可是養了數十個護院,且都是高手,會不會……」
「不會,那些所謂高手都是江湖皮毛,根本不可能與暗樁們對抗。再說,雙方若真的交手,現在應該有動靜啊!就衝著邱氏與詹大人的關係,現在整個知府衙門早鬧哄哄的了。」流琴反駁,「可是探子回報,山莊裡沒有任何動靜,附近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
穆欣榮一下子坐到貴妃椅上,不知所措……
悠然昨晚睡的很香,最近酒樓、稻田來回跑,有些勞累。這一大早,她神清氣爽的起來,二話沒說到了騎射場。
再忙再累,運動不可廢。
還沒等她活動開筋骨,撒持一聲主子,便把她喊下了馬。
「稟報主子,昨.夜子時,山莊上空忽然出現了三個黑影,弟兄們各就各位,準備動手時,忽然又飛來五六個,這幾個身手更不凡,只不過奇怪的是,他們上來便把最初的三個黑影給引走了。弟兄們追了片刻,最終卻沒追上。」
悠然眨眨眼,盯了撒持一眼,這大早上的,你說戲呢?
「撒持所說句句屬實,不敢撒謊。」
悠然面色嚴肅起來,皺眉。
「你們追了?卻沒追上?」
「是的,沒追上。那些人功夫怎樣屬下不敢斷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個個都是輕功高手,其中有一個人的輕功,屬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連你都追不上?」悠然真有些不信,撒持的功夫她是見識過的。
撒持點頭。
沉默片刻,悠然又問,「附近都查了嗎?」
「查了,沒任何痕跡。」
悠然又眨眼,「大晚上的,那些打群架的逗人玩兒呢?」
呃……撒持被噎。
悠然拍拍撒持的肩膀,「好了!也沒出什麼事,往後記得守夜時繼續提高警惕即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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