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鈺先是驚愕,緊接著就感覺到了濃濃的羞辱感。
「我的家教有什麼問題嗎?」
「你了解我的採訪風格嗎?」
「我畢業於師範大學,學士學位,你什麼學歷?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你知道我採訪過多少各國政要、科學家、富豪、明星嗎?」
「他們都沒有提出任何疑義,你有什麼資格質疑我?」
陸鈺不愧是談話節目主持人,嘴皮子很溜,直接一堆質問就砸了過來。
孫平安可不會因為對方是個女人,就慣著對方的毛病。
「你……」
可孫平安剛開口,就被二姑姥姥給打斷了。
「平安!你忘記我是怎麼教你規矩了?」
「來者是客,你身為主人,當你斥責客人不懂規矩的時候,你就已經不懂規矩了。」
孫平安沒再說什麼,後退一步,讓出了大門的位置。
陸鈺完全沒有領會到陳韶芬話里的意思,還以為陳韶芬是幫她說話呢!不屑的瞥了孫平安一眼,冷哼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陳韶芬在路過孫平安身旁的時候,抬手在孫平安的胳膊上輕輕拍了兩下。
瑞崇站在孫平安身旁,低聲道:「訪談節目播出去之後,觀眾和網友會評價討論的,孰是孰非,到時自有公論。」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段曲詞嗎?」
孫平安笑道:「曾見金陵玉殿鶯啼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瑞崇欣慰的笑著點頭,快走幾步,攙住了老妻的胳膊,二人對視一笑,風淡雲輕。
陸鈺就跟主人似的,在四合院裡走走停停看看,還用她淺薄的知識評頭論足,一副學識淵博的樣子。
人用兩年時間學會說話,卻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學會閉嘴。
可惜,陸鈺根本就不知道說多錯多的道理。
二進院子裡,陸鈺在池塘邊停下了腳步。
「陳董事長,您養的這些錦鯉,似乎跟您的身份不符啊!」
「我曾在櫻花國看過最頂級的錦鯉,您這些錦鯉的品相,差得太多了。」
陳韶芬微笑著點頭道:「我不太懂錦鯉,當初買的時候,就是隨便挑選的而已,主要是用來裝點庭院。」
陸鈺似乎對自己的見識相當滿意,笑得跟個劣質的大頭娃娃似的。
孫平安不屑的瞥了陸鈺一眼。
陸鈺轉悠了兩圈,來到二進院子的正房前,也不詢問主人一聲,一把推開了大門。
這間屋子裡沒有奢華的裝修,但一眼看去,卻是滿眼的金色。
屋子裡所有的家具,無論是桌椅架台,還是那張醒目的大床,全都是用金絲楠木,由宮廷御用大匠師費盡心思,傾其一生所學,耗以久長時日,親手打造而成。
陸鈺驚嘆連連。
「陳董事長,這張大床可真氣派啊!」
攝影師扛著攝像機,拍攝著這張大床。
陳韶芬笑著介紹道:「這張是龍鳳喜床,是清朝時期,專為康熙帝大婚打造的。」
「這張龍鳳喜床……」
陳韶芬還沒介紹完,陸鈺就大呼一聲,幾步走到了床邊,轉身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
陳韶芬有點懵的愣了一下,無奈道:「那我就給你當龍吧!」
陳韶芬說完後,走過去坐在了陸鈺身旁,讓攝影師拍攝。
等到攝影師拍攝完這一段,放下了攝影機,陳韶芬起身。
陸鈺也不知道是想多沾沾龍氣,還是走累了,竟然根本就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坐夠了沒有?該起來了。」
孫平安很不爽的呵斥陸鈺道,而後看向管家陳伯。
「陳伯,麻煩您回頭把這一床東西全都扔掉,換新的。」
陳伯笑著點點頭。
「你什麼意思?」陸鈺感覺自己被落了面子,蹭一下跳了起來,衝著孫平安叫道。
孫平安翻了個白眼道:「這是我睡覺的床,我這人有潔癖。」
孫平安說完後,轉身就走,留下陸鈺自己擱哪兒生著悶氣。
陳韶芬笑著打了個圓場。
「他是我親哥哥的大外孫,自小闖了禍就躲到我這裡,這間是他的臥室。」
陸鈺有些尷尬的乾咳了兩聲。
一旁的攝影師開口問道:「陳董事長,我記得曾經看過一本風水類的書。」
「好像說龍鳳喜床凡人莫坐,非真龍莫躺,否則會有災禍發生。」
「用龍鳳喜床當普通的睡床用,這……」
陳韶芬笑道:「他叫孫平安,他出生的時候,我在港城,從陳朗大師那裡求來了一卦。」
「頭頂天宮,腳踏地府,左手控生,右手掌死,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唯有他的命格能鎮壓這張龍鳳喜床,不用擔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所以,他在我這裡,百無禁忌。」
「走吧!還有好多間屋子要看呢!」陳韶芬笑呵呵的招呼陸鈺道。
眾人才出了屋門,陳伯就叫來了2位傭人,將床上的被褥枕頭全都打包扔掉,換上了全新的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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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鈺見到這一幕,氣得直喘粗氣,氣得直跳腳,再想找那胖子的麻煩,可哪兒還有孫平安的身影?
孫平安沒有陪著,他怕忍不住掏槍斃了這個傻逼大頭娘們。
孫平安跟二姑姥爺打了個招呼,離開後打了兩個電話,把接下來的行程跟上級做了報備後,乘坐飛機飛往了港城。
……
數日後,這次採訪的視頻經過剪輯後,在電視台和網絡上播出。
「我看陸鈺的腿除了細點兒,也沒啥毛病啊?」
「見到主人來了,她身為客人,竟然連屁股都不抬一下,坐著跟主人握手?她禮貌嗎?」
「哈哈!笑死,陸鈺竟然跟這胖子比學歷?」
「這胖子是大夏警察大學研究生畢業,畢業典禮上,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講話的。」
「而且這胖子還擁有一枚有稱號的見義勇為勳章啊!」
「知道這代表的是什麼嗎?他是國家英雄啊!」
「陸鈺是瞎嗎?沒有看到這些錦鯉身上的圖案,是福、祿、壽、喜、吉嗎?」
「這些錦鯉不值錢?瘋了吧?」
「馬首富老爹70大壽的時候,馬首富3次上門求陳韶芬割愛,花了2800萬買了一條雙壽圖案的錦鯉,送給父親做壽禮。」
「因為這條錦鯉,馬首富老爹的壽宴,陳董事長被邀請坐主桌的啊!」
「臥槽!陸鈺採訪之前就沒有做過功課嗎?」
「龍鳳喜床啊!一個人坐上去,會姻緣散盡,孤獨終老的啊!」
「陳董事長那句:那我就給你當龍吧!算是給這個大頭娃娃解了一輩子單身狗的命啊!」
「可惜陸鈺愣是沒覺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真是個白痴。」
陸鈺在看到網友們的評論後,氣得直接將保溫杯給摔了。
她當記者,當主持人這些年,採訪過那麼多大人物,還是頭一次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胖子給羞辱了。
陸鈺發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
港城,慕容宅,傍晚。
「舅媽好。」孫平安下了萊特豪斯總裁,走進了別墅大門。
「平安路上辛苦了,我已經給你大表舅打過電話了,他正往回趕呢!」
孫平安和大表舅媽方怡就見過兩三次,除了問候外,話都沒說過幾句。
若不是有親戚關係維繫著,兩人怕是和陌生人都沒啥區別。
客廳中,孫平安和大表舅媽尬聊了兩句後,實在是找不到啥話題了,索性不再多言,狂灌茶水。
這麼大家業,也不說整點燒鵝、海鮮啥的招待一下。
說起來這狗系統也是坑爹,你說你丫都升級了,為啥不把胖爺身上的限制給取消掉?
依然要每天扣掉5斤脂肪。
還有天理嗎?
還有王法嗎?
汽車發動機聲從別墅外傳來,大表舅慕容天回來了。
慕容天是個大孝子,無論公司的事情有多忙,每個月都要去京城探望母親,並且小住幾天。
所以,孫平安和慕容天的關係還是相當不錯的。
當然,與孫平安和任飛的關係,那是根本沒法比。
畢竟一個是大表舅,一個是親小舅,那能一樣嗎?
慕容天激動的和孫平安來了個大大的擁抱,然後看向方怡。
「老婆,平安好不容易來港城一次,晚上就不在家裡吃了。」
「我在琥珀餐廳定了位置,咱們一起去給平安接風洗塵。」
方怡笑著婉拒道:「抱歉啊!平安,我晚上要參加特首夫人舉辦的慈善晚宴,那邊實在是拒絕不得。」
「舅媽您忙正事兒,我這邊不打緊的,大表舅陪著我就好了。」
方怡微笑著點點頭,上樓去準備參加慈善晚宴的禮服,還要做頭髮,化妝什麼的。
慕容天摟著孫平安的肩膀,一起出了門,上了車。
「平安,一會我讓小李陪著你吃飯,吃完飯之後,再去維多利港看看夜景。」
「表舅這邊還有點事情要做,等做完了,我就去找你,然後咱們再一起回來。」
孫平安笑道:「大表舅,是公司的事兒?」
「還是你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了?」
「臭小子,瞎說什麼呢?晚上就是幾個朋友約我去玩兩手。」
「打牌啊?大表舅,帶上我一起湊湊熱鬧唄?」
「不行!」
慕容天忽然收斂了笑容,板著臉道:「你還年輕,賭博這種東西,不好,不要沾,你掌握不住的。」
孫平安有些意外的看著慕容天。
「大表舅,你明知道賭博不好,為啥還要去賭呢?」
「這……」慕容天張了張嘴,露出一臉苦笑。
「都是生意上的夥伴,不好拒絕啊!」
「而且,有賭未必輸,我已經輸了那麼多次,輸掉好多錢了,運氣總不會每次都那麼差吧!」
「我只要把輸掉的錢贏回來,這輩子都不會再碰賭博了。」
這就是賭徒心理啊!
輸的時候想要翻本,等贏了的時候,卻又想要贏得更多。
正是有這種想法,才會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一次次坐上牌桌,最終輸掉了家業,輸掉了人生。
「大表舅,帶我一個唄!」
「不行!我不能害了你。」
「那我就給二姑姥姥打電話。」
「你……好吧!」慕容天無奈,只能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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